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珠心里，吕岳几乎是他见过的最强人物之一。
  但，这么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眼前的人竟然说不知道?
  王珠哇的一声吐出好大一口鲜血，也不知是被孙牧伤的，还是被孙牧气的。
  “我的师尊，是截教，被誉为通天教主之下第一人的吕岳，哪怕封神之战不慎被法宝克制，进入了封神榜，但依然位高权重，被誉为瘟皇昊天大帝，掌管天庭瘟部。”
  孙牧虽然也看过封神榜等，但也仅限于电视剧，对于里面的李哪吒、杨戬、姜子牙等人还算熟悉，但吕岳这个人仅仅对名字有印象，没想到来头竟然这么大。
  “你刚刚说的谋划，什么谋划？”孙牧虽然暗自心惊吕岳的身份，但脸上却没用显示出来，厉声追问蛇妖。
  蛇妖的内心仿佛在挣扎，脸色也阴晴不定，似乎想说又不敢说。
  孙牧见状，也不废话，开始默默凝聚法力，渐渐的，蓝色光芒在孙牧右手上绽放，仿佛一团蓝色火焰被孙牧握在手中。
  “既然你不想说，那也就不用说了！”
  孙牧话没说完，蛇妖立刻尖声叫道:
  “不要，我说，我都告诉你。“
  孙牧冷冷的盯着蛇妖，将右手的法力消散，不再说话。
  蛇妖也是知趣，赶忙说道：
  “孙悟空，虽然你没了记忆，但是火眼金睛，前几天应该看到了天上煞云凝聚。我奉师尊之命，携幽魂白骨藩下界，配合几位师兄，在特殊方位，凝聚煞云，破太古大阵。”
  蛇妖看孙牧没有反应，也不敢停，继续道：
  “只是是我失败了......”
  孙牧问道：
  “什么是太古大阵？”
  蛇妖见孙牧发问，连忙答道：
  “太古大阵，将人与神二界完全隔离的屏障，封神之战后，各族圣人联手布下的第一大阵。
  除了东方神界的三清、女娲、伏羲、佛祖等圣人参与其中，还有西方神界的奥丁、耶和华等十几名圣人的参与。我们东方称之为太古大阵，西方也各有各的叫法，有称之为至高结界，有称之为诸神之墙。
  但都是一个意思——人界与神界的屏障。
  众圣人还约定......”
  “等等！”
  孙牧突然出声阻止了蛇妖的话，蛇妖则吓得立刻闭嘴，紧张的看着孙牧。
  只见孙牧用食指与拇指揉了揉眉心，好一会儿，才用力的甩了甩头，不可思议的道：
  “我刚刚听你说的是，奥丁？耶和华？你们知道这些神的存在？”
  蛇妖微微愣神，奇怪的道：
  “怎...怎么了，我虽然没见过西方圣人，但他们的名字，东方神界几乎都听说过。”
  “等等，等等，让我缓缓，缓缓...”
  孙牧再次阻止了蛇妖的继续，他在极力消化着蛇妖的话，奥丁、耶和华、这些名字由中国的一个蛇妖口中说出，让孙牧莫名的难以接受。
  又是很久的沉默之后，孙牧才示意蛇妖继续。
  “太古大阵布置完毕之后，圣人们之间有个约定，圣人不允许出手破坏太古大阵，不然就是与所有圣人为敌。但圣人之下的人不受此约定限制。
  十几名圣人联手布置的大阵，别说圣人之下，就是圣人亲自出手，也不一定可以破坏整个太古大阵。从那以后，除了有限的几个特殊存在，以及佛教的六道轮回，其余神都无法自由往来与人界。
  但我截教教主对阵法的参悟早已经超出其他圣人太多，布阵时已经特意留了后手，我们才可以下界，又使用36炳幽魂白骨藩，将太古大阵破碎，让神界，可以再次降临人间。”
  （原来那一声轻微的玻璃破碎声，就是太古大阵破碎的声音）
  孙牧想到这里，又问：
  “既然太古大阵已经被你破碎，为什么你要说你失败了？”
  蛇妖道：
  “世界各地的太古大阵都已经破碎，但不知为何东方神界这一处的却没有。所以......”
  “所以，西方的众神已经可以自由降临，唯独我们东方众神，还被关在笼子里出不来！”
  蛇妖的话还未说完，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孙牧这才发现，聂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孙牧不远处。也不理会孙牧的惊讶，直接向孙牧问道：
  “现在这里安全么，我还可以再近点么？”
  聂夕的突然出现，让孙牧有些意外，又看了看不远处，薛队也已经带人赶了过来，才叹了口气道：
  “她的妖丹被我毁了，法力也已经被我打散，应该是，没什么危险了。聂夕，你怎么知道我们刚刚的对话？”
  聂夕闻言已经走了过来，边走边说着几个字，好像故意发音不准，但孙牧还是听清楚了“追踪器”几个字，颇为无奈。
  聂夕走进蛇妖旁的大坑蹲下，此时的蛇妖还被孙牧打的镶嵌在地面里，她仔细打量着蛇妖好一会，感叹道：
  “生命力好强大，小半个脑袋已经没了，右臂也已经废了，依然还活着，而且还能对话这么久，这就是妖么。你是如何变成那么巨大的蛇的，需要的能量有多少，自由控制自己的细胞进行变化么，还是基因改变？这些跟l元素有关吧，你能不能一直维持那个形态......”
  聂夕的一大串问题，彻底让蛇妖傻眼，那蛇妖愣愣的看向孙牧，孙牧在一旁也是满头黑线。聂夕是真的不知道顾及他人感受啊，她这样问法，哪怕作为蛇妖也很尴尬的好吧......
  “聂夕，这个以后再...再研究。先问清楚，什么叫唯独东方神界的阵法没有破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东方的神无法出现。”
  聂夕依然仔细观察着蛇妖，头也没抬：
  “这还用问，东方圣人可以在大阵中留后手，西方圣人为什么就不能了？而且，太古大阵的破碎虽然出自截教教主的手笔，动手的人却不是圣人，而是他的弟子，不算坏了约定。
  东方神界的屏障因为西方圣人的后手没有破碎，但因为圣人约定的存在，东方圣人依然不能出手去毁灭结界。截教的方法，对西方圣人的后手并不适用，至少暂时，还无法破坏那个阵法。”
  孙牧终于明白过来，他看了看蛇妖，见蛇妖也是满脸震惊，又转头问：“聂夕，你的意思是，这个阵法是西方圣人故意算计东方神界的？就是为了不让东方神界降临？可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做？”
  “之前我就猜测，神之间也会有斗争，就像现在的国际形势，看似各个国家都想要和平共处，实际上一旦有了巨大的利益出现，还是会争斗不断。虽然核武器那样的级别的战争不会轻易出现，但是大大小小的争斗是不可避免的。利息，就是根源。那么我们猜猜，神之间的利益会是什么呢？”
  孙牧还在思索着，聂夕已经接着说道：
  “我们所谓的神，事实上上并不能称为真正意义上的神，真正的神是全知全能，无欲无求，超脱一切的存在。那些拥有情绪、欲望的神，实际上不过是更强大的人罢了。他们之间也有利益，也许我们无法想象具体是什么东西，但想来也无非是实力增长、财富提升、权力获得、感情认同等各种欲望的实现罢了。”
  聂夕说道这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对孙牧说道：
  “对了，差点忘了，先把她带回研究所吧，你跟我准备出发去帝都，已经有神与我们国家的高层接触了。”
  孙牧惊讶的脱口而出：
  “谁？”
  “宙斯的使者，赫尔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