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各自归家
作者:胡子怪      更新:2021-10-15 08:51      字数:2333
  两日的脚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施展轻功身法还能更快到达。
  再见到梦桐真人,苏木鱼首先被亲切的拥抱过去。
  不足三个呼吸,梦桐真人皱眉道:“怎么这么臭?”便把他推开了。
  勒令道:“赶紧去洗澡!”她猜得出两个弟子从出发到回来必定未曾沐浴过,否则汗味不至于如此大。
  “是!”北堂馗人高马大,缩头的动作让他做来就显得略微滑稽了。
  白芷在院子里听的真切,忍不住偷笑。
  苏木鱼自己嗅了嗅腋窝,感觉还接受的了,而他的动作落在梦桐真人眼里,不由眉头皱的更深了。
  她很不喜欢这种如同动物的行为,苏木鱼做出来还带着一种反差。
  “小白,赶紧烧水。”梦桐真人朝门外的白芷低喝,近几天各种杂务俱是白芷处理,倒也得心应手。
  白芷遭点名,领命而去。
  北堂馗学着苏木鱼的动作也闻了闻,嘿笑道:“还好还好。”
  “出去。”梦桐真人干脆合上双眼,默念清心咒。
  “诶,是,师父。”北堂馗听话的很,推着苏木鱼一起出了大堂,梦桐真人睁眼看其背影,目光凝焦在他油腻腻的耷拉在头顶的粉色发丝,甚是嫌弃的又挪开视线。
  “师兄,来搭把手。”白芷冲着走过来的北堂馗叫道:“帮我把那边的柴劈一下。”
  现在离日落还有些时辰,白芷把上一次劈好的柴火用了大半,若是两人不回来,差不多他和师父刚好够用,不过既然回了,自然另作他论。
  还是那句老话,能偷的懒肯定要偷,没道理放过北堂馗这么好的劳动力不用。
  “行,你把柴刀放哪去了?”北堂馗扫视了遍柴堆,提出疑问。
  “额,这个......让我想一下。”白芷停下手上的活计,陷入沉思。
  “好像在庖房的椅子上。”
  闻言,北堂馗问道:“怎么会在那?”
  扣了扣鬓角,白芷说道:“前两天师父处理药草,平常用的小刀没找到,就到庖房里取了菜刀抵用,当时我也不清楚情况,找了半天被找到,但快到了饭点,我没想多就干脆用柴刀将就了下,然后就一直放里边了。”
  “你就用柴刀为师父做饭的?”北堂馗一脸的不可置信。
  白芷点头。
  “师父知道吗?”
  白芷摇头。
  “天,这叫什么事!”北堂馗五官皱成一团,如果梦桐真人留意到真相知道最近每日的伙食是用柴刀制作的,可能会暴怒狠狠惩罚白芷一顿,虽然他们平时互相坑,可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白芷被罚,除非白芷罪有应得。
  “你先去忙着吧。”北堂馗暂且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嗯。”白芷没想那么多,这么多餐都吃过来了,也没出问题,肚子不闹心不乱跳,师父知道了也不会介意的,而且说不定她早就知道了,看到不说,既是默许。
  接下来的日子,如以往那般有条不紊的进行,山中清静,亘古的宁雅,而山外的世界依旧纷争扰扰。
  自从苏木鱼和北堂馗离开普安县,原地傻等到天黑的夏丙褒才发现自己逮不到那个可恶的小子了,贱民们果然靠不住,连大黑二黑都不如。
  愤愤回了府,一身素袍头发花白的老管家福伯一见他怒气冲冲的回来,上前询问,从来对他客客气气的夏丙褒一反常态尖酸刻薄的损了他很多句,甩开众人独自回了房间。
  福伯一头雾水的又询问道大黑二黑,两人对福伯可是尊敬的很,福伯掌握着整座府邸的财政大权,下人们拿月钱都得经过他,加上福伯平常对他俩多有照顾,因为他们跟福伯过世二十多年的儿子很像。
  两人浑身肌肉,长的还凶神恶煞,其他下人们不太敢靠近他们,福伯却搬来凳子坐下与他们细细交流。
  得知夏丙褒赔了银子又折了“夫人”的事后,福伯感叹了几句。
  老爷对这个肚子可是寄予厚望,若长此夏丙褒还是这样没有长进做事糊涂,该怎么办啊。
  他这个夏府的老人大半辈子都在这里,夏家的事就是他的事,谁都能不操心,他必须得操心。
  挥散躲在远处偷听的下人丫鬟们,福伯宽慰了大黑二黑后,佝偻着身子渐渐消失在院子的黑暗里。
  房间内,在夏丙褒回来前已传遍上下,檀香被早早的燃起,透着一扇半掩的窗,依稀能看见湖景。
  湖面上楼亭蜿蜒,荷花盛放,是经过精心打造的,可惜会来此欣赏的,只有府中几个老人,闲暇之余下下棋钓钓鱼。
  夏丙褒显然没心情欣赏荷塘夜色萤火星罗的美景,他愤怒的摔着屋内摆放整齐的物件。
  花瓶破碎、木桌碰撞,各种杂音传入附近守着的丫鬟耳中,她们面色苍白,无比紧张,自从这位少爷来了老宅,她们生活的提心吊胆,时不时就会被罚被戏弄被殴打。
  上次丫鬟翡翠不小心把墨水碰翻脏了几本书的封皮,被夏丙褒发现后,殴打了整整半个时辰,最后翡翠鼻青脸肿,尽是血水,肋骨断了三四根,说话都说不出来,及时叫了大夫方才保住小命。
  但翡翠至今郁郁寡欢下不来床,算是半废了,也不知多久才能康复。
  这次夏少爷发这么大火,待会绝对会招人撒气,她们这些距离近的,只怕......
  大概是累了,房间里的动静下了下来,最后,足足有小半柱香的时间没有声音,众女感觉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片刻后,房门轰然打开。
  夏丙褒面带微笑的走出来,细细打量几个丫鬟。
  几女大气都不敢出,有种在劫难逃的恐慌。
  最后,夏丙褒拉扯着丫鬟金珠和婢女红绸进了房间,房门关闭,余下的几人劫后余生长舒一口气。
  她们多少有些兔死狐悲,那两人今晚指不定会被折磨成什么样,今后,她们的命运又会如何?
  时间早晚罢了,头上悬着的这把刀迟早会落下,至少夏丙褒在普安县的一年内她们一直会处于水深火热中。
  进了夏丙褒寝室的两女,环顾周围的狼藉,各种破碎物件凌乱于地,她们看的眼皮直跳,夏丙褒突然伸手摸她们的脸蛋,两人吓得一个哆嗦,跪了下去。
  “少爷饶命!少爷饶命!”
  求饶之声不绝于耳。
  外面的丫鬟隐约听见,感觉揪心。
  她们凝神继续听着,靠后的一个丫鬟已经准备好去叫大夫了。
  只是这回,没有那殴打哭泣的声音传出。
  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大动静,几女面面相觑,决定靠近一点点。
  在临近房门两米的地方,几女脸刷的红了。
  一群豆蔻年华的少女,光想想月上柳梢头的情景便是面红耳赤,几女不敢多听,齐齐退了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