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考验人心
作者:
牵线偶命 更新:2021-10-11 17:27 字数:2753
他们恨透了这天外石,石的脱落是不祥之兆。
同伴的死是因那神秘的巨石,但这真切切的让他们无法看清真假。
冲天而出的身影,天外石的身影燃烧熊熊的烈火,似抵挡寒冷刺骨的温暖之光。
过了许久,烈火熄灭了,露出那一道瘦小如猴子似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可这一幕让他们无法下如此狠手。
一丝不挂的男孩,左顾右盼,嘶牙咧嘴,声音低沉沙哑,令人毛骨悚然。
男孩用眼睛扫视周围的一切,低吼了一声,贼头贼脑地吧身边掉落的一块块大小不一的天外石碎片收集起来,然后放在嘴里咀嚼,每吃掉一块,身上就冒一次金光,狂乱以平息,怒火已熄灭,一下子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不知为何变得如此温顺,他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平静无比,直到睡去,倒在地上。
孩子的身体里冒出一道道弧圆光波,波澜着,凡是是被光触碰到的都完好无初地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原本的酷寒,悄然消失了,冰已开始融化,万物又复苏了,可是只有我的那些族人没法子回来了!
……
我当时也非常吃惊,在我眼里,他就如人类的孩童一般无差别。
可是我们却做错了一件事,那件事不是什么,而是考验人心的关键。
人心这种东西是很难琢磨的,原本正义的人也会在背地搞一些苟且之事,污秽的人也会在明处做一些好事,世界上没有最完美的,只有不去做的。
魑魅魍魉在怎么可怕也比不过人心,它们只不过是人心的倒影吧。
万物的生灵,出生懵懂便是善良,一切的污秽都是后期的熏陶影响。
……
我的族人都是生性多疑,说那孩子以后可能是个祸患,除掉他,他们合力把男孩封印起来,可我看的不忍心,背罪骂名,阻止了这一切。
这也是我第一次母性的冲动。
长老们视我为罪人,将我软禁。
我的丈夫也不忍心,求长老们放过我,一年又一年,整整八年,可那些狠心的长老始终不答应,苦了我,也苦了我丈夫。
我给他取了一个名字,便是叫阿澄。
孩子一天天地长大,非常的欣慰,我把我毕生的绝学传授于他,感化他,不让外界的半点污秽既然他,我们开开心心的日子不长久,这真是命运的捉弄,突然有一天,那天外来的孩子,记起了什么,想和我道别,说他自己是神,那时我有些不相信。
那年他已经十七岁了。
只不过有一件事却影响了他,让他对入万劫不复黑暗之中。
浓烟四散,漫天彻地,红莲火星四溅,火焰中都会浮现口衔长发苦苦挣扎,被锁链束缚的少年,想挣脱重重铁锁的痛苦,全身上下沐浴着火光,他的涟漪变得扭曲,活脱脱的罗刹,瞪大着双眼,扭曲的嘴脸。
那孩子当时的神情,是我永远忘不掉了。
孩子被长老们折磨的半死半活,考验结束后,走出问罪殿,男孩也不说出一句怨言,只是眯着眼睛对我发笑,当时他说“母亲,即使你不是我真正的母亲,外界的许多多坏人都说我是祸害,可我却不认为,我有这么善良的母亲,是多么自豪,她会把我内心的邪恶驱赶干净。”
当时我哭了,把他紧紧抱在怀中。
……
“照你这么说,毁灭外岑都是自己的族人一手造成的?!”回忆问。
“是的,是我愧对了那个孩子,但也不全是。”岑梓儿红着眼应到。
“然后呢,你我结下因果,也是因为这个孩子!?”
“好吧听我说下去。”
“嗯。”
……
正值黄昏时分,男孩偷偷从族中跑出来,来到了这儿,这里什么都没有,倒是乌鸦很多,不知从何处飞来,集结成群。一望去,无数的乌鸦围在高处的鸱尾边鸣叫边盘旋,飞个不住。晚霞映红门楼上方的天空时,乌鸦的更是模样十分清晰,像下来的芝麻似的。它们是为了啄门楼上的死尸腐肉来的。
看到乌鸦在啄食尸体,男孩也不害怕,也不理会它们。
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逐渐越来越大,直到变成倾盆大雨。
乌鸦被惊起,四处乱飞。
暮色低垂,渐渐压下天空,抬头望去,门楼顶端脊处斜斜伸出的飞甍正托举住沉重的层层乌云。
罗生门下有一个他正在等雨停,雨将罗生门笼罩住,雨声沙沙,自远处飒然而至。
除了他之外,宽广的们楼下空无一人。持有一只蟋蟀在朱柒斑澜的粗大圆柱上停住脚。
男孩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左顾右盼,左思右想,因为他不敢回去,虽然回去可得到我的溺爱,但同时也得到长老的折磨。
……
不知坐多久,男孩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懒洋洋地起身了,暮色生寒,冷的男孩都想点上火炉,丰和夜色大摇大摆地从门柱与门柱间穿梭着,停在朱漆柱的蟋蟀早已不知去向。
男孩缩了缩脖子,用力缩在衣服里,打开大门,打了个响子,换出手火来。
在罗生门内部打量着,这里摆着六巨狰狞的石像。
石像的姿势不同,透过火光看向他们更加狰狞。
……
突然一道微小的声音传入了男孩的耳中,他走到后堂,向楼上走去,过了几分钟到了宽梯中段,男孩一个猫腰跳了上去,正好吓到了那个正在拔死人头发的老妪。
她跟母猴替小猴捉虱子一般,一根一根地拔起了头发,头发应手而落。
这让那人警惕了起来,男孩捂着鼻子,隔离臭味,这不可饶恕的恶行,几乎将他的嗅觉洗劫一空,手化光刃,朝老妪砍来。
老妪的外貌丑陋无比,矮小干瘪,头发花白,身穿桧树皮般红褐色衣着的猴子一般。
老妪用如鸡爪般的手顶住了少年的攻击,狂笑,用着尖利的声音喊道“哈哈哈哈,我做的有什么不对?为了活命就应该不择手段,我去她们的头发,是因为她们还有些价值”。
“畜生!你说的都不对,你这样侮辱尸体,一定会醉入万劫不复的。”男孩骂到。
“哈哈哈哈!我半个身以在地狱之中,坠入地狱我也不怕,正好让我解脱了算了,你们这些正道,前一套后一套的,有什么了不起。”老妪回复。
“你……”
“孩子,你还小,不懂悲欢离合的痛苦,与人心险恶,我的丈夫本来一名大将军,应该为国捐躯才是的,谁知道那些小人因嫉妒他的功名。这些前一套后一套的小人,下毒,把他活生生给毒死,你们该死不该死,留下我苟且偷生。”
“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少年生气地说道。
“如果与你没有关系,为何要阻止我?当没看见就行!免得脏了你的眼睛。”
“你你你,你这个老巫婆!还有理了。”他左右手撸起袖子,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说实在的话,打死人的头发,可能是缺德。可这里的这帮死人,就算被我拔头发,也是活该。正被我拔头发的这个女人,她是密谋杀害我丈夫的一个小妾之一,我拔她的头发又有什么错?!只要你认为这是对的,不管什么对错?”
“你要知道如果不干这个,我就会饿死,看我这样子能干什么正经事,容颜已经被毁了,干啥,啥人都不要,所以没有办法啊!我看你的衣着定是富家子弟,你没法体会得到的。”老妪秋住他的衣襟,咬牙切齿地说道。
朝他胸口一拍,老妪借住阻力,倒退跳窗而出,阿澄也倒退了几步,吐了口血,昏倒了过去。
黑暗,犹如有生命的凶兽在背后追赶,距离渐渐地拉近,终于吞噬了一切。
“世途旦复旦,人情玄又玄。”
“就是从那时,他变了,变得让人琢磨,变得阴险狡诈,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去伤害别人,阿澄走了这条路,无法回返,只能一路狂奔,只要是停止,等待他的便是死亡。”
大乱开始了,就是他回到族里的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