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教堂(一)
作者:
落日夕影 更新:2021-10-22 08:53 字数:6110
真是太尴尬了,几辆黑色的suv行驶在高速公路上,suv整齐的排列着朝着目的地前进,程御被花奕澳和西装男夹在了其中一辆suv的后排座位上。这一路上程御有着太多的疑问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昂顾罗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他们要带自己什么地方呢?这一切的问题始终困扰着程御。
看起来他们都是一群训练有术的人,而且也是为某一个组织效力。程御环视了花奕澳和西装男两眼,又立即的收回目光。
现在距离程御被他们带走了已经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了,而至于程御为什么会被带走,这一切还要从昂顾罗被里曼带回去说起。
“你想不想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呢?”西装男快步的走到了程御的面前,用一种威严的语气问道。
在西装男问完这句话后,程御犹豫了片刻后,便斩钉截铁的说出了他的想法,于是他就跟着这两个来路不明的家伙一起走了。花奕澳和西装男带着程御走了一条小路,这条路就是他们来时走的路,一条极其僻静的小路,存在于两栋居民楼的中间。这条路被居民当成了废弃物的处理地点,把一些不需要的东西全都搁在了这里,比如坏了的洗衣机冰箱,或者是用剩建筑材料,再者就是成堆的垃圾。也正是因为这样,这条不能再称作路的路已经没有人再走了,也渐渐地被人遗忘,从外面看起来这就是一个放置垃圾的地方。
程御跟在花奕澳和西装男的后面,走在这个狭窄的通道中,有一脚没一脚的踩着,垃圾散发出来的臭味充斥着空气。程御捂住鼻子想要快步的离开这个作呕的地方,但是地方太脏太乱了,简直是寸步难行,程御看了看前面的两人,他们连一点的表情都没有,仿佛是没有嗅觉一般。花奕澳挡在出口前面的木板拿下,踢走了地上的朔料袋,压低了身子从下面钻了出来,终于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花奕澳和西装男以及程御终于走了出来。出来后程御大吃一惊,看似不起眼的一条小路居然横穿到了最热闹的中心地带,也就是一开始萧傲和蔡君被一群人追到那个繁华的街道——禄星大路。(详情见第二话)
太阳光雾蒙蒙的照了出来,这个时候一些自营的早餐店已经开张了,赶着上早班的人熙熙攘攘的走进去。打扫街道的环卫工人也推着车纷纷而至,拿着扫把开始清扫,为了给来逛街的人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禄星大路分为东西南北四个部分,每个部分都有独自经营的特色产品,也有商场,影院,游戏厅等这些常见的设施,其次还有就是禄星大路最著名建筑,吸引了无数的人驻足的拍卖行——禄星拍卖。禄星大路的左侧全部是和吃的有关的,右侧是全部和用品有关,布置的十分有规律。
程御三人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很久,他们伪装成只是来逛街的人,由花奕澳带领着西装男和程御来到了禄星大路的东部。不知道为什么西装男这个人就是很沉默,简直就是惜字如金,一路上除了花奕澳忘记要怎么走时,西装男才指点迷津外,便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禄星大路的的东部是游戏娱乐的主要场所,现在还没有开始营业。在路上停着三辆黑色的suv,在车边站着和花奕澳穿着一样的一伙人,他们带着墨镜,耳朵上戴着无线通讯器,在衣服下还藏着一把漆黑的手枪。很显然这伙人是在等着花奕澳和西装男到来而被安排在这里的,
程御三人走到了那伙人的面前,在他们中的一个代表见到了西装男后,敬畏的鞠了个躬说道,“科诺黎亚大人,你们回来了!”
“嗯,一切进行的还算是顺利。”那个被叫做科诺黎亚大人的西装男回应道。
“教父,已经在等着你们了。”那个人禀告道。
“是吗?那我们就出发回去吧!”科诺黎亚不冷不热的说道。
“是!”那个人代替科诺黎亚打开了车门。
“太好了,终于能回去好好休息了,一大早上的就来执行任务,真的是累死了。”花奕澳活动着脖子和四肢说道。
这时,花奕澳的话吸引了那个人的注意,他的目光看着程御,好像下一秒就要开枪了。按照他们的规定,任何看见了他们存在的人都应该当场处死,但是碍于花奕澳和科诺黎亚两人的在场,他拐弯抹角的问道“科诺黎亚大人,你们身后的人是?”
“这个人我们要带回去。”科诺黎亚冷冷的回答道。
“按照教堂的规定,任何人都不能知道教堂的存在,这个道理是和虫巢一样的。”他话音刚落,便一气呵成的从衣服下摸出了一把手枪。在最后他加了一句“这是教父规定的。”
被对方这一举动吓到的程御,下意识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不知道对方的手会何时扣动扳机。
“但是要带他回去的也是教父的命令!”科诺黎亚毫不客气的回敬道。
听到这话,他拿枪的手慢慢的放下,脸不红脖不粗的说道,“冒犯了,科诺黎亚大人,但这是教堂的规定,总归还是小心一点的为妙。”
“我知道,你只是本职工作罢了!”科诺黎亚毫不在意的的寥寥说了一句。然后朝着程御看了一眼,之后便转身上了车。
见到危机已经解除的程御,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下来。随后,他便被花奕澳笑着推上了车,也就这样有了之前的一幕。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与其和那个少言少语的科诺黎亚说话,还不如选择一个比较好交流的花奕澳。程御问道。
“你放心好了,我们不会害你的。”花奕澳像是个小孩一样,摇着双手笑嘻嘻的说道,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至于我们是什么人,到了地方自然会有人来和你解释的。”
“喂,你死了没有?”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萧傲的耳边响起,他自己的声音。
萧傲睁开了眼睛,仰视着黑漆漆的一片,没有想要立刻起来的心思。周围又沉浸到了寂静的黑暗之中,除了萧傲的呼吸声外再无其他的声音,在经过了两番的战斗后虚弱的萧傲又再次回到了这里,他自己的心灵深处。这时一阵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一丝的沉寂,一颗脑袋探了过来。虫体俯视着倒在地上的萧傲,伸出手问道,“你还好吧!”
虚弱的萧傲喘着粗气的趴在地上,过了片刻后儿,萧傲才拉住了对方的手,踉跄的站了起来,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刚刚你和司马千斑的战斗消耗了太多的力量了,所以昏迷了。”虫体如实的回答道。
萧傲揉了揉脑袋,继而问道“那么结果呢?”
“你赢了,你击败了司马千斑和翊燚。姚筱悠还陷在昏迷当中。”
“我有一个问题。”萧傲的目光突然严厉起来,“那个从我体内散发出来,包围我的火焰是怎么回事?”
料到了萧傲会提出这个疑问的虫体,朝着萧傲用他的表情笑了笑,解释道“司马千斑的实力太强了,尤其是在他跃境后更加的不好对付。你一直被他压制着,所以如果我在不出手‘帮助’你的话,你可是会死的,而你死了我也没法活下去了,于是我就快速的提升了你的实力,通过燃烧你的生命的方式来让你对抗司马千斑。”
“燃烧生命?”萧傲诧异的反问道。
“没错,这种方法叫做‘祭言’。一般都是在险境或者逼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才能使用的,一旦使用后使用者身体会承担一定的后果,严重的话也可以危及生命。”虫体无足轻重的说道。
听完虫体的解释后,萧傲不顾浑身的疼痛,抓住对方的衣领说道,“这是我的身体,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别激动嘛!这个身体对于我们来说是共存的,你死了我也就死了,所以我有权利使用你的这具肉体。这是为了你我都好的。”虫体并没有把愤怒的萧傲看在眼里,笑嘻嘻的回答道。
明明很愤怒,但是萧傲却没有办法将眼前的这个人狠狠地揍一顿,然后他松开了对方的衣领。这时虫体又突然说话了,“其实我不知道,你到底清不清楚和姚筱悠一起跟虫巢作对是个很愚蠢的想法。虫巢里面有很多厉害的人,他们的实力要比司马千斑高得多,如果你在这样继续下去,就代表了你和虫巢为敌的关系正式成立了,到时候你会死的很惨的,况且你还没有找到属于你自己的虫能呢!”
“那么我的虫能究竟是什么呢?”萧傲焦急地询问道。
“这个我也不确定,虫能的类型要根据寄生者的体质判断,也需要寄生者的选择和感悟,寻找出属于自己的虫能,每一个寄生者的虫能都是不一样的。比如说姚筱悠她的虫能就是火,任何和火有关的东西都能被她控制,司马千斑的虫能是念力,只要精神力够强大就可以创造出一个属于他的空间。这就是虫能之间的差异,虫能越厉害的那么虫体的级别也就是越高。”虫体详细的解说道。
“我的虫能要靠为自己来找出来?”萧傲问道。
“是的,不过我想我大致上猜出来了。你的虫能就是和电有关。”虫体在萧傲的身边走来走去的说道。“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在萧傲的记忆中有一个小片段,那就是当时有一道闪电被自己吸引过来,不仅那道闪电没让自己受伤,反而还增强自己的力量。
“对了!”虫体突然猛地拍了一下手,说道“这个时候你应该醒了,既然这样我就先送你回去吧!”然后虫体打了一个响指。
这时,在萧傲所站着的区域,地面消失不见了,没有任何准备的萧傲整个人失重的朝着下面的黑洞落下。
几辆suv行驶的速度开始放慢,在这条路的尽头是另一番的景象,隐约的能够看见在车子行驶的路上,在高速公路的两边是白色的巨大发电风车,前面是很繁华的城市地带,在车子逐渐的驶入了这个新的城市。到处都是高耸入云的高楼,路边的植被修建的很栩栩如生,铁轨上的动车呼啸而过,天空上还游着贴满了气球的飞艇,道路上看不见任何的垃圾,人们川流不息的流动在这个城市之中。
这是一个充满着科技的城市,某某公司代言的广告被全息影像投放在整个大楼墙面上,一些送买外的摩托车也不再需要人工操作,自己就能到达目的地的。程御一进到这个城市就感到眼睛不够用了,这一切对于程御来说只是在科幻片中见到。
“是不是很惊讶啊!”花奕澳看出了程御的心思问道。
“这里到底是哪里?”程御问道。
“一个梦幻般的地方。”花奕澳说道“你会喜欢这里的。”
接着,suv向着这个城市的更深处驶去。大概半个小时过后,程御乘坐的suv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了一栋和十一世纪建筑风格相同的教堂前面。有一半的罗马风格,其特征为圆形拱顶,这点可以从教堂的门或者窗户可以大致区别出来,有一半是哥特风格,其特征为瘦高型,外表有许多像竹笋一样瘦长型的装饰物一块一块拼接而成的彩色玻璃。
与其说这是个教堂,倒不如说这是个只有富豪才能入住的高档别墅,因为这个教堂修建的极其的豪华。门前铺置了一条红地毯,在教堂的中间设置了一个椭圆形的人鱼群喷水池,在教堂的后面是一座连绵起伏的大山,远离城市的喧嚣,一片片的绿油油的树木给教堂增添了一种大气和神秘之感。这个教堂分为三个部分,在东侧的建筑类似于法国的巴黎圣母院,是一座哥特式风格基督教教堂,它建造全部采用石材,其特点是高耸挺拔,辉煌壮丽,整个建筑庄严和谐。圣母院平面呈横翼较短的十字形,坐东朝西,正面风格独特,结构严谨,看上去十分雄伟庄严,被三条横向装饰带划分三层:底层有3个桃形门洞。
在西侧的是类似于德国的科隆大教堂,它是由两座最高塔为主门、内部以十字形平面为主体的建筑群双尖塔像两把锋利的宝剑,同样也是哥特式建筑建堂。在中间的那个教堂要更加的巨大雄伟,他与东西两侧的教堂衔接,棕黄色的墙面,爬山虎侵占到了教堂两层楼的高度,更显得教堂的一丝肃穆之感,这个教堂的风格主要以罗马式风格为主,罗马式教堂的雏形是具有山形墙和石头的坡屋顶并使用圆拱,如厚实沉重的墙壁,半圆形的拱门、窗孔和圆形的穹隆形屋顶。它的外形像封建领主的城堡,以坚固、沉重、敦厚、牢不可破的形象显示教会的权威。
这个教堂的豪华已经颠覆了程御的认知,和他想象中的教堂完全不符合。程御下车后环顾着着三面而立的大教堂,一种既威严又神秘的感觉瞬间冲击着程御的心头,但花奕澳和科诺黎亚早已是见怪不怪了。于是乎他们朝着教堂大门的方向走了过去,走在铺在洁白地面的红地毯上,在临近门口的位置上站着两排人,两只手贴在裤腿旁,立得就像是蜡像一样,他们的着装和科诺黎亚和花奕澳是相同的,在衣服上看不到任何的褶皱。
在大门两边的守卫替他们把门打开,教堂的内部就像是一个黑洞一样,见不到一丝丝的光芒,即便是阳光照了进去也被吞噬的无影无踪。程御紧跟着前面的两人,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当中,他要格外的小心不撞到长椅或者其他的东西,但是前面的两个人却能够在这黑暗中走的很轻松。突然一个打响指的声音响了起来,片刻过后,整间教堂都忽然亮了起来,老式的电灯泡发出黄晕的光芒,一排接着一排有序的亮起。
这时程御才看清楚了这个教堂内部的样子,就和电影中演的一模一样,两排长椅摆在左右两侧,墙壁上凸起的石柱上挂着电灯,一块一块拼接而成的彩色玻璃,教堂的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摆钟。屋顶上设一采光的高楼,从室内看,这是唯一能够射进光线的地方,教堂内光线幽暗,给人一种神秘宗教气氛和肃穆感及压迫感。教堂内部装饰主要使用壁画和雕塑,教堂外表的正面墙和内部柱头多用浮雕装饰,这些雕塑形象都与建筑结构浑然一体。
然后教堂中必不可少的耶稣像,被放在了教堂最前面的地方,一张被披上摆布的长桌上面放了许多的花篮,也只有这个地方没有亮光。在这个长桌和耶稣像的面前,站立一个和普通来祈愿的人们没什么两样的人。
“教父,我们回来了。”科诺黎亚独自一人走到了那个人的身边,低声的交流着什么。
“那个人难道就是你们说的教父吗?”程御贴近花奕澳的耳边问道。
“没错啊!他就是这个教堂的管理人之一,教父,这是我们对他的称呼。”花弈澳回答道。
听完了科诺黎亚的报告,那个被叫做教父的人转过了身走向程御,他和科诺黎亚一同从黑暗处走了出来。这个教父的形象显然和程御预想的那样不相符,他既没有穿着教父该穿的那身衣服,也没有佩戴十字架和手持《圣经》,反而他的穿着就像是一个从欧洲五六十年代走出来的牛仔,一顶皮制的牛仔帽,一个土黄色的衬衫再加上一个马甲,有几个破洞的浅蓝色牛仔裤,还有一双黑色的高筒靴。等到教父完全从黑暗中出来时,程御才看清了这个人的真貌,他的头发是棕黄色的,眉毛淡淡的,白皙的脸颊,外表看上去很斯斯文文,戴着一副复古的眼镜,年纪大概在二十岁,身材偏瘦弱,从外貌上来看就完全是一个欧洲人。
“教父!”花奕澳突然一反之前的天真,变得严肃起来,对着眼前的这个人表示出尊敬。
“嗯!花奕澳,这次你和科诺黎亚任务执行的很好,你们果然是教堂中的精英!”教父表现的很活泼,完全没有和他这个称呼相同的性格,他拍了一掌在花奕澳的背上。
教父,难道他就是教父?是花奕澳和科诺黎亚要带自己来见的人?程御心想。这个人的形象是在不能称得上是教父,他和程御设想的教父完全不符合。
“你们这次和虫巢的人交手没有受伤吧!”教父上前一步走到花奕澳面前,声音非常的清脆。
“放心,我们没有受伤,昂顾罗被科诺黎亚打伤了。”花奕澳一把拽过科诺黎亚说道。
“是嘛!真是太好了。不过,虫巢也应该知道你们现身的事情了吧!”教父把头转向了科诺黎亚问道。
“看来是的。在战斗的最后关头,里曼突然出现把昂顾罗带走了。”科诺黎亚如实的交代道。
“哎!看来应该是虫巢的副会长预感到了什么才会把里曼派了出来,这也就是说虫巢知道我们已经有所行动了。”教父分析着说道,转而他又调换了一种情绪说道,“这也是迟早的问题罢了。”
“教父,我们把您让带回来的人找来见您了。”花奕澳像个孩子似的搂住程御说道。
教父的目光又落在了程御的身上,目光一刻都没有移动,然后问道,“你就是程御。”
“是,是我!”程御有所顾忌的回答。
“我早就听闻你的事情了,所以才让科诺黎亚和花奕澳把你给带到这里。”教父站在程御的对面说道,目光炯炯有神,“我们从一早就开始关注你了。”
“你知道我,你到底是谁,这里有到底是什么地方?”程御吃了一惊,有种掉入虎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