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看着顾零，说：“听小程提过，明天早上我给你看看。”
  顾零点头，“麻烦了。”
  “无碍。”
  老先生的脾气，比较温和，没有那种严师的架子，“赶了一天的路，今晚就好好休息！”
  程医生点头，“老师说的对，那我们先走了，明天再来打扰您。”
  “不，你留下，他们回去。”老先生突然提出了要求。
  程医生点头，“好的。”
  跟顾零和秦江跃交代了一下，“晚上我们再联系，确定明天的时间和安排。”
  顾零没有意见，“嗯。”
  和秦江跃一起返回酒店的路上，秦江跃说：“这个老医师看起来挺专业的，应该会给出一些比较有效的方法和意见！”
  顾零默不作声，只是安静的走路。
  脸上的表情，不是特别的明亮，秦江跃突然想到，“你来这边的目的，慈小暖不知道对吧？”
  “嗯。”
  “那，万一她知道了，问你你打算怎么说。”
  顾零低垂着眸，嗓音低沉，“实话实说。”
  秦江跃点头，“这样最好。”
  话落，他拍了拍顾零的肩膀，笑着说：“你要相信，你们是可以一起面对所有困难的。”
  顾零轻轻提了一下唇角，但笑不语。
  两人在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吃过早饭又去了老先生的家里。
  程医生在那里等候，对顾零说：“大概的情况，我已经跟老师说过了，他心里也有了个底，等一下会安排你做检查，你这边配合着就好。”
  顾零眉心突然拧了拧，“会不会太麻烦老人家？”
  “老师很久没坐诊，偶尔也是会接个别病情比较特殊的病人，你算是一个，所以，老师本身也很想钻研一下这方面的病况。”程医生解释了一番。
  顾零才将心里的歉疚放下，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体，而去麻烦任何一个人。
  老先生准备了一个房间，里面配备的医疗设施不算很齐全，但是有也不少，顾零躺在床上，解开了上衣。
  老先生坐在旁边，安静的给他把脉。
  室内安静，顾零躺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心情很平和，没有因为正在接受诊治而慌乱。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慈小暖的样子，她的张扬跋扈，她的霸道邪魅，这些，都是他初见她时的印象，而如今留在脑海里，触动最多的，还是那些时候。
  看来，在刚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很快速的烙印进了他的心里。
  十五分钟后，老先生放下了把脉的手，说：“你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身体的变化，变得越来越虚弱。”
  顾零阖着眸，表情很平淡，“十几年前吧！”
  老先生面露惊诧，“那你，知道是有人刻意为之？”
  “长大了之后才知道。”
  老先生点点头，表示了解，“情况不是很乐观，那些毒素，已经侵入到了你的血液里，想治疗，恐怕……没那么容易。”
  意料之中的结果，顾零并没有感到失望，“麻烦您了。”
  “不过。”老先生又说：“我会仔细研究，应该能找出一些方法，慢慢的清除你体内的一些毒素，再进行下一步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