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金国高丽同覆灭
作者:刹那的鲜红      更新:2021-10-23 03:06      字数:5589
  十一月公孙木良和岳飞先后抵达肇州和隆州。时逢大雪道路不通,火炮辎重难以随军前行,公孙木良于是将火炮并一万人留在肇州,自己带着六万士兵冒雪奔赴上京。
  岳飞因为大雪在隆州滞留数日,一天忽然接到公孙木良书信,上写着“某于十五日克肇州,上京已在咫尺,某已领兵六万先行,若如所料月底可克之。某扶垣以望太尉矣,呵呵。”岳飞看罢心想“木良贪功心切,必是弃了火炮辎重轻装冒雪行军。据探报上京守军不下二十万,没有火炮恐他难以攻下上京。”他又担心公孙木良有什么闪失于是就让李易率领轻骑三万前去支援。
  大雪断断续续下了十来日,岳飞也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这日他正骑马在城外巡视,偶然看见当地人用木板在雪地上拖行货物,于是突发奇想将让人将火炮拆了将炮管放在一个大木板上用两匹马在雪地上拖行。果然方法可行,两匹马不是很费力就可以将重达五六百斤的炮管拖走。于是岳飞命令士兵四处找寻大的木板来运输火炮,而被找来最多的就是城中百姓家的大门了,这其中还有隆州府衙的大门。次日岳飞就帅领着十余万大军继续北上进攻上京。
  十一月底公孙木良抵达上京附近,当日又下起了暴风雪,四处又没有村落,只好就地驻扎下来。晚间风雪依旧不止,但因为此地已经距离上京不足四十里,公孙木良下令全军戒备,以防止金军偷袭。
  公孙木良一路东进势如破竹,所到之处金军望风而逃。他手下将士难免滋生了骄纵傲慢的情绪,而当晚暴风雪并没有停止的迹象,帐外寒冷异常,寒风吹面如同刀绞一般。守夜的士兵不耐酷寒,觉得金军不可能在这种天气来劫营,于是纷纷躲到帐里休息了。
  大约过了凌晨一点的时间,暴雪渐渐停止,寒风呼号依旧。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呼喊着火了,公孙木良慌忙起身跑出营帐来看,就见许多营帐已经着了火,同时还有喊杀之声,果然金兵乘夜前来偷袭。公孙木良立刻派人去阻截金兵,同时还安排了人手去加强粮草和炸药的防卫。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巨响,顿时火光冲天,宋军大营之中刹那间变成一片火海。金人已先一步将宋军的炸药和粮草烧掉了。金军此次前来偷袭的人数并不多,所以他们在宋军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悄悄撤退了。到了凌晨三点的时候宋军大营中的混乱逐渐平息,虽然混乱持续时间不长但是粮草和弹药基本上被焚毁殆尽。并且由于混乱被烧死的和被金兵杀死的士兵人数超过了八千人。
  当公孙木良接到汇报之后,不觉大惊失色,这是他在进攻金国的战场上第一受挫。他顿时从以往胜利的傲慢情绪中清醒过来,认识到金国并非自己现在认为的那么弱。其实在以前他一直都觉得金国很强,但是经过这两年对金战争他的这一观念发生了完全相反的变化。现在他觉得金国很弱,宋朝很强,事实确实如此。但是宋朝的军队若是没有了火炮和步枪,形势又会如何呢?很明显两年前是怎样,现在应该还是怎样。公孙木良不由为自己的冒进感到担心,现在粮草弹药尽失,士气低落再要攻打上京无疑是自寻死路。于是他下令立刻退守宜春,同时派人到肇州调集粮草和火炮支援。
  由于接连下了几天的暴雪,路上的积雪已经有一尺多厚,公孙木良的行军速度非常缓慢。当到了这日中午,他们即将抵达宜春城的时候金国骑兵忽然尾随而至。这也在公孙木良意料之中,所以他才连夜撤军到宜春,只不过金人的速度比他预想的要快一些。
  此次前来追击公孙木良的是金国大将完颜娄室之子完颜活女,昨夜也正是他带人偷袭了宋军大营的。因为暴风雪夜偷袭的风险是很大的,所以他偷袭宋军大营的策略并不被大多数人认可。完颜活女只好带了两百个亲兵前去偷袭,没想到宋军夜防松懈,偷袭大获全胜,但由于他人手太少在宋军发起反击的时候不得已撤退了。完颜活女回到上京立刻向完颜吴乞买禀告宋军粮草火药已经全部焚毁,损失严重,应当立刻派大军主动出击乘其疲惫消灭宋军。完颜吴乞买也因这次大捷对完颜活女抱有很大期望,于是立即准其领兵十万迎击宋军。
  完颜活女率军赶往公孙木良驻扎之处,但见宋军已经离开了,于是先率五万轻骑一路追赶。就在距离宜春城不到二十里的地方终于是追上了公孙木良的大军,两军当即爆发了一场恶战。但这场雪原之战完颜活女也没有落得什么好处,长距离的追击他的五万人马也有些疲惫,再加上路上有很厚的积雪,完颜活女的骑兵冲锋速度比平时慢了一半。而这种结果就是他将为公孙木良的火枪队提供更多的射击时间。
  两军混战一直持续到傍晚,死伤无数依旧未分出胜负。不过公孙牧良凭借着火枪队在混战之中对金军造成了很大的伤亡,完颜活女数次想要冲击宋军火枪队都因为宋军的骑兵和步兵阻截而失败。从士兵伤亡人数来看,金军的损失要更大一些,完颜活女也清楚这一点。不过他想将这场仗拖延到援军到来,这样就可以一口气灭掉这支宋朝军队了。但现在宋军倚靠装备优势正一步步占了上风,开始了对完颜活女的反攻。以现在的状况来看完颜活女的军队最多只能在支持两个小时就会被宋军拼光。到了下午五六点的时间,天色已经渐渐黑了,完颜活女苦等的五万后续部队迟迟没有赶来。他知道天一黑这五万的援军是更不可能来的了,只好下令撤兵。
  公孙木良这面状况也不怎么好,他这面由于昨夜遭到偷袭损失惨重现在只有五万多人,在人数上和完颜活女率差不多。但是宋军的单兵作战实力尤其是骑兵和金军还是有一定差距的,这个略势完全是依靠三百支火枪来弥补的。而事实上由于库存的弹药被爆炸,火枪队的子弹也仅仅剩下每人配发的三十四颗以及从爆炸废墟中回收的一小部分而已。公孙木良特别嘱咐火枪队要节省弹药,即便是这样,还是在双方开战不到三个小时的时候就已经全部用光了。所以在完颜活女下令撤兵时,公孙木良也没有在追赶而是迅速后撤到了宜春城中。
  宜春城在公孙木良到来时就已经是座空城了,里面没人也没有粮食。宋军因为粮草尽失也只好将城外战场上死掉的战马拖回城内充饥。
  从宜春城的城墙上向战场上眺望过去,一片方圆数里的雪原被染成了暗红色。里面四处散落的尸体,人的、马的不计其数。这场仗没有谁是胜者,完颜活女统计金军阵亡人数已经超过两万八千人,而公孙牧良这面的损失也相差无几。
  完颜活女率兵后撤了四十里终于是找到剩下的五万步军的。这五万步军是由皇子完颜宗雅率领的,完颜宗雅因为害怕宋军故意让军队缓行所以才有一日行军五十里的“辉煌”记录。完颜活女当时十分气愤径直冲入完颜宗雅的大营将他衣领一揪拖到外面要以怠军之罪将他处死,但被监军完颜希尹劝止。
  次日完颜活女将完颜宗雅遣回上京继续领兵追击公孙木良。因为在昨日的战斗中他已经发现这支宋军是没有火炮的,如果完颜宗雅能及时赶到消灭掉这支宋军并不是什么难事。下午两点左右完颜活女大军抵达宜春城下,宜春是小城,城墙低矮并不难攻打,这也是金军弃守宜春的原因。
  公孙木良见金军去而复来且这次人数之众已经比自己两倍还多,而肇州的军队这一两日又难以赶来,可谓形势极危。
  完颜活女当日就下令开始攻城,但这场攻城战由于宋军的顽强抵抗又演变成了一场消耗着战。到了第五日双方都已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宜春城内的宋军已经阵亡了一大半,金军也损失了两万人。双方又僵持了两日,到了第七日宋军的人数已经不足一万人,金军已经是胜利在望了。下午金军发动了一场全面攻势,由于宋军人手不足,很快就被金军攻上了城墙。尔后不到一个小时城门就被打开了。就在这个时候东西两个方向各有一支军队朝宜春赶来,忽然西面一声炮响,一颗炮弹就落到了城外的金军阵中炸裂开了。
  “援军已至!援军已至!……”公孙牧良大声呼喊着
  宋军听到炮响也已经知道是援军到了顿时士气大振,奋起反击又将金军赶出了宜春城。完颜活女见宋军援军抵达,而且还有火炮顿时也是焦虑起来,眼看就要拿下宜春将这支宋军全数歼灭,若是就这么功亏于溃未免太可惜了。这时他也看见东面有一支骑兵正朝这面赶来,按理应该是金国的援军,如此他也稍安下心。若这支援军赶来,不仅宜春城里的宋军可以消灭,就连他们的援军也可全歼。但是过了片刻之后他的脸色就凝重起来,他看到这支骑兵的旗帜是蓝色的,金国的旗帜没有这个颜色,而相反宋朝的国旗是蓝色。蓝色的世界图,他终于看清了,这一支骑兵也是宋朝的军队。完颜活女顿时陷入了绝望,宋朝的军队怎么会从上京方向过来,难道上京沦陷了吗?他见大势已去只好下令全军往北撤离,即便这样他的军队还是被赶来的宋朝骑兵劫杀了数千人。
  “此番多谢李大人相救。”公孙木良对着李易作揖道
  “先生不是要扶垣以望太尉?呵呵,太尉大人今天可没来。”
  公孙木良顿时被李易羞辱的面红耳赤,但错在他自己他也不好说什么。又问说:“李大人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
  “太尉收到你的书信后恐你有失,就叫我领兵三万前来支援。我前日到了上京附近并没有看到你却遇见了一支金军。于是和他们打了一仗又将他们赶回城里去了,后来从俘虏口中得知有一支宋朝军队被困在宜春他们也是要到宜春去支援的。我估计宜春的宋军就是公孙大人于是就赶来了。”
  “原来如此,此次真要谢谢岳太尉和李大人了。”
  “这是分内的事,公孙大人还有多少兵马?”
  “还有两万……此战打的甚是惨烈,金军损伤不再我之下。”
  “虽然如此,但这事情原委你最好还是自己禀告陛下。若是要太尉知晓他也会如实上奏的。”
  “这个我知晓,此次是我的错,陛下要治罪我也无怨言。”
  李易和公孙木良在宜春驻守了五日得知岳飞的大军已经到达上京附近,这才动身与岳飞会合。
  完颜活女以为上京已经沦陷就带着三万残部逃到了蒲与路,而上京城中的人则以为完颜活女全军覆没。现在上京城中虽然还有十余万的守军,但是面对城外二十万严阵以待的宋军依旧是人人自危。
  完颜吴乞买立刻派人到宋军大营向岳飞求和,但岳飞给出的条件让他完全无法接受。岳飞要求完颜吴乞买开城投降,完颜氏宗室全部迁居开封,否则就诛尽完颜部。这种条件就已经明显告知完颜吴乞买已经没有议和的资格了。
  岳飞大军抵达上京城下当日就发动猛烈攻势,上京虽说是金国都成但实际规模也就和宋朝的一个普通州府差不多,城墙是夯土的非常矮小。不到一个小时,上京的城墙就被岳飞的火炮轰塌了数十米。宋朝军队依靠先进的武器开始了对上京守军一番疯狂屠杀,到了傍晚的时候,上京守军死伤超过十万人,上京城完全被攻陷。完颜氏宗室皇亲大部分被诛杀,只有幼童和妇女得免。
  次年一月赵槊正式下令废除金国国号,将其土地并入宋朝版图。同时命令岳飞南下征讨高丽,公孙木良负责清缴金国残余势力。
  王凯曾经在咸州和岳飞有过一战,结果十六万大军损失了一半仓皇逃回了定州。经此一役后王凯知道金国已是必败无疑,于是上表宋朝称臣归附。但赵槊让他亲自来开封以示诚意,王凯害怕其中有诈以身体有恙不能亲自前往,而是选派了公主皇子以及美女数十人到开封。但人到了宋朝却再也没有音信传回来,直到了岳飞挥师南下他才方知大祸临头,慌忙逃回开京。
  二月岳飞抵达高丽国境,一路势如破竹,四月就抵达了开京附近。一日李易领轻骑两百往开京查看地形,正巧遇见高丽大将拓俊京正在巡防。两队人马大战起来,不一会拓俊京不敌败走,李易贪功想要将其劫杀。于是一路追击,一直到了一处山脚,这时突然从山上冲下来数千高丽士兵将李易人马团团围住。李易见中了埋伏,忙率部突围,但最终两百骑兵全军覆没,只有他一人侥幸逃脱。
  次日岳飞大军抵达开京,未两日开京沦陷,王锴仓皇南逃。破城之日李易为泄被伏之愤下令屠杀高丽官兵,后事态恶化,其部在开京大肆劫掠,一夜之间屠杀高丽官民十余万,还焚毁了高丽宫殿宗庙诸多建筑。后岳飞劝诫他行事不可太过残忍,李易方有所收敛。
  三日后岳飞大军继续南下,而开京已经沦为废土空城。岳飞一路攻克广州牧、清州牧、安南府,六月抵达罗州牧,王凯又从罗州牧南渡大海逃到耽罗岛。岳飞命李易领兵两万征讨耽罗,自己挥师向东征讨晋州牧。
  七月李易征调大小战船一百余艘渡海抵达耽罗。高丽守军发现宋朝海船靠近,立即派出战船两百多艘迎战。若论海战李易是一点经验也没有,而高丽是半岛国家三面临海,很擅长海战,所以这场战争的胜负很明显了。不过岳飞在出征时留给了李易十门火炮五百支步枪,所以李易在武器上依旧是有些优势。
  李易将十门火炮分别布置在了十艘大船上,每艘船再配五十支步枪。高丽官兵也认为宋军不习海战,于是蜂拥而上,船上火箭火油都准备好了就等靠近了将宋朝的战船烧个精光。然而事与愿违,高丽战船距离宋朝战船还有一两里地的时候,宋朝战船甲板之上十门火炮就轰轰轰地射了过来。
  高丽船上多是引火之物,被炮弹击中顿时就燃起大火。李易一看高丽战船着了火,刚还有些怯敌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了。
  这时有个熟悉水战的将领建议李易说,“今天刮的是东风,高丽船多,又带有引火之物一定想靠近后用火攻,一旦他们靠近我们就危险了。我们当逆风向东行驶,和高丽战船拉开距离,只用火炮打他们。高丽战船中弹就燃,又逆风行驶,一船着火祸及一片,如此高丽必败!”李易觉的他所言有理,于是下令战船转向东行驶,果然高丽战船在后面紧追不舍。李易又将火炮从船头推到船尾,对着高丽的战船又是一阵狂轰。高丽战船着了火,船上官兵分分跳水,而着火的船只因为没有人力推动只得任风吹得向后飘荡。此时后方船只众多,避让不及顿时就被着火的船只撞到也引着了。
  耽罗海战持续了四个多小时,高丽战船全军覆没,而李易的战船折损不到十艘。随后李易大军登上耽罗岛,岛上并没有任何防御,看来刚才的海战王楷已经投入了所有兵力。第二日宋军在一处民宅中捉住王楷,高丽宗室及官员也陆陆续续被抓。
  八月李易征用耽罗的所有船只,将王楷及宗室官员以及大部分岛上居民带回高丽本土。海上李易忽然见有许多大鱼在船边游弋,于是就问王锴说:“这是什么鱼,这么大?”
  “这是鲨鱼,喜吃人。”王楷诺诺回答说
  “鱼我见过很多,会吃人的鱼还是第一次见。”李易说完让士兵将一个高丽官员扔到海里,果然那人一落水就被鲨鱼撕咬的四分五裂。
  “这大鱼想必陛下也不曾见过,此次回朝我要带一条献给陛下。”
  李易于是让人捕捉了一条鲨鱼,只是鲨鱼离水之后不久就死掉了,他才只好将进献鲨鱼的事情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