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零酱你是真的……”（莫）
  “嗯，很感谢你们送我过来。而且，我估计伊藤你已经正式知道老韩和颖姐的身份了，而且她们可能至少有一个人对你亲自承认了。虽然与我和书岚前几天的推测结果多少有些差距，但应该差不太多。反正不论是穿越者还是外星人对我来说差别不大。”（夏）
  说到这里，夏零有意停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既然知道了这一点，就把这两个人排除出自己的感情线更好些，至少是局部最优解。我没有和即将成为学阀的神明主动交往的恶趣味，倒是经常性地弑神。你们两个应该最清楚，我在最初认识你们的那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合称为弑神问题不大。”
  “嗯。”
  莫诗音和秦书岚两人几乎同时应了一声，但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来你们是真的有人知道了。书岚，伊藤，你们俩带我回去吧。时代变了，大人。哈哈哈——”
  见夏零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莫诗音和秦书岚相视一叹，摇了摇头，心里只有六个字——
  “零酱（导师）没得治了。”
  而这一行三人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已经泪流满面的邓佳颖——因为后者正背对着这三人。
  ……
  回到家后，夏零一头扎进自己的电脑里，开始玩起了熟悉的游戏。
  “鸡腿流！”
  “三路合围！”
  “下回合一对十，世界大战开始！”
  “铺城！”
  “战时状态——gczy！”
  “……”
  “土木工程、遏制、炸药奖。差不多了，再扛不过也没办法了。”
  “五个太阳，请赐予我科技胜利的力量吧！”
  路过的莫诗音和秦书岚听到夏零打游戏时的喊声开始聊了起来。
  “又是这个游戏……算了，导师他……”（秦）
  “疯了。零……他……多半是疯了，他玩文明6从来没有一对九以上过，哪怕仅仅是在难度6和7他也不会这么做。”（莫）
  “而且他从来不会为了槽位，急着去点gczy。虽然我这几天就看他打了两三局，但他一般不会这么做。”（秦）
  “最要命的还是在估计是文艺复兴就差不多开始不间断的世界大战了，希望这一把玩阿兹特克的他厌战值没有爆炸。”（莫）
  “有使徒就行，当然，不是我。”（秦）
  “哈哈哈，这确实可以当一个段子了。”（莫）
  “可我记得难度8是最高吧？”（秦）
  “嗯。”（莫）
  “唉，游戏的事先放一放。话说，零说的，两个外星人或者穿越者的论断是……”（秦）
  “完全正确，韩瑞琦这几天允许了我向你透露情况。我不得不感慨，他甚至不用其他的证据就能得出所有的结论。但具体的真实身份恕我不能说明。”（莫）
  “没事。我现在基本明白导师的心情了。”（秦）
  “不得不说，我也觉得，有朝一日，零……你的导师一定会成为一个超级智库学者，但现在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恐怕距离英年早逝不会太远，我们尽量争取一直留在他身边吧……唉……”（莫）
  “先回去休息吧……他应该已经把自己的午餐都点好了，那要不我们两个过一会就一起出去解决午餐？”（秦）
  “好。”（莫）
  ……
  十几分钟后，夏零家附近的某家餐厅里，两位少女正在讨论着夏零。
  “书岚姐，你觉得零……他要多久才能……？”（莫）
  “不清楚，在我到何诗昳家之前，我们只当了一年的初中同学，以及我们三个的那次见面。至于和荆雪的那次……不算。我说自己能猜到，那绝对是假的。在这个月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他会下国际象棋，而且是四分之三只脚踏入专业棋手级别的水平。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对他的熟悉程度不如你们，甚至不如那个叛徒，但不影响我做出倒贴他的决定。”（秦）
  “不过，你真的不要再……”（莫）
  “嗯，既然已经确定他迟早要和代理人会在一起，就没有必要在情感方面过多地打扰了，满足生理需求就行。至少代理人能给我们俩和他这三年半……以及毕业之后住在她和导师隔壁的机会。尤其是你，还可以和他在红都财大公开当三年半的女友，我真的很羡慕。”
  秦书岚感叹到这里，又补充道：“说起来，导师也真是很可怕……一方对另一方的需求更多，于是需求更多的一方会对需求更少的一方予取予求。听上去有点奇怪，而且也不是出自于他本人的逻辑，但最终……呵呵。”
  “你……早就和佳颖聊过了？”（莫）
  “她同意了，如果她真的和导师在一起，那允许我们俩在她以后买的大别墅里住一个或者两个房间，象征性地付一点房租。如果她外出一小时以上，只要导师愿意，导师就暂时是我们的，期间发生什么她都不管。怎么样，伊藤，满意吗？”（秦）
  “这种程度的妥协……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莫）
  “看来你们俩一个学期的相处应该很愉快。”（秦）
  “并没有，你想得太多了。”
  莫诗音一脸不满，她出乎秦书岚意料地给出了一个否定答案。
  秦书岚看到她的脸色，猜测起了她和邓佳颖之间的事，只听她说：“三个月前，演出排练的时候，她突然问我，我为什么喜欢夏零。我就跟她说，开学之前，我碰巧得知，他真的考到这里之后，把自己第一紧急联系人填了他，而不是我在樱国的家人……”
  “你早就知道导师会在红都财大？”
  “嗯，我相信他一定不会选择再考一年的。考试期间没出意外的他没有这个能力。邓佳颖听我说到这里突然懵了将近一分钟。”
  莫诗音说到这里，咳嗽了一声后，继续回忆道：“两个月前，我还送了她一顶白色贝雷帽，当时纯粹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友谊才送的。结果，她当天收下之后，第二天开始就几乎每天都戴着它，这点还是危忻告诉我的。呵呵呵……”
  “这不是很好吗？”
  “哼！我知道这事后就用萌信提醒她，给她的礼物只是让她收藏的，不是让她在学校里戴着的。结果她说，情敌给的帽子，只要不是绿的，戴不戴是她说了算。”
  “哈哈哈……她那时候就已经确定要抱走导师了？”
  “不好说，也可能当时只是玩笑，但，总之，她竟然……竟然当做战利品！我不能接受，早知道就不送了。”
  这时，两人的讨论被一位服务员的上菜声打断。
  “十五桌，三菜一汤加两碗中份海鲜炒饭，全齐！”
  两人在和服务员一起确认菜品正常后，开始边吃边聊。
  “情敌之间反而更加了解，虽然我从两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就清楚自己已经没有可能了，但我依旧像只飞蛾一样想扑在零的身上。”（莫）
  “我比你早一些，至少从第一次认识你开始就已经发现了，没想到被她截胡。”（秦）
  “截胡算不上，我在去年十一国庆约会那会，才开始真正确信了自己的想法。然而，那时的他应该早已经决定要想方设法搞定这位真正意义上的‘女神’。如果不是我运气好，和他考到一个大学，情况可能还不如你。”（莫）
  “大概吧，不过我觉得，他对你更重视些。某些时候可能超过佳颖。”（秦）
  “应该吧，但现在都不重要了。如果不是我问了瑞琦酱，我会真的以为我们三个（邓、莫、夏）不是这个世界的土著呢。当然，结果自然是我们三个都是土著。至于现在嘛……前段时间送给佳颖的白帽算是提前给他们的彩礼……咳咳，贺礼钱……肯定不算，零和佳颖都不喜欢彩礼，虽然理由不尽相同。”（莫）
  “哈哈哈。先不聊了，不然饭菜就凉了。”（秦）
  莫诗音闻言，看了看碗里的饭，面露歉意，点了点头，随后立刻开动。
  只是，当她们在吃饭的时候，秦书岚看到了独自走进餐厅的冯冉。
  “书岚？”
  秦书岚稍稍点头，随后反问道：“冯，你午休？”
  “对，这位是……？”（冯）
  “导师在大学里的樱国留学生同学，他在红都财大的名义女友，伊藤小姐。”（秦）
  听到这里，冯冉的脑海中掠过了那个人的名字和那张全然不出众的脸，随后微笑着问候道：“啊，你好。请问她会说中文吗？”（冯）
  “没问题，秦……她忘了介绍另一件事，我和零酱是小学同班同学，五年都是。虽然中文不是很好，但交流还是足够的。”（莫）
  “既是小学同学，又是大学同学，真巧啊。”（冯）
  “嗯，不过我现在和他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顶多也是明面上的女友。他已经有未婚妻了，是她的高中+大学的同班同学，一个比书岚还要厉害的、计算机方面的绝世天才。”（莫）
  “？？？未婚妻？你们俩分手了？”
  冯冉一脸疑惑地看向秦书岚，后者点了点头、耸了耸肩，然后继续夹着菜，只是补充了一句话后，若无其事地吃着：“我和导师没牵过手。不过在你这个角度看来，算是吧。但在红都财大，无论如何，不是。咳咳，你点完餐后再一起聊。”
  “那我先去了。”（冯）
  冯冉带着满脸疑惑离开了。
  ……
  半分多钟后，冯冉带着一个写有号码的塑料立牌回到了这张周围全都没人的十五号桌，给几乎没人的汤包馆里增添了一点人气。
  冯冉在放好立牌、等待上菜期间，不断地和莫、秦两人交流着。
  然而，冯冉逐渐发现，她们的交流内容有点奇怪。
  “伊藤，你国际象棋比赛打得怎么样？”（秦）
  “佳颖的那个跟班还是很厉害的，差一点就打不过。最后还是平局。”（莫）
  “两位说的国际象棋是什么……？”（冯）
  “你没听零……他亲自说过？”（莫）
  “嗯，初中没听他说起过这事。”（冯）
  “没事，我也不会，当时也没听说。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秦）
  “……”
  聊了一会后，冯冉才发现情况不对劲。
  “书岚姐，你觉得零酱缺不缺小姐姐？”（莫）
  “包括我们俩在内，和他聊得很来的怎么着都有十几个了吧？”（秦）
  “那，上过床的，有几个？”（莫）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把冯冉……”（秦）
  “……啊，这就被猜到了，真没劲。我以为冯冉你无处安放的双手，在这半透明的棕黑色玻璃桌下也没被发现呢。你是不是准备把小手伸到那个地方里面去？我没看你洗过手，也没有戴指套哦，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莫）
  被完全说中的冯冉看向了自己“无处安放”的双手，惊恐地看向眼前的二女，好像看见了择人而噬的恶魔一般，做出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样子。
  尤其是莫诗音“天真可爱”的笑容，更是让冯冉感到了近乎溢出的恶意。
  而莫诗音突然对冯冉悄悄地说了一句话后，已经羞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冯冉更是不知道把自己确实准备弄手工活的小手放到哪里去，只是完全停在原地好一会后，收回到自己的身侧。
  ……
  当莫诗音和秦书岚在夏零家附近的餐馆与冯冉共进午餐时，夏零则一边吃着外卖、一边和宋筱嘉一起讨论着论文发表一事。
  “筱嘉学姐，你看一下我这个写的有没有问题？”（夏）
  “没有没有，你写的比我要好多了，如果被别人知道的话，还以为你才是文学系的。”（宋）
  “多谢学姐夸奖，不过，我希望这次你先拿走通讯作者。”（夏）
  “嗯……那就多谢夏嵩子大师了。”（宋）
  “不敢当，如果有消息的话请通知我。”（夏）
  “好，瑞琦（此处仅省略姓，并非指瑞琦本体）已经找到了一个很符合条件的期刊，是一个最新入选c刊的一个期刊，一两个月就行，名声很不错，有短时间爆火的可能。没有版面费这回事。”（宋）
  “好，这方面学姐你比我了解，那我就等好消息了。”（夏）
  ……
  同一时间，红都，红都财大旅城学院办公室。
  “这两个小家伙是魔都的高中同学？当时邓佳颖在像我说明论文情况的时候只说是网上认识……邓佳颖究竟在隐瞒些什么呢？不过没想到我们班先是出了一个能出论文的邓佳颖，再是出了一个‘入关学’创始人夏零，然后就是高中就能在国内的顶尖文学期刊发论文还能写网络小说赚钱的刘奕岚，接着是考核评分最高的公关部委员韩瑞琦和全院最佳班支书苏语凉。这个班不好带啊……不过他们能有自己的想法和目标就是好事啊……”
  就在这时，管科181班班主任的桌上，电话铃响起了。
  “嗯，是我。贺忆枫你找我有什么事需要打电话给我吗？”
  “老师你好，我这边有一份东西会通过萌信发给您，还请您过目。”（贺）
  “这是？”
  “公关部的韩瑞琦学妹刚刚给了我一份文件，说是虫洞集团想和我们学校签许多协议。我通过其他合法渠道得知，协议中有和我们学院单独沟通的部分，还请您尽快联系我们学院工程系的王副教授，让老师直接萌信和我通话，我最近两天无论如何联系不上。”
  “是那个国际知名的科技企业吗？”
  “对的，就是他们。也不知道韩瑞琦学妹是怎么接到这份通知的。总之这对我们学院大有好处就是。”
  “明白了，我会尽快联系上王副教授的。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我在此给老师拜个晚年，老师再见。”
  ……
  几分钟后，正当夏零准备午休时，他想起了出门吃午饭的莫诗音和秦书岚。
  然而，当他离开准备点开手机的时候，他发现和期待中的两人相比，走进自己房间的还多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