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只为你
作者:梦筱雅      更新:2021-10-17 17:22      字数:3034
  第二天,他们起了个大早。陆母有太多的话要与他们说,婉儿蹑手蹑脚地向陆母走,陆母怒视着婉儿小声的说的:“婉儿,事已此,为母也不再说些什么了了,从今日起,初了上香之外,你不得再踏出屋门一步!更不可再和游儿一起再到外面风花雪夜,吟诗作对。”婉儿没有抬头,她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泪扑哧扑哧地流着,婉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婉儿难受到了极点,她不知道这晴天霹雷来的这样措手不及,但面对怒气冲冲的陆母,婉儿没有争辩也没有反驳什么,她选择了顺从和沉默。等婉儿镇静下来之时,她选择了接受陆母的一切指令,毕竟那时的婆母是天,婉儿想着这是自己嫡亲的姑母!定然不会太过为难自己的。于是陆母便差人从外面雇了绣娘,来教婉儿苏绣女工。以此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刺绣,一直以来深宅里的女子抒情之所在,寄托之所在一针一线的温柔倾诉。空白的织物被赋予灵感,思想的纯度融进无声的诗行,浪漫山水是灵魂深处绽放的花。丰富而美好的想象点缀了单调的生活,构筑出梦里江山与诗意年华。婉儿惊诧眼前的精致和雅韵,并无意去打探刺绣背后的故事,而流淌的岁月,是否还继续于日出日落的精耕细作?也无需解释刺绣为何是女子心灵的涟漪,那眉宇间的一抹娇羞,已使绣料上的春光四溢。
  对于刺绣这个特定名称,我的思绪,潜意识地飘进了在唐风宋雨里:烟雨江南,小桥、流水、人家,伴着春暖花开,在那穿竹石栏边,一个妙龄女子,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娴静时,犹如花照水,一个人独坐在古朴清幽的宅院里,计上心思,轻挑慢捻地细描着针线,一针一线来回穿梭。
  尤属这双面绣苏绣更为之称绝!我记得在苏绣柜台前选购工艺品。那一幅《双猫图》的双面绣苏绣让外国友人看得发呆。你看,那猫眼睛圆睁蓝绿色的眼珠,活灵活现、炯炯有神,似乎在滴溜溜地望着你呢。细细的胡子,根根清晰,舒展。那猫体态轻盈,刻画的活灵活现,纤毫毕露,栩栩如生。那逼真的神态仿佛,“呜喵”一声从绣品里跳出来一般。把那外宾看得如醉如痴,爱不释手。连连竖起大拇指啧啧称赞。
  而如今婉儿眼前的这幅《双猫图》也是此,那猫眼睛圆睁蓝绿色的眼珠,活灵活现、炯炯有神,似乎在滴溜溜地望着你呢。细细的胡子,根根清晰,舒展。那猫体态轻盈,刻画的活灵活现,纤毫毕露,栩栩如生。那逼真的神态仿佛,“呜喵”一声从绣品里跳出来一般。把那外宾看得如醉如痴,爱不释手。连连竖起大拇指啧啧称赞。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逼真优美的刺绣。这只小白猫快要跑出来了,真绝妙!这一切要归功于苏州刺绣精美的双面绣来。那些苏州姑娘的女红真是十分的了得,世界上的任何风景、人物、花鸟禽兽等等都能在她们的绣品中得到神奇的传神。那绣品精妙绝伦到如此的逼真地步,不得不令人敬佩。于是外国友人在导游小姐的带领下在参观苏绣研究所时,看着那绣女们纤细的玉指,又看看绣品,怀疑手指里是否暗藏着机关技巧,还是有着神灵的暗助。要不怎的会如此的惟妙惟肖,令人看了之后爱不释手!
  婉儿看了不禁有点怦然心动,想着即已没办法出门去,那便潜心研究苏绣吧?于是婉儿每天都兴致勃勃地跟学着却奈何笨手笨脚地怎样也学不精细!手上已然是千疮万孔了,毕竟她最热爱的最擅长的是诗词歌赋。除了这些,婉儿对操持家务还有刺绣可以说是一窍不通的,也源于此,陆母看着婉儿是越看越不顺眼。奈何陆游却把婉儿看成心肝宝贝,此生挚爱。宠着,爱着,心灵相通着。
  这天,陆游回来的有些早,便悄悄地来到绣房准备给婉儿一个惊喜。当他蹑手蹑脚地走近的时候,婉儿正在专心致志的绣鸳鸯,若不看手,单看那神情,那身形确实有那么几分样子。可只要看到手臂以下的情形,便有点不堪入目了,要不怎的会惹得陆游捧腹大笑……嬉笑说婉儿张冠李戴了!婉儿委屈巴巴地说“游哥哥,惯会取笑与婉儿,你可知婉儿为了这所谓的刺绣付出了多少?诺——”婉儿把伤痕累累的纤纤玉指伸向陆游,陆游看后,一脸的心疼,刚在嬉笑的场面穆然转为了怜惜“夫人受苦了!今天天气很好,为夫补偿你一番如何?”说着紧紧的抱着婉儿,准备去亲吻她,婉儿急忙推开了去“游哥哥,莫胡来,若让旁人看了去,再传到母亲那里,婉儿又要平添冤屈了”只见陆游把婉儿抱的更紧了,还故意大声的说“怕什么,让他们只管报告去,我们是夫妻,亲热一下,我看谁还能说出来些什么!”婉儿有些生气了,他急忙捂住了陆游的嘴巴,小声地说“游哥哥,切莫再说了,你宠婉儿的心意婉儿知道了,但此事万万不可太过张扬再传到母亲那里去了……”直到陆游妥协保证不再大声地喊,婉儿才把手放了下去,接着满腹疑问的说“最近我也不知道怎么招惹母亲了,母亲总是对我不冷不热的,有时甚至还会疾言厉色。最近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不要再让母亲无端地寻了错处去!那样,为妻我便真的不知如何自处了!”陆游看着小心翼翼的雅儿,倍感心疼,可他一时又不知如何去保护她,消除她与母亲婆媳间的嫌隙。
  一时即已寻不到两全的方法,那便尽力护婉儿周全吧!只见此时的陆游把我喊到了绣房,我匆匆进去,只见他一本正经的看着我,然后笑眯眯地对我说“桑梦平常我跟婉儿待你如何!”我答“小姐与姑爷待桑梦如亲人”“好,那就好,现在我有一小忙需要你来协助,我知道你定不会推辞的,婉儿也在这府中闷了好长时间了,我想带她出去散散心”我支支吾吾地说“可夫人吩咐了不允许婉儿小姐外出的!我也想让小姐出去散散心,可是偌大的陆府小姐要怎样才能出去呢?”“这就要看你了啊?”我笑笑“看我?姑爷您就不要开我玩笑了,我一个丫鬟,怎么能有那种特权!”只见陆游一本正经的说“傻桑梦,平常看你倒机灵的不行,今天怎的如此的不开窍?我是让你与婉儿换下装束,让婉儿冒充你,不说话的话你们两个还挺像,我只说让你去给你家小姐买点心吃,定没有人疑心的!你呢,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冒充你家小姐在这里安安稳稳的刺绣,我和婉儿妹妹去去就来!”闻言,我爽快的答应了。我也希望婉儿开心啊!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的。可奈何婉儿怕东窗事发连累与我,她说宁愿不出门,也不愿连累与我的。在陆游的一再保证下和我的一直催促下,婉儿终于被我们说服,说去去就来!不会太久的。我们很快换好了装束,婉儿一边离去还一边忧心忡忡的,我示意她一切安好。勿念!她依然是放心不下的,到最后还是被陆游霸道地拽走了……
  自唐婉与陆游离府后,我这边还好,一切太平。而陆游与婉儿那边却是费了些周折的,但结果是好的,他们顺利出府了!许久不出府门的婉儿似笼中鸟再次回到了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天空。婉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大自然的气息不禁张口而吟出“喜欢阳光明媚的午后,喜欢竹林深处的浪漫,也喜欢杨柳依依的温温而婉,喜欢拾级而下的随意。也喜欢一眼望不到边的繁简。喜欢花团锦簇的春天。更喜欢这春暖花开的季节映衬下我的平静与淡然,我喜欢——我真的喜欢!”陆游看着笑的跟孩子一样的婉儿,满含宠溺!若时光能在此时静止下去该多好啊。陆游这样想着,突然他拉起了婉儿奔跑起来,边跑边说,“婉儿我突然想起来了,这附近有一个玉龙山庄,玉龙山庄每月逢五便有诗词大会,今日正好是初五,为夫带你去长长见识,以我家婉儿的才情,肯定会技压群雄的!”婉儿听了虽有些许的向往,却又有太多的顾虑,她是委实放心不下独自在陆府的我的。只见她很是惋惜的说“游哥哥,你刚才所说的地方,婉儿确实想去呢,奈何天色已晚,我们也出来了些许时间,我们还是早些赶回去吧。至于你刚才所说的那个地方,等我们下一次出来的时候再去!可以吗?”陆游看着决绝的婉儿温柔的说“婉儿妹妹,一切都依你!你开心便好”他们又流连了片刻便一起径直地赶回陆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