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阴灵水？”
  钟离卿摇晃着手里拇指大小的琉璃瓶，微微蹙起眉。
  “应该不会错。”
  君衍语气漠然，毕竟这是那个月华圣姑百般不着痕迹的夸了自己一顿之后给的。
  也是。
  钟离卿拔掉瓶塞，一股浅淡的香气就从瓶子里钻了出来。
  那水除了香了一点，看起来和普通的水没有什么区别。
  钟离卿倒了一点在指尖，凑到鼻端闻了闻。
  “绛红叶，癸荠草……”
  念了二十几味药材，她蹙了蹙眉。
  看着指尖的那一滴水，递到嘴边尝了一口。
  “你做什么？”
  这个动作吓得君衍一把攥住钟离卿的手腕。
  “那是什么东西，你就敢随便尝？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难受吗？”
  少年眼中的担忧真挚，钟离卿愣了愣，反应过来，才噗嗤一笑。
  “殿下，您担心我啊？”
  果然也不是传闻之中那么不近人情啊。
  “你？”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有闲心和他笑？
  这是笑的时候吗？
  “你……问你有没有哪里难受？”
  “殿下，这又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最多只能算是生子的秘方而已，怎么会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钟离卿抬了抬自己的手，将之从君衍手里抽出来。
  “我只是想尝尝这药是什么成分而已。”
  “药是能乱尝的吗？”
  什么叫，尝尝是什么成分而已？
  还而已？
  这东西都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也敢就这样尝！
  “我没有乱尝，刚刚已经大概分解过这阴灵水的配方，只是有两味不确定我才尝的，何况只有这么一点而已，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去冒险的。”
  钟离卿将瓶塞重新盖上。
  “这是由二十七味虎狼之药配置而成，服用之后，夫妻行·房，很容易就能怀孕，但是在怀孕的过程之中，胎儿生长需要大量的养分，众所周知，孩子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所有的滋养来源都是母体，服用这药之后，所需要的养分是普通人怀的孩子的三到六倍，到底多多少，是依孩子的天赋而定，天赋越好，对母体的损伤就越大，可以说，这就是一种以命换命的药物。”
  她看起来解说得十分的认真，也没有把之前尝药的事情放在心上，君衍心中，升起一团无名的火。
  她到底知不知道！有人会为她担心！
  “……不过若是改良一下配方，换掉几味药材，也不失为一副催孕良药。”
  她说完了自己的见解，下意识的向着君衍看去。
  少年站在离她不过一臂之远的地方，面上神情清冷，看着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殿下？”
  钟离卿喊了一声。
  这位爷的表情看着实在是有点不对劲的样子。
  “您怎么了？”
  他怎么了？
  他……
  君衍一句话梗在喉咙间，如何也吐不出口。
  “没事。”
  “那我们来商量一下要如何抓捕月华等人吧。”
  将瓶子塞进置物袋，钟离卿语气悠然。
  等抓了月华等人，她就可以回青府好好的休息两天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