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红宝石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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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式卤蛋 更新:2021-10-23 06:57 字数:2489
珊莎和乔弗里驱马缓慢骑行,王子递给珊莎的酒壶她只是轻轻抿了一口,“我不能再喝了,只有宴会时,父亲才会允许我喝一杯。”
“你是我的公主、我的未婚妻,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乔弗里这么说着,又将酒壶递给了她。
珊莎只得又喝了一口:“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王子殿下。”
“再等一会。”乔弗里有些激动,“古战场就在前面,绿叉河转弯的地方。你知道吧,那便是我父亲杀死雷加•坦格利安的地方。他一挥手就敲碎对方的胸膛,咯啦,铠甲打得稀烂。”乔弗里假装挥舞着战锤向珊莎示范。
这场战役珊莎倒是听父亲讲起过。战斗发生在三叉戟河的绿叉河上,后世称为红宝石滩的渡口处。勒文·马泰尔亲王率领的多恩军队对阵劳勃的左翼。林恩·科布瑞爵士在父亲受伤之后拾起了他的剑,发动冲锋冲破了多恩军队。在这场猛攻中,林恩爵士遇到已经受伤的勒文亲王,随后经过一番打斗,他杀死了勒文亲王。在这场战斗中,巴利斯坦爵士杀死数名敌人,劳勃本人也亲临战斗,并与雷加展开了一对一的决战。有很多伟大的贵族和骑士在这场战斗中或殒命沙场,或青史留名,然而决定这场战斗的胜负的,是劳勃用战锤一击杀死雷加的那一刻。这一击力道之大,使得雷加盔甲上用来装饰的红宝石都纷纷碎裂,掉入河中,这也是红宝石滩名字的由来(敌我双方的士兵同时停止战斗,去捡雷加的红宝石)。群龙无首的保皇军溃不成军,四散奔逃。
这场战斗的胜利确定了战争的胜负。起义军打通了通往君临的道路。保皇军仅存的力量已投入到风息堡之围中,而此时兰尼斯特家族的援军也正朝君临赶来。劳勃在此次战斗中负伤,所以父亲(艾德·史塔克)率军沿国王大道南下直取首都,争取在兰尼斯特援军到来之前抵达君临。
奄奄一息的巴利斯坦爵士被带到劳勃面前。以波顿为首的贵族要求处死巴利斯坦。劳勃因为欣赏巴利斯坦的勇气,加上塞尔弥家族是风暴地的封臣,不仅免他一死,还让自己的学士为他疗伤。
“后来我舅舅詹姆杀掉“疯王”伊里斯,我爸爸就当上了国王。咦,那是什么声音?”就在乔弗里滔滔不绝地炫耀着父亲的功绩时,忽然听到了树林中传出的异响。
珊莎也听见林中传来的阵阵木头敲击声,“我也不知道,”她莫名地开始心慌起来,“我们回去吧,王子殿下。”珊莎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有我在,不要怕。”乔弗里摁着剑柄调转马头,向着声音源头骑行过去。
他们在这里找到一对正玩着骑士游戏的男孩女孩,两人正以木棍为剑,在草地上精力充沛地相互砍杀。男孩的年龄要大几岁,个子则足足高出一头,体格也强壮许多,处于发动攻势的一方。女孩一身干瘦,穿着脏兮兮的衣服,正手忙脚乱地抵挡男孩的攻击。
“抓到你了!”男孩大喊着。
“艾莉亚!?”珊莎难以置信地惊呼。
“哦!”艾莉亚一回头却被击中了左臂,木棍也掉了下来,“走开!”艾莉亚愤怒地冲珊莎叫喊。
乔弗里看看艾莉亚,又看看珊莎,目光来回扫了几遍:“你妹妹?”珊莎红着脸点头。
乔弗里转而仔细审视那名男孩,他是个满脸雀斑,一头浓密红发的丑陋少年。“小子,
你又是谁?”他以命令的口吻问,丝毫没在意对方年纪还大他一些。
“大人,我叫米凯”男孩低声说,他看出乔弗里出身不凡,说着他扔下了手中的木棍。
“他是屠夫的学徒。”珊莎解释了一句。
“他是我的朋友。”艾莉亚语气有些尖锐。
“杀猪的还妄想做骑士?”乔弗里翻身下马,拔出了长剑,他称它为“狮牙”:“把你的剑捡起来,屠夫学徒。”他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
“是她吩咐我的,大人,”米凯慌张地解释着,“是她吩咐我的。”
“我是王子,你应当称呼我为‘殿下’,不是‘大人’。”乔弗里的脸色冷了下来,“还有,我说:‘把你的剑捡起来。’”
“那不是剑,殿下,只是跟木棍罢了。”米凯连连摇头。
“因为你还不是骑士。”乔弗里缓缓举起“狮牙”,剑尖指着米凯的脸颊,屠夫学徒吓的站在原地颤抖。“你欺负的可是我未婚妻的妹妹,知道吗?”
一朵殷红的血花在剑刺入的地方绽放,男孩的脸上缓缓淌下一道红线。“住手!”艾莉亚尖叫着一把抓起刚才掉落的木棍。
“艾莉亚,别多管闲事。”珊莎训斥着自己的妹妹。
“我不会把他……伤得太重。”乔弗里王子对艾莉亚说,可他的视线自始至终没离开屠夫学徒。
艾莉亚朝他扑去。珊莎见状急忙跳下马,但已经太迟了。艾莉亚双手握住木棒,朝王子后背狠狠一敲,棍子应声开裂。乔弗里则踉跄着转身,大声骂着脏话。米凯拔腿便往林子里冲。艾莉亚挥棒再打,但这回乔弗里举起“狮牙”,把她手中的木棍打断、震飞。他眼里燃烧着怒火,珊莎拼命尖叫:“住手,你们两个都住手,你们把事情都搞砸了。”但没人听她的话。乔弗里挥剑朝艾莉亚猛砍,嘴里不停喝骂着可怕的脏话,“可恶的小贱人!”
“住手!不要打了!”珊莎尖叫。这时艾莉亚也害怕得急步后退,但乔弗里节节进逼。珊莎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无助地在旁观望,视线几乎被泪水所掩盖。
艾莉亚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我要杀了你,小贱人!”乔弗里剑尖指着她。
一团灰影从林中闪出,下一刻艾莉亚的狼“娜梅莉亚”已跃上乔弗里右手,张口便咬。狼把人扑倒在地,他手一松剑便掉落在地,乔弗里惨叫连连。
“艾莉亚!”珊莎惊恐地喊着。
“娜梅莉亚!”艾莉亚从地上爬起。冰原狼立时放开乔弗里,跑到艾莉亚身边。王子躺在草丛里,抱着受伤的右臂啜泣。他的衣服上全是血。艾莉亚捡起“狮牙”,站在他跟前,左手颤抖地握住剑,指向乔弗里。
乔弗里抬头看到她:“不……不……不要……”他发出害怕的呜咽声。
“艾莉亚!不要伤害他!”珊莎命令着。
艾莉亚猛地一转身,用尽全身力气把剑抛入河面,精钢打造的剑身在阳光下闪着光地扑通一声掉进水里,刹时便沉了下去。乔弗里见状又是一声呻吟。艾莉亚赶快跑入树林,娜梅莉亚跟在她后面。
她们离开后,珊莎走到王子身旁。他痛苦地紧闭双眼,呼吸急促。珊莎在他身旁跪下。“殿下,可怜的殿下,”她抽噎着,“看看她们做了什么,把你伤成这样。我可怜的王子,你别害怕,我这就回去,找人来帮忙。”她温柔地将手伸向乔弗里柔软的金发。
“还不快去!”乔弗里愤怒地低头躲开她的手,“还有,不·准·碰·我!”他一字一顿地说。当乔弗里再抬头时,眼中只剩下恨意和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