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原来他都知道
作者:
半缘菌 更新:2021-10-06 04:13 字数:2210
深夜,慕瑾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熟睡的公孙河洛,简单的穿了衣裳,悄悄的出了门。
就在关门的瞬间,公孙河洛睁开了眼。
可慕瑾并不知道。
深夜的冬日更加的冷,尤其是还下起了雪,慕瑾衣着单薄,却并不冷,就连飘着的雪都未曾落在她的身上。
一层淡淡的光芒在她的眼中盛开,那双暗红色的眼睛在冬日的黑夜,满是银装的屋阁下有些瘆人。
她选了处离公孙河洛不远的亭台走了进去,她靠着柱子坐了下去,朝着远处含苞待放的腊梅随手挥了挥,一树的腊梅顷刻间全然盛开,她笑了笑,却不达眼底。
因为在下一刻,全然盛开的腊梅又回到了起初含苞待放的样子。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
这个世界在吸收她散发出来的灵力!
陡然,一股无形又强大的力量朝着慕瑾迎面而来,逼得她后退了老远。
慕瑾皱起眉,精神集中的注视着前方许久,然而再没有任何力量波动了。
确定没有危机后慕瑾才放松了紧绷的精神,思索了一阵后她决定先回公孙河洛身边。
刚要走,一阵凌厉的剑光朝着她而来,察觉四周来人之后,慕瑾转身,硬生生的让剑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刚才那股力量将一个个赶来的人引来。
她平静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人以及刺进胸口的冷剑,“原来是你。”
慕瑾一点也不意外,整个公孙家都对她有着恨意,却因着公孙河洛并不敢对她下手,而在公孙家此时行动自如且能够没有人阻拦的伤她怕是也就这么一个了。
枫夏椛!
“是我又如何?没想到你还敢出现在公孙家,真让人意外。”枫夏椛含恨道,她紧握着刺进慕瑾胸口的剑,“怎么样,背后受冷剑的滋味不好受吧?”
“为了报复我赌上整个枫家,不知道值不值得?”慕瑾唇角勾起坏笑,下一刻就倒了下去。
枫夏椛还未仔细想慕瑾说的话,就看见慕瑾倒了下去。
倒在了公孙河洛的怀里!
“瑾儿,瑾儿?”公孙河洛恰好看到了枫夏椛刺进慕瑾胸口的那一剑,却来不及阻止。
他冰冷的眸光定在枫夏椛身上,“此事,不得不令我深思枫家少主的品行,以及与枫家联姻是否合适,枫少主,不日我定然会去找枫家主讨个公道。”
她松开手中的剑,不知所措的看着公孙河洛,这一刻她忽然就明白了慕瑾话里的意思。
慕瑾早就察觉到公孙河洛来了!
枫夏椛又看了看已经刺进慕瑾胸口的剑,她是故意的!
“公孙河洛,她设计我!”枫夏椛知道此时有口难辩,但,解释是一定得解释的,不论公孙河洛信与不信。
公孙河洛没有理枫夏椛,小心翼翼地抱起慕瑾,回了主院的房间。
看戏的人也都四散而去。
黑夜里,公孙默站在公孙秋水身旁,什么也没说。
公孙秋水抖了抖飘在衣上的雪,静静地看向站在雪中的枫夏椛。
虽说整个公孙家的人都恨慕瑾,可他们只能将恨意埋在心中,枫夏椛出手不仅没有杀了慕瑾,反而还搭上了枫家与公孙家的联姻,不管是不是像她说的事慕瑾设计她,这件事情,显然不会轻易平了公孙河洛的怒火。
公孙秋水摇了摇头,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联姻在即却闹这么一出,老爷子知道这件事情,怕是就真的不会同意联姻了。
“默儿,让枫少主早些回去休息,莫要再冻坏身子了。”
“是,二叔,我这就送她回房休息。”公孙默将自己身上厚实的披风脱了下来,走到枫夏椛身边披在了她的身上。
枫夏椛心中颇为难受,被陷害的同时还可能搭上了两家联姻的大事,公孙河洛为何不相信她说的呢....
直到公孙默将披风披在了她身上,她才回过神:“谢谢。”
“我送你回去休息。”公孙默刚想牵起枫夏椛的手又缩了回去,两人之间一度尴尬了起来。
枫夏椛没有看公孙默,她心中甚是清楚此时说再多也无用。
两人一直走了许久都无言。
公孙默移眼看了枫夏椛许久,才低声道:“你喜欢他。”
是,他可以确定,枫夏椛喜欢他。
枫夏椛陡然停了脚步,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公孙默,一双眼睛里只有惊慌。
明明,她一直掩饰的很好。
“我就送到这里了,你早些休息。”公孙默转身的时候,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
他掩饰的很好,还心惊的枫夏椛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
匆忙将慕瑾抱回去的公孙河洛极其小心的将她放在了床塌上:“我去拿药,你万不可随意动。”
慕瑾看着慌张的公孙河洛,没有开口。
待他去拿药后,慕瑾再没有之前虚弱的样子,她伸手握在剑刃上,将刺进胸口的剑刃拔出丢在一旁。
听到响动的公孙河洛拿起瓶瓶罐罐的药就快步走到慕瑾身边,他看着落在地毯上带血的剑,深深的皱眉,他低下身子:“不是说了让你不要乱动,还是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说话的语气很重,明显是生气了。
慕瑾将被剑刃划过的手藏在身后,刚划开的伤口逐渐在愈合,直至完好无损。
她又看公孙河洛生气的样子与往常大不相同,甚至有些可爱,便什么也没说。
公孙河洛以为慕瑾的不做言语是自知有错,也不好开重口了。
他小心翼翼的褪去慕瑾身上一件件的衣,露出受伤的位置:“明知天寒,你还穿的这般单薄出去,不怕冻着?现在倒好,还受了伤,落下病根可如何是好?”
他轻手轻脚的擦掉伤口边缘的血,又仔细着上了药,然后包扎好:“我去找些我的衣物你先换上,明日我在去给你挑些合身的衣着。”
“你一个少主,怎么会这些?”看公孙河洛熟捻的样子,显然是常有的事。
“早些年我并不是少主的时候,又不习惯旁的人触碰,自然就是自己动手了。”公孙河洛解释的顺口,反而让慕瑾心中更加疑惑。
也自然没有再问下去:“我的衣物不急,你的给我便好。”
算起来,她也许久没有扮过男装了。
“好。还有,这件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我不想在看见你受伤。”公孙河洛含糊其辞,便去取了衣裳。
慕瑾惊愕,随即便笑了,原来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