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皮匠们的讨论会再次在徐冰之和林竹临的争吵中不欢而散，四个人讨论到最后都没有讨论出个一二三来，具体要怎么去应对也没有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来。
  反正按照段景书的提议，认下照片中两个人的关系这个方法是觉得不可行的，要另行其他办法。
  四个臭皮匠在这里风风火火的讨论，又以激烈的方式结束了这场讨论，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此时已经悄然改变了。
  在跟段景书和林竹临分开之后，陶谨安和徐冰之并肩走在小路上，手机都装在包里的两个人并没有听到推送新闻的声音。
  最后掏出自己的手机的还是徐冰之，因为她手机的电话铃声响了。
  接起电话后，电话那头的人放佛是开门见山的跟徐冰之说了要事。
  陶谨安只看着徐冰之的嘴巴渐渐张大，眼神中渐渐出现了惊恐的神色。
  “怎么了？”看到徐冰之握着手机的手缓缓放下后嘴巴也依旧没有合上后，陶谨安有些担心的开口问道。
  “出大事了。”徐冰之眼神中的惊恐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出什么大事了？”徐冰之惊恐的模样让陶谨安也开始惊恐起来。
  徐冰之抬起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正在发抖的手，然后指着手中的手机给陶谨安看：“是我家律师的电话。”
  “律师？”
  “吴粤死了。”徐冰之再开口连声音都在发抖，“他给我打电话是因为可能会有警方来问话，他让我们到时候什么都不要说。”
  徐冰之发抖的声音吐露出的信息就像是一枚炸弹一样，轰然炸在陶谨安身边，她只觉得此时身旁安静的可怕，一瞬间她放佛耳鸣了一般，再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
  “安安，你知道吴粤是什么时候死的吗？”不知道过了多久，徐冰之才又开口。
  陶谨安摇头，刚刚才恢复了神志的她却好像还是发不出声音来。
  “一个星期前。”徐冰之顿了一下后又补充道，“就是我们遇见她的那天前后。”
  陶谨安又摇了摇头，只是这次的摇头与刚刚的“不知道”意思不同，这次她摇头更多的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事情。
  “是今天去她家打扫卫生的阿姨报的警，说是上次去的时候就没有人给开门，这次还是没有人，打电话也打不通，因为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所以阿姨便报了警。”徐冰之把自己在电话里听到的内容跟陶谨安转述着，“法医初步鉴定死亡时间是一个星期前，大概就是我们遇见她那天的前后。”
  “是他杀吗？”陶谨安总算是克制着情绪开口问道，“如果会有警方来问话的话说明警方怀疑是他杀，对吗？”
  “倒也不一定。”徐冰之想了想回答道，“刚刚电话里律师也没有提起是自杀还是他杀，但是就算是自杀应该也会照例去走访一下周围的邻居，看看她之前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吧。”
  陶谨安愣愣的点点头，她还是没有办法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一切，怀疑之间，她甚至悲从中来。
  得知了这样的消息后，再一想刚才还在讨论的关于自己新闻的事情，瞬间觉得那都不叫什么事。
  等到打开手机的时候，陶谨安这才看到早已铺天盖地的推送来的新闻，她颤抖着手把只显示出简洁的页面关掉，她并没有勇气去点开那些新闻，她害怕会在新闻里再次看到什么照片。
  徐冰之也没有去看那些新闻，她的心情并不比陶谨安强到哪里去，尤其是电话那头自家律师毫无温度的口吻就像是在讲述一件普通的民事纠纷一样的案件，那令她感到可怕。
  两个人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家，然后各自窝在沙发的两边，像是在想事情，又像是在发呆。
  不知道就那样在沙发上窝了多久，反正当包里的电话惊醒两个人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这次是陶谨安的电话在响，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才接通了电话，是段景书的电话。
  就如陶谨安想的那样，段景书也是在跟自己说那个令人震惊的新闻，并且叮嘱着不管是谁问话都要千万小心，最好什么都不要说，如果是警方来问话的话，就把一切都交给律师，还说会让自家的律师来帮忙。
  得知段景书会让自家律师了帮忙的时候，徐冰之连忙摆手让陶谨安谢绝对方的好意，陶谨安不明这是为什么。
  “他有没有说是让他们段氏集团的律师来帮忙，还是让他自己公司的律师来帮忙？”徐冰之神色认真的问道。
  陶谨安皱皱眉，她好像没有听到段景书说的这么详细，于是便弱弱的开口回答道：“他就只是说会让自家律师了帮忙，但是没有说是总部的还是自己公司的。”
  “就这么跟你说吧。”徐冰之见陶谨安那副弱弱的样子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管是段氏集团的律师，还是他段公子自己公司的律师，都不靠谱。”
  陶谨安下意识的问为什么，徐冰之便又耐心的解释起来。
  “你想一想段氏集团的律师是为谁工作的？谁是他的老板？是段公子吗？”徐冰之的一连串提问丢给了陶谨安，在看到对方稍显解惑的眼神后便继续开口道，“再说段公子公司的律师，别的我不提，我就问问你在公司有见过这号人物吗？”
  被徐冰之这么一提，陶谨安心里嘀咕着“还真的没有见过”，不过很快她便释然，因为她在公司里认识的人实在太少，这个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我再问问你。”徐冰之接连提问道，“你当初是因为什么进入段公子公司的你还记得吗？”
  陶谨安蹙眉细想，她知道自己的前任是段景义的人，所以段景书才急于让自己进入公司。
  徐冰之只是这么引导了一下，陶谨安便豁然开朗了。
  “你的意思是说，段景书公司的律师其实和段氏集团总部的律师没有什么区别是吗？”
  “就只是表面上效忠的老板不同而已。”徐冰之赞赏的看着陶谨安点头道，“实际的掌权人其实都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