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布鲁诺·贝尔格的书信(第一页)
作者:宜城廷侯      更新:2021-10-05 16:47      字数:2171
  就在袋子整个被抽出来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相信了我的梦境绝非虚幻,梦里的所有人和事都是真实存在的事实,这个袋子表面附着着一层黄黑色的物质,像是木头腐败后的残留物,接过孟羽递给我的一个布条,小心的清理掉袋子外层的脏东西,看到了里面变的有些潮湿的照片和纸张。
  “林子里光线不好,要不拿到沙滩上瞧吧!”表哥说
  “不行,这东西已经在这里密封几十年了,这个时候见阳光,怕是会破坏物质的内稳态。”孟羽连忙阻止。
  是啊,这东西是不能见强光的,我们找了个光线不那么暗的一块树下,孟羽托着袋子底部,我小心的撑开袋子的封口,这袋子封口封的非常好,而且很厚实,刚一打开,里面传来一股臭水沟的气味。
  我用筷子小心的抽取那张照片,这是大家上岛后第一次看见照片,照片是一个德国家庭,照片外面套着一层更小的塑料袋,正如梦境中看到的那样:这家人是在一栋党卫军大楼前照的像,前排是三个孩子,两个大女儿一个小男孩,后排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很瘦很精神,身穿便服,上衣颜色是深灰色,没有戴帽子,左领上别着一个很小的**徽章,他的左边应该是他的妻子,个头瘦高,修着短发,面容姣好,但一看就知道有心事,她没有像孩子们那样微笑,她的一只手搭着小男孩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垂下来,应该是牵着丈夫的手,她表情似笑不笑,头微微歪向丈夫,目光有些倾向右方,她没有佩戴任何首饰,身上穿的是一件圆领衫,外面套着一个普通的深色立领外套。
  翻过照片,背面写了一行字,是用黑色钢笔写的,迪亚娜和孟羽都认识德语,上面写着:布鲁诺一家于1940年9月12日,柏林国会大楼广场。
  时间、地点、人物写的很清楚,这的确是一个德国家庭的全家福照片,梦境里面的老头应该就是照片上的男主人。
  “梦里的老头有点老,脸太沧桑,照片上这个明显年轻许多,不过也许是长年在风雪野外徒步的原因吧,我能肯定梦里的老头就是照片上的人!”我肯定的说道。
  “看看这些信婚,上头写的什么。”小鱼儿指着袋子里剩下的纸张说道
  我让孟羽小心的托着袋子,自己从里面夹出折成长方形的信纸,信纸很潮很软,有些边角已经粘在一起了,我不得不花了五六分钟时间,一点点分开这些信纸,最后,我得到了五张基本完整的信纸,说是信纸,其实就是五张白纸,没有像我们平时用的信张那样,有一道道横线,白纸上有大大小小的黄斑点,还有少量的灰斑点,要不是信纸有那么厚,只怕上面的字早已看不清了。
  上面写的字我都不认识,我把信纸平放在白布上,然后让出我的位置,叫孟羽和迪亚娜过来,她们精通德语,这信只是她们能读,随后,孟羽一点点、慢慢的翻译出这五张信纸上的所有内容。
  布鲁诺·贝尔格遗言
  我知道这些文字永远不会有人看见,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下这些文字,但我知道这是我唯一能留给人类的东西,我必须把我看到的、发现的秘密记录下来,不然我的死就毫无意义。
  我是德国柏林大学的人类学教授,我的家乡在兴登堡,1941年我受元首之命离开德国,离开我深爱的汉娜,还有我的孩子们,来到中国西藏,找寻远古传说中,藏有人类起源之迷的物质:vril。
  我们这支小队中有五名党卫军精英、一名生物学家、一名探险家、还有一位语言学家,他们中的两人还是我的大学同事。
  我无法用语言形容,我们是怎样漫无目的在西藏跋涉的,元首坚信伟大的日耳曼人起源于西藏,我们测量过当地人的体貌特征,进入喇嘛寺庙查找历史文献,去过很多连当地人都不敢前往的秘境,甚至参加了几乎所有的当地祭天仪式。
  整整两年多里,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做重复的事情:在雪地里跋涉。可是工作却毫无进展,直到1943年8月,我的副队长,那位语言学家在名叫“那曲城”的北边一座小寺庙里翻出一卷古经文,通过他的翻译,终于找到了一条有关vril的线索。
  那经文是深红色颜料所写,上面写着在上古时期,西藏的一位活佛为当地一位土司治伤,而经文上正是活佛与土司的对话内容。
  活佛见土司左手上臂有烧伤,心觉蹊跷,便以实言相问,土司不敢隐瞒,说是在洛扎西南部一处雪山山洞里受的伤,当时他吃酒回家,路遇大雪封山,迷失了路径,走进一座雪洞,只见那黑暗中透出一股幽蓝之光,使得洞里比洞外更加寒冷。
  寻着那光他进到更深处,但见光的尽头是一处天然水池,光从里面发出,当他的手刚刚伸进水池里时,便觉一股烫水自小臂窜至上臂,不及他作出反应,伤便形成了。
  活佛闻言,低头不语,良久他摇摇头,对土司说:你的伤不是烫伤,你的罪无法医治,我知你无心获罪,但天意不可违,愿你来世寻个好去处吧。
  说完这段话,活佛走了,结果那位土司在当天夜里就死去了,谁也不知道死因是什么,这件事被记录在卷轴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卷轴被埋在了这座小寺繁多的经卷里。
  正是这个卷轴引起了队员们的分歧,有人认为这水下蓝光必定是vril,是神迹,可固执的生物学家认为,传闻太过离奇,不足采信,他还列举了不少专业知识以巩固自己的观点,比如高原雪洞里不可能有液态水存在。
  这件事的决定权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权思再三,最终决定动身前往洛扎山脉,不是因为我相信这支卷轴,而是因为我没有别的线索。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决定所产生的后果,即不是我们想要的,也不是我们能理解的,那所谓的vril,那所谓传说中的起源之迷,和我、和元首想的完全不是一个层面!如果让我再选一次的话,我真希望自己在找到这支卷轴之前,就死于一场雪崩,那该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