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你居然帮这个恶毒女人!
作者:娜可潇潇      更新:2021-10-12 02:58      字数:4152
  楼上的脚步声咚咚响,一前一后,分明有两个人下来。
  梁嘉如回头,看着与儿子手牵手的言清桦,表情顿时凝固一秒。
  梁嘉如拍了拍垂眸伤神的初夏,示意她看向来人。
  “姨姨!”左愿叫得最清楚的,就是这两个字。
  他左手一直摇着言清桦,右手不停的晃动初夏的手腕,小脸充满童趣的笑意。
  “刚才急着找寒,就没有跟这位小姐招呼,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言清桦甜而不腻的迷人嗓音,友好的传进少女的耳朵里。
  人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初夏无法再视而不见。
  她抬起干涩发疼的脸庞,直视站在眼前的高挑丽人。
  纵然她不愿意承认,此刻眼睛还是惊艳了一秒。
  言清桦穿着米白色的短款贴身毛衣,配上到达肚脐的黑色高腰短裤。
  天气微凉的今天,她居然光着双腿。
  两条细得要逆天的笔直大长腿,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真正的天使脸庞,魔鬼身材。
  梁嘉如情不自禁的八卦目光,在两个风格完全不同的美女之间来回扫荡。
  唉...言清桦各方面都完胜这个倒霉孩子。
  她的事业线已经够高耸惊人的了,言清桦的上身较之她却更加雄伟壮观。
  “我姓初。”初夏听到自己落魄黯淡的喉咙里,艰难的吐出这么一句。
  “我姓言,我叫你初小姐好了。”言清桦微笑点头。
  “言小姐好。”初夏勉强一笑。
  她弯下腰,捏了捏左愿可爱的圆润小脸,“你刚才拉我下来,找的是这位姨姨吗?你是不是希望我们俩认识?”
  “唔!唔!”任务完成的小家伙,高兴的点头,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笑眯眯的与坐在一旁的少女对视。
  初夏别开目光,不愿意面对孩子天真无邪的甜笑小脸。
  孩子虽是好意,可她的潜意识里,很抗拒跟这个女人碰面。
  “聪明的小东西。”言清桦夸得他笑容满面,才扭头对神情局促的初夏说,“初小姐,你是亦哥还是嘉如的朋友?”
  “都是。”初夏如坐针毡,非常想一走了之。
  “不止,她还是老子的女朋友。”楼梯口传来沈念安哈哈大笑的声音。
  沈念安冲到沙发这边,“清桦婶婶,我不是说我带女朋友过来玩吗?就是她,叫做初夏。”
  安静旁观的梁嘉如,立刻见到少女的背脊僵硬了一下,右手的指节捏得泛起白色。
  最后走过来的顾昕寒,让她的手心溢出一滴冷汗。
  男人看了她一眼,剑眉不动声色的皱了一下。
  他显然有些吃惊。
  梁嘉如将这一切盯在眼里。
  看来,他刚才并不知道,前院里背对他蹲着的人是初夏。
  “原来,这就是念安口口声声挂在嘴边的初夏妹子。”言清桦雅笑如莲的同时,突然伸手,抓住沉默少女的惨白小手,放到沈念安的掌心里。
  她语声轻柔,如同见到儿媳妇的欣慰老母亲,“听念安说,你们初一就认识,今年已经相识九年了。相处这么久了,见证彼此的缺点短处,你们还能走到一起。这是难得的天赐良缘,一定要好好珍惜。”
  言清桦每说一个字,少女的心都在淌血。
  沈念安被说得心花怒放,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握紧少女要挣脱的慌乱小手,对她含情脉脉,“将来,我不敢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老公,但一定是最爱最疼你的人。”
  从被他亲密接触的那一刻,少女的四肢便开始冰冻。
  顾昕寒只顾着瞧言清桦,好似看不到初夏这个人。
  他的态度,让她肝肠寸断。
  这局面,乱得真够可以的。
  梁嘉如扶额低头。
  左亦也有些头疼。
  就在这时,言清桦摘下了左手戴的钻石手链。
  “白金做成的手链,配这小小的钻石,值不了几个钱。这是我初三跟寒确定关系那年,他打第一份暑假工买给我。我把手链送给你,将这份幸福长久的心意传承给你和念安。”女人说得情真意切,突然把手链串到了初夏的手中。
  “我不要!”她犹如被烙铁烫到,大喊着丢到地上。
  手链完好无缺,但伤的是言清桦的心意。
  女人脸色愕然又受伤,呆滞了好久。
  沈念安和左亦夫妇,都被这孩子的大幅度举动惊呆了。
  顾昕寒脸色冷淡,正好与凄凉望过来的女孩对上,他皱眉转头。
  沈念安回过神来,心中的涟漪丝毫不外泄。
  他捡起手链,笑着还给言清桦,“清桦婶婶别生气,这是你们的定情信物,于情于理,小夏确实不能收。”
  “原来是这样,是我想得不够周到。等你们结婚那天,我再准备一份厚重的大礼。”言清桦重新戴上手链。
  “给个大红包得了,需要送什么礼?年轻人品味时髦多变,不一定喜欢我们送的礼物。”顾昕寒慢条斯理,笑容淡淡。
  “是啊,他们才二十出头,还很年轻,我们却三十多了。我已经是战斗剩佛,嫌弃我老了吗?”言清桦依偎着他的温暖怀抱,巧笑嫣然。
  “说什么傻话?你15岁就跟了我。我们同龄,你说你老,不就是在暗示我是大叔?”男人刮了刮她翘挺的笔尖,柔溺笑痕浮现于他削薄的唇瓣。
  “女人四十豆腐渣,男人四十一枝花。我怎么比得了越长越像小伙子的你?”美人笑得花枝乱颤,难得一见的清趣,更加显得娇媚艳丽。
  初夏听不下去了,看着左亦夫妇说,“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去拜访梁家二老,有点儿不礼貌。”
  她在找借口远离言清桦。
  左亦这对夫妻都听出来了。
  梁嘉如配合她,故作爽朗的大笑,“那你快去啊,帮我跟他们说一声,大年三十那天中午,我再带老公孩子回去玩!”
  “啊!妹妹去看梁伯父和梁伯母吗?刚好顺路,我们一起过去吧。我跟寒一个小时之前才下机,就直接来左家了。”言清桦亲密带笑的挽着少女的手腕。
  她想挣脱,可是左愿的一双小胖手也缠着她,“姨姨!”
  他不想面对妈咪那张美丽的丑臭脸,他也要回外婆家,看望脾气非常好的外公。
  “小屁孩,你这么胖,她抱不动你,别烦她。”沈念安拍了拍小家伙肉嘟嘟的小屁屁,把他扛上了左肩。
  体力极好的少年左手抱着孩子,右手牵住初夏,满面春风。
  出了客厅,他看不到的视线死角,初夏不时瞟向前方十指紧扣的金童玉女。
  她的心被两人秀恩爱的场面掏空,伤痕累累,里边灌满了滚烫的醋跟辣椒水。
  她感觉又酸又疼。
  左家门外,只有一辆跑车。
  左家司机加上三个大人,一个小孩,位置有些挤。
  沈念安抱着不安分守己、东扭西摇的小男孩,“我带他坐副驾驶座,后面的位置刚好够你们三人坐。”
  初夏有些愤怒,因为他这样的安排。
  他想让她浑身不自在?
  他脸色平静,直视初夏的眼神毫不躲闪。
  初夏便不确定,他是否故意如此。
  “我来抱他吧。他跟你的性子不合,刺爱捣乱折腾,会吵到你的。”初夏接过活蹦乱跳的左愿,想换到副驾驶座。
  一只素雅玉手,却夺走了左愿,“你力气不大,这孩子皮得很,万一掉出窗外,你没法及时拉回他。”
  言清桦带着已经乖巧安静下来的左愿,关上了副驾驶座的门。
  位置分配已成定局,初夏又不可能把她从车头拉到后座。
  少女闷声闷气的回头,沈念安已经坐到左边。
  两人是情侣,初夏又不可能跟他分开坐。
  她只好坐到中间。
  如此一来,她的左右便是这对叔侄俩。
  她如坐针毡,不敢动弹片刻。
  看左方,她觉得愧对沈念安。
  瞧右边,顾昕寒如今名草有主,她不能光明正大的窥视他。
  气氛很尴尬,当然,仅是初夏如此觉得而已。
  悠闲斜坐的沈念安,饶有兴致的跟言清桦聊起了天,“清桦婶婶,你8年前不是葬身火海了吗?警方还找到你的骸骨,为什么突然又平安无事的回了新加坡?”
  “难得你还记得这个问题,我一直在等你问呢。”言清桦接过顾昕寒从后边递来的巧克力,喂左愿吃了一块,才慢条斯理的解答,“当年有人打电话给我,说寒在马六甲海峡那边的公寓发烧昏倒了。我赶过去时,公寓里空无一人,我被人由后打昏。醒来时,公寓里着了大火,我被火气薰昏。接下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欧洲。当年有人救了我,用以假乱真的骸骨代替我的尸首。可我失忆了,直到上个月才好。”
  “所以,你马上回来找顾叔叔。”沈念安接口说道。
  女人微笑点头。
  初夏蹙眉听着,虽然很好奇是谁要害言清桦,却始终一言不发。
  反正,沈念安会替她问出来,“对方骗你过去,摆明想要你的命。那个人是谁?抓到凶手了?”
  “当然,我也不是吃素的。”言清桦狡诈的扬眉,“那人当时在后边打我的时候,我慌乱之中扯下了他一根头发,一直被我紧紧抓在掌心里。被一个路过海滩的华裔游客救出去的时候,我神志不清,说有人要杀害我。那人太好心了,替我买来假骸骨,丢进火海里,还想法子带我出国。那根头发,恩人知道颜色和我的不同,意义非凡,就帮我保存至今。”
  沈念安鼓掌大笑,“你回新加坡,把头发也带回来,给顾叔叔查到线索,马上抓到了那个人。对吗?”
  “对,寒在马六甲有住所,知道的不过几个人。悄悄窃取这几个嫌疑人的指纹,拿去跟头发验明dna,自然知道当年的凶手是谁了。”言清桦笑得有些失望。
  “凶手是谁?”沈念安看她的表情,便知她对此人很熟悉。
  “我的堂叔。”言清桦笑不出来了,“我爹地只有他这个兄弟,我家富裕,堂叔家里却太过贫穷。他想烧死我,借此打击寒。最好让寒一蹶不振,把顾氏个言氏都交给他打理。他觊觎家大业大的顾氏,众所皆知。”
  女人刚刚说完,一辆经过旁边的警车里,传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怒吼声,“言清桦!我是你亲二叔,你却让警察抓我,这么害我!我被判终身监禁,我天天诅咒你,你将来不得好死!”
  顾昕寒敲了敲车窗,司机停了车,警车也停了下来。
  “什么事?顾先生。”警车里,探出一张人民公仆的正直脸庞,微笑直视这位纳税大户。
  “他这么爱说话,让他在监狱里每天唱歌七个小时。”男人轻描淡写得落井下石。
  “顾昕寒,你居然帮这个恶毒女人!你有眼无珠,为虎作伥!”白发苍苍的老人声嘶力竭,戴着手铐的双手,拍打着他那边的防弹玻璃。
  坐在两边的警察,赶紧按着他的身子。
  身体无法动弹,他的嘴巴还在怒骂,“女人都是祸水!越漂亮的女人,心肠越是恶毒!她这个妖孽级别的,就是妲己在世啊!”
  “唱十个小时,够不够?”男人冷淡淡的增加惩罚。
  老人的嘴巴,惊恐的闭上了。
  警察对顾昕寒颔首,继续开车,把老人押往监狱服刑。
  初夏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哭泣女人,内心一片唏嘘。堂叔差点害死自己,现在又恶意诅咒自己。
  不管换做是谁,听了都很不舒服。
  “没事了,别哭。”顾昕寒伸手过去,轻抚了一下女人颤巍巍的肩膀。
  “为什么他要这样骂我?寒,我好难过...钱财真的这么重要吗?重要到泯灭人性,丧尽天良...”
  她哭泣太厉害,左愿自然吓到了,也跟着哇哇大哭。
  一时之间,整个车厢兵荒马乱。
  “愿愿乖啊,不要哭。没人骂你,不怕...”初夏安抚钻过来抱自己的左愿。
  顾昕寒则一直出声,柔柔抚慰哭个不停的委屈女人。
  他从未如此的耐心,这么的温柔。
  他的好脾气,全都给了这个仙女般的玉人儿。
  初夏内心凄凉,妒火交加,可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哄着别人的宝贝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