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换到您自己身上，您就想不通了呢？”长时间混在齐凌月和陆余欢中间，司马沫菡的嘴炮功力已经有了明显提升。
  “您想想，不做手术的话，您的心脏还能支承多久，您今天请假，明天请假，是不是会更加耽误我们？”
  “我……”刘祥生明显有些动摇了，司马沫菡再接再厉，“您放心，在您做手术的这段时间里，我会一直陪着的，学校那边，我也可以给同学们讲课讲题，保证不耽误任何一点儿进度，钱的问题，您也别担心，我有。”
  话说到这儿，刘祥生终于是抓住了她一点破绽，“你有什么你有，你知道就这一个破手术要多少钱吗？”
  “知道啊，”刚才交住院费的时候，她顺口打听了一嘴来着，“不就是……”
  “知道什么你知道，不就是什么不就是！”司马沫菡话还没说完，刘祥生就凶恶恶地把她给打断了，“几十万，你当是你那几十块的零花钱呢？！”
  “我零花钱不止几十块，”司马沫菡拿出自己的钱包，将里面的卡全都取了出来，“这里面有三百万，这里面有四百万，这里面有八百万，这……”
  “这什么这？！”刘祥生的手拂上了司马沫菡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怎么竟说胡话？
  “我说得都是真的，”司马沫菡后退了两步，眼眸里尽是诚恳。
  “什么真的假的，你一小屁孩，哪来这么多钱，你父母是疯了还是傻了，给你这么多张卡？”
  刘祥生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现在有钱人家的父母都出手都这么阔绰了吗，给孩子钱都几百万几百万的？！
  “他们没疯也没傻，就是死了，”司马沫菡答得平淡，但刘祥生却是足足怔了半天，“你，你刚刚说什么？”
  “我没有爸爸，妈妈和外公也都去世了，”为了方便他理解，司马沫菡解释得更加详细了些。
  “那你，那你是怎么生活的？”
  瞬间，刘祥生的目光里布满了心疼，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就这样呗，一样的上学，一样的放学，一样的喝水吃饭做作业睡觉，”没了他们，她活得甚至更加规律，更加健康，只不过是，再没了心和灵魂。
  “这么多年了，我自己可以照顾好我自己的，”而且，还有人帮她，尽管那只是一场交易，但那边真的也是尽心尽力了。
  “这么多年了？”刘祥生喃喃重复了一遍，只不过是疑问的语气。
  “嗯，说起来，十年多了吧，”司马沫菡回忆着，当年那个一夜间长大的小女孩在她的脑海中，蜷缩着，哭泣着，被那群可怕的人，伤害着。
  “孩子，这些年，辛苦你了，”倏然，刘祥生深沉地拍了拍司马沫菡的肩膀，让她回了神。
  “所以，我这么不容易了，您就别再让我伤心了，好好去做手术，行吗？”话题虽然扯远了，不过，司马沫菡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最终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