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人间极致
作者:
魔霆狂痴 更新:2021-10-22 16:21 字数:7003
到了早上客栈开门营业,向氏兄弟用过早点,木巧心安排好店内事务,便出发往穆庄去。
木巧心拜师之后便把以拜师之名借向天笑的保护的用意都和阿柴直说了,并要带同他一起去穆庄看演武会,免得离开向天笑的身边又遭了鹰犬的暗算。阿柴虽然不愿,却拗不过木巧心。对向天笑只说是阿柴要找穆庄主拿些药材。
到出门时,武柏骑了自己的马带上木巧心,向东流带上阿柴,向秋来一骑在前开路,向天笑一骑押后,四骑往穆庄而去。
木巧心忍不住问道:“师父,你那几个兄弟不同去看看热闹么?”她心想早知向天横和向天射他们不去的话,就不用带阿柴同去了。
向天笑道:“我们既与鹰犬有七日之约,终有一战,须得摸清他们底细。向宝领了向天射和向唐去办这个事了。我们大哥向天横守在客栈,倘有缓急,可以两头接应。”
这次演武大会适逢众多江湖豪杰聚会争城,因此份外热闹,一路上都有很多武者结伴并骑而行,往穆庄而去。也有些不好热闹的仍是留在争城四处寻访,望趁着这空当能快人一步找出剑仙秘藏的形迹。
牛山河正收到战忑的报告,知道了向氏兄弟和阿柴已离开客栈。
战忑听闻这班京城官吏中,牛山河品级不高,却受命负责这趟差遣,深得皇上宠信,在太师和国师之间也是左右逢源,若得他抬举,升官发财那是易如反掌。因此要卖力表现,希望博得牛山河赏识,昨天领命之后就吩咐心腹手下一直监视着客栈,一收到消息又加派人手分头盯梢,自己急急的来密报牛山河。
战忑问道:“牛老爷,你说咱们是不是趁向氏七雄分散了,在他们回来路上把阿柴和向天笑他们围了?还是趁现在把客栈搜了?”争城离穆庄不远,战忑没有准备,因此赶不及在去路上布置下手,只能在回来的路上埋伏。
牛山河道:“我也是想搜呀,我看那个阿柴多半是和豺狼有牵连,说不定就能搜出线索来。可是向天横还在客栈里呢,用强的话可不行。鹰犬也不好又去那里闹。要是能找到点由头,让班知县出面,全城大搜查就好了。”
牛山河想了一想,方又道:“先歇一歇吧。战兄多访查访查,剑仙秘藏和豺狼的线索能寻到一点儿都好。咱们还得保住信公子和文先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战忑道:“听说文先生被天眼馆邀请去演武会上作公证了。”
牛山河摇头苦笑道:“牛某原是想静悄悄的保住信公子平安回京便了。豺狼原是鹰犬的事,那什么剑仙秘藏想来也是虚无缥缈。可惜咱们这一行人还带得十几个侍卫,总是露了形迹。文先生又是个风流名士,在江湖上颇有名望,竟给认出来了。这天眼馆和朝廷素来交好,不好拒绝。文先生已带同信公子和戴都监同去了。战兄且联络鹰犬各自查探,若有消息,咱们再议吧,不必急于一时。”
却说向天笑一行人来到穆庄,远远看见穆庄弟子王臣率领庄丁拦住了庄门,本庄与争城居民往来的任由出入,若是前来看演武会的江湖人士便查问了身份,收取了观武的入场钱,方指引入庄。
木巧心与穆庄常有来往,穆梅也教过她一点功夫,因此和穆庄弟子都甚为熟络。若是平常时,远远的木巧心便要招呼了,不过此刻暗自顾忌旁人把阿柴和穆庄牵扯到一起,只是到得近前才低低了喊了王臣一声。
王臣也是才注意到木巧心和阿柴与几个不认得的外乡人在一起,记起昨日何处行回来后和师兄弟们讲过客栈那边的事,估量这几个便是帮过阿柴的向氏兄弟。他离了庄丁,走近木巧心问道:“木姐姐是带这几位来看演武会吗?柴老板也来啦。”
木巧心已由武柏帮助着下了马,她略看了看周围,感觉那些江湖人都兴冲冲的往庄里去,应该没有留意她这边,心中略定,方答王臣:“是呀,是陪这几位过来看看热闹,趁便见见庄主,给柴老板拿点药。”
王臣道:“咱们可没料到你出来了,因此上派了何师哥领人到城里去。庄主还着意吩咐,让他照料着你们那边呢。你们要是寻常看看,便到练武场那里找商师哥,只托是咱们庄里的混进去。不过若是要坐得舒服,有水果茶点伺候,须得一般的给钱。”
向天笑知道他是说可以冒充维持秩序的庄丁进去蹭看。演武会虽然在穆庄举行,不过比武者,表演者,公证人,还有牵头组织的都有利益,原也不是王臣这做弟子的能做主安排的。虽是他肯担干系偷偷放着蒙混进去了,要是给旁人识穿了,说不定便要指责穆庄主失了规矩,甚至疑心穆庄中饱私囊了。连忙道:“这位小哥,承你的情了。帮咱们安排些舒适的座位。”
王臣连声答应,招呼庄丁安置了马匹,按人头收受了入场钱,亲领了向天笑等人进庄。边走边和木巧心说起,穆庄主一早就安排了何处行往争城,李礼往新淦县城,各领庄丁巡逻,联同班知县保守地方。还有三个弟子各领庄丁维持穆庄。不过大师兄徐士秀要做开场表演,已去做准备了。
木巧心本想先把阿柴安置好,托何处行或别的穆庄弟子照顾,不愿他到演武会上引旁人注意,却没想到非但何处行不在,其他弟子又各有各忙,真是十分苦恼。
不一会便走近穆庄深处的练武场边上。穆梅本来好武,又收留得许多武者充当庄丁食客,因此平整了好大一处土地充当练武场,本来就建了围墙隔开,以免平时打熬力气的武师与一般的族人冲突。穆庄弟子商豹已领了庄丁在练武场外招呼,防止到来的江湖人士惊扰本庄百姓。
王臣看见三师父吴于玉也在,抢先几步上去先把招呼打了。吴于玉大致了解向天笑等人来头,先谢了向氏兄弟维护柴老板,便引商豹上来陪话,让王臣仍回庄门把守,自己拉木巧心走开几步。
吴于玉低声道:“巧心,多谢你昨日使小何报讯。赫岷已藏起来了,今日外人多,张师哥陪着他,可以放心。柴老板怎地也来了,若是缺什么药材,只管叫咱们送过去便了。”
木巧心苦笑道:“如今城里可不安宁,若是柴老板肯时,多想让他到庄上住几时。”
吴于玉拉开木巧心只是为了私下说一句赫岷的事,也没旁的避忌,便招呼阿柴道:“柴老板若是嫌客栈那边吵闹,可到穆庄静养,庄中自有照料。少听这丫头唠叨几天也是好的。”
他虽与穆梅是师兄弟同辈,穆庄中有穆梅和张明图两个师兄做主,县城自己家族里也有父辈担着,因此很是清闲轻松,与弟子辈最是亲近。木巧心虽是为了常要伴阿柴外出寻医,只求得穆庄指点了一路腿法,没有正式拜师,吴于玉也一向把她当弟子看待。
阿柴道:“我也想呢,只怕木头客栈里也不管了,跑来庄上吵闹。这什么打架会的我也不乐意看,老吴找个地儿让我歇着吧。”
木巧心直埋怨这两个取笑她,忽然心中一动,心想只怕演武会上有鹰犬的人和昨日在客栈看见冲突的闲人在,若是仍有疑心不息的盯上阿柴总是麻烦,正好拜托吴于玉带阿柴往张明图处歇着。吴于玉明白木巧心心意,亲自陪阿柴去了。
穆庄练武场位于庄后边上,靠近河边,远离穆梅族人居处。场地颇大,可供百人同时演武,不过自穆庄在江湖上打响名头势力扩充之后已是远远不能满足使用,因此平时庄丁也常在河边习练武艺。练武场内沿围墙搭了一圈雨棚,现在都排满了桌椅。中间平整的场地里布置有多处兵器架和打熬力气的用具。
商豹引了向天笑等人在进门口南面棚里坐,和木巧心说:“师父在对面棚里坐,那边都是寻常难得一见的有名人物,你这里正可以看得清楚。”
果然北面棚里都是些有名人物:江南西路本地势力子仪帮、石马庄、江南庄、穆庄居中而坐,旁边还可以看见圣狱风无时、荒山乔火和演武江湖等等有名人物。
乔火也看见了向天笑,又看见双龙镖局的“双龙”也坐在对面,便离座沿着边上走了过来。乔火从北面出来难免引人注意,“双龙”很感谢他那晚援手,虽然不愿引人注目,仍是等乔火走入南面棚时起身招呼他来同坐。
乔火本来是对“双龙”不怀好意要暗杀他们,却给他们当做救命恩人一般,想着“双龙”暂时也对自己没有威胁,也只好敷衍一番,走近问道:“两位镖头怎地坐在这边,穆庄主难道不认得双龙镖局么?”
孙如立答道:“不敢相瞒恩公,我们有个对头坐在那边,不便与他相见。”
乔火略点一点头,也不问他们对头是谁,走到向天笑那一桌,便和向天笑行礼招呼。“双龙”也知道乔火是魔道人物,难以相交,也便罢了。
向天笑认得是入争城时见过,虽然不知来历,仍是友好回应,还问起一起的女伴怎地没有同来。
乔火这回是有心结识向天笑,心中镇定,答道:“实不相瞒,我的师妹乃是雄魄剑之女,她虽然习武却是很厌恶武斗的,因此不愿同来。我是荒山乔火,昨日也和向天横大哥相谈甚欢。他很是豪迈。昨日若是与上巨君动起手,我也是要相帮的。”
向天笑本来六人同来,一张八仙桌上铺排好水果茶点,留下背对练武场的座位不坐,两边分坐着向东流、向秋来和木巧心、武柏,向天笑单独坐着正对练武场的好位置,见乔火特意从对面过来,便请他同坐。乔火欣然落座,心中欢喜,面上强行做出寻常模样。
木巧心忽然“咦”了一声,道:“徐家哥哥怎么上场了,他是要和谁交手么?”
武柏对演武会很是热衷在行,抢着答道:“这是演武会开场的单练,刚开场观武的人可能未到齐,会先练几路功夫热闹热闹,等一会才正经开打了。”
乔火笑道:“这里又有个讲究,比武开始前安排出来单人演武的都是尚未成名的武者,出来混个脸面给武林同道认识认识。成名高手一般不在前头上场,以免抢了比武的正主儿风头。这徐士秀是穆庄大弟子,这附近武林或者知道,在江湖上却名声不响,穆庄庄主以后说不定要他继承衣钵,正好让他多出头露脸。”
穆庄弟子与木巧心自小相识,一向把她当姐妹一般照顾。乔火言语间稍有轻视徐士秀之意,木巧心心中不喜,只是看向天笑面上,且不与他辩驳。
徐士秀走到场中,向四周团团行了一圈礼,口中道:“穆庄弟子徐士秀,请各位武林同道指教。”他声音洪亮,相貌端正,身材健壮,一路拳脚功夫使开来虎虎生风。穆庄是这里主人家,徐士秀卖相和拳脚都好,观众们也就很给面子纷纷喝彩。
向天笑低声提醒木巧心和武柏:“你两个不要理他招式,留意他的力。”木巧心和武柏知道向天笑要借演武会指引武道,因此用心留意。见徐士秀练的一套功夫必是因为平时练得精熟,施展开来不假思索,他又身体强壮,一拳一脚之间力道自然都使得很足。
木巧心以前也不用心习武,一时也看不出什么来,只觉得徐士秀功夫是好的。武柏却是羡慕徐士秀力道刚猛,很得已心,又难得没有一招心中迟疑使得劲力虚了,大声喝彩。
不多时,徐士秀练完一套拳脚,又是行了一圈礼。观众喜他耍得一手好拳脚,礼数又周到,又是一番喝彩,很是捧场。
吴于玉走入场中,和徐士秀低语两句。徐士秀便退场下来,走来木巧心这边,对向天笑等人抱拳行礼,然后低声告诉木巧心:“柴老板已睡下了。我这里也已完事,这便过去照料。小妹可以放心。”
木巧心知道徐士秀其实是说的是赫岷保护周全,只是防引人注意,惹来豺狼那些猜疑,因此不提他名字。木巧心原也只是提醒过穆庄一下赫岷的奇形怪状容易招惹嫌疑,自己只关心阿柴,心想有穆庄庄主的师兄和大弟子保护,又在穆庄之中,便是鹰犬疑心不息又来下手,也不能轻易得手。只叮嘱道:“阿柴若有不适赶紧叫我。今日庄中人多,若有外人吵闹,这几位是好朋友,尽可帮忙招呼。”
徐士秀已听他三师父吴于玉说了向天笑等人名头,只道木巧心担心今日庄中热闹,特意请了向氏兄弟来帮忙照应的,很是感激,多谢了几句便告辞出去了。
这时场中吴于玉朗声道:“各位武林同道,江湖好汉,多谢大伙儿真金白银的捧场。先歇一歇。难得一位名家适逢其会到来,咱们同请他做比武的公证,先请出来给大伙见一见。请朝中名士,京城风流人物,秘书省校书郎文促尼文先生。还有同为本次比武公证的天眼馆毛夏毛先生和本庄穆庄主。”
武柏奇道:“怎么这便推公证出来了?不是还有一场武师演练才请公证和有名来宾出来给大家见识的吗?”
穆庄庄主穆梅已领了二人步入场中。吴于玉趁着观众们欢呼的当儿退回北面棚中,和一个男子说话。那男子只是摇头,满是怒意。吴于玉只是低声陪话,那男子似乎拗不过,只好勉强点头,始终有不满神色。乔火也注意到了,看见那个男子原来是“疯毛驴”黄平,看过这次演武会的安排,知道安排了他在第一场比武之后出场演武。
那秘书省校书郎文促尼得到隆重介绍,面有得色。来观武的江湖豪杰大多不羁,不喜欢如鹰犬那般做朝廷走狗爪牙的。不过这文促尼是个朝中文官,向来与江湖豪杰没有冲突,武功既好,在京城武林又有名望,因此也引来一些或追捧或巴结的欢呼。他自是听得心情大悦,终感觉把负责这趟差遣的牛山河压下去了,洋洋得意,到处招呼回应。
到了场中,穆梅和毛夏免不了吹捧文促尼几句。文促尼得这二位亲口夸奖,更是欢喜,却也故作谦虚一番。可惜混江湖的未免总有些没耐性的糙汉子,见不得有身份有地位的斯文人间的客套,零零散散的便有些嘘声和催促的言语。文促尼虽然略有不快,不过自己总是个风流名士,可犯不上搭理这等没脸面的混混。
那天眼馆的毛夏听到有催促声,笑笑呵的对观众道:“各位爷们,可扰了看演武的兴头了?文先生这等风流人物,可是难得给咱们遇着请来做公证,寻常要见他时,那可得到天子跟前,或者托了太师的情面。毛某也是趁着这个兴头,要公布咱们馆主新品评的一批天榜高手,要大伙助助兴。”
毛夏作个文士打扮,样貌体格都不出众,站在穆梅和文促尼两位高手中间更是不起眼,偏偏他一说话,那些江湖汉子都颇为卖账,也不听得有嘘声了。
木巧心没这些江湖上的见识,好奇低声问道:“这个毛夏精气神看着可比穆庄主差远了,不似个武林高手。怎么好似很受那些武师的追捧?嗯,那个天眼馆来头很大么?”
武柏一听,很是得意,赶紧答道:“木师妹,在江湖上混的可都知道天眼馆。当年魔教席卷天下,江湖几无抗手。后来侠义四天王发起生死榜,邀约天下群雄比武争夺江湖霸主。正是天眼馆玄机馆主单人匹马直入魔教,激得魔教教主答应参加生死榜比武。因此得以天下群雄决战魔教精锐,方才使得魔教盛极而衰。当时魔教势大,若是它要吞并的势力,都不能幸免,江湖同道都可说因玄机馆主方得以保存,因此没有不卖天眼馆面子的。”
木巧心可从不留意这些江湖故事,听武柏口中卖弄,自己却是不懂,微微脸红,口中道:“呸,谁是你师妹。我可是先认得师父的,以后要叫师姐。”
又听得毛夏朗声道:“咱们馆主一连做了三届生死榜的公证,也是多得江湖同道的推崇。天眼馆又得好汉们赏脸,靠着江湖轶闻谋生。咱们馆主品评的天榜高手也是得到公认的。”
四围棚中的江湖好汉纷纷大声回应:“玄机馆主的眼光可有谁敢不服么?”“哈哈,天榜高手可都是经历生死榜血战出来的,真正武林顶点人物,可没人敢不服。”“可是那天榜高手的名头有什么变动么?”
毛夏挥一挥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道:“众所周知,魔道五强、侠义四天王、风老爷这十位,都是天下群雄决战魔教里领头的人物,当今江湖上最大的势力,是咱们凡人无法企及的武林神话。因此天榜高手把这十位评为武林神话,原也是武林公认,可不是需要什么眼光才能品评出来的。”
然后又看了一眼北面棚中,续道:“咱们馆主又为武林神话之外的十七位高手写书立传,认为这十七位高手的实力、战绩、故事都堪称江湖传说。因此江湖上公认这十位武林神话和十七位江湖传说为天榜高手,是角逐江湖霸主的顶尖人物。今日的演武会也是有幸请得其中一位前来观武,子仪帮上帮主。”
江湖豪杰听到子仪帮“上天”上巨君的名头,呼声震天。上巨君不免要从北面棚里走出来回应一番。一般的武林子弟难得见到天榜高手,江湖传说真身,更是兴奋的面红耳赤,叫喊得声嘶力竭。
等到上巨君回座,呼声渐渐少了。毛夏才继续说:“三次生死榜决战又过了数年。咱们馆主留意得有一批极有天赋的高手,生死榜之战后脱颖而出,又有突破,拥有威胁当今江湖顶尖的天榜高手的潜力。江湖形势可能会因他们而改变,因此题为人间极致,为这些武学修为达到极致之境的高手写下传记。”
在场江湖豪杰闻言哗然称羡。武柏连忙又给木巧心普及江湖常识,原来一旦得到天眼馆著书立传,在各大书店和武馆甚至驿站都可以买到天眼馆寄售的个人传记,在天桥底或茶馆等所在都能听到说书人传扬其故事,真正是名满天下。其所在的江湖势力也会因此声势大振。
毛夏朗声公布这二十三名“人间极致”的高手名单,以其所在势力在生死榜上的名次排列:
生死榜十四位,子仪帮“仙山”山伯和、
生死榜十七位,演武江湖战武当奇云、绝尘、
生死榜十八位,演武江湖武少林绝神僧、乐恶、
生死榜二十位,七龙寨鲁疯魔、
生死榜二十一位,魔教凤骨宗龙云儿
生死榜二十四位,钜鹿公黄剑臣
生死榜二十七位,交浅教言映月
生死榜二十八位,石马庄“绝地”石有生
生死榜二十九位,慕容世家慕容君信
生死榜三十五位,零陵公石仙
生死榜三十六位,冰凌宫金桔
生死榜三十七位,风世家风大作
生死榜三十八位,七毒世家花不尽
生死榜四十一位,云雾派池银鳞
生死榜四十三位,蕲春公花纷谢
生死榜四十五位,机关算尽何家何上漂
生死榜七十一位,云海庄云常志
生死榜七十八位,剑浦侯王美神
生死榜八十二位,戴庄歧狂
生死榜一百一十三位,天灭门离芒
生死榜一百一十四位,风雨山雨峰烛昏罗
北面棚中的江湖豪杰当即恭贺石马庄庄主石有生题名“人间极致”,又贺上巨君的结义兄弟、子仪帮仙山堂堂主山伯和上榜。
战武当的首领奇云和绝尘也上榜,群雄又向战武当到场的青光道贺。
向天笑的两位师父戴庄歧狂和天灭门离芒近年武功更上层楼,向天笑也在意料之中,对他们登上天榜并不怎么惊讶。倒是那风雨山雨峰烛昏罗上榜让向氏兄弟都吃了一惊。
向东流忍不住道:“原来那烛昏罗是这等厉害角色,怪不得方塘一和洪铁莲要请我们兄弟援手。”
向天笑苦笑道:“风雨山双峰一向不和,风峰以前还能应付,看来雨峰烛昏罗也是近年才武功大进,以致方塘一他们抵敌不住。我们在这耽搁时日,救援不及,只恐他们两个不舍得山寨基业,伤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