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合睡起来之后大大的打了两个哈欠，昨夜他与小老虎玩的太晚，回来之后心情又太过亢奋，因此睡得不是太好。
  回想起昨日同小老虎一起度过的元宵佳节，叶文合嘴角上扬，泛起了微笑，他哼着小曲儿，准备着出门前的工作。
  “上午小丫头要传我心法，下午要陪小丫头去逛市，之前一门心思想着练功夫，竟然把这事忘了，她可是期待了很久的。”
  叶文合没多久就收拾完毕，踏门而出。
  屋外，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朝阳有力的散发着它的温暖。
  叶文合抚了抚头发，又理了理衣襟，这才走到小老虎住的房间前，扣了扣门。
  没等多久，房门就打开了，一张明眸皓齿的小脸就出现在了叶文合的视线内。
  “才起来？”小老虎看起来倒是非常的精神。
  叶文合打了个哈欠：“嗯，昨晚有些激动，没睡好。”
  “嘿嘿。”小老虎闻言一笑，恰如春阳一般和煦：“走呗，到演武场去。”
  元宵过了，春天也来了，蛰伏了一季的万物，在阳光的照耀下也渐渐开始复苏了。花儿悄悄结起了花骨朵，小虫小鸟也叽叽喳喳的闹了起来。整个项府虽然因为人不太多的缘故，还是显得有些冷清，但也有了几分欣欣向荣的姿态。
  穿过庭院，走过回廊，听过虫鸣，照过暖阳，叶文合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随着小老虎的到来，开始了复苏。
  他仿佛带着无穷无尽的精力，随着小老虎踏入了静室。
  小老虎依旧是退了靴子，不过可能顾忌到不是独处，没有去掉罗袜，害的叶文合好是一阵懊恼。
  她盘坐在一个蒲团上，看着身前的叶文合说道：“这次姑娘回去和父亲商议了许久，父亲说如果你能答应两个条件，那么可以将止兵戈传于你。”
  叶文合心想，这才是应有之意嘛，哪有不图回报、不提要求就无缘无故传人家传绝学的。于是，他非常郑重的点了点头：“大姐头，你说。”
  小老虎面色也严肃了起来：“第一条，若无虞家家长的允许，绝不能将止兵戈传于任何人，只言片语的外泄都不可以。这一代的家长是我的父亲，下一代的家长不出意外的话是我阿哥。”
  “这是应当的，我韩信对天发誓，不得虞家家长允许，绝不将止兵戈外泄一字，若违此誓，天打雷劈。”叶文合右手上扬，五指朝天，立了一番誓言。
  小老虎面色缓和了几分，不再显得那么严肃：“这可是姑娘和阿哥替你担保了的，你若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吃苦头的还是姑娘。”
  “绝不会有此事发生。”叶文合目光灼灼的看着小老虎，非常肯定的说。
  “姑娘是相信你的。第二条，止兵戈不同于破阵刀，破阵刀虽被项家所得，但其实算是八大家共有之物，属于人人都可以学的，所以没有什么太强的约束。但止兵戈乃是我们家家传功法，你如果学了，就算是我们虞家的弟子了，日后不能与虞家人起冲突，若是真有了误会，也应该尽量让家族调节，而不是兵戈相向。这条你能做到吗？”
  叶文合其实没想到小老虎提出的第二条要求会这么宽松，他心想着以后你爹是我爹，你哥是我大舅子，一家人能起多大个冲突？于是也郑重的应了。
  小老虎见叶文合都应了下来，便说道：“秘籍是不可能传你的。所以，我说，你记。”
  叶文合揉了揉额头，有些为难的说：“大姐头，你不会记错的吧。”听说是小老虎口述，叶文合着实不放心，五禽养生诀是小老虎从小修炼的心法，所以他比较相信小老虎。但是止兵戈说不好也就是小老虎出门之前才背诵了一遍，以她有些大大咧咧的性子，记错了怕也是不奇怪。
  不得不说小老虎的思维也是与常人不大相似，别家姑娘若是碰上这种事，十有八九当是河东狮子吼：“你竟然不相信本姑娘？你到底还爱不爱我，你说！”
  小老虎却是嘿嘿一笑，十分得意的说：“你都能想到的，姑娘怎么会想不到。”说罢，她从怀中掏出一寸白娟：“都记在上面呢，不过不能给你看，你记下来就要烧掉的。是不是觉得本姑娘十分的聪颖？”
  叶文合嘴巴长的大大的，傻愣在那里，不过心却是放了下去。
  小老虎得意洋洋的说：“来，我念一句，你念一句。若是三日你都背诵无误，姑娘就把它烧了。”
  “嗯嗯。”
  看见叶文合做好了准备，小老虎也严肃了起来：“我先念这篇功法的提纲，它介绍的是止兵戈创造的背景和心法大致的作用。提纲你可记可不记，但了解一番是必要的。”
  叶文合点了点头。
  “夫武王以有道伐无道，殷商灭，有大周。
  周天子以道得天下，以礼服八方，于是天地清平，海晏河清，时和岁丰。
  齐匪桓公小白，本无懿德，犭票狡锋协。得国不正，好乱乐祸，承资跋扈，恣行凶忒，割剥元元，残贤害善。齐鲁匪类乱中原，周礼始崩坏。
  先行后效，晋文公、唐穆公、宋襄公、郑庄公亦不为人臣。
  及三匪分晋，礼乐不存，于是天下大乱，征伐不休。
  耕夫披甲胄，春草万顷田。城头放眼去，何家生炊烟？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生灵涂炭，莫过于此。
  余生于淮左，少年游时，见江左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及后来，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四璧萧条，寒水自碧，暮色渐起，戍角悲吟，渔读耕樵，皆厌言兵。
  余悲恸难耐，欲止天下干戈而无门，徒自神伤。
  及后来，余得闻道理，遂有此诀。
  夫兵戈者，征乱也，何以止戈，唯有舞戈，何以止战，唯有使战，以战止战，以戈止戈，是为止兵戈。
  余自创此诀，修一缕先天庚金之气，其气锋锐万分，逢山开路，遇水劈河，世间莫有相抗者。
  然金气只得锋锐，无其他变化，锋极者必断，锐极者必折。余与人斗争数次，始有此悟。
  余苦思良久，遂减三分锋锐，增五分磅礴，止兵戈大成矣。
  余恃之纵横战阵，以势压钝，以利破巧，无往而不利。
  后人习悟此诀者，当不忘余之本心，还天下之太平。”
  小老虎缓缓的念完了止兵戈的提纲，却见叶文合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于是问道：“怎么了，可有不妥之处？”
  “这算什么？”叶文合确实觉得十分的讽刺：“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屠龙者终会变成恶龙？”同样的出发点，墨家最后得到的结论是兼爱非攻，而虞家这位老祖宗，得到的结论是以战止战？开玩笑呢？以暴制暴能得到什么？只能得到更大的暴力！
  小老虎跟叶文合呆的久了，也不太在注意他说的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语了，她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们家的人也都认为老祖宗忘了初心，不过抛去这些不提，这本心法，确实是顶尖的。”
  叶文合摇了摇头，还是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们家那位老祖宗最后怎么样了？
  小老虎又是重重叹了一口气：“得偿所愿，战死沙场。听说是含笑而亡。”
  “唉。”叶文合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再也不见人间地狱，再也不必夜半问心，也算是落得清静。”
  “求仁得仁吧。好了，不说这些了，都是过去几百年的事了。”小老虎显然不想再聊这些不太让人高兴的事了，于是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向叶文合说道：“来说心决正文了。”
  “好。”叶文合点了点头。
  “三元合一，七吸一呼…”
  听到这叶文合立马喊了一声：“等等？”
  “嗯？”
  “七吸一呼，那得有多急啊？”
  “没错，就是要急，但急不能乱。”小老虎解释一番。
  “哦，你继续。”
  “心发劈山意，意感金锐气，观想极锐极利之物，当有一丝庚金之气生于昆仑，摄之，气分两股，一气过承浆、廉泉、天突、璇玑、华盖、紫宫、玉堂、膻中、中庭、鸠尾、巨阙、神阙至气海；一气经神庭、上星、前顶、百会、强间、风府、哑门、灵台、至阳至命门，过长强入气海。二气互为表里，当齐头并进。气海之庚气，当一正一逆，四正四逆运转奇经，法门如下……”
  小老虎又说了一段心法口诀，大概三四十个字的样子，就停了下来。
  “完啦？”叶文合眼看这么快就念完了，还有些不可置信：“没了？”
  “没了啊。”小老虎摊了摊手。
  “这正文好像还没提纲长？”叶文合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算是本末倒置吗？
  “好像是的诶？”小老虎心有戚戚然：“要不一会我们数数？”
  叶文合哪里有那闲情逸致，连忙摆手：“算了算了，这正文如此短，你再念两遍，我跟着读两遍就差不多记住了。不过这心法好生古怪啊，竟然有数处逆练的地方。”
  小老虎点了点头：“确实不同凡俗，从气海始，处处皆有逆练，正练任脉，则逆练督脉，逆练督脉，则正练冲脉；上次正练的任脉，下次就需要逆练任脉。这么奇怪的心法，也不知道先祖是如何想出来的。”
  “你们家练过这功夫的人多吗？”叶文合却是有些怕了，他看过的武侠小说里，逆练武功的可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不多的。”小老虎摇了摇头：“跟你说过，愿意习练金刚类心法的人本来就很少，这门止兵戈在金刚类心法里又是一个极端，只有锋锐与磅礴，变化更少，因此愿意练的人更少。”
  “真的没问题？怎么感觉你家那位老祖宗跟走火入魔了似得？”叶文合提着的心又往上提了几分。
  “功法是很奇诡，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们家从古自今练过的人不多，但是十来位还是有的。除了几位战死沙场的，其他人都是善始善终，没什么问题的。这门心法，也就是少于变化，但是修炼的真气远比其他心法庞大，一日所得之功可比余人三人，说起来真的还挺适合你的。”
  “真的？”听到这叶文合眼睛放亮，心想着这是量身定做啊，追赶进度条的不二利器啊，这心法不管多邪门，本大少也练定了。
  “还骗你不成。这心法修得的真气，少于变化，若不是势大兼且锋锐，那该如何服人？提纲上也说了嘛，强于锋锐与磅礴，碰到缩头乌龟型的对手，就以势服人；碰到以奇取胜的对手，则以利伤人。”
  叶文合挠了挠后脑勺：“我是没想到会有三倍之多。”
  “这个因人而异的。”小老虎先泼了一盆冷水，免得叶文合得意忘形：“你经脉不通，未必就有那么多。”
  “但总是比别的心法强一些吧，你要知道我现在就是时间不够。”对于自己经脉不通这一点，叶文合还是有心理准备的，所以没什么懊恼之色。
  “这倒是。那行，姑娘再念两遍，你跟着念。”
  “好。”
  于是，小老虎又把止兵戈念了数遍，叶文合一边跟着念，一边心中默记，总算是背了下来。
  至于他明天会不会忘，那便是明日之事了。
  眼见叶文合背了下来，小老虎便说：“现在时辰还早，要不你试试？”
  “好，不过许多脉穴的位置我还不是非常清楚，大姐头你来指点一下。”
  小老虎闻言只以为是叶文合习武时日不长，所以也不疑惑，应了下来。
  叶文合心中却是大乐，想着：“小丫头可真笨，既然我都练武了，怎么可能先不把脉穴记清楚，哈哈，指点脉穴，总有机会碰碰摸摸了吧。”
  小老虎根本就不知道中了叶文合的诡计，她十分严肃的伸出了葱玉般的食指，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叶文合的各种脉穴上轻轻的点着。
  “这是承浆。”玉指在承浆处轻点三下。
  “这是天突。”依旧是边言边点。
  “这是…”
  叶文合身穿一件薄棉袄，小老虎点的也很轻，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不过叶文合还是心中暗爽不止：“和喜欢的人互动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小老虎不一会功夫就将止兵戈涉及到的所有脉穴都指点了一番，还好心的问了一句：“记清了吗。”
  “嗯嗯。”叶文合幸福的点了点头。
  “那你试试呗。”小老虎又重新坐回蒲团上，一手托腮，静静的看着叶文合。
  涉及到心法内力，叶文合也严肃了起来，他先是缓缓把心境平复，接着开始练习七吸一呼的呼吸之法。
  试了几次，叶文合就好发现这个七吸一呼的呼吸之法，实在是难练之极，无他，太急了，与常人的一呼一吸或是一呼两吸差别太大了，吸气如此之急，自然就容易乱，一乱就完蛋，气都理不顺还如何修炼。
  小老虎见叶文合喘的跟头牛似得，不禁好笑：“别急别急，慢慢来就好。各种心法配合的呼吸法都是这样的，止兵戈这还算不错的了。我知道有一门功法要在一瞬间九吞九吐，吞吐还有长短之分，就这样也没见谁卡在呼吸之法上，这种东西多练练就习惯了。”
  听说还有要一瞬间九呼九吸的心法，叶文合好奇之心大起：“什么心法啊，这么坑爹。”
  “项家的青云决，嗯，你没听错，就是你想学的那个跟斩青云配合的青云诀。”
  叶文合呵呵傻笑一下，就装作啥也没听见的样子，继续闭眼练习呼吸之法了。
  差不多用个半个时辰的功夫，叶文合总算可以掌握七吞一吐的法子了，能够做到急而不乱。
  他觉得颇为疲倦，就站了起来，准备活动活动筋骨，在小老虎好奇的注视，他开始表演他的绝世武功：第二套中小学生广播体操——时代在召唤！
  他只不过做了几个动作，小老虎就笑的前仰后合：“你这是在哪学的功夫啊？干嘛用的啊？”
  “不是功夫。就是伸展伸展筋骨，活动活动，忘记跟谁学的了，不过这玩意我既然还记得清，真是不可思议啊！”他确实很好奇为什么自己大学都毕业了还能记得到时代在召唤，作者其实也很好奇，因为作者上大学的时候就忘了。
  小老虎看叶文合蹦蹦跳跳的开心，也干脆跑去模仿叶文合的动作，做起了广播体操。
  于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就在静室开始了广播体操之旅。
  叶文合舒展了一番，觉得精神多了，于是继续着自己的练武之旅。
  他调整好了呼吸之法，开始闭目合神，三元合一，观想锋锐。
  因为之前有过不少次凝气的经验在，所以这一步进行的还算比较顺利。
  待到有庚金真气出现在了叶文合的昆仑，他还有几分欣喜，心想着果然名不虚传，这一团真气可比我练养生诀的真气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然后悲剧就发生了。
  先是叶文合发现这股真气，很难很难调动，他的意念一加在真气上，就感觉仿佛被一柄利刃劈断了，试了无数次都是如此，那团庚金真气仿佛老虎屁股，碰都不能碰，一碰就发飙，直接就斩断了叶文合的意念。
  直到那一大团真气有大多数都消散掉了之后，叶文合才能指挥的动一点点的真气运转。
  谁曾想这一运转，更大的悲剧发生了。
  但凡是真气经过的地方，都仿佛刀剐一般，叶文合强忍着痛苦，将真气继续推进，真气刚刚到了第一个脉穴，叶文合就觉得脑后如同遭受锤击，他闷哼了一声，就昏了过去。
  等到他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他身前的小老虎，只不过小老虎脸上并无半点关切的神色，反而有一点点的幸灾乐祸味道。
  叶文合何等的聪明，立刻就想明白了关键：“你知道会这样的？”
  “对呀。”小老虎坏笑着点了点头：“感觉怎么样？”
  “很疼。”叶文合摸了摸后脑刚才剧痛的地方，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白的跟纸似得。“你既然知道会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能说啊。”小老虎一脸理所当然的说：“不能说的，这世间闻名于世的对敌心法，一样比一样难练，因为对敌的心法，大多都是有些极端的，不像养身心法那么平和。像姑娘小时候第一次练寥寥秋风歌的时候，真的感觉自己都快痒死了，万蚁噬心你明白吗，当时是笑昏过去的。醒来的时候，你是不知道爹爹那样子，感觉他都快急疯了，不过就算如此，事前他也没提醒过姑娘。”
  “原来如此。是为了让人自行体悟？若是有了防备之心，体悟就不完整？”叶文合却是有些明了。
  “大抵如此。这止兵戈以后只会越练越难练，金刚心法，只有经历了千刀万剐之苦，经历了五马分尸之痛，才能大成的。你要有心里准备。”
  叶文合想着刚才的剧痛，脸色又白了几分，再加上什么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之类的吓人话语，直接把他吓傻了：“所有心法都是这样的吗？要经历千刀万剐之苦？”
  小老虎摇了摇了：“养身心法一般不会造成什么痛苦的，反而会让人觉得很舒服。但对敌心法，就同你所说，威力越大，痛苦越重，只不过真气类型不同，所经历的也不同，青木真气是痒、麻，玄阴真气是冷，太阳真气是五脏俱焚，紫霞真气则是感觉被压扁了。”
  叶文合听得门门心法都要经过这个过程，却是松了一口气，心想着大家都一样那就没啥好说的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小老虎却误解了他的意思，有些挑衅的看着他：“怎么，这就准备放弃了？”
  叶文合受了这一激，咬死了牙关，心中的狠劲涌现了出来：“放弃，放特么的屁还差不多，本大少字典里就没有放弃这个词，别人能行，凭什么我就不行？”这话他差不多是吼出来，吼完，他就准备继续修炼。
  小老虎过来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志气，不愧是大姐的小弟！不过，今天不能练功了。”
  “啊？”
  “这种剧痛你以后练得多了，能够慢慢承受的，所以说只有历经了千刀万剐，方才能明心见性。但是具体到练功的话，你每天若是昏倒过，那就得隔十二个时辰才能再练，因为昏倒过去其实是你的身体承受不住了，这时候身体需要休养，你再练功，很容易就走火入魔的。”
  叶文合这才明了，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不过，昏过一次后，刀法能练吗？”
  “不行的，所以建议你每天先练刀法，再练心法。”见叶文合听明白了，小老虎又说：“那你回去休息休息，泡泡药澡。休息好了，咱们就逛市去。”小老虎说到逛市，怎么人都欢乐了起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