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向你们致意，顺便替我向赵武桓先生问好。”黑雾中的声音极为客气地说道。
  宣凭三人不敢有丝毫怠慢，这声音言下之意，多半是和炎界唯一的超品强者有着不浅的渊源，再深一点，三人不由得想到，能给他们这么大压迫力的人……
  严渡川收回了自己的臆想，他知道，自己越是猜测，就越会觉得对方实力超绝，背景深厚，反倒是对自己不利。
  黑雾逐渐散去，严渡川看着里面的景象，身体竟微微有些发颤。
  黑袍男此时形如干尸，当他缓慢站起之后，身高竟然已经缩水到一米五左右，如同一个正在上学的少年一般，当他对三人干笑一声时，他们甚至极有默契地后退了一步。
  严渡川心中惊惧，他不知道什么样的能力能够将这样一个和他差不多等级的觉醒者变成这样……或许，真的是超品强者才能做到吧？
  “那就是……你们的神吗？”宣凭沙哑着嗓子问道。
  黑袍男显得极为畅快，虽然快被吸成了干尸，但既然没有性命之忧，此时宛如劫后余生。
  听到宣凭发问，黑袍男愣了一下，大笑道：“就凭我，还没资格让黑雾之神降临，那位是我们的神使——古乐大人。”
  “古乐？那是觉醒者？”严渡川腹诽，那人绝非普通觉醒者，就凭那一手雾化的本事，就绝不亚于自己。
  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三人对视了一眼，宣凭的身影消失在了此处。
  黑袍男子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完全不在意三人的动向。
  ……
  ……
  ……
  杀光了所有的分身之后，大部队的凝聚力瞬间提升到了满值，所有人围坐在一起，俱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怪物会突然变弱？”有人问道。
  “谁知道呢？不过我想，这是学院给我们的考验，就是要测试我们的坚持时间，当到达极限的时候，这些怪物自然就失去了价值。”
  这个说法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和周九维坐在一起的孔榷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询问。
  “一会说。”周九维小声回答，二人不动声色地远离了人群。
  听到了人群中热火朝天的讨论，孔榷复杂地看了一眼周九维，道：“你到底知道多少？”
  “如果我说这里就是我发现的，你会相信吗？”
  “你开什么玩笑？！”孔榷差点没有控制住音量，连忙按住自己的嘴巴。
  “怎么可能？！”他不敢置信地说道，“你若是这里的发现者，怎么可能堂而皇之地告诉我呢？”
  面对着孔榷质疑的目光，周九维看了看周围，低声道：“我确信，这里已经失去了控制，无论是我们，还是黑雾神教的掌控。”
  不等孔榷质疑，周九维自顾自地说道：“这些怪物我曾经见过，一个月之前，我和他们有过相遇，当时他们还只是拥有极微弱能量的分身，能量属性极其不明显。”
  “仅仅一个多月，这些人已经变成了六品二十级左右的觉醒者，虽然攻击能力极为弱小，战斗方式十分弱鸡，但这绝对是一个奇迹。”
  孔榷点头，静静地等待着周九维继续说下去。
  “可就在刚刚，不知道因为什么，这些怪物竟然失去了自己的能力，你想想，一个觉醒者在什么情况下会失去自己的力量？”
  “力量之源被毁掉？”孔榷一下子想到了什么。
  “没错，就是力量之源，可他们根本就没有力量之源。”周九维也露出了一点疑惑之色，他对于此也极为惊异。
  “这里我推断，他们提取能量的方式依赖于自己身上的灵物，也就是那些有属性的灵物，那么他们是去力量的缘故也就是……”
  “灵物失效？”孔榷反应很快，可片刻之后，他便否定道：“不可能……灵物的能量怎么可能连这样等级的战斗都无法支撑？”
  周九维摇头，“这一点我也没有想通，但我有点猜测，第一种……那些灵物是弱化版的，比如将一整颗有属性灵物分割出无数的小块，这样可以大大节省灵物消耗。”
  “也是。”孔榷点头道，“哪有这么富裕的势力呢，给这些怪物配上上万个灵物。”
  “第二种……”周九维双目有些飘忽，似乎自己想到的事情极为诡奇，然而，在他的心中，这个看起来非常可笑的理由才更加地真实。
  周九维看着孔榷，缓缓问道：“你知道……短长板天赋理论吗？”
  “你是说……那个极为偏门的、不切实际的理论？”孔榷露出了回忆的神色，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