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莫氏旧闻
作者:醉笔书仙      更新:2021-10-11 06:48      字数:4429
  说完此话,莫老爷子才缓缓坐下,一脸兴奋而又期待的小眼神望着莫天问,莫天问原本还想说些话,见此只得坐罢,转身对袁湘玲使使眼色。
  袁湘玲心中叹了叹,上前将莫弦歌托起,道:“在儿媳这儿。”说罢,便要将莫弦歌交付给莫老爷子。
  莫老爷子立马上前接住莫弦歌,坐回主座,挑逗孩童,还对莫天问笑了笑道:“我这孙儿长得挺俊俏的……这是什么?”说罢,手中轻轻拿起玉佩,目中带有疑惑。
  莫天问正想解释,只见莫老爷子忽然眼神从疑惑到惊奇,口中语气冷淡,冰冷的眼神望着莫天问道:“天问,你从何处拿了此玉佩?”
  “我从小教育你,不该是你的东西,别拿。不该是你收的东西,别收。这东西,不是你我能够用的,你从何处而得?”
  莫天问苦笑,只好将来处以及半仙六岁劫的预言将之告诉莫老爷子。
  之后,莫老爷子沉思不语,先是摘下玉佩,莫天问阻拦不得,只见莫老爷子神色变得十分肃然,接着又将玉佩放回去。目睹了莫弦歌从安静到闹腾再到安静的局面,也看见了莫天问夫妇二人看不见的东西。
  莫老爷子抱着莫弦歌起身,语气不容辩驳道:“如今我孙儿必须要修我莫氏家族传承,你可有异议?”
  莫天问正想开口,莫老爷子便高声怒喝道:“别那里再和我说什么这是封建迷信,这是什么腐败思想,这不是科学之类。莫氏不能断在我手中!”
  莫天问讪讪然道:“这不是以前没见过什么仙迹,怀疑什么的也正常。”
  莫老爷子自嘲道:“当初脑子进了水,才让你去外面求学。早知道还不如我自己教你,你看看你学什么,学什么见鬼的科学,把仁义礼智信等老祖宗教的东西都丢到哪边去了。”
  “小时候你就调皮,和我总对着干,让你学诗经词典,偏偏给我搞礼乐休闲。偏偏你娘走得早,没一个人管得住你。”
  “我……”莫天问脸色通红,还想辩驳。
  莫老爷子哪可能给莫天问辩驳的机会,抢话道:“我什么我,现在我要负责我孙儿的启蒙,你给还是不给?”
  “给给给!”
  莫老爷子这才满意的点头,然后抱着莫弦歌就要走出大厅,刚踏出一步就收回脚,转头问道:“天问啊,我这乖孙叫什么名字啊,你还没说呢。”
  “莫弦歌。”
  “哎!”然后莫老爷子头也不回的走开了。走前着永福管事留下将大厅整理一下,通知仆人们打扫打扫少爷与少奶奶的房间,然后让人将房里的小孙女记得带出来,并摆上宴席。
  莫天问看见莫老爷子好像是去祭祖大殿的方向,又对家族传承好奇,主要是不知道所谓的家族传承对莫弦歌会不会有什么坏的影响,于是悄无声息的也紧追过去,袁湘玲见状,心中也犹如火锅上的蚂蚁,又担心又好奇,也跟了过去。
  等到莫老爷子开了祭祖大殿看见两个小不点跟班,冷笑一声:“怎的,你两这是做甚?”
  莫天问回头看见自己妻子也跟了过来,二人讪讪然的站立在莫老爷子前面,最后莫天问打破沉默说道:“我是您的儿子,弦歌是我的儿子,我这不是想知道一些咱们家族所谓传承的事情嘛。”
  莫老爷子一眼看出莫天问打着什么鬼主意,拆穿道:“你放心,家族传承对弦歌没伤害,反而有好处,弦歌如今形势不太好,这块玉佩的确对弦歌有莫大的帮助,那赠玉之人也确实得好好谢谢。”
  莫天问赶紧趁热打铁追问道:“咱们是什么家族,什么传承?弦歌倒底是为何?”
  莫老爷子像个老顽童似的,顿时微微弓小身子,探问道:“想知道?”
  莫天问点了点头,袁湘玲也是如此。
  莫老爷子则立马进门,顺手关门道:“想知道不告诉你!”
  这操作让莫天问感到不可思议,与袁湘玲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不一会,只见莫老爷子打开大门说道:“没意思,你都知道多求一下我,哎,果然孩子大了,都不愿低声下气求爹爹告诉了。”
  莫天问嘴角抽了抽,只好低声求道:“爹!”
  “叫得真没诚意,你们俩给我过来,和你们说说也无妨。”
  两个人立马尾随莫老爷子了祭祖大殿,进入大殿后,只见大殿四周铜墙铁壁,依稀的几道烛光将大殿照亮,不知道莫老爷子是怎么点亮这些高高的蜡烛的。
  入目可见的是长长的犹如图书馆一般的书架,陈列各式各样的书籍,莫天问一直知道莫老爷子学问高深不知几何,从没见到莫老爷子的藏书库,如今见到这里才发觉,原来莫老爷子藏书如此丰富。
  袁湘玲原本就是爱书之人,她翻了翻书本,竟然发现很多现在遗失的孤本都存在,有些书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千年以前,这里部分藏书说是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在二人惊异的目光中,莫老爷子不知道动了书柜中哪一本书后的机关,只听见机关声作响,转轴声在这祭祖大殿内清晰可闻,如同平底炸开的春雷,轰隆隆作响。
  只见所有书架都一个个沉下底部,显露出空旷的地面,书架原先的地方竟然被缝合起来,看起来好像这里从没有过书架一般。
  不一会好似听见类似于下落的物体压在了什么东西上面的声音,就让人联想到好似书架下落,底部触发了某些机关,在铛的一声作响,在四人面前,忽然像是掀开了一个帷幕,帷幕从两边展开,同时一束微光从底部往上,再往左,以此顺序画出了一道大门的模样。
  只见这还没结束!大门竟然敞开,然后露出了一个狭窄的通道,通道似乎通往前面某个不知道的地方。
  狭窄的通道就这么显露在了四人前面,怀中的莫弦歌似乎微动,莫老爷子只好哼了哼童谣,在这冷清的祭祖大殿显得尤为清晰。
  只见莫弦歌又陷入睡眠,莫老爷子就走向通道处,对着惊呆的二人喊道:“跟我来。”
  二人反应过来,于是急急忙忙的追赶过去,通道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看见一间狭小的房间,房内烛火通明,案桌上有着密密麻麻的各种牌位,牌位上有着各种名字,细细观摩,就可以发现,这些牌位无一不是莫氏家族之人。
  莫老爷子走到蒲团面前,跪拜起来,莫天问和袁湘玲也随之跪拜。
  莫老爷子跪在大殿蒲团前,敲了敲三下头,然后从起身从供奉的案桌下似乎点了某个地方,然后只听见轰隆作响,便伸手倒腾几下就拿出了一本书册。这书册纸质陈旧,看起来有些历史。
  莫天问和袁湘玲起身,莫老爷子望着这些先辈的牌位,叹了叹,然后转身又走出这间房门,抱着莫弦歌,就走入了另一个空旷的房间,只见这个房间不像刚刚那间一般,周围刻上许多画面,无一不是壁画,似乎记载着历史。
  莫老爷子走向第一幅壁画,只见这壁画上,刻画了一个神仙似的人物,这人物头脑后有一光环,身后有一拿着黑色龙头拐杖的黑袍人,黑袍人似乎抱着什么东西,是用箱子装着的。
  这神仙似的人物,像是坐落在某个地方,周围全都是他的信徒,除了一个人仰头看向这仙人,其他人均伏地跪拜。
  这仙人似乎对这个特殊的人另眼相看,眼神就是望向这人而去。
  莫老爷子则指着这仙人似的人物道:“这是陆仙。”
  “陆仙?”袁湘玲和莫天问面面相觑,纷纷疑惑。
  “没错,是陆仙。在历史中已经淹没了几千年的陆仙,而那个被另眼相待的人,就是创立我莫氏新历史的第一任族长,莫凌阁。”
  莫老爷子娓娓道来,陆仙是几千年才被史料记载的神仙,关于陆仙的传闻众多,而如今已经被所谓的历史学家认为是虚构,但是只有经历了那个年代,长久不衰的世家才能保留下陆仙的真正事迹。
  当年的陆仙踏足凡尘,携带一随从,化作一道流光座落枫羽亭,只见此亭光华万丈,照耀此地方圆百里,在黑夜中十分明亮。
  枫羽亭在当初祯国境地,当时流光显化一人,面目慈善可亲。
  此仙迹一出,当时祯国国主听闻,立即心花怒放,以为是上天见他勤勤恳恳,特派神仙下凡帮助,为此特地以大礼让陆仙作为国师帮助。
  而陆仙自然不肯,他发下言论指出,如今这块大陆,仙已难存,然他可叹这里曾有过诸仙繁荣场景,便决定下凡前来,引人修仙,尔等有修仙意念之人便来此处参拜于我,传扬仙音道法,三日择徒便离去。
  祯国国主当时震怒,若是让那些平民真的修行成仙,岂不是压在他头上,帝王何等尊贵,他又怎么可能让这些平民践踏他的尊严之上。是以当时祯国国主再三派兵打算攻杀陆仙,因为他认为既然你不是上天派来的,那一定是他国骗子伪装,想要谋夺我帝位之人。
  然而三次攻打无功而返,祯国国主终于恐慌,于是对祯国各地下令宣扬,上天派一神仙帮助祯国,这是祯国国主得天独厚,受天地所爱,但不忍平民百姓困苦,特请神仙在枫羽亭开坛三日宣扬道法,以收一徒追寻神仙步伐。
  此言一出,举国哗然,风云涌动间入目可见,三日便有许多人围在枫羽亭所在的山旁,一一膜拜,超过数百万人在枫羽亭所在山边围绕,密密麻麻。三日后弘扬道法完事的陆仙则离开而走,第一个被选择的世家便是莫氏。
  莫氏被授予的是天蚕养魂术。陆仙遍走他方,最终得到十位弟子,十位弟子分别属于十个家族,分别设立十一个悬空界。
  承诺若干年后,会再次入世,携带十大家族之当时的族长前往上界进行修行,得以踏入长生路。
  莫氏族长莫凌阁当时是祯国的卿大夫,对祯国影响颇深。当时祯国国主得知莫凌阁获得陆仙青睐,顿时以其氏族数百余人的性命威胁莫凌阁,让其交出修仙之术。
  莫凌阁当时作为祯国卿大夫,掌握祯国财政大权而非军政,在这样的情况下,莫凌阁则骗祯国国主道,所传之术只传于其脑海中,并未成册,让国主通融数日,他便誊写出来,赠于国主。
  祯国国主大喜,遂应允此事并沾沾自喜。作为当时军政大权的另一位卿大夫则提醒祯国国主道:“居章此人心有沟壑,颇善谋略,君主不得不防,不如囚其在宫中半月誊写。“,而当时的祯国国主则不以为然。
  “居章虽善谋,然其族中子弟众多,他又是其氏族一族之长,你对其族中子弟严加看管,若是有逃出城门之人,囚困而至,斩杀几人,他便只能老老实实的为我誊写修仙妙策。”
  如此回应,那出言的卿大夫无法,便摇头不再劝说。祯国国主则派人盯着莫凌阁,莫凌阁则安安静静誊写所谓仙法秒策。
  那之前对国主出言的卿大夫不禁自我生疑,难不成莫凌阁真的如此忠诚。约莫三日,莫凌阁提出要求,令那卿大夫颇为警惕。
  莫凌阁面见祯国国主,憨厚的笑道:“此术乃仙人传下,颇为高深,需得去青冢山接取升仙泉泉水,以及依赖此泉生长的松木,制作独特的墨才能书写出来。”
  那卿大夫则立马出言问道:“仅是誊写,为何定要升仙泉之水,以及青冢山的松木制作墨才行?”那卿大夫则满脸不满,则继续道:“莫不是你不愿意君主得到仙法?”
  此言一出,莫凌阁大声喊冤,道:“君主在上,居章从未有过二心。这十年,我为您殚精竭虑,掌管财政。这国内财政收益年年增长可曾作假?我为君主誊写仙法,想要更好的墨誊写给君主,彰显君主高人一等的崇高地位,彰显我对君主的衷心,何其有错?”
  “再者那普通墨水,无法誊抄此等仙术,居章也是无可奈何而为之啊!”说罢莫凌阁拿出一本没有誊写的书本,随即带上墨与笔,在上面书写几个字,只见字却一个接一个消失,令那卿大夫哑口无言。
  莫凌阁顿时抹泪愤恨道:“衍光君如此说我,说我对君主不忠,何其攻心?既然如此,那居章就以死示忠诚好了。”
  祯国国主立马对曲衍光眼神示以不满,接着下来座位,直接走向前来,拉着莫凌阁起身,笑着安抚莫凌阁道:“居章衷心,吾心便知。你所言之事,应允了便是。”
  曲衍光还想多说什么,祯国国主立马眼神制止,曲衍光只得作罢。
  莫凌阁抹泪,只见眼色通红,听闻祯国国主的话,欢喜道:“谢国主信任,居章立马着手处理此事。”
  说罢莫凌阁便转身正要出了宫廷大门。忽然曲衍光有一声传来。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