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十三:喜相逢 梦在灵台山
作者:彭纬博      更新:2021-10-19 04:08      字数:5951
  鳅鱼精再次逃走,孙悟空懊恼得不得了,别了师父和几位师弟,一个筋斗再次来到鱼妖失踪的海面,如海鸥一般盘旋在海的上空,寻找可疑点,那怕是一丝丝妖气。
  搜索了一阵子,不见任何可疑之处,就忍着性子在空中任意翱翔,同时思索着:‘是应该找如来佛祖了!可是,找到佛祖又该怎么办?是请、是查--’想呵想、转呵转。。。。。忽地眼睛一亮:“咦--怎么一下就到了西牛贺洲!走,去拜会俺的恩师须菩提祖师!”心情亢奋的孙悟空,来到一茂密的松林里,拨根猴毛,隋着一声“变!”一个十五六岁的书童手提仙果,站在孙悟空的身边。悟空一笑,自变成一个当地老者的模样、白发高挽头顶、胡须垂胸飘逸,手持红色拐杖,慢慢的走出树林,顺路朝灵台方寸山走去。这一老一少边走边看:这山景仍是胜似仙景;这人物,如若仙人。悟空暗自高兴:‘这福地仙山比俺千年前在此拜师学艺时还要旺盛呵!”看着、想着,不觉到了斜月三星洞。走进前门,为了不惊动师父,轻手轻脚跪下拜了三拜,小声说:“恩师,徒儿孙悟空前来拜访,请恩师准见!”拜完就等,等了一会,不见有任何动静。心想:‘师父为何闭门不见?又怎么没有童子前来开门?等了很久,仍无动静,返身坐在门前打坐参禅。
  天近傍晚,从山坡下走来一个老道,这老道见门前静坐着一老一少气度不凡的两个人,忙上前问:“请问这老丈,在此等人么?”
  孙悟空从沉思中醒了过来,抬头一看:这老道眉目有精神,面相很慈善,很有点仙风道骨之风范。忙起身施礼说:“请问道长,这洞府中无人么?”
  老道回答说:“我就是这洞府的人呀!你是谁?”
  孙悟空听老道如此一说,吃惊不小:“小老我姓孙,名悟空,特来拜见洞府的主人!”
  老道听了也感奇怪:“我不认识你呀!你是否找错地方了?”
  孙悟空认真地说:“没错,就是这斜月三星洞!”
  老道更加惊讶地问:“你要拜见洞府的主人姓什名谁?”
  孙悟空很自然的回答说:“须菩提祖师呀!”
  老道听此一说,“噗”的一下跪了下来,说:“须菩提祖师是这洞府的开山鼻祖,小道我、是这里的四十代传人。请问老丈,你是咋的认识老祖的?”
  孙悟空听了更加震惊,心想:‘俺不能直截告诉他俺是怎样认识祖师的而让他受惊吓。’就说:“道长请起!俺听外人传说,所以来此拜访老祖的。没错、没错,果然是老祖居留过的地方!请问道长,你刚才说你是这里的第四十代传人,那你恳定知道老祖他到哪里去了?”
  老道起身说:“千年前,不知为什么,老祖遣散了众弟子,很多弟子不愿离去,就在这山边边成家立业。老祖见了很生气,突然飞身走了,从此杳无音信。过了很多年,他有一个叫圆觉的徒弟,很有些道行,在此继承了老祖的衣钵,守护这仙山洞府,就这样一代一代传了下来,到我这辈已经有四十代了,我叫伟观,人们都叫我伟观道长。”
  孙悟空听后才放心:‘祖师恳定还在。到底到哪里去了呢?’正在猜疑,被伟观道长一句“老丈请屋里坐坐”打散了。微微地摇了摇头,跟随伟观道长走进洞府。这洞府太熟悉、太熟悉了!边看边点头,口里还不断地说;“就是这,对,就是这!”
  伟观想介绍介绍这洞府的情况,都被孙悟空抢先回答了。伟观惊奇的暗想:‘奇了怪了!这老者怎么对这里的事物这么样的了解!然道是这里的故人?他从哪里来?怎么要见千年前的须菩提老祖呢?是脑壳有疒?不像!是神仙?看不出来。。。。。’想了一会,谨慎地问:“老丈是哪里人氏?今年高寿?”
  孙悟空想就年岁来试试眼前这道长的道行,随口回答:“小老乃花果山人氏,痴活了九十九岁。”
  哪知伟观老道听了不以为奇,反而兴奋起来,丢掉满脑子的疑惑,说:“老丈也快百岁了?好哇!在我们这里,百岁时都要设檀求寿哇!这不,今天是这山南边脚下吴家的父母的百岁寿诞,子女们在家门前设檀摆宴,求须菩提祖师显灵再赐寿。贫道在那做主持。”
  孙悟空听了微微一笑,答非所问,没有办法,只得顺着伟观道长的话题往下问:“百岁了,还要求寿?”
  伟观道长得意地说:“这方圆百里地的灵台方寸山里,百岁以上的老者多的是,几呼家家都有,这都是须菩提祖师在这里传道传得好,周围的村都成了百岁村。等会隋我看看去,可热闹了!”
  “呀,俺差点忘了!”孙悟空突然说:“今晚还得在此借宿一晚,请道长行个方便?”
  伟观道长很爽快:“没问题,我们这里家家好客,户户友善,这都是祖师教导得好!在说,我这道观有的是房间,随便住宿。”
  孙悟空感激地说:“谢谢了!请问:祖师是怎样教导的?”
  伟观道长说;“言莫狂,行不乱,尊老幼,睦邻里。祖师就用这四句话教导众弟子,一直传到我们这一代。这些众弟子中,多数弟子都是本地人,在此成家立业,代代相传,人人安份守已,种地的种地,从商的从商。一旦有不良者来此,大家都出来惩恶除霸,就连那些不廉政的官吏都不敢上这山上来。”
  孙悟空担心的问:“这里不就成了无官管的地方了吗?”
  伟观道长一笑:我们这里就是无官管。具说,须菩提祖师在这里的时侯,他预测到某日某时有好官到,就亲自出府恭迎,并为其祈福,还设宴款待。若预测到坏官要来,祖师闭门不见。具说曾有两次脏官硬闯这《方寸山》,惹怒了祖师,他把拂帚凭空一扫,狂风顿起,走石飞砂,齐向脏官扑去,脏官的人马被吹打得屁滚尿流,狼狈不堪地逃了回去。从那以后,好官怕平时做错了了什么事被祖师查觉到了,就不想上山来;那些坏官更不愿上山来。从此,再也没有任何官员上到这山里了。”
  孙悟空喜不自禁:“真好!真好!哎呀道长,小老我远道而来,很是疲劳,想去休息一会,再去瞧瞧求寿宴会!”
  伟观道长点了点头:“老丈去那耳房,看到有被子的房间就进去休息。我得到吴家主持求寿宴,半夜才能回来。”说毕,出门去了。
  孙悟空在这里拜师求学七年多,什么地方都了如指掌:正前是拜师的正殿,左是习文、练功的书房和练功房,右边是众弟子住宿的耳房。他径直前去,轻轻推开正殿大门,见上方龙凤椅上端坐着慈眉善目的恩师,就“嗵”的一下跪倒就拜:“徒儿孙悟空拜见恩师。。。。。”泣不成声地跪伏良久,不见回声,起身闵诚地往上观看:“哦,原来是一尊雕像!”隋之推开中门,进到后屋,小心翼翼的推开恩师的卧室,抬头望去,就见卧铺上方的墙上挂着恩师的画像,他走上前去摸了摸画像,泪水夺眶而出,摸呀哭呀。。。。。当摸到恩师的床单被褥时,想起了恩师的谆谆教道,竟失声痛哭起来:“师父!你在哪里。。。。。”哭着、思念着,浑身泛力,两腿一软,倒在恩师的床上蒙蒙胧胧的睡着了。。。。“孙悟空!是悟空吗?”须菩提祖师突然来到孙悟空的面前。
  “师父--”孙悟空翻身高喊一声,跪地就拜。
  “悟空,你不听师言,竟跑到我三星洞来了!”须菩提祖师责怪着说。
  “师父,这千余年里,经过的事情太多太多!徒儿从没有透露出恩师的名号而对恩师的不敬,只把恩师的恩情深深的埋在心中。”孙悟空解译说。
  “你是专门来见我的吗?哽!”祖师严厉地问。
  “不、不是!是徒儿在追找妖精时路过这里,就想看看师父!”孙悟空如实的回答。
  “快起来说话!你已成佛,还斗战胜佛!佛不去打坐参禅,竟然跑到方寸山来了。侦探佛没探到妖精,却来到三星洞亨福来了!”祖师口语中带着怜爱和少许的抱怨。
  “师父,您什么都知道了!”孙悟空听恩师如此说,心中欢喜。接着问:“师父,您不是搬走了吗?”
  祖师捋了捋胡子说:“不搬走能行吗!”
  孙悟空听了一惊:“为什么?”
  祖师气忿了:“为什么?为的是那些不争气的徒弟!”
  孙悟空再度“叭”的一下跪倒,说:“师父,徒儿若有对师不敬之处,徒儿愿受惩罚!”
  祖师心情平和了许多:“你是个遵守若言的人,我气的是那些没出息的东西!起来起来,起来说话!”
  孙悟空听师父有话要说,立即跳了起来:“师父原谅徒儿了!”
  祖师仍然捋着平胸的银须说:“自从你走后,为师的心中有许多的舍不得,明知你要遭那五行相克之灾,偏要赶你走,不让你走是不行的,只因你是石猴来到这个世间,在劫难逃哇!”
  孙悟空沉思着;‘俺离师后,去龙宫强行借宝、闯地府撕毁生死薄,引来天兵天将,遭到电击雷劈、斩妖台上被砍、投入八卦炉中火炼,俺打翻火炉,大闹天宫被如来压在五行山下,喝铜汁、吃铁块等劫难。如今呢。。。。。。’想到这些,心情格外舒畅,说:“师父早知俺要受那五行相克之灾,就教了俺许多免灾避难之术!师父恩重如山啦!”
  “不是吗?后来在取经路上,不又表现得淋漓尽致吗!”祖师这样证实说。
  听师父这般说,孙悟空亢奋起来:“在保唐僧取经的路上,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克所至之灾一波接着一波,冲着唐僧、冲着俺孙悟空而且来,现在想起来叫人毛骨悚然。若无恩师所授奇功。。。。。。”
  “就没有斗战胜佛了!”祖师得意的一笑,说:“如今你百灾以消,得道成佛,为师也就放心了。”
  孙悟空见师父的心情好,就大胆地说:“照师父如此一说,徒儿日后就没灾没难了!”
  祖师微微摇着头说:“天定之事,谁能说得清楚。你即已成佛,就要跌跏念经才对。如来佛又加封你为侦探佛,此称倒也适合你,此任也够你忙的。记好了,那下凡的文曲星包拯,他为官清廉,为民请命,是为师从未见过的好官,这次你帮他除妖,定要帮彻底!”
  “徒儿谨记!”
  “还有!”祖师微闭双眼,手捋着胡须说:“你走了之后,为师想:石头里真的能崩出一个如此通灵的石猴来吗?很多人用了毕生的精力都没学会为师所教的本事,而你孙悟空只用了七年的时间就学会了!为师带着这个问题,穿越时空到盘古时代。”
  孙悟空听恩师如此一说,打起百倍精神,认真听恩师讲石猴的故事。
  祖师见孙悟空如此认真,就讲了起来:“你离开灵台山不久,为师仍时常惦记着,后来得知你被压在五行山下时,算定你一时半会出不来,为师就安排好洞内的事后,就去了那花果山,找到你出世的那些被你冲出时留下的石块。考查了些时日,没找到任何值得考查的蛛丝马迹。为师施法将那些碎石归拢到一起,随即躺在那些粹石上发功,倒穿越到石猴出世时的那个年代,见到了猴王你出世时的情景,突然发现在你蹦出的那一刹那间,除了震天动地的响声外,还有冲出天外的缕缕霞光,为师什么都没想,冲进这霞光,顺着光源,继续穿越,直至天地开、万物生的那个时代。。。。。。原来这花果山上树木成林,许多许多的猴群在丛林中戏耍。在这重山峻岭中的最高峰上,有一块秃石峰,秃石周围长着许许多多的奇花异木,美不胜收,并散发出缕缕青香。创造人类的女娲娘娘到处忙碌奔波着,那时没有人类,更没有衣物,女娲娘娘采用了上好较大的花和叶做了件衣裙遮身。有一天下午,劳累了的她,来到这块秃石上就坐了起来,看到群猴们用惊奇的眼睛看着她,还发出吱吱呀呀的叫声,觉得很有趣,就从她用藤做的小背筐里挖出一陀‘捏人泥’,看着猴子的模样,依样画葫芦捏塑出一个小猴在手中把玩,不觉身困,倒在秃石上就睡着了,由于生理上的反映,下体排出许多的液体,醒来时,将泥猴放在那些液体上就走了,那泥猴在风雨的浸湿下和那些液体参和在一起,慢慢顺着石缝渗透到秃石里面去了,这秃石受万年的寒暑的演变,体内发生了变化——一个小生命形成了,又经过几千年的日精月华的孕育,这生命开始慢慢澎大起来。。。。。就在那一天,那生命奋起争扎时从秃石中冲跳出来,一个撼天动地的石猴诞生了!由此可见,这石猴如同女娲娘娘的亲生,怪不得天、地、日、月、星对他特别垂怜,让他聪慧过人,难怪你在为师这里很快就学到了与天地同存的本领,同时也招至五行相克的磨砺,如今终于成佛,为师感到高兴,女娲娘娘更感到兴慰!”
  悟空听了,高兴的跳到外面,跪在地上朝天喊了三声女娲娘娘,拜了三拜,返回到祖师面前跪着喊了三声师父,瞌了三个响头。
  又听祖师说:“你过来过来,为师再授你一点本事,日后可有用处。”
  孙悟空心中暗喜,轻手轻脚站到恩师身边:“徒儿多谢恩师恩赐!”
  祖师说:“你将你的虎皮裙解下来放在这儿!”
  孙悟空快速脱下虎皮裙,恭敬地放到恩师面前,注目观看。
  祖师看着虎皮裙说:“这虎皮裙经十世金蝉子亲手缝制,虎皮的纹络加针线的线路,其经纬清晰分明,穿在天造地就的石猴身上有几百年了,这裙随其进出各色妖穴魔洞,也经历了百般磨砺,增添了许多的灵气,加之石猴劫尽成佛,此裙应该显出它的奇特功能!”说罢,双手轻轻按在虎皮裙上,口念真言,顿见虎皮裙闪闪发光。。。。。过了一会,祖师闭目收手,调整气息后说:“悟空附耳过来!”祖师在悟空耳边叽哩咕噜的说了几句,然后抬头说:“此物虽抵不上如来佛的手掌,但也能起到相应的效果。”突然话题一转:“悟空,日后别惦记为师了,更不要来这灵台山。为师和你一样--日月同老。为师这就去了!”说完,形影不见。
  “师父--师父--”孙悟空从叫声中惊醒,自言自语的说:“这是怎么啦!似梦非梦?”立即坐好,调整思路,闭目默默念着恩师所授真言,自已觉得牢记于心了。睁眼看时,就见身上的虎皮裙闪闪发光,知道这是真言所至,立即跳到地上,面对恩师画像,跪叩三个响头:“恩师,徒儿铭记恩师所授!徒儿没来得急拜谢,恩师您就走了!”边说边揸着眼泪。然后起身一步一回头地走出卧室。出了中门来到正殿,朝师父的雕像又叩了三个头,这才返身朝洞外走去。刚出斜月三星洞,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叮咚哐啷”的鼓锣声响,知道这是伟观道长在为人家求寿做道埸。灵机一动,解开虎皮裙,想试试其功能。当几句真言一落,虎皮裙上光亮直闪,立即展现出一道埸的情景。。。。。孙悟空拍手称好。随即穿好虎皮裙,和来时一样,带一小童,挤进道埸。只见道埸上方供奉着恩师的雕像,左有南极仙翁的画像,右有麻姑献寿的画图,香火、寿灯照得道埸如同白昼。这些、同刚才虎皮裙上显现的一模一样。孙悟空心中的个喜呀,真是无法言表。乐呀乐、看呀看,一直看到东家搬出几筐寿桃、挨个儿分发时,自觉怕人怀疑什么的,就俏俏地离去。下到半山腰,突然想到:‘俺对伟观道长说过借宿三星洞的,若是这样一走,他会起疑心的呀!而且还会借题发挥:“这斜月三星洞来了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什么什么的,他还认识须菩提祖师呀!等等,这一闹,岂不是闹得满城风云而违背了恩师的意愿吗!’想到这些,转身回到三星洞,径直朝以前自己睡过的则房走去。
  鸡呜时分,伟观道长带着六七个道友进到洞府,一见则房内灯还亮着,小声对几个道友说:“大伙小声点,别惊醒了客人!”
  孙悟空正跌跏打坐诵经,突听道长如此说,心中倒过意不去,就说:“道长,没关系的,俺已睡好了!大伙隋便吧!”
  伟观道长忙说:“对不起呀老丈,怠慢客人了。你还没用餐呢!我特意从吴家带来了寿桃寿糕,请老丈将就些吃些吧!”边说边将食物送进房里来。
  孙悟空忙接过食物,说了声:“谢谢道长!”
  伟观道长忙说:“老丈别客气!老丈,我等累了,恐怕不能送你,望老丈原谅原谅!”
  孙悟空客气地说:“哪里话,这已经就很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天一亮俺就走,请道长歇息去吧!”等道长走后,孙悟空吃了几个桃子,出房门就驾云升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