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十:两鱼精 狼狈再作恶
作者:彭纬博      更新:2021-10-19 04:08      字数:5554
  孙悟空在包拯的府衙内打了一个盹就醒了,见天已大亮,就来到唐僧身边说:“师父,那妖怪狡猾得狠,他定会卷土重来,我等即要捉妖,还得保护好这衙内所有人的安全,人手不够哇!我看,把八戒找来怎么样?”
  唐僧赞同地说:“很好!不知八戒到了相国寺没有?”
  孙悟空说;“俺们分手好几天了,他应该到了,俺看看去!”说完,纵身飞离了开封府衙,只一会功夫就到了相国寺。为不惊动他人,隐身到后院猪八戒的身边。猪八戒见了笑了笑:“猴哥,这么早你就来了,有什么事这样猴急猴急的?”
  孙悟空高兴地用脚踢了一下猪八戒,笑了笑:“三义寺出了妖怪你可知道?”
  猪八戒带着潮笑的口气说:“自皇宫上空分手后,我去长安转了转,昨晚才来,咋会知道三义寺出了什么妖怪。反正只要你孙猴子出现的地方就会有妖怪出现!”
  “你不信是吧?不信你就跟俺去一趟开封府衙,听听、看看你就会相信的。”孙悟空急着说。
  “真不让人省省心!走吧、走吧!”猪八戒有点不耐烦地说。
  兄弟二人来到开封府衙后院,悄悄地走进念经堂,唐僧、沙僧见了格外高兴。唐僧说:“八戒赶来,正是时候!”
  沙僧“嗬嗬”直笑:“这下好了,咱兄弟仨又汇聚到一块斗妖除魔来了!”
  猪八戒听师父、师弟如此一讲,相信猴哥所言不假,惊呀起来:“开封城真出了妖怪呀!那咱们师徒再齐心协力与妖斗斗!”
  孙悟空一笑:“如今的唐僧师父比当年的师父不知厉害得到哪里去了哦!妖怪这次是再劫难逃了!”
  唐僧提醒他们说:“小点声,别惊动府内众人;你们三人现在就去,小心妖精又跑来害人。这里有我照顾就行了!”
  兄弟仨飞身来到三义寨外的小河边,悟空指了指说:“八戒、沙师弟,那妖精就是从这里溜下水去的,应该不会跑多远。”
  沙僧怀疑地问:“那妖不会跑?还在这里等我们去捉拿他?”
  孙悟空说:“那妖第一次从俺手中逃脱后不久,不是又跑回来了吗!他舍不得三义寺的生活,更舍不得寺里还藏着六个大美女,他也离不开水,因为他是鱼妖。说不定他仍在水中哪个地方藏着呢!”
  “好吧!大师兄,你说,怎么样才能找到那鱼妖?”沙僧说。
  “你说说,这鱼妖长的什么模样?”八戒问。
  孙悟空介绍说:“这鱼妖是西方水域中的一条鳅鱼,长不过一尺,重不过半斤,圆头鼓眼,两胡须很长,怪怪的,不知他是怎么样成精来到东土的?”
  “听懂了。你说怎么办吧?我们听你的!”八戒、沙僧一起说。
  孙悟空说:“你二人水里功夫了得,一个是管天河的天蓬元帅,一个是流沙河的河王。俺想:沙师弟到下流百里处下水,潜水逆行搜寻;八戒就此下水,潜入水中顺流查找,见了可疑之鱼就抓。俺在河面上监视水面。你们看如何?”
  “好!分头走吧!”沙僧说完就飞身向下流而去。
  悟空见沙僧去远,就说:“八戒,下水去吧!”
  八戒一到水中,觉得水有点深,潜入水中顺流而下寻觅。河中水族众多,就瞪大眼睛,东瞧瞧、西望望,边搜寻边嘀咕:“鼓眼、无鳞、长须,不足一尺的小鳅鱼。。。。。。”
  沙僧潜入河中,逆流而上,瞪大两个大圆眼,子细搜查,不放过任何可疑的水族,脑海里默记着:“鼓眼、无鳞、长须、长不过一尺、重不过半斤的西方小鳅鱼。。。。。。”
  孙悟空睁火眼金睛,跳到水面上,如春燕掠水一般在河面上来回穿梭,紧紧地盯着水面上泛起的每一个浪花。
  兄弟仨搜寻了几个时辰,陡然碰到一起,同声说:“没有发现鳅鱼精!”
  孙悟空急了,抓耳挠腮。突然念动真言,大叫一声:“土地何在!”
  不远处地上冒出一缕青烟,青烟里走出土地神来:“斗战胜佛,唤小神有何分附?”
  孙悟空问:“好土地,昨晚那鱼妖斗不过俺,从这里溜到河里去了,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土地神回答说:“斗战佛哇,这河的两岸一里内属河神管,小神只管那一里之外的地面,所以就没有见到那鳅鱼精。”
  孙悟空有点不耐烦的说:“好土地,你们分得真细呀!去吧、去吧!”
  土地神摇了摇头,双手一摊,无可奈何地隐身去了。
  孙悟空又念动真言。。。。。。大叫一声:“河神何在!”不见动静。又大叫一声:“河神何在!”仍然不见河神出现。气得他两眼只冒金星。很不耐烦的说了一声:“真信你们的邪!”又急急地念动真言“河—神—可—在—”河面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悟空气得一下倒在地上直出粗气。
  过了一会,突听沙僧叫:“大师兄,你快起来看看,那河面上飘来一团轻云,可能是河神来了吧!”
  孙悟空翻身站了起来,定眼一看,果见河神飘飘地来到面前,瞪眼举棒:“河神招打!”
  河神穿梭在八戒和沙僧之间,躲闪着孙悟空的追打。边躲边说:“大圣、大圣!斗战佛息怒,别打—别打了!”
  孙悟空收了铁棒:“你说本大圣叫你,你为何迟迟不来?”
  河神申辩说:“你不知道哇、斗战胜佛!这河里没有龙王,只有我小小的河神,即管水、又管河里的众水族。昨天,八部天龙传令召集方圆八百里地内的龙王、河神到大河口集结,听取各地雨水降落和日后雨水分布等情况,小神就去了。忽听斗战佛呼叫小神,小神就急匆匆地赶了来,但还是来迟了,请佛勿怒!”
  孙悟空听此一说,气已消了,说一声:“对不起呀河神。俺急着叫你来,就是问问你:你可见到有一条鼓眼、长须、无鳞、尺余来长的鳅鱼跑到你管辖的河里去了?”
  河神回答说:“小神去大河口之前没有发现,回来这么急更没见到!”
  孙悟空说:“他是西方潜来东土的一条鳅鱼精,在这三义寺杀人越祸,你知道吗?”
  河神点了点头:“小神听说过。但无力相帮呀!”
  孙悟空也点了点头:“现在请你回府,速速查查,是否有异类水族来到这河里,如有发现,不可惊动,立即上岸来报,俺在这里等你!”
  河神哪敢懈慢,立即到河里所管辖的区域内子细查找。查到天黑时才来到岸上报告说:“斗战胜佛,小神花了快一个下午的时间,细细查找,没有你所说的那种鱼类。”
  孙悟空无可耐何地说:“河神,你的河神府得加强巡逻,防止那妖害你。今晚我等就在这河边巡视,恐防那妖上岸害人。有事来报,你去吧!”
  一个晚上过去了,没有见到鱼妖的任何动静。孙悟空太小看鱼妖了,那妖明知斗不过,还在那里等死呀!鱼妖到底去了哪里呢?
  原来,鱼妖从孙悟空手中挣脱溜进河里后,钻进一个小小的泥洞里,躲过孙悟空的追寻,又趁孙悟空黑夜在三义寺救人之机,朝东顺流而下,一泻五百里,猛见右边有一岔口,就奋力转向进了这条岔河。这河不太宽,水也不太深,游了一会见有一处长满芦苇的小岛。抬头一看,见天已黑了,上岸借此歇一晚再说。刚刚躺下喘了口气,见前面不远处的水面上有两个小火球朝自己这边游来。吓了一跳:“是孙悟空!怎么这快就追过来了?不可能!”他揉了揉眼睛,噔圆眼睛再看时,原来是一条比自己大得多的鱼。当这鱼游过来时才发现:是同类—一条黄黄的无鳞鱼。随口问了一句:“你是谁?”
  这条黄黄的无鳞鱼竟发出低沉而缓慢的声音说:“你—从—哪—里—来?我—怎—么—从—来—就—没—见—过—你?”
  鱼妖奇怪得很:‘这鱼也会说人话!’如是说:“我是西方一条无鳞鳅鱼,在灵山脚下修炼成精,随猪八戒来东土享乐时,被孙猴子赶到这里来的。你听都没听到过,更谈不上见过。喂!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黄黄的无鳞鱼说:“这—里—是—仙—人—渡,我—叫—黄—鳝。”
  “呵!你叫黄鳝!”鱼妖呵了一声后接着说:“黄鳝,你是一条鱼,怎么会说人话呢?一定有很惊奇的故事,说出来听听!”
  黄鳝带着深沉的声音说:“很—好—,这—么—多—年,我—从—未—遇—到—过—能—和—我—说—话—的,今—天—真—高—兴,我—就—对—你—说—说。说来话”:
  “我原本是这当地人,姓黄名三。记得我家住在这小河上游黄家渡湾。十五岁那年,父母相继去世,我无法生存,就同周围几个村里的小混混们混在一起不干好事。先干些偷鸡摸狗、扯皮打架的勾当,后发展到欺男霸女、强拿恶要等恶劣行经。由于我心狠手辣,混混们都称我叫老大。官府捉拿我几次,我都用金钱疏通后就放了出来。有一次,哥几个一起进了县城,在亍上到处游荡,突然发现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我咀一歪,哥几个抢到那女子就跑,跑哇跑,突见后面追来一帮衙役,刚跑到城门就被抓住了。一到县衙内,衙役们举棒就打,不一会,我就被打得昏死过去了,到醒来时,才知道被关在牢内已经三天了。后被判罪蹲狱三年。期满仍回到黄家渡湾,好久未见到原来的几个混混,经慢慢打听,才知道那几个混混在父母的管束下都已成家,以种田为生,有的还有了孩子。奇怪得很,他们为何没蹲大牢呢?后来有人告诉我:那些混混将以往的所作之恶全推到我一个人的头上,因为我是老大。加之又无父母出面疏通关系,就被县衙判了三年监禁。听到这些,气得我两三天没吃没喝,蒙头大睡。地方上的保证官也是黄姓族长,见我如此,就叫我去守黄氏祠堂,意思是免得我缺衣少食再做坏事。一干就是三年。
  有一天,突然来了一个算命先生要到祠堂借宿一晚,我就答应了。到了晚上无事可干,就缠着他给我算算命。他说我的灾星绕身,要我多做善事多积德,解除灾星。我听进去了,成天的想呀想:做什么样的事才算是善事呢?有一天清早,闲得无聊就跑到这河边逛来逛去,竟发现一些窜亲访友的妇弱老人过河时全由他们的丈夫或儿子背他们过河。我就突发其想:如果我要是在此天天背这些要过河的人过河,这不就是最好的善事吗!从此,我白天背人过河,晚上守祠堂,一干就是三年。就这样,赢得彡邻们的好评,大伙就开始不叫我黄三了,而改叫我黄善、黄善人。我听了心里喜欢的哟。。。。。。
  记得有一年的春天,那一天的天气很好,突然走来一位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的美少妇要到河对岸娘家去。不用多说,先背小男孩到对岸,回转来再背美妇。背到河中间,我突然瞧见这美妇的三寸金莲,实难控制住自己,快速退掉那美妇的鞋子,顺手把那三寸金莲捏了一把。谁知这美妇一纵,跳了起来,脑羞成怒,厉声说:‘人善心不善,泥中变黄鳝,冬天冻不死,伏天死不乱!’“嗵”地一脚把我踩到这河底泥中,三九天我就钻进那美妇掉落的鞋子里,我死不死的僵硬在这装满泥巴的鞋子里只到春天;三伏天如遇天旱河干,我仍钻进这鞋子里不臭不乱。我恨哪、悔呀!完了、完了,我碰到仙人了!从此我就在水底泥中哼哼叽叽,后来被几个路过的人听见了,说这水底有一怪物会说人话。这话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保证官的耳朵里,他带来许多彡邻,挥铁耙、舞钢叉前来追杀,我就顺流而下逃出百余里来到这里,钻进这卢苇中,在这卢苇根部拱出一个洞来,藏进洞里,以小虫、嫩卢根为食,就这样活了怕有三四百年了。”
  鳅鱼精听了惊得浑身一颤,这一颤又变成了三义寺老方丈的模样,吓得黄鳝急急缩进洞内大叫:“你—是—来—捉—我—的!”
  鳅鱼精忙说:“黄鳝、黄鳝,别怕、别怕呀!我也是被仙人赶到这里来的,从此我和你住在一起了。”鱼精劝黄鳝别怕,其实他本身怕孙悟空追来怕得要死,突将身子一抖,现出鳅鱼的原形,快速钻进洞内和黄鳝纠缠在一起,这才放下心来。一旦心情平静后,鱼精问:“黄鳝,你怎么会说人话呢?”
  黄鳝叹了一口气,又慢慢讲起来:“那惩罚我的仙人只说要我变成黄鳝,并没有施什么法咒让我不说话,也有可能是我长期藏在那美妇的鞋中的原因吧,也有可能是她气晕了、失误了,或者是故意让我在泥中受罪罢了;或许是她踩我时用力太大,反而给了我一点仙气,不然我是不会说话的。好狠的仙女呀!到现在,我还不知道那仙女是谁呢!”
  鳅鱼精有所感触地说:“我和你恰恰相反,我是自练成精的,受神人恩赐才会说话的。但有一点和你相同,我俩都是为美女才落得如此下场的。真是同病相连,其味相投哇!”
  “美女!你也是为美女被逼到这里来的?”听说美女,黄鳝就来了劲。
  鳅鱼精也来了劲:“是呵,我一下子弄来六个女子!可是、可是我没有像人那样享受到男女之欢啦!”
  “呵!”黄鳝吃了一惊,仃了一会别有用心地说:“咳,这太好解决了。你现在是精,可以变化。我在人间时,听说吸了童男的阳气后就能和美女**了。不防你去试试?”
  鳅鱼精一听,颇感兴趣地问:“怎么弄?快告诉我!”
  黄鳝得意地说:“很简单,只要你能弄来七到十二岁小男孩子来,用咀吸住童男的肚脐,吸尽他的元气,直到小孩没气为止。”
  鳅鱼精说:“弄小孩容易。可现在连藏身处都没有哇!怎么弄?”
  黄鳝摇了摇头说:“你看,你看看这若大一块卢苇滩,这么高、这么密的芦苇,哪里不是你的藏身处!”
  鳅鱼精看了看,说:“行!明天就办!”
  黄鳝听了一喜,心想:‘只要吃了七个男童的肉,我也会变成人了!’如是说:“每隔七天弄一个男童,得七个,共费时四十九天。你行吗?”
  鳅鱼精一笑:“七个,七十个我也能弄得来。唉呀,不行!这么多的男孩的尸体怎么处理?”
  “这你就放心好了,我会帮你处理掉!”黄鳝说到这里,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响声。
  “啊—你原来是吃晕的。这样,先弄一个来试试,只要助效,我定弄七个来!”鳅鱼精会意的一笑说。
  就这样,两个无鳞鱼精各图所需,一拍即合。在同一个洞穴里各自做着各自的美梦。。。。。。
  一觉醒来,鳅鱼精说:“黄鳝,你等着,天黑我就回来。”说完就游出了芦苇洞,潜游了几个时辰,忽听水面人声潮杂,很是热闹,露头一看;‘哇!好大一个集镇!’就加快游到隐蔽处,摇身变成三义寺老方丈的模样,进入镇里,听人说才知道这里是仙人渡县城。到处转悠了一会,寻一处茶舍坐了下来,咀虽喝着茶,眼却望着市面上来往的人群:男女老幼、花花绿绿,如穿梭般在眼前晃来晃去,欲望陡增。傍晚,要了两个素菜,一碗米饭,风卷残云般一扫而光,这是他近几天来吃的最饱的一餐。隋后,慢吞吞地朝通往河边的亍上走去,小鼠眼朝亍的两面窥探着心中想要的目标。快到街的尽头,忽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从一家屋里跑了出来,蹦蹦跳跳地来到一无人处,扯下裤子开始小便。鳅鱼精见了一喜,上去对着撒尿的小男孩射了一口水雾,小男孩的身子恍了几恍,正在慢慢倒下时,鱼妖不管那小男孩的尿撒完了还是没用撒完,挟起小男孩借水雾,“呼”的一声,形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