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暴露! 昂顾罗的身份。(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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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夕影 更新:2021-10-22 08:53 字数:6769
刘袏到底是怎么死的,程御根本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也来不及思考面对的问题。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就是在昂顾罗脊椎上的荆棘在刺向刘袏的过程中就消失了,在那之后就是刘袏抱着头大声的喊叫着,然后就一命呜呼的倒下去。
要说最受惊的必定是侯淇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女见到如此的场景肯定是做梦都不会想到的,接二连三的有人在她的面前死去,而最为和善的昂科长居然还有着这样的真实面目。看来今天是侯淇最难忘的一天了,没有之一。
“快走,快走。”程御推搡着已经石化了的侯淇,让她赶紧上车离开。
“程队,这是做梦,是做梦对不对?”侯淇眼中含着泪水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这就是现实,如果你被昂顾罗抓住你就会死,赶快上车。”程御不知道要如何劝说侯淇,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侯淇,让她免受伤害。
侯淇是完全被程御推着坐进了副驾驶的座位上。程御朝准昂顾罗连开几枪,为自己争取时间离开这里,但是每一次的射击,昂顾罗都能敏捷的躲了过去,距离程御也是更近一步了。每当子弹冲破空气逼向昂顾罗时,昂顾罗看清楚了子弹的轨迹,就像是在看慢镜头里面的一幕。
子弹只能擦着昂顾罗的衣边飞过去,昂顾罗鬼魅般的一步一步的靠近程御。程御则是从副驾驶的位置挪到了主驾驶的位置上,打开车门,程御坐到驾驶座上迅速的启动了车子。黑色的suv如饿虎扑食般的冲出,程御虽然很是气愤,想要杀掉昂顾罗,但是他更清楚只是凭自己的实力对付昂顾罗是飞蛾扑火,只有离开在昂顾罗掌控的范围之内才行。
黑色的suv朝着地下停车场的出口方向开去,而被甩在后面的昂顾罗自然是不会轻易地放过他们,在他身后的蓝色荆棘仿佛是有生命般,从后面追了上去,好像这些荆棘是无止境般能伸到任何它想要伸到的地方。透过后视镜程御看见荆棘正在步步紧逼,就在那些荆棘眼看就要追上去的时候,荆棘居然改变方向了朝着上面的天花板刺去,铿锵有力的插到了足有半米厚的水泥墙中。几块碎石落了下来,那些荆棘用力的往下处一拉,就在程御即将驶离这里时,大约十几米长的天花板从上面轰然落下,分别摔成了大小不一的石块,几乎堵住了整个停车场的出口。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程御来不及做好反应,suv在落在了附近的几块碎石上忐忑的颠簸着,程御急打方向盘,要是再不转弯的话结果就是车毁人亡。坐在车内的程御低骂了一声“该死的,”所有的恨意都用在了这几个字上面。suv的车身激烈的颤抖着,尽管程御死死的抓住方向盘但也是无济于事,车内的侯淇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可能是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接着车身的重心严重的偏向一边,车身倒在地面上后仍然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停止。
滚滚的尘土飞扬着,那辆黑色的suv已经躺在了地上,一面的车窗已是支离破碎,整个车身的车漆也是被刮花了。天花板上面挂着的电灯也是忽明忽暗的闪着,电火花从被弄破的大窟窿中的电线里一点一点的喷出。整个场面可谓是发生了一场特大的车祸。
程御睁开眼看着这车内的惨状,破碎的玻璃,雨刷器疯了似地左右摇摆着,车内的警报声更是响得让人心烦。程御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侯淇有没有受伤,他赶紧叫醒了侯淇,还好经过一番询问后侯淇身体并无大碍。
刚才还迷迷糊糊的侯淇看了一眼程御,顿时眼泪如雨水般的落下,止都止不住。侯淇捂着嘴说道“程队,你?”
“我没事的,只要你别受伤就好。”程御安慰道。“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昂顾罗很快就会过来的。”
刚刚平复下来的侯淇因为随意的看向了出口那边,居然开始剧烈的呼吸起来,像是犯了羊癫疯一般。程御见到这种场面赶紧把侯淇拥入怀中,不停地安抚着一只像是受到惊吓的小绵羊,直到对方恢复如初,程御才亲切的问道“怎么样,好些了吗?”侯淇平静的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那好我们出去吧!”程御挽着侯淇的手说道
“咳咳咳。”程御把上面的车门打开,此时的他满脸都是尘土,额头上还有不少的血迹以及极其细小的玻璃碎片粘在上面,程御一只手按住车门,另一只手去伸向在他下面的侯淇。侯淇用力的撑着真皮座椅,举步维艰的一点一点向着程御爬过去。
等到侯淇大半个身体全都爬出来时,昂顾罗发现了,从头到尾侯淇的身上除了沾上了一点泥土以外,一丁点的擦伤都没有。他突然幻想到了在车子倾翻之前程御本能的护住了侯淇的身体,把她包裹在里面,任由玻璃插进他身体里时,也没有发出声音的场面。
“程御,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这样一来你我都省去了不少的麻烦。”昂顾罗一动不动的待在那里不曾离开过,在他身后的荆棘却始终是保持在蓄势待发的状态中。
“你做梦!”程御搀扶着侯淇从车上跳下来说道,现在的程御顿时,不,是从他陷害自己后就有种想要将他千刀万剐的心理。
“真是的,要是你能答应的我的要求,说不定我还会给你一个痛快呢!”昂顾罗话音结束没多久,他身后的荆棘就势如破竹的冲去。
蓝色的荆棘成功的刺入了程御的肩膀上,由于巨大的冲击力,程御整个人都向后飞出了几米。程御吃痛的看着自己受伤的肩膀,忍着疼痛的站起来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肩膀说道,“原来你只有这么一点的实力,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
“程御,你是真的嫌自己命长啊!”昂顾罗明显是被激怒了,语气激昂。“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那要看你是否有这个本事了。”程御更加的不削,然后,程御两步来到侯淇的身边说道“一会儿,我负责吸引昂顾罗的注意力,你赶快去找人来帮忙。”
“不行,程队,我走了,你要怎么办?我不走,不走。”侯淇抓着程的手说死都不松开,泪水冲刷着脸上的泥土,现在的侯淇看来就是一个从哪里逃难过来的乞丐。
“你必须走,必须要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程御几近命令的说道。
“我不!”侯淇好像是抓着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人的手丝毫不敢放松。
可是侯淇的争执在一个巴掌中结束了,程御阴着脸毫无预警的扇了侯淇一巴掌,就好像是长辈教训小辈一样。程御彻底的生气了,怒吼道“快滚,从那条缝里出去。”程御指着那个被碎石挡住的出口,只剩一条细小的缝隙可以通过,有些阳光从那里隐隐的照进来。
侯淇被这一巴掌吓得不轻,不过她的理智还在,她知道程御的良苦用心,可是她真的,真的不能就这样离开。对于从小就父母去世,家里人都用冷眼来看她的侯淇来说,程御就像是她的家人,像是哥哥一样的存在。
儿时的侯淇家中并不富有,一对年老耄耋的爷爷奶奶,父母全都是很底下的工人。工资虽然不多,却是整个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除了每逢过年过节或者家里来了非常重要的客人时,侯淇她才能看见,爷爷奶奶拿出舍不得吃的肉蛋一类,父亲拿出珍藏多年的好酒,母亲也是忙里忙外的准备着饭食。尽管是过着这样的生活,衣冠简朴,五个人住在不足六十几平米的小屋里,侯淇觉得那是她最为快乐的时光。有着深厚文化功底的爷爷会在晚顶着灯光教她如何学习,和蔼的奶奶则是每每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就第一个让候淇来吃,尽管侯淇的父母反对,但是她也依然要这样做。至于侯淇的父母则是每天早出晚归,保持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有时甚至是要在工地里过夜,领着两千元的工资却要当成是两百块来花。尽管是这样,衣冠简朴,五个人共同的住在不足六十平米的的小屋里,侯淇依然觉得那是她最为快乐的时光。
但是很快的突如其来的灾难打破了这个很和谐的一家,那是由工地上传到侯淇家中的噩耗。等听到这个消息时,这个消息无异于是个灾难,当时侯淇的父母在地下作业,不知是什么原因洞口坍塌了,好多人都被埋在了下面,碎石多的像是沙粒一样把洞口堵得严严实实,经过几小时的抢救终究是无济于事,看似短短的几个小时,却足够让那些人在稀薄的空气中丧生,据说那时候侯淇的父母手是拉在一起的,握得非常的紧。而听到这个消息的侯淇哭了,哭得痛彻心扉,哭得让任何一个人都想跟着她一起哭。侯淇的奶奶得知这个消息后突发心脏病被医院来的人抬走了,虽然抢救及时,但是也免不了瘫痪的可能了,面对巨额的医疗费,毫无疑问侯淇家是无力承担的,这时工地的头头赶到了医院来“雪中送炭”了,他从口袋里抽出了十万块钱,说道这些钱足够支付这次手术的费用以及家庭方面的损失了。原本侯淇的爷爷是拒绝的,但是看了看插着氧气管,和自己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伴,又看了看将来没有父母的侯淇,最终还是同意了。
侯淇的爷爷起初认为这是工地的人良心发现了,但是在他得知了工地的管事对每个受到这起意外波及的人做法都是一样时。气愤之下侯淇的爷爷找到了工地的管事却被拒之门外,于是侯淇的爷爷干脆坐在那里一直等着,恰好那天是最寒冷的一天,侯淇的爷爷就那样坐在那里,穿着一件灰色的羊毛衣,手里面拎着一个布袋。有人想要给他送些吃的并请他进来烤烤火,但是管事狠狠地骂了他一顿。于是就这样侯淇的爷爷在这人心比黑夜还要黑的夜晚度过了一夜,等到第二天时,环卫工人看见一位老人一动不动,出于好奇的他就走了过去,但是当环卫工人走到那个人面前时发现他早已没了呼吸,一位老人就在这无声地黑夜中,无声地离开了人世,没人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坐在这里,又是带着怎样的心情走的,除了侯淇。
在侯淇的爷爷走的第二年之后,侯淇的奶奶也跟着他去了,原因是医院即将面临倒闭,库存的药剂药剂是不够了,而在那时还有很多人需要药剂维持生命。所谓价高者得,只有出钱多的人才能从万人中得到生的希望。不管侯淇是怎样的哀求,但是医院的院长就是不同意,于是就这样侯淇盯着药瓶里的液体一天天的减少,而自己的奶奶病情又刚有好转,侯淇暗自的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做点什么才行。侯淇趁着夜色避开了保安的巡逻,悄悄地溜到了放着药剂的库房,那时的侯淇才十岁,面对比自己高的多的楼墙,也不知她是从哪里获得的力量,搬来了一块又一块的砖头,她踩在这些砖头下两只胳膊稍稍用力就从窗户翻进了库房里面。借着微弱的月光侯淇摸索着,她已经记住了药的名字,不出十分钟她就找到了药剂的所在,然后她从里面拿出了两瓶五百毫升的药剂,又从原路返回了。从那时开始院长就发现药剂的数目不对,在他偶然经过侯淇奶奶的病房时,看见挂着的点滴,那一瞬间院长一瞬间都明白了。两分钟后,院长带着两名保安闯进了病房里,院长命令他们把药瓶取下来。侯淇拼命的抵挡,又是咬又是挠,使出了浑身的解数都是无济于事,那时她还在不停地喊着不要,不要,我奶奶会死的。可是人性在金钱面前到底是有多么的渺小啊!人本来就是金钱的傀儡。在抢回了药剂的院长笑得像是一个小孩子,然后他去给库房的锁换了,又在窗户的周围加上了围栏。到了夜晚任凭侯淇怎样的折腾,那围栏就像是,面对金钱时人的本性一样不为所动。结果可想而知,在断药的情况之下,侯淇奶奶病情恶化,最终悲剧上演,侯淇的奶奶也是撒手人寰了。
金钱使人变得孤独,曾经美国明尼苏大学的心理学家凯斯林沃斯和佛罗里达州立大学心理学家尼克米德,以及加拿大的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心理学家马瑞达古迪,分别做了四次实验。第一个实验是让参与实验者玩桌子上的大富翁游戏,并被分配4000元和2000元的玩具钞。第二个实验的参与者被要求是思考咋荆棘充足和不足的情况下,生活分别会是什么样的。的三个实验室让参与者通过言语暗示,了解到所进行的实验可能与金钱有关,也可能和金钱无关。最后一个实验是让参与者看着印有钞票或者其他非金钱东西的屏幕。
实验的结果很一致,即在上述的四个实验中,只要参与实验者被暗示与金钱相关时,都显示出互动合作的能力变弱,对他人意图和行为敏感性减少,但个人的表现能力却变强,比如直接接触的金钱的实验者会很少的去帮助和关爱财政困难的实验者。另外还有极少数的财政困难的参与者,在得到这些钱后会凭借自己的劳动来获得这些等价的金钱。
尽管不论是工地上的管事还是医院的院长没有参与到这次的实验,但是他们对于金钱的诱惑很明显是前者。
一场事故就像是一把铁锤敲碎玻璃一样,让整个家庭支离破碎,千疮百孔。在丧失了父母和爷爷奶奶的侯淇转而被她的姑姑接走了,表面上是因为可伶侯淇孤苦的一人,但实际上是为了那还有剩余的十万块钱而去的。在那时别说是五位数了即使是三位数都是一件极其让人高兴的事了。
侯淇的姑姑家庭情况也不是很好,三口人居住在一个平房里,连厕所都是共用的,晚上要是想要去厕所的话还要点这个灯,一路小跑的跨过坑坑洼洼的小路,要是稍不留神就会有崴脚的风险。侯淇的姑姑是一位家庭主妇,没有什么文化,她要做的就是在家里洗洗涮涮,做做饭。而侯淇的姑父是一位在饭店里打工的店员,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到两千,再加上饭店的效益不好和老板的克扣,工资就更是少的可怜了。另外侯淇的姑姑还有一个正在上中学的儿子,学校总是隔三差五的就要交这个钱交那个钱,可能是因为侯淇的姑姑小时候就没受到良好的教育,所以她才会不计任何的代价都要让她唯一的一个孩子考上好的高中,现在好了家里面被天上掉下了的馅饼砸到了。起初侯淇到姑姑家时受到的待遇是真的很不错,一家的生活也是过得还算是可以,每到侯淇的父母去世的日子时,侯淇的姑姑也是很主动的带着侯淇去上坟扫墓。
侯淇比他这个弟弟只是大了三岁,却已经有了姐姐的风范,每当这个弟弟有什么问题她都会很耐心的解答。如果他要是不小心的磕破了什么地方,侯淇也会风驰电掣的赶过来,替他包扎好伤口。侯淇有时也会帮着姑姑干些力所能及的活,把姑父给她的零花钱全都存起来,每天只是取出一点来应应急,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只粉红色的小猪存钱罐已经吃的很饱了。于是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侯淇基本上融入了这个家庭,和她感刚开始时的羞涩相比有很大的进步。
一年以后有一个好消息传来了,那就是当初还侯淇父母和爷爷去世的那个工地,还有那个医院全部都黄掉了,犹如鬼宅般的无人敢靠近。工地倒闭的原因是他们的建筑材料全都是偷工减料,根本承受不住那么重的重量,一户刚入住的人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直接举报了这个工地。医院倒闭的原因就很简单了,药剂的质量全都不合格,完全没有达到国家的指标,而且医院的卫生问题也很严重。听到了这两个消息的侯淇感觉大仇已报,心里顿时有种说不清楚的快感。
原本以为时来运转的侯淇,因为那天又从天堂到了地狱,姑姑家中的数万元的赔偿金被闯进来的小偷全部偷走了。而那天恰好是侯淇看家,不过当时的侯淇因为感冒睡得很沉,没有听见屋外的翻箱倒柜的声音,她从梦中惊醒是因为姑姑的一声刺破苍穹的喊叫声。
姑姑看到眼前被翻得十分凌乱的家,险些晕倒在了地上,刚刚有了些起色的家庭顿时像是挨了当头一棒,原本想用这些钱投资的姑父更是欲哭无泪,而急需用钱的准备高考的弟弟也是慌了慌神。侯淇从那时起就知道了,将来自己在这个家里怕是不会好呆下去了。
果不其然,一语成谶。失去了高考机会的弟弟,原本一向阳光灿烂的弟弟变得冷漠起来,好几天也不跟他这个姐姐说话,而且还在纸上写了些想要让她去死之类的话。没有机会投资的姑父,看着其他人都抱着钱袋回家,开始早中晚的酗酒,每次喝完都是朝着侯淇耍酒疯。而侯淇的姑姑还要好点,但是也是每天都唉声叹气,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后来侯淇的姑姑一家开始对侯淇的关心不断的减少,甚至是当成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多口饭时便叫侯淇一起来吃,缺粮时就集体挨饿。这时那只粉红色的小猪起到了作用,多多少少的解决些了燃眉之急。不知不觉中侯淇在这不冷不热的环境中度过了这十年,十年时间说短不短,侯淇至今都没有想起自己是如何熬过来的,她连自杀都试过了,可是在她拿起刀时又吓得给放了回去。这十年的时间侯淇不断的学习,不断的想要改变自己的生活环境,为了给姑姑和姑父省去麻烦,侯淇彻夜的顶着蜡烛专心的研读,最终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侯淇报考的警校居然把她录取了,那时的侯淇是真正的笑了,从内心的深处。在这三年里侯淇每个月都会寄给姑姑家自己的奖学金,自己则是省吃俭用,别人去食堂吃晚餐时,侯淇却是在寝室里啃着面包,别人结伴去商场时,侯淇则是和她的书本打交道。侯淇又在这样的三年里侯淇艰苦的度过了,到了分配工作的那天,侯淇被派到了工资待遇不低的警局里工作,她的生活也是真正的时来运转了。
侯淇的姑姑变得白发满头,不像是一个五十岁的妇人该有的样子,姑父则是也变成了一个老头,每天中午时都是穿着一件随处可见的白色短袖坐在家门口,手里面拿着一个扇子来回的扇着。而侯淇的弟弟呢?因为没有赶上高考,所以他整个人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每天游手好闲泡在网吧里,跟他的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花天酒地。每个月侯淇寄来的生活费有三分之二是被他拿去的。
尽管侯淇想要极力的改变这个现实,但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早已是无力回天了。甚至已是过了这十年,侯淇做梦还是可以梦见那些往事,梦见自己的亲人,后来侯淇开始认为这一切的悲剧都是因为那个突然坍塌的洞口导致的,所以她开始害怕一个人去到幽暗的地方,害怕任何跟洞口有关的地方。
而知道这件事的程御像是一个哥哥般的人不停地安慰她,也是带着她去尝试克服这个障碍。所以这次侯淇在听到程御要去地下停车场时,侯淇义无反顾的陪着程御去了,因为她很感激程御,没有他的话自己是无法直面恐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