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完全分不出什么意思的淡漠一瞥，陆雁南却是认定这是凌雪雅同意自己的提议了，最喜欢这种没有明确回答的回答了，自己想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到时候就算被找上了门，自己也能理直气壮地说：“你当时又没说啊！”曾记否，英语老师说“默写错的老规矩，二十遍！”然后第二天几乎全班同学交上来的默写订正抄的全是单词，然而昨天默写的是课文句子......咳，后来全部重抄了句子二十遍，亏了！所以我的意思是不要这样！对，就是这个意思！
  不用再讲故事，陆雁南也就真的闲下来了，至于向院子中间靠近点是不可能的，虽然凌雪雅现在打的这块巨石比开始的那一块靠谱，但还是会时不时有几块小碎片激射向四周。陆雁南确信幸运女神好像从来就没拉过自己一把，所以这种看运气的事，他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盯着凌雪雅那婀娜......咳，盯着凌雪雅那行云流水般的各种出掌动作看，这才慢慢发现，凌雪雅挥出的每一道元力，看似轨迹单一。但实际上，每次元力在脱离凌雪雅手掌之后，并不是直直地撞上巨石的，而是都会在半空划过一道微小的弧度，且这个弧度的方向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几乎凌雪雅挥出的每一道元力偏转的方向都不相同，当然，终点却是一致，都是巨石的正中心！
  元力的轨迹如果紧紧是向下偏转，陆雁南还可以用万有引力来解释，眼前这种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摄像......咳，这种元力偏转轨迹显然不是自然现象，想到御灵境拥有控制体外元力的本事，再想到凌雪雅现在和御灵境只差一个小境界，陆雁南懂了，这是提前掌握了御灵境能够控元的原理啊！
  陆雁南见凌雪雅似乎短时间内没有休息的迹象，他也就直接身体伏在地上，双手支着自己的下巴，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凌雪雅挥出一道又一道元力，就像自己幼时趴在床上看着黑白电视一样，看不懂，却是看得很认真，很高兴！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陆雁南总觉得凌雪雅的眼眸时不时地在往自己这边瞥，不过陆雁南不管，自己趴在地上又碍不到凌雪雅什么事，她还能赶自己走不成？
  心里刚这样想着，院子中间的凌雪雅真就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陆雁南道：“你的实力恢复几成了？”
  闻言陆雁南稍微感应了一下自己元界内的元气，嗯，果然连一成都没恢复完，也没什么好掩盖的，直接道：“快要恢复一成了吧。”
  “一成？”凌雪雅柳眉一皱，有些微怒地道：“这么久了才恢复一成？！你是故意拖延吧！”
  哎，我也想快一点啊，可是，这功法它不允许我快啊！咳，不允许我恢复元力快一点......“雪雅姐，不是我故意拖延，主要是我的功法比较差劲，总共只有一个起始窍穴，就算全速恢复，估计也得耗费两三天才行，到现在能恢复近一成实力，已经是借了姐姐你院子元气充裕的福了！”
  “只有一个起始窍穴？”凌雪雅闻言也是略微有些惊讶，虽然她的修行功法也只有一个起始窍穴，但这是因为她的修行功法特殊的缘故，要是正常的修行功法，只有凡品中的凡品才是只有一个起始窍穴，而那种功法已经是修行界垫底的存在了！
  陆雁南见凌雪雅这般反应，突然念头一动，对啊！功法这种东西想来城主府不少，自己随便得一种恐怕都比现在的好用，之前怎么就没想起来呢？不过现在也不晚，趁着机会，陆雁南立刻就站起了身，有些哭丧着脸道：“是啊！雪雅姐，你看我现在怎么也算是你的人了，万一以后出去遇到人，别人问起我的修行功法，我说只有一个起始窍穴，那不是给你丢脸吗？”
  “这倒的确不太好。”凌雪雅轻轻颔首道。
  听凌雪雅这么说，陆雁南眼眸一亮，看来是稳了！“对吧！雪雅姐，城主府功法多，你到时候随便......”
  还没等陆雁南说完，就听凌雪雅轻声道：“本来留你就没什么用，现在看来更不能留你了！”说着凌雪雅的左手就向额头摸去。
  “雪雅姐，等会，等会！且听我一言！”陆雁南很懵，怎么每次剧情的发展都和自己的想象有些差距呢？
  “还有遗言？行，你说吧。”也不知是陆雁南之前说话发音不对，还是凌雪雅不小心听错了......反正陆雁南觉得凌雪雅是故意这么说的，哼，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咳，果然自己的活泼开朗已经影响到了凌雪雅吗？
  “行，你赢了，你想如何？划出个道来吧！”陆雁南略微板着个脸，故作严肃地道。
  凌雪雅见状柳眉一挑，原本顿在半空的手又伸向自己的额头。
  得！人家这是摆明了吃软不吃硬，陆雁南还能怎么办？当即就又变回了原型，急急忙忙地道：“雪雅姐，等，等会！我错了，我错了！雪雅姐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好撑船，看在我这么可怜又无助的份上，就饶了我一回吧！”
  “宰相是什么？”凌雪雅突地出声道。
  咳，凌雪雅这问题跳跃幅度有些大，陆雁南站在原地想了好几秒这才组织好了语言，开口解释了宰相的含义。一番解释过后，凌雪雅勉强算是接受了陆雁南的恭维，轻声道：“功法我可以给你，不过我需要理由，一个真正对我有利的理由！”
  闻言陆雁南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确，无论是在哪个世界，天下都没有免费的午餐，凌雪雅平白无故为何要给自己功法？为了补偿生死印的事？别傻了，那是自己实力不足的代价，在这个世界，实力强的人本身就有对弱者支配的权力。
  那么自己对于凌雪雅倒地有什么用处呢？自己以后成长起来可以给凌雪雅做打手？然而换个人也能做到，而且甚至不用到以后，现在就可以。自己可以帮凌雪雅磨砺心境？这个理由已经被用来当作自己活命的资本，用在这里不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