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暮别无选择，在徐州这里他们只认识刘通，要想拿到消息，他也只能答应刘通提出的条件。
  刘通把车开到他在徐州的家，一个三层楼的旧小区，他家在最顶层，现在天还没有大亮，小区里十分的安静，三个人下了车，走进身前的楼里。
  进楼前，杨暮看到有两三家窗户亮起了灯光，似乎是早班工人起床开始奔波忙碌了。
  脚下踩着吱吱作响的楼梯，刚迈上二楼楼梯时，迎面与一个戴着口罩帽子的人撞到了一起，一股刺鼻的腥味儿从身边飘过，那人匆匆忙忙向楼下走去，不时还回头偷瞄着杨暮。
  杨暮注视着他离开，那股腥味儿也渐渐变淡，周震站在三楼楼梯口喊着他，杨暮回身向三楼走着，在经过二楼的楼道时，腥味儿又一次扑面而来，杨暮望着那边漆黑的楼道走廊，觉得它又长又冷，望不到头。
  耳边再次响起周震的声音，这才回过神，继续往上走，杨暮用胳膊挡住鼻子问道：“这楼下是做什么的，腥味怎么这么大？”
  “是啊，难闻死了…”周震也瞅着楼下问道。
  “卖鱼的！”说着刘通就走到了三楼的楼梯口，停了下来。
  这楼梯口堆满了东西，不知道是谁家的破旧家具，挡在了他家门口。
  刘通瞅了瞅那木头桌子，转身朝右边的黑暗里骂了一嗓子，“喂！曾老头，你不要的破烂东西，他妈别往我家门口放啊，明天我就找人把这些东西都卖了！”
  楼道里只有刘通的回声，没有人回应他，他只得气哄哄的把那张木头桌子撇向了一边，打开门走了进去。
  杨暮跟在最后面进屋时，看到右边紧挨着刘通家的那扇铁拉门动了一下，半天没出来人，之后在没有任何动静，杨暮没有再去看它，带上门进了屋。
  刚一走进屋，迎鼻的烟味儿和酒味儿，整个屋子烟气酒气朝天，难闻至极，客厅的茶几上堆得满是啤酒瓶子，可见他晚上回来了一趟，周震打量着侧面的两居室，家具齐全，看着还不错。
  “刘大叔，这就你一个人住？”周震站在其中一间房间门口问道。
  “怎么？还想我在给你找个婶子，都这把年纪了，没人稀罕了…”刘通说着推开沙发上方的窗户，收了茶几上的酒瓶子，找了两把椅子，将那装着白玉盏的盒子放到茶几上，对杨暮说道：“东西都在这了，过来你看看这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周震捂着肚子问刘通有没有吃的，折腾一晚上，肚子不听话的又叫了。
  刘通从箱子里拿了一瓶啤酒，走到周震身前，扔到他怀里说道：“这个解饱。”
  杨暮坐在茶几前看着，从盒子里将两个白玉盏取了出来。
  周震拿着啤酒喝道： “这个好是好，再来点下酒菜呗。”
  刘通眯着眼睛点指着周震，转身进了厨房。
  “怎么样，看出什么名堂了吗？”周震走到茶几把啤酒放到上面，俯身小声对杨暮问道。
  杨暮凝视着两个白玉盏摇摇头。
  就在这时，“砰砰砰”门突然响了起来，周震和杨暮同时起身警惕的看了过去。
  谁会在这个时候敲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