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战前!彼时的你我是否能依然如故
作者:
地府神君 更新:2021-10-04 13:35 字数:5223
两年前的那个夜晚,玛格丽坷急急的从军营赶回了森林,后来她也问过格鲁,他怎么跟他的父王解释,菲特先生的起死回生。格鲁告知父王,他请了位避世的高人,其他就没再说什么了。知道他有不明数目,不明身份的神秘人相助,再加上他在军中日渐稳固的声望,两年后的格鲁早不是,他们初识时的那样彷徨无助,而是越来越像一个真正成熟的军中将领。
今天又是玛格丽坷与格鲁约好相见的日子,玛格丽坷站在林中,身型已拔高了不少,已渐渐显示出女性的特征。回想着往事总总,玛格丽坷站着只顾发呆出神,嘴角含着一丝微笑。一头秀丽的头发,被从两边用头绳扎起结到中间,再用一只白色的头饰缀在上面。一身白色长裙,剪裁得体,以简约的花纹为饰,一条裙带松松的扎在腰间。晰白透明的肌肤细腻柔和,浓密的睫毛低垂下来,给眼下留下一层阴影,双颊不点而朱,透出青春的红晕,小挺的鼻子,柔软的嘤唇,让玛格丽坷美的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此时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正向森林中一条隐约可辨的来路上看去。这是森林的外围,她并不想碰见人类,以免招来一些好事者,向林中深处寻找。有穿过灌木丛的声音传来,小女巫抬起右手在眼前轻轻一揮,一道如镜子般的白色墙壁出现在面前,然后消失在视线中,融入四周的环境。只要不是小女巫自己出来相见,来人只能在这四周转圈圈,找不到进森林的路。有两三个住在附近的农人进森林里来,可能是为了寻找药草。小女巫看着他们弯着腰在到处寻找,小女巫不再理会,找到草药他们会自己离开。不知又过了多久,一阵马蹄声传来,一个挺拔的身影已出现在视线中。小女巫撤掉屛障,向正在下马的格鲁走过去。小女巫踏着轻快的步子,手里拿着一节树枝,左摇右甩的走到格鲁面前站住。一面侧脸观察格鲁的表情。格鲁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让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显的柔和了不少。格鲁有一对好看的眉,不对,眼睛黑亮黑亮的,也很好看,鼻子也好看,嗯,嘴巴薄薄的也好看。小女巫有些傻傻的想着。格鲁已把马拴在树上,走回小女巫面前,"玛格丽坷对不起,来晚了,我怕父王起疑,所以耽搁了一会。"格鲁说着,一面走到一边,面对着一颗树,一手扶树,一面皱眉説到"又要打仗了,这次是跟邻国安德鲁王朝,双方已经彻底决裂,父王已开始调派军队,我可能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来不了,虽然战场离的不远,但这次跟在父王身边,行动上可能有很多不方便。"格鲁说完,心里有些不安,索性也不去看小女巫,自顾自的瞪着眼前的这颗树。小女巫早已一阵晕眩的呆立在当场,是的,格鲁还不知道她来自安德鲁王室。可她父母怎么办?父亲他会死吗?不行,她一定得做点什么,虽然父母不认她,可那不是他们的错,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格鲁说不来看她了,是的,他又要去打仗了,来不了了,可她也不会呆在森林里一直的等他,她得回去一趟,看个究竟才能安心。"格鲁,你知道吗?我的父母是安德鲁王朝的人,我虽然不太懂战争,可我不希望他们死。"小女巫眼中含泪,低垂着脑袋用脚一下一下的踢着脚边的泥土。格鲁震惊的张着嘴巴,其实他早该想到了,这个森林绵延几百里,正处于安德鲁王朝和彼德王朝的交界处,小女巫不是彼德王朝的人就是安德鲁王朝的人。格鲁张了张嘴巴,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一下小女巫。"格鲁,你能让你父王别打了吗?就这样不是很好吗?打仗会死很多人。"小女巫仰起头,热切的看着比她高出许多的格鲁。格鲁转过身去盯着湖面"玛格丽坷,这场战争是你我阻止不了的,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不会随意杀戮,我会尽力保护王室人员的生命安全。以战止战是为了更好的发展,王朝虽未毁灭,却早已腐败不堪。我们只能做好我们能够做到的。"玛格丽坷转身与格鲁并肩站着"是的,格鲁。谢谢你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我会做我应该做的。"说完第一次没跟格鲁告别,玛格丽坷的骑乘已出现在坐下,瞬间消失在格鲁的视线中。格鲁张着想叫住玛格丽坷,可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格鲁低垂着脑袋站在湖边许久,终于重重的叹了声气,解开马的疆绳骑跨上去,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小女巫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两年前那栋建筑前,因为怕触景生情,两年来小女巫,每日躲在森林里拼命的修炼。对这个昔日的家又念又怕,怕每次来到带给自己的只有失望。可现在她不能不来,如果不来也许此生都要与父母阴阳两隔了。铁门依然紧闭,厅前的花园依旧花木茂盛。只是这个地方再也不能带给她温暖。小女巫无声无息的落到院子里,穿过大厅走向父母的卧房。一丝月光透过走廊上的窗户照了进来。依着记忆房间的位置依稀可辨。整栋建筑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依稀可闻,人们都在憨睡。小女巫分辨出位置,站到房门前,手抬了起来,她不知道要不要敲门,心里激动却又忐忑不安。她忘了在这里没人能看见她,听见她。良久,小女巫长长出了口气,像似下了很大的决心,默念咒语,随着一道白光一闪而过,只听"咔"的一声,门轻轻的开了,机括的声音,在夜里,在这长长的走廊里响起,显的十分诡异。小女巫努力平浮一下心里,走进屋去。窗帘竟没有拉上,一缕月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来,让房间里的摆设依稀可见,床上是空的。小女巫努力的睁大眼睛,再次确认,真的没有人。一时之间复杂的心绪涌上心头,她怕看见母亲,哪怕是熟睡中的母亲,在这样的相见下,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更怕母亲她看不见自己,自己心中深深的绝望。13岁的她不知道什么天踏地陷的事,但是这样与自己的父母相见不相识的事,无疑是最残酷的,也是她最不能承受的。看着卧室里空无一人,突然就觉得一阵放松。她坐倒在床边的锦凳上,突然又想起来,如果爸爸妈妈不在这,那他们会去哪呢?会撤出一座边城吗?不对,房里的仆人们都还在,这也并没有打仗之前的混乱。那父母回去哪呢?她突然很想去看看,那个另外一个自己,还有自己的房间,自己亲手画的画,自己亲手种的花,可这些都已经离自己好遥远,好遥远。一直以来,放在那不感触碰,只是怕自己,看见这一切都不再属于自己所有时,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歇斯底里的吼叫。小女巫的眼泪已经滴落下来,一滴两滴,片刻打湿了裙子的前襟。小女巫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在自己卧房门前徘徊了许久,终于还是没进去。转身走出前厅,消失在夜色中。她会找到父亲,她一定得弄清他们的去向。
夜色沉沉,小女巫的父亲,安德鲁公爵已秘密前往军营调兵。安德鲁公爵有一支,长年驻守在莱克郡的一万人的军队。眼前战事已避无可避,几年来两国边境磨擦,冲突不断,在贸易上在国土上争执不断,小规模冲突时有发生。安德鲁王朝大权旁落,执权的大臣蠢蠢欲动,只是王朝的几位大公手里还有一部分兵权,才隐而不发,安德鲁在王城受尽排挤,被迫带兵镇守莱克郡,几年来军费日减,军队难以维持,手握重兵又威摄朝庭,守军只能一减再减。不久前,手握实权的重臣欲借彼德王朝之手,从外部打压安德鲁王朝,一面与彼德王朝签订秘密划地而治的协议。安德鲁公爵,为了保存和训练这支军队,自己不可谓不煞费苦心。但一万军队在关键的时候勤王,也许可一举成功,但面临彼德大军只能是螳臂挡车。安德鲁公爵被朝中监视多年,行事不能说不小心谨慎,但这次不能不冒险亲自调兵,更派出了自己的秘密信使,前去连絡其他几位领兵的大公。秘使不带任何书信,只传答公爵的口信。甚至是传答口信的本人,也不太清楚口信的意思,只有当年出入军政厅的几位大公,才能听懂其中的暗语。人已派出去近半月,离莱克郡最近的德菲儿大公,不出差错已接到消息,面临这内忧外困的局势,几位大公又该何去何从呢?安德鲁公爵在军营里来回渡步,心中狐疑不定…
两年前被送离莱克郡的安德鲁夫人,此时正处在北部别院,这是个隐在树林深处的一栋古老建筑。四周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农田,只有一条马路通往这林中別院。远离城镇,远离村庄,让别院的生活大多来自,自给自足。只有每周一次别院的仆人,必要的外出采买,别院基本上与外界没什么接触。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林,在地上留下斑斑点点的花纹,安德鲁夫人一身朴实的妆束,披着袍子站在鸡舍前喂鸡,脸上漾溢着安祥的微笑,从饲料盆里一把一把的抓出饲料撒在地上。
两年前送往京城的玛格丽坷:寄居在公寓的玛格丽坷,在赫德先生陪伴下,每日定时前往皇家学院。经过两年的努力,长像出众的玛格丽坷已渐渐被京中上流接受。每日在赫德先生的陪伴下进行社交,出入各个上流聚会。在这里她认识的了年轻的威尔亲王,认识了莫尼将军之子,都勒大公之子等。更是在半年前有幸被国王接进皇宫入住。对玛格丽坷来说每天都是新奇的,有音乐,有舞蹈,有一张张和蔼可亲的笑脸。
飞离安德鲁莱克郡府的小女巫,一时之间茫然无措,不知该从哪找起。她只能凭借自己的记忆,从一个地方飞往另一个地方。整个莱克郡都已熟睡,只有零星的灯光,散落在城中四处。小女巫已在城中寻找许久,凡是她能回忆起的地方,她都找过,可惜一无所获。小女巫只能飞向高空,俯瞰整个莱克郡城,然后又把目光投向莱克郡周围,小女巫在上空盘旋,一遍又一遍的寻找每一处可疑之处。这样寻找不是个办法,小女巫终于放弃了,她得知道确切的消息才行。两军很快就会开战,不久之后城中居民们就会接到消息,陷入慌乱,只要在战前找到父亲,那就不算太晚。回到森林里的小女巫,为了打探消息,换上寻常农家小孩的行装,甚至在脸上,身上小心而又细致的涂上碳灰,开始頻繁的出现在两国边城的各个集市上。集市已不如以前哪么熙熙攘攘,卖家和买家都在相互打量,一个不小心,马上又是一场争吵,甚至拔刀相向。两国接壤处原来界线并不是那么明显,彼德王朝原来不过是一个城镇的士族,借着时局不稳,各国时有战乱,便借机靠联盟,收买,征服吞并了不少领土,把国界线一直推到了安德鲁王朝边界。新任君主上任后更是动作頻頻,已连灭两国,更是声威大震,对统一大陆本土,看来是势在必得。安德鲁历经上千年,虽努力支撑,不断寻求新的统治方案,但终是腐木难支。玛格丽坷一进入彼德王朝领土,便见到处的游兵散勇,在集市上出没。城门进入把守很严,进出的商人需要出示来往城市的,经商手册。安德鲁王朝的商人的平民,接受的盘查更多,主要是为了防止有间谍入侵。很快小女巫就混进了城,在四处找寻人群聚集的地方,方便听到一些消息。不用费太大的劲,小女巫已摸到了彼德王朝的军营。军队驻扎在离城三十里地的一处开阔处,人数不多,估计不久会有其他的军队向这汇集。小女巫趴在离军营不远的一处土坡下,想等天色晚了,想办法混进军营,看看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天色很快暗了下去,小女巫已悄然飞入营地。避开岗哨,落到一处营帐前,镜像魔法虽很方便隐身,却也有弱点,它只能支持小女巫在静止的情况下使用。所以小女巫仍躲躲闪闪的寻在,军中议事厅,在躲避不了时就使用镜像魔法。来回在营中几个转身,小女巫终于发现一个军帐,很像议事厅,便转身掠去,藏身起来。一会便有重重的脚步声传来,伴着盔甲的撞击声一个魁梧的身行,一掀帐门人已立在帐中。长长的桌子边,数十把椅子围绕旁边。来人在帐中来回走了几下,有些不耐烦的招呼守门士兵:"士兵,比利将军来过了吗?你知道他找我什么事吗?"士兵敬礼回到:"不知道,将军让你在此等候。"说完便又站回营帐门前。来人不安的在营帐中来回渡步,最后终于泄气的,一屁股坐在一张拉开的椅子上。门前再次传来脚步声,"将军好!"守门士兵齐声道。"好"来人已步入帐中,身后还跟随一人。见将军进入帐中,坐在椅子上的军士立即站起身来"比利将军,您找我?"比利将军看了一眼军士,直接走了过去,坐到账中正中的椅子上"詹姆士军士,你从京都一路押运军需物资到此,一路舟车劳顿很是辛苦,本应该让你好好回营休息,但本将有一事不明,为何一万人的军需物资,只有一半,且武器供给残缺不全,我想知道我这个先锋官上锋是不是另有安排。"詹姆士面色通红,他知道此次前来,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面对比利将军的直接发难,他只能应声答道:"将军,在下只是安照上锋的指令行事,至于上锋的意思和安排,又岂是我能揣度的?还望将军务怪,待国王亲临必会有个满意的答复。"说完,恭敬的行个军礼。比利将军坐在椅子上,微微一笑:"我是想按兵不动,恭候王朝大军亲临,可苏瑞将军的军令已到,一再督促某先出击,一探敌人虚实。安德鲁公爵镇守莱克郡多年,苦心经营,难道是想让我的军队去白白送死吗?"詹姆士面色难堪,强辩道:"属下无能,实在不知。但上锋肯定会有安排。"比利将军面色一凌:"那本将是不是可以认为是阁下,贪没军资,有意乱我军心,或者是安德鲁王朝派来的探子?!""嗯?!"詹姆士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到在地"比利将军饶命啊!属下没有这个胆子,绝不敢在军需物质上做手脚…""来人!拉下去砍了!把他的头颅奉上我的书信,派人快马送往莫絡大公手上,说此人勾结安德鲁王朝,盗卖物资,贻误军机,本将已就地正法。""着人快马加鞭给"着人快马加鞭给菲特将军送信,催促大军前进,说明情况,请示是否出兵!"比利将军一说完。外面守门的士兵已进来,从地上生拉硬拽推走了詹姆士,跟随在将军身后的侍从亦,走出帐外进行安排。比利将军缓缓的站起身来,步出军帐,消失在小女巫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