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波隆
作者:法式卤蛋      更新:2021-10-23 06:57      字数:2566
  两人刚出御林便遇上了暴雨,被浇了个通透。被迫来到离铜门城不足十里的一个小镇子的旅馆里过夜,这鬼地方穷得很,连石质房屋都没有。
  “你们是谁?”一个敦实的男人挡住了他们进旅馆的路,他三十岁左右,腰间佩着一柄短剑,他的手正按在剑柄上,身后跟着几名民兵。
  “你又是谁?”威尔伯看出了他眼中的敌意。
  “我是内森·奥姆,这里的镇长。”他的手依然按在剑柄上。
  这时威尔伯才注意到旁边就是镇长厅,“我是威尔伯·利维亚,效力于御前首相,史塔克公爵。希望这里的床铺能比你的态度更温暖。”威尔伯可以看出他攥剑柄的手握得更紧了,“你认识我?”威尔伯问。
  “没有,从没有听说过。”内森摇了摇头,“你们可以进去,但你们的剑要留在马上。”
  “你恐怕没有听清我的话,我效力于御前首相,你无权命令我卸下武器。”威尔伯皱起了眉头,他看见又有两个佣兵佩剑进了旅馆。
  内森与他对视了一会,终于还是败下了阵来:“你可以带剑进去,但不要惹事。”
  ……
  “我讨厌风暴地,”琼恩端着酒杯抱怨着,“这除了树林就是雨水。”白灵无精打采地趴在琼恩怀里,此时的旅馆里基本都是来往歇脚的佣兵。
  “雨水不算什么,血水才更让人讨厌。”威尔伯又举起了空杯子冲老板喊,“黑啤酒!”
  “你怀里抱着的是冰原狼?”一个佣兵端着酒杯坐在了琼恩旁边,黑发黑瞳让威尔伯感到了久违亲切感,可脸庞却是标准的白人面孔。
  琼恩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警惕的看着他。
  见威尔伯瞥了他一眼便没有说话的意思,而琼恩也不想和他搭话,他便自顾自地说:“如果你想卖了它我倒是有些门路,只是这钱……”
  “不卖!”琼恩斩钉截铁地说。
  “呃……就当交个朋友嘛,我叫波隆。”说着佣兵把酒杯换左手拿酒杯,对琼恩伸出了右手。
  琼恩没有说话,但他怀里的白灵却对波隆嘶起了牙。
  “好凶的小家伙,”波隆说,“拜托,这样举着右手让我很尴尬。”
  “我叫威尔伯,”威尔伯和他握了握手,“他叫琼恩,那只冰原狼叫白灵,是我们的伙伴。”
  “哦抱歉,是我的错。”波隆对琼恩举了举酒杯,然后一口饮尽了剩下的大半杯酒就准备离开。
  威尔伯冲老板打了个响指:“给这位先生再来杯麦酒,记在我账上。”然后对波隆笑了笑:“我请的,交个朋友。”这个人并没有像其他佣兵那样对威尔伯和琼恩的眼睛品头论足。
  “谢谢,你们没有打算马上走吧,雨虽然停了但道路还很泥泞。”波隆坐回了桌子上。
  “没有,我们准备明天道路干些再走。”威尔伯说。
  “太棒了,闲着也是无聊,我们正在组织一场拳赛,有彩头的,要不要参加?”波隆挑了挑眉毛。
  “可以。”威尔伯答应了下来并交了30个铜星的“彩头”。
  旅馆内已经被腾出一片空地,波隆站在一张桌子旁边,桌上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布包里堆放着690枚铜星。“规则很简单!轮流对打,最后的胜者拿走所有的钱!”波隆话音刚落便响起了佣兵们的欢呼声,“23个报名者,多出一人,这样吧,最后胜出的人和我打。”周围又响起了嘘声。
  几轮过后,波隆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你下手真狠,我的鼻子折了。”说着他把鼻子掰正了过来。
  “这些是我的了。”威尔伯抱起了布包,周围一片哀声叹气。威尔伯将布包放在了吧台上:“今天的酒我请了!”
  “威尔伯!”酒鬼们高呼着威尔伯的名字。厅中又充满了酒后胡话和欢声笑语。
  ……
  就在众人兴趣高涨时,旅馆外响起了竖琴声和歌声,
  “汝何德何能?爵爷傲然宣称,
  须令吾躬首称臣?
  颜色有别,威力不逊,
  各显神通分个高低。
  红狮子斗黄狮子,
  爪牙锋利不留情。
  出手致命招招狠,
  汝子莫忘记,汝子莫忘记。
  噢,他这样说,他这样说,
  卡斯特梅的爵爷他这样说。
  然而今天,每逢雨季,
  雨水在大厅哭泣,内里却无人影。
  然而今天,每逢雨季,
  雨水在大厅哭泣,内里却无魂灵。”
  厅中静得落针可闻。“这是什么歌?挺好听的。”威尔伯笑着问波隆。
  “卡斯特梅的雨季。”波隆咽了口口水。威尔伯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将手伸向剑柄。(我将“卡斯特梅的雨季”的典故发在作品相关里了,引自冰与火之歌中文维基,就不用它来水字数了。)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一个声音在外面喊道。
  “是内森那个混蛋。”波隆从窗口望外看了看,吐了口吐沫。
  “我无意与你们为敌,我只要威尔伯·利维亚。”内森喊道。
  “内森爵士,你这是什么意思?”威尔伯贴近窗边。
  “我不想和你打,连詹姆·兰尼斯特都不是你的对手。你自己出来投降,我可以饶过其他人的命。”内森举着剑在外面喊。
  “外面有二十多个弓箭手,还有三十多个长枪手。”波隆回头数了数厅里,“算上喝多的我们只有三十个人。”
  “我们?”威尔伯笑了笑。
  “伙计们,混蛋内森让我们把威尔伯交出去,你们同意吗?”波隆举起了剑。
  厅中一片安静,可喝到光着膀子的佣兵们都开始穿起了盔甲。
  “威尔伯!”躺在地上的佣兵迷迷糊糊地举起酒杯喊了一声,“威尔伯!”众人一片响应。
  “只有一个出口,这样冲出去我们会伤亡惨重。”威尔伯说道。他上了楼从二楼的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嗖!”两支箭钉在了刚刚被推开的窗户上,他们把民兵全集中在旅馆大门,等着里面的人冲出去,威尔伯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威尔伯冲楼下喊了一句:“斧子!”立刻有一名佣兵递上一柄手斧。威尔伯用力地劈砍着木制屋顶,劈开一个洞,然后钻了出去。他借助着屋顶的坡度抵挡着正面射来的箭矢。
  威尔伯说:“多拿来些火把。”波隆便将旅馆大厅的照明火把递了出去。
  “着火喽!”威尔伯大喊着,将几支火把用力地掷向四周。虽然刚下完雨不久,但屋旁堆积的干草堆还是很轻易地被引燃了。尤其是镇长厅,厅前的马车、屋顶都被引燃了。
  “快救火!”外面的民兵呼喊起来,作鸟兽散,他们都是被临时征召的当地的居民,比起镇长的命令来,还是自己家的财产更重要一些。
  威尔伯带领着佣兵们冲出了旅馆,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地冲到了不知所措的内森面前。
  在火光的照耀下威尔伯带着抓痕的脸显得分外可怖,他将剑搭在内森的肩上,用那双冷血动物的眸子注视着他。
  “饶了我……”内森的剑滑落在地,膝盖也软了下来,他跪地泪流满面地哀求着,“都是兰尼斯特让我这样做的。”
  威尔伯对兰尼斯特的权势又有了新的认知──就连风暴地都能找到他们的走狗。“记住从始至终你效忠的只有蓝礼公爵和劳勃国王,”威尔伯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将剑尖从肩胛骨狠狠刺入他的心脏,然后拔出剑一脚踢开他的尸体,“而不是兰尼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