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可乐
作者:南生岛屿      更新:2021-10-06 03:41      字数:3443
  在几许25岁的那年,11月27日,下雪前6天。
  睡醒之后,几许忍不住去买可乐,就这样在认为彻底和归断了干系下,在凌晨00:24,在楼下偶遇。于是怀抱着往事上演的深情筹码,归牵住了几许的手,第一时间紧紧地拥抱住了几许,然后还是一副喝醉酒,几许看着他捂着自己的心口,似乎在事发后见到几许令他格外心痛的样子,没有放开几许的手蹲在旁边的草丛,平复一会拉住几许的手往电梯走去,拿着几许手里的电梯卡,傻傻地坐到10层,还到了1002的门口要几许输入密码,果然喝得不浅,几许笑他笨,然后坐到了12层,进了几许的房间。他对几许说‘我可以相信你吗“当几许听到他喃喃自语这几句话,以为是归明白几许心里的苦楚不想让她再受伤而要自己相信她还可以走进她心里。几许听着他说那些柔情的话,譬如他会经常抬头望向几许的房间,呆在几许呆过的地方。就如两年前,归在上海与几许见面一样用往事来打动几许,那时他说他会在自己家那个等车的路口想起几许。或许几许以感受过去的存在会被再次感动得一塌糊涂,以至于在事发当天,要被这个用得到她的时候表现柔情的归在事发当天和那女的一起用”廉价“来形容几许。感觉会消逝,是几许经历此事得到最大的教训。当归继续说”我还可以找你吗“几许才恍然到他口中的”我还可以相信你吗“只是怕几许再次向那女的揭发她与他之间的来往。虽然几许在误解第一种意思的时候,满心回答当然可以,始终是她误解了眼前这个男人。
  归说今晚留在几许这,几许觉得恍若隔世,自从那女的出现之后,几许和归再没有一起睡到天亮,便开始担心自己脑子里的很多困惑会因为自己的不知好歹,开口问起就会令归转身再丢下她走掉。既然是难得的在一起的时光,几许也不想因此破灭不免有一种豁出去的英勇。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与归狠狠地做爱一回,在那些他不在的想象的夜晚,或许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既然背了这骂名不如就此做数了。即使在没有安全套的情况下,即使明知道归一定会再次抛下她自己即使她自己怀孕,几许不想抱任何对这个男人没有一次例外的希望,这个假设的结局一定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因素奇迹转变的,正如每一次大小事情的发生的被丢弃和不被选择,特别这次事发。
  似乎刻意做着总是不会如人所愿。几许还是想喝可乐,由于几许为了不让自己看着手机通过微博日复一日地看那女的最新动态来揣测归的动态,而把手机不带在身边。她想到让归点外卖,归说再抱一抱再买,几许觉得这个要求很甜,忍不住在归的额头上亲了好几下。当归打开手机的时候,有三个未知号码未接听,他把那女的备注猪八戒的微信显示消息“你在谁家啊”。最后的一次失望,归的反应是回去。那一刻几许问归把那女的当什么以及把她当什么,归说跟那女的已经是一种亲情了,他把她当作兄弟姐妹。而把几许当作港湾,归顺嘴说道,这次本以为离开几许他挺无所谓,然而这几天他发现自己很想几许。几许看着他喝醉酒头痛欲裂的样子,心里枉然,经历了那么多事,在他眼里她只不过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本以为离开也挺无所谓的,呵呵。
  几许说到微博,事发之后,归除了对几许言语暴力,并做了明显的战队举动,他赞了那女的微博,微博内容是抨击几许做着伤害人的事却满口善良的状态,那晚归在几许面前推卸罪名,说是那女的拿他手机自己赞的,几许信了,并要求他取消赞或者赞别的来过滤这条赞显示在他的微博主页。归应了下来,并说事发当天自己何尝不是一样难过,他对几许说“那天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你只是在微博,而我家人,朋友都觉得我对不住她”几许看着归说这话时眼角泛泪光,当下有些动容,想必这件事情对归的打击不亚于对自己吧,而她却无法命吧他的这一种懦弱是一种善良。归说“给我点时间”几许说“有她没我”
  那晚,可乐没有,归也没有承诺他还热乎的话,走了。过了很多天,也没再找几许,也没取消赞。
  一觉醒来,几许看了时间6:30,一样做了个穿梭于现实里的一个梦,“梦里他回来睡在我这,我睁开惺忪的眼睛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梦里他说那女的不在回北京了,梦里我看着他一副滔滔不绝并得意地提起那女的,那时潜意识梦外的我看着梦里自己眼中的黯然,失落....“
  不知道是不是处于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几许打了电话给很久之前的刚和好的女性朋友,也就是介绍归和几许的女生,似乎希望她能骂醒她自己。而那个电话,换来的是,再次绝交。几许不懂,事发当天还站在她这边的这个女生,如今满口帮那女的说话,她说那女的没错,那女的唯一做错的就是微博上发几许照片,她说是人都能看的出来那女的做的种种无非就是在重伤几许。这个女生说作为受害者,无非就是变强,要么变弱。“难道要给人看弱不禁风的样子吗,有很多知道男朋友出轨还在一起的例子比比皆是....“这些道理几许何尝不知道,但她并不希望出了事没几天就被身边的人用所谓的道理来撤离她的支柱。几许对着电话吼叫,要对方听自己说完,电话差不多没吵完后续就被对方挂了。无论面对爱情还是友情几许都是软弱的,对着被挂的电话,几许还试图安慰自己,对方是因为关心自己才生气的,应该自己先服软。她打回电话,对方并没有接。第二天几许发她微信,她并没有回几许消息却兀自发着与男朋友秀恩爱的状态。几许似乎还不死心,似乎觉得自己失去了太多,不想再因为这件事情上再失去什么,但有些人不管是在爱情上还是友情上,最终是不适合的,那女生最后以翻旧账来说明对几许的仁至义尽,以及谢谢几许送她各种礼物的捧场,并且最后不忘说明几许的三观与自己是南辕北辙。揭发这个事情的导火线是因为几许跑去跟这个牵线的老友诉苦,导致从她口中得知归在朋友面前说几许在缠着他,以及听到这个老友已经和归的好朋友同居,双方家长已莫许订婚,令几许联想到归现在与那女的同居这么久是不是也是莫许了。事情的结果并没有使几许后悔自己这个揭发的举动,相反如果那时不是一时冲动盲目或许至今还要不清楚归究竟是把她当成草芥。
  11月28日,凌晨00:49,下雪前5天。几许记:
  “我的精神世界已崩塌,又被噩梦惊醒,已属常态。恨自己又一次手持血刃,怪自己被血刃得血肉模糊还要怪自己拿起刀,不予自己有所抵抗,不然人前人后都是骂名,就连当事人的他也是捉摸不透,想何时伤害就何时伤害。
  昨晚劝自己安然入睡,此刻醒来,如果用他口中的贱,以及自己后来承认了的贱来形容,那是有该多贱,竟然还有一丝幻想,他曾来过,只不过自己熟睡了罢,就如当时发生,痛苦悲伤都不能用文字记录,让它算了,也是无力去记载,虽然是忘了当时的所感所受,确实是痛苦并没有消散,持续在蔓延。
  我身上还持续着他的味道,无例外地换来他的明天会来这句话的等待和欺骗。每个人都说那女的是受害者,似乎我就不得不去低头承认,或许我已混乱地不能自己,脑子还想着他不来是因为我再一次把这件事告诉了过去的一位朋友,而这位朋友没有憋住性子向他发起了进击,而他再一次被我阻隔,如他所说,他这样从来都是我的错,我逼的。这就是不被爱,即使我像一个朋友说的,我至少是一个人啊,应该知道我身为人的最基本感受,但他没有一次站在我角度为我考虑过一次这是最可恨的。
  我出现那种精神崩溃,身体痉挛,印象中出现了三次,或许不止三次,那种精神随时击垮身体,临界逼疯的状态。和最近一次梦里一样,当下同为巨蟹座的老板娘一遍遍提示我,把死了的狗放在了篮子里,并轻而易举地说出了这件事,亦如他在事发当时用兔子的死再重伤我一样,因为最近我因害怕丢下朝夕陪伴我的死了的兔子,我残忍地把它扔在了马路上的那晚,他用这件事来讥讽我般希望像我这样害死那么多只兔子的人就应该去死。最早的一次或许是得知他和那女的没多久就让那女的住进他家里三天三夜的那个夜晚。或许还有一次是一年前他二话不说拉黑我的那一次,正如我怎么来到宁新村,却不料也是那样离开了宁新村,当时为了他没工作的我,无人问津无人顾惜,却与如今我揭发事情,那女的也没继续上班还可以包住包吃。
  我并不想接受外来思想以及外来词汇形容太多,却又不得不被吞噬而所鼓舞。
  噩梦记录,如重伤无法提笔,一天天在噩梦的缠绕下惊醒,妥协,用一种自相残杀的方式救赎。我想起了被他姐姐赶出来的那时候,他家人和那女的每日出现在我梦里,和现实生活中一般真实感受到自我残败跌落的疼痛。
  连续5天,终于不再做噩梦了,但总是半夜醒来,已经迈入12月份,最近这座城市总是笼罩着很大的雾。“
  在12月3日,这座城市迎来了很大的初雪,在凌晨四点,独自一人从小区外面积雪的道路中回到家中,孤寂感吞噬几许,她几乎是行尸走肉般做着一系列举动,终于躺下,但还是蜷缩着,之后,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