第33章 怀念…
作者:
夏树未暖 更新:2021-10-23 16:26 字数:2070
墨以希深思,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一切都已准备好,今晚便可进宫!”
若淳早知他不会孤身一人前来晏羌国,入夜时分,墨以希的手中莫名多了两套衣物,便是王宫中巡逻侍卫的衣衫。
若淳有些诧异,他居然也能屈尊装扮成侍卫?真是太为难他了!暗自的思索,不如索性打扮成宫女或是太监,会好一些,倒可以在各大宫所中走动,也省去不少麻烦,早日见到父皇!可他那样狂妄,让他打扮成太监……,恐怕是不会愿意的!
如果今日不是她与他一起潜进这王宫,目睹那般的情形,她是不会相信的,一个南越国他真的可以做到出入自由,整个国家好似都尽是他的囊中之物,隐约的,若淳感觉到,他在等,等一个时机!却是不知他为何要等?
若淳对于自小生活的王宫自是熟门熟路,只是,从未想到会像今日这搬,穿着侍卫服会再次回到这座家的宫所。
虽然对这所宫殿如此熟悉,但仿佛一切又是那么陌生,昨日的欢颜笑语已然逝去,高大的身影,调皮的场景…
自她离开以后已快一年,不知今日的思佳殿又变成何种了样子?想到这些,思绪又不知飘向了何方!若淳也不明自己为何还会回来!也许是最后那一丝对至亲的思念作祟!
猝不及防,腰身被他强制的扣住,整个人被带向一边的花丛中,这才缓过神,听见了脚步声,不远处正有一支深夜巡视的侍卫,正向他们的方向靠近。
她一向警惕,在紧要的关头定不会松懈,只是,今日被那一丝莫名的思绪驱使,扰了心神。
凉芩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栗,如果这时候她被侍卫发现,而带到父王的面前,那是何种情形!?
她与墨以希同时起身,快速的捂住行走在最后的两个人侍卫的口鼻,一掌劈在他们的脖颈处,悄然无声的把两个侍卫带进花丛中。
他们潜进南越国王宫,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附近的殿金碧辉煌,大多数还是给得宠的妃子居住,往右前行,而离曾经她的最华丽的思佳殿还要再走很长一段路呈,而思佳殿的左旁才是她父皇的寝殿——阑珊殿。
墨以希与她两人不动声色的走上前去,已经混进了这巡视的队伍中,今晚,她不想有一丝的差错。
离思佳殿还有几步的路程之时,巡视的侍卫已经拐弯绕向了别处,若淳记起儿时自己散布思佳殿闹鬼的传闻,不由暗自好笑,宫里所有的人都信以为真,她是皇上最得宠的公主,他们都硬着头皮来巴结她,母亲的冤魂在思佳殿久漂不散,这些传闻更甚,多少也让那些做了亏心之事的人和巴结之人少来无数。倒也是护了她的安全。
若淳趁机闪身躲进了一旁的大树后,巨大的树干阴影下,可以让她隐身其中不被发现,那些侍卫毫无察觉,待他们走远她才细细查看,这思佳殿恐是经常打理的,四处走动的宫女太监们已经收好最后一点儿东西离去,把灯息灭,这样恰好顺了她的意,也完全忽视了一同前来的人!
墨以希紧随其后,对身前不远处的女人恨得咬牙切齿,这样紧要的关头,她还胆敢如此我行我素,没有一丝前兆,擅自前行,简直是不要命了!那些巡视的侍卫不过是一些虾兵蟹将,只望他们不要那么快发现失踪的两个侍卫!
暗沉的夜色,只有头顶上那一弯圆月,透着暗哑的白光,若淳隐约的能看清曾经父皇每年来的房间,如今依旧是那一片整洁。她顾不得身后的人,踏进了思佳殿外富饶的花园。
这果树,花,草依旧是那么的多,花园遍是花香和果树,对了,儿时她最喜爱的玉兰花儿还在,每次她欺负了那些皇兄皇弟,父皇总是替她摆平,手中在拿出一朵纯白色的玉兰花儿,玉兰花的旁边立着一棵老树,每年总有一些时日,她就会坐在旁边的枯丫老树上,看着房间内父皇思念的身形。
只是,如今映入眼帘的只是一颗枯死的老树,就好似逝去的流年一般,再无生命!总有一日,这所曾经最富饶的宫殿也会随之消失不见吧。
她轻抚着干枯的树干,眼神悠远,晶莹了泪珠无声无息的滑落,她却毫无知觉,这里承载了她曾经大多数的情,如今以后是不是再也不复存在了!
墨以希站定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无助的身影,有些摇摇欲坠,忍不住上前,站定在她的身前,她恰好抬首的脸庞对上他的,已经布满的泪痕,他也不言语,心底莫名有些异样,不由自主的抬手,细细的为她拭干泪珠,也不多问。
若淳转身,三两步就攀上了树干,坐在枝桠上,晃着双脚,好似儿时那样。
今日之后,不知何时还会回来!
若淳居高临下的看他,对上他的视线,胸口涌上一股熟悉的气息,如此似曾相识的感觉,“你……?”她的声音沙哑,疑惑的问出口,猛然间惊醒,却再也不愿开口去问。
她一向记性良好!只是,唯独漏了这一件事!
墨以希负手而立,挺拔的身躯笼罩在银白的夜色中,若淳无法看清他的神色,他是否还记得那一日发生的事?或者,他从未忘记过?那么,当初选她为太子妃,是否就是为了报复?
当日,她也曾有过疑惑,他身在遥远的青丘国,是如何得知她的名!?原来有如此渊源。
若淳的思绪有些混乱,急急的在前方行走,也不愿搭理身后人的话!她对那一日的所发生的事印象并不好!
“你要去哪里?”他紧挨在她的身后行走着,见她不语,忍不住发问。
她的脚步也不停留,只微微的偏头看他,她的神情已经恢复到了往日的清冷神色,身上又是那股淡淡的抗拒,却又极力逼迫着自己顺从!“这南越国王宫你一向来去自如,前方是什么殿,你自然心里明白,何须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