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作者:
地上的小娃娃 更新:2021-10-10 03:57 字数:4432
趁此机会陈澈迅速跃到扶桑身边,小心的俯身查看那匕首,它的的确确的就这么凭空飘在了半空中,陈澈注意到了扶桑衣服上渗出的血迹,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握住了匕首。
“小心些”宋郁也跟了过来说
陈澈点点头,手上用力,“嗯?”陈澈惊讶道
“怎么了?”宋郁问
陈澈没有回答,只见他突然放松了下来,他松开了握着匕首的手,那匕首仍然稳稳当当的停在原地。
“移不开吗?”宋郁紧张的问
“不是,是太容易了。”陈澈一边疑惑地说,一边伸出两根手指就将匕首拿到了手里,就像伸手摘了一个果子一样,宋郁顺手将匕首接了过去,只是才接到手,宋郁脸色微变同时扭头看向四位长老的方向。
“陶燕”玉青夫人一边环视着四周一边喊道
阿广突然被放开,他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陶燕松开他的一瞬间第一峰就撤到离他很远的地方,阿广苦笑了一下,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第一峰任由陶燕在他身边了,应该就是为了压制他,陶燕眼睛不能视物,是最好的应对他的武器。
陶燕没有一丝迟疑的走到玉青夫人身边,恐怕除了阿广几个人,没有人会想到她眼睛不能视物。
“怎么样?”玉青夫人问道
“没有人过来,这人,一直都在这里。”陶燕回答道
“在哪里?”玉青夫人脸色变的铁青,如此厉害的人物她竟一直都没有发现。
陶燕静静的立在原地凝神听了片刻,缓缓地举起手指向了一个方向,所有人都向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边除了几个被打晕的士兵之外,还有几个躲起来的士兵,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人了。
“是他们中的人?”玉青夫人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那几个士兵吓得浑身发抖,看到陶燕摇了摇头他们看上去松了口气,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出。
“那人的呼吸声在下面,几乎都贴到了地面上。”陶燕说,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猜到了那人应该就是藏在晕倒的那几个士兵中间了,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了过去。
“不会吧!”宋郁突然一副难以置信但又哭笑不得的表情
“怎么了?”陈澈疑惑道,刚刚他就注意到宋郁好像有些不对劲。
这时有个晕倒的士兵突然动了,他看上去有些费劲地站起来,“果然是老了,才爬了这么一会儿就腰酸背痛的,不过这丫头的耳朵倒是好使。”他一边揉着肩膀一边感叹到。
“父王!”宋郁无奈地说
“哎,你这丫头终于舍得回来了。”那人看到宋郁表情大好,向宋郁招手到:“快过来扶父王一把。”宋郁撇撇嘴还是听话地过去了。
任天来比往日早起了一个时辰,他花了半个时辰洗漱穿戴整齐,又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去花圃看了一圈,动手浇了一圈水,还好这里一切如故,任天来感到了一丝庆幸。
府里的人一下子少了很多,他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偶尔碰见几个下人,要不带着一丝怜悯的看他一眼低头走掉了,要不吃了一惊转身就跑,任天来很无语,怎么,他变成了洪水猛兽吗?不,还是有人不害怕看到他的,任天来在一路看不见的注视下回到了院子。
“少爷,你这是去哪了,可急死我了”一进院,任显就着急的迎了上来
“去花圃看了看,”任天来回答道
“这什么时候了,还去花圃”任显道
“这卯时刚过,时间还早。”任天来说
“您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任显无奈说,真是不知道任天来为何还能如此悠闲,“任建回还是下落不明,府里的护卫队都直接听命于二家主,恐怕。。。。。。”
“那倒未必,护卫队是爹和任统领一手建立起来的,就算首领不在,也不代表会失去了判断力。”任天来说,“反而,”
“反而什么?”
“反而,最令人担心的是宗庙,我没有直接见到任何一个宗庙的长辈,对他们的消息一点也不掌握。”任天来此时脸上才出现了一丝忧虑之意。
“您是怕宗庙会和二家主勾结?”任显了然到
任天来没有作答,只是侧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任显的手紧紧握着腰间的别着的刀柄,跨了一步挡在了任天来前面。
“宗庙有请少家主”脚步声停在了院外,同时一个声音响起,任显看了任天来一眼放开了刀,然后给任天来让出了路,任天来整了整衣冠毫不迟疑地大步迈出了院门。
从东院到议事厅,每隔五步的距离,就站着个把守的人,蓝衣的是任府的护卫队,黑衣的是宗庙的暗卫,任天来在如此严密的目光的注视下行走过,他突然想到了荼荼,她身为公主,这种场面应该早就见惯了,不对,也许是恰恰相反的,南怀国的皇宫里,相必没有几个人敢如此直视公主,想到这任天来突然有一点泄气,因为如此看来他和那个小丫头可是差的太远了。
“少爷,您怎么了,现在可没有退路了。”任显注意到了任天来表情的变化,任天来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少家主到”
任天来挺起胸膛迈进了议事厅的大门,进了门他停在门口缓了一秒钟,让眼睛适应了一下从明到暗的转变,“你不能进。”门口的侍卫拦着任显道,但还没等任天来说什么,厅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让他进来。”
“天来拜见宗庙各位长辈。”任天来行礼道
“不必多礼。”说话的是任在离,是任天来的祖父辈,在一众兄弟中排行老三,老大也就是任天来的亲祖父和老二都已离世,如今太爷子离世后他便是任家资历最老的了。除了他之外,宗庙还有些叔父辈的长辈也一起来了,任府的人除了任有义和任有忠之外,赵倩也搀着任天鹰在一旁站着,见任天来进来便咬着牙看着他,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长相普通,中等个子,年纪不大却很精干的样子,任天来的记忆里任府好像没有这个人,可是他整个人的给人的感觉又让他觉得似曾相识,所以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那人好像感受到了任天来的目光,睫毛微动了一下抬起眼迎上了他的目光。
“你可知道我们来此所为何事?”任在离问道
“知道。”任天来收回目光恭敬地说
“有林和天鹰都指认你是杀害太爷子的凶手,对此你可有什么话说?”任在离也不绕弯子直接说,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四表叔父为何?”任天来有些诧异道,但是他心里马上就有了答案。
“我亲眼看到少家主进了太爷子的房间,但是没过多长时间就离开了,然后太爷子就遭遇了不测。”任有林悲痛的说,“宗庙设有禁制只有任家的人能进得去,而那天除了少家主,再无人进过宗庙。”任有林说到这似乎再不忍心继续说一般叹了口气。
对于这个表叔父任天来接触的并不多,在任家他的地位也不是很高,虽然列入宗庙但是也并没有什么话语权,但是不管是任有为还是任天来向来都是对他们尊敬有加,不知他为何如今来诬陷自己。
“少家主如何解释?”任在离问
“天来那天的确出发去了宗庙,一是因为天来离家许久未曾去宗庙请安,二是因为二家主托付天来宗庙修缮的工作,可是天来却是未曾抵达宗庙便返程了,在回来的路上却不想正好撞上天鹰哥带着一众人尾随于我。”
“你放。。。。。。”任天鹰在众人的注视下把说到一半的话生生咽了回去,“你含血喷人,我只是受父亲的派遣去宗庙,谁知遇上你带着手下鬼鬼祟祟的往回来,我只不过问了两句话你便动手打人,把我打成这副样子。”
“听天鹰哥所言,也就是说并未亲眼见到我从宗庙中出来,不知为何如此断定是我害了太爷子。”任天来若有所思地说,任天鹰愣住了,“而且事先没有安排,你如此匆忙的去宗庙做什么,如果我不是中途折返的话,那你到达的时间刚刚是我到达宗庙,太爷子去世的时间,倒像是赶着去抓天来个现行一样。”
听了他的话任在离微微点了点头,任天鹰有些慌了看向任有义,任有义不慌不忙地说:“是我派天鹰去的,少家主出发之后我才深觉有些不妥,少家主身份尊贵,怎么能去做修缮宗庙这样的活,而且大哥现在情况也不好,少家主还是留在任府比较好,所以就赶紧派天鹰去追少家主。”
“说到父亲,自天来回来之后,二家主便屡次阻挠我去见父亲,不只是为何。”任天来毫不客气道
“大哥染了疫症,此病传染,我是不想天来你被传染所以才不让你去见你父亲,不信我可以现在就把大夫叫来,让他当面解释给你听。”任有义面露担忧地说
“父亲病的如此严重,为何不请环安张家的人来看看?”任天来问
“少家主这话可叫我伤心了,大哥一生病我马上就派人去环安了,可惜张家的诸位闭关的闭关,不见的不见,就连张家家主也不知所踪,我派去的人现在还在环安没有回来,这事三弟也是知道的,请三叔父明察。”
“的确大哥一生病,二哥就派人去了环安,人还是我亲自选的。”任有忠说道
“我不怕传染,我以少家主的身份通知你,我现在就要去见父亲。”任天来说
“这,三叔父,这可如何是好,你快劝劝天来这孩子,疫病可不是闹着玩的,传染上可怎么办。”
“任府向来规矩严明,尊卑有别,我看你以后也不必再称呼少家主为孩子了。”任在离看着任有义说
任有义讪讪道:“是”
“至于家主,我已经差人去请大夫了,还是等大夫来了之后再说,任府有胆子有能耐在二家主眼皮子下谋害家主的人我看倒是没有,少家主也不必急于此时。”任在离说
任有义面无表情地目视着前方,任天来嘴角微微上扬,任在离此话一出,明显是把任有为的安危直接和任有义连在了一起,他悬着的心此刻才落下来一些,他之前不确定宗庙的态度如何,任有林的诬陷虽然叫他心凉了一凉,但如今看来至少任在离是与任有义没什么牵扯的,至于任有林,八成是被任有义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拉拢了。
“先不说天鹰,你说你未到宗庙便折返了,可是有林说亲眼看见你进了宗庙,这你如何解释?”任在离问任天来
“其实天来是中途收到了有人的警示信,所以才中途折返。”任天来说
“少爷进没进宗庙,问一问暗卫便知。”任显突然道
“住嘴,你什么身份,敢随便插嘴。”任有林呵斥道,“暗卫除了担任守卫的任务,游离于任何事件之外,不听,不看,不问,不插手,这是老祖宗定的规矩,你一个下人竟想破了规矩不成?”
“四叔父息怒,他也是急于替我证明清白,并无任何意思,还望各位体谅。”任天来拱手道
“无妨,只是这种话希望在任府不要出现第二次。”任在离说,任天鹰脸上嘲讽的意味一闪而过,“太爷子出事那天,宗庙恰好是例行集体参拜敬香的日子,所以只有有林负责照顾太爷子留在外面,此外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说你收到了警示信?是什么人发的信?既然他知道太爷子会遭遇不测,为何不通知任府?”任在离话音刚落任有义就大声问道
“信上并未提及具体的事情,只是告诫我千万不要去宗庙,写信的人是谁我也不是很清楚。”任天来说,然后他自袖内摸出一张纸,“就是这封信,还请三祖父过目”
任在离接过信扫了一眼便递给了一旁的人,在场的人纷纷传阅了之后都没表现出什么太大的反应,因为说它是一封信也十分牵强,就寥寥几行字而已。
“少家主不会觉得就这么几个字能让大家信服吧,这就算孩童也能随手写出来。”任有义看了两秒钟之后有些轻蔑地说,然后随手把信递给了一旁的任有忠。
“天来不过是实话实说,其他的,自有宗庙的长辈来判别。”任天来坦然到,任有义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这信!”突然任有忠轻呼道,
“三叔可有什么疑问?”任天来看着任有忠吃惊的样子也十分诧异。
“这是你最近收到的信?”任有忠问
“没错”任天来点头道
“怎么了,老三?”宗庙有人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也说不定”任有忠轻轻摇着头说,“只是这字迹也太像了,简直和大嫂的字一模一样。”
“谁?”任在离也很诧异的问
“大哥的先夫人,少家主的娘亲。”任有忠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