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种子
作者:园子里的韭菜      更新:2021-10-18 04:36      字数:4250
  两天时间贾道就完成了族学教习的招收,除了铁狂屠这个武教习外,还有两个举人,一个叫文胜,另一个叫周文航。铁狂屠第二天就搬到了族学隔壁的院子,文胜和周文航两人家中还有老人,所以就没有搬过来。
  此时在铁狂屠的院子里。
  “请先生收我为徒。”铁狂屠恭敬地跪在地上,看着贾道的眼神带着浓郁的狂热之色。
  昨天回家收拾东西的时候,他想了一晚上,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进步了,每每感觉要突破的时候,总感觉有那么一层薄膜阻挡,怎么捅都捅不破。昨天那拳力都能打得地面裂开,可是打到贾道手上却什么效果没有,可见贾道的境界之高深。铁狂屠觉得,贾道的实力最低也有古籍中拳劲离体、金刚铁骨的那等神秘境界。若是能拜贾道为师,那对自己来说是何等的机缘啊。
  “不用想了,你还没资格拜我为师。”铁狂屠刚说出口,贾道就摇了摇头拒绝了。想什么呢,混沌里那么多神魔、洪荒惊才艳艳之辈不知几许,自己都没有收他们做徒弟,铁狂屠一个凡人想拜自己为师,他还真没有这个资格。
  虽然贾道没有收自己为徒,但是铁狂屠还是想请贾道指点自己一下。
  贾道知道他是什么想法,不等铁狂屠开口,就说:“你也不用指望我指点你。你的天资很好,走的路并没有错,目前没能再进一步,只不过是你缺少了一样东西。”
  铁狂屠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忙问道:“敢问太师,在下缺了什么东西”
  然后铁狂屠就听见贾道口中缓缓地吐出两个字,“杀人。”
  “这。。”铁狂屠心中大惊,太师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要知道大顺开国以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们生活富足,也极少出现争斗。对于杀人这种事,大顺也是严惩不贷的,太师怎么可以叫自己去杀人。
  铁狂屠心中的顾虑贾道看得出来。铁狂屠终究还是眼界太小,而且习惯了大顺这种温室,他怎么会明白呢。不管是武道还是仙道,踏上修炼之路讲的就是一个字,“争”,与人争,与天争。这是一场残酷的争斗,心中存有仁慈的人最终都会死在自己仁慈之下,不杀人,如何去争。
  “古时候的武者和大顺相差太远了,他们时刻都在想办法生存,而要是想在乱世生存,不会杀人,那死的就是自己。只有真正与人搏杀过的,才能明白生命的价值,也只有这样才能激发身体的潜能。你缺少的就是一场搏杀,生死边缘的搏杀,在生死之间激发体内的潜能,这样才能再进一步。”
  “在下明白了。”铁狂屠恍然大悟。自己从小练武,虽然也曾和人打过架,可是基本都是自己力压他们,即便是切磋,也都是点到为止,什么时候体会到过生死一线的感觉。
  “过几年大顺就会对面用兵,到时候你也跟着去吧。这几年的时间你就好好地打熬筋骨,你已经勉强踏上了真正的武道,等到突破的时候,寿命也会比普通人长一些。”
  虽然有些好奇大顺会出兵哪里,不过铁狂屠却是不敢多问,皇上和太师自有打算,自己只是个小人物,哪有资格操心这些事。听到贾道说的真正的武道,铁狂屠的心里也火热起来。自己也踏上了古代武者的道路了吗?
  。。。。。。
  三老爷的五日之期很快就过去了,原先的学生们很不高兴地回到了那个无聊的族学,一帮子年轻的少男少女们则高高兴兴地跟了过来。
  “啊哈,宝二哥今天居然也来族学了。”贾环一脸贱笑地看着闷闷不乐的贾宝玉。
  “我怎么不能来了,今天三叔要授业,就算是休沐我也要来。”每次贾环嘲讽贾宝玉的时候,他都是高傲地看都不看一眼,更不用说跟他说话了。今天倒是出奇的很。
  对于贾道这个三叔,贾宝玉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宝哥哥不要闹了。”身旁的林黛玉拉了拉宝玉。黛玉很聪明,看得出来贾环是在讥讽贾宝玉平时不来族学,今天贾道通知要来,他也只能乖乖地来了。
  ······
  “师师姐姐,你说道叔叔今天要教什么东西呀?”薛宝钗前段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开始叫李师师“姐姐”了,李师师很喜欢宝钗这个小萝莉,而且也不想自己被叫得老了,所以也就笑眯眯地接受了。
  “不知道啊,他也没跟我说过。”贾道没有让李师师来族学,她还是瞒着他偷偷地来的,怎么可能知道贾道要教什么。而且,不说李师师,就是李纨铁狂屠四位教习,就连他们也不知道贾道今天要教什么东西。
  “可能是贾太师搞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吧。”说话的是周文静,贾府招收教习的事情轰动京城,皇宫里也都知道了。昨天周通叫来了周文静,想要看看她对贾道是否有意,结果一看这个大女儿娇羞的样子,周通就知道这无法无天的高阳公主动了春心了,所以就让周文静也来了。周文静在贾府门口没等到贾道,反而碰到了李师师和薛宝钗两女,她也看过李师师的画像,知道是贾道的小妾,所以就和李师师搭上了线。
  李师师莞尔一笑,同为女人,她也能看出周文静的心思,而且周文静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自己心里也很喜欢她。
  。。。。。。
  荣国公府和宁国公府上来的少爷和家生子儿们加起来总共六十二个人,都是二十岁以下六岁以上。六十二个人在族学的大院里面叽叽喳喳地,好像菜市场一样。
  过习惯了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们在院子里被晾了老半天,早就等不下去了,可是害怕被贾道事后算账,所以只能无聊地坐在下人们送过来的椅子上聊着天。家生子儿们虽然过得没有公子少爷们好,但是也比普通百姓过得好多了,所以有些人受不了就不顾劝阻离开了。女人女孩们在另一边贾道让人准备的椅子上坐着,时而嘻嘻哈哈地笑出声,看得旁边的公子们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了。
  等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太阳毒辣的很,不少家生子儿们都等不及回去了,贾府的公子哥们各个怨声载道,要不是顾及贾道,早就跟家生子儿们回去了。贾宝玉在女人窝中嬉笑打闹着,和这么多美女们玩,大圆脸上乐的都快开了花。
  “师师姐,贾道怎么还不出来啊。搞什么啊?”周文静这个女汉子早就被贾宝玉搞得不耐烦了,这小子年纪不大,色心倒是不小,时不时得绕着自己和李师师瞎聊几句,烦死人了。
  薛宝钗和李师师坐在一起喝着凉茶,知道李师师是贾道的家室,所以下人们专门给她们上了茶。
  李师师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道:“文静妹妹不要急,相公做事自由分寸,估计这会儿就要出来了。”这么长时间了,李师师在明月的耳濡目染之下,对贾道也有了很多的了解,他做事的脾性也摸得差不多了。
  周文静也只好耐下性子来,撅着嘴巴道:“贾道做事真是叫人伤脑筋,真不搞不懂他想干什么。”
  看着周文静可爱的样子,李师师和薛宝钗都轻轻地笑了起来。
  说话间,贾道就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衫从屋内走了出来。院子里的一切自然都瞒不过他,李师师和周文静也来了让他头疼了一会儿,这俩傻女人真是闲的没事干了,怎么跑这里来了。
  看着院子里乱糟糟的样子,贾道大喊一声:“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都给我站好了。男的站一边,女的站另一边。”
  听到贾道的话,院子里的人一刻也不敢怠慢,立马在院子里站好。不过他们那样子一点都不像站着,东倒西歪的,没有半点精气神。小点的不懂事,大点像贾蓉这样的,小小年纪就沉迷风月场所,身体虚弱,看起来就有点弱不禁风。
  贾宝玉在一群女子中显得十分扎眼,贾道说了男女分开站好,但是贾宝玉还是在女子这边和一个长相娇俏的小丫鬟自顾自地说着话。丫鬟一个劲儿地给他使眼色,可是贾宝玉还是假装没看见。
  “贾宝玉,我已经说了男女分开站,你到底是男是女啊?”贾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贾宝玉身前,本该带来凉爽的影子却让贾宝玉打了个哆嗦。
  “是,三叔。侄儿错了,这就过去了。”虽然心中不舍,迫于贾道一直以来带给他的恐惧,贾宝玉还是乖乖地走到了男子那边。
  看着贾宝玉吃瘪的样子,不少人心中暗爽。因为贾宝玉神话的出生,老太太对他十分宠爱,贾宝玉偏偏又十分好色,经常做一些不该做的事,大家有苦难言,贾宝玉被贾道吓怕了自然让这些人乐的开心。
  贾道张开口,声音传遍了整个院子。“今天不授业,我做一下对你们日后在族学的安排。从明天开始,你们必须每天辰时出现在这里,早上不需要休息课业,铁教习会教你们习武。女子们早上可以不用来,若是想来也必须要量力而为。男子们若是被我听到或者铁教习告诉我有谁不来的话,你们就等着我的惩罚吧。我以后不定时的也会来,要是被我抓住谁在偷懒,一样没有好果子吃。我不指望你们能练到铁狂屠这种地步,不过强身健体是必不可少的。”
  贾道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传到院子里这些人的耳朵里却是震耳欲聋,个个心里都不能平静。三叔(三老爷)这是在干什么啊,大家都养尊处优习惯了,让他们练武能吃得消吗。
  “你们看看你们自己,站没站相。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找女人,挺能耐的啊。以后族学里面没有满二十岁就找女人的,要么就退出族学,要么就被我打断腿。”
  话说到这里,底下有人身体抖了抖。这么多年风花雪月,他们已经习惯了女人在侧的日子,若是不让他们找女人,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可是看三叔(三老爷)这样子,可不会是说说就算了的。
  “以后在族学,你们就不是什么少爷公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你们也不用摆出什么大少爷的家子,三位教习只对我负责,不会给你们父母半点面子,他们说了都不管用。这事就先到这儿,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你们回去过你们的好日子,以后就不用来族学了。第二,就是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别想动什么心思。现在,有谁想离开的就站出来,以后再想离开就不是这么轻松的了。”
  院子里面一片安静,不见任何一个人站出来。刚开始大家都想过这族学不上就不上,可是又想要是能在那些兄弟面前高人一头,自己也有面子不是。再说了,自己坚持下去,三叔(三老爷)以后说不定也会正视自己一眼,那对自己是多大的好处啊。动了动脚,始终还是没站出去。
  林黛玉看见贾宝玉脚动了一下就要迈出去,紧张地给他使了个颜色。这个宝哥哥想干什么啊,人家都没人站出来,他冒什么头。三叔叔也是为了他们好,宝哥哥要是不接受的话,以后再也不可能在三叔叔面前抬起头来。三叔叔这么霸道的人儿,怎么可能容忍有人拒绝他呢。
  “我再给你们五个呼吸的时间,要是再不站出来,你们就好好地享受这一切吧。五、四、三、二。。。”
  “三叔,小侄儿体弱怕是无法习武,还请三叔成全。”就在贾道喊到“一”的时候,贾宝玉站了出来。他也看见了林妹妹的眼神,可是练武太累了,而且二十岁以前还不能有女人,这可要玩死他啊。对于林黛玉失望的眼神,贾宝玉只能躲躲闪闪。失望就失望吧,反正以后还能再挽救回来。
  看到贾宝玉站出来,贾道也就不再说下去了。他倒是希望贾宝玉不站出来,元春很看重贾宝玉,正好改改他那性子。既然事与愿违,那他也不会挽留。
  “既然只有宝玉站出来,你们以后就好好练武,好好修学吧。现在也不早了,都回家吃饭去吧。”
  看着站出来的贾宝玉,贾府的公子哥儿们和家生子儿都鄙视地看了一眼,然后结伴回去了。贾宝玉也不好意思跟着林黛玉一起,跟在贾环后面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