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训练勇士
作者:南厘朝露      更新:2021-10-04 12:49      字数:4574
  日多部落因少族长的康复而热闹起来,纷纷跪地感谢苍天慈悲,牧人纷纷端着自家酿制的羊奶酒,请求进入大帐为少忧敬酒。由此可见,日多族人相互间情谊深厚,少忧被这种人情温暖所感动,凡来敬酒之人皆不拒绝,一一饮尽碗中酒。
  少顷,大帐中聚满人,本为宽敞的大帐,现已显得拥挤。
  “草原的西风烈,吹折了倔强的杂草,吹走了河边的泥土,吹跑了歇脚的鸿雁,吹芜了西热的戈壁,但未曾吹散日多牧人对生活的热情。忧伤的羊子长不肥,孤独的马儿跑不快,有了酒,要有歌、要有舞才行,等月亮女神露出圣洁的面颊,让我们点起篝火、跳起圈舞、唱响牧歌,让伟大的苍天阿爸和慈祥的伊沁阿妈看看日多儿女有多幸福。”犸老高声道。
  “多瑙盐湖的水喝起来比较咸,生活却离不开它,咸苦的生活能磨炼草原勇士的意志。偶尔品尝一次羊奶酒,能使勇士感觉到生活的甘甜,对大山背后的肥草充满更强烈的欲望。偶尔一次的歌舞,能使我们的姑娘更加妩媚动人。族长大人,莫要开族仓取酒食,我们想为尊敬的萨满大人奉上自家酿制的羊奶酒和风干的羊肉。”有一白发老者对犸老躬身道。
  “请族长允许我等自带酒食献予尊敬的萨满大人。”一众族人异口同声道。
  犸老眼中闪过一抹感动泪光,转过身颤声道:“仓中酒桶堆积如山,栏中羊子数不胜数,族人们莫要以家中粗食怠慢了萨满大人。”
  “嗨。”众人异口同声应下,不再坚持,纷纷躬身退离大帐。
  虽然是一个小插曲,却可看出日多族人的淳朴,及生活的艰辛。
  月亮升上山丘,月华散落象泉营地,大帐前面燃起一垛垛篝火,男男女女手牵手,踏着舞步,绕着火堆唱起牧歌。
  场下几位老者拉着羊头琴,乐声绵连悠扬,又显一种亘古沧桑。
  倏然,近前来了一名美貌女子,便是今日侍酒的婢女,她伸出洁净玉手,手掌朝下。
  少忧不明所以,转头望向犸老。
  “朵儿这是向你求爱,你若愿意,伸出手,手掌朝上,用中指勾一下她的手心,再握住她的手,走出席位与她跳一支舞,此事便成了。若不愿意,手掌覆盖她的手掌,再抓住她的手掌,可以选择甩开,也可以选择和她跳一支舞。”犸老解释。
  少忧稍作思考,手心朝下牵住她的手,行出坐席与她来到篝火前。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却掩饰得很好,脸上依旧泛着甜美笑花。
  在朵儿的帮助下,少忧学会了跳舞,渐渐融入欢舞中…
  “请萨满大人为我们演唱一支家乡歌谣。”苒香扈高喊道。
  在其带动下,“来一曲,来一曲…”所有年轻男女都高声附和。
  少忧回到坐席,朵儿却也跟了上来,蹲坐在身侧服侍酒食,少忧没驱赶她,一抹扳指一把金丝沉古琴出现在坐垫前的矮几上。
  沉思少许,一首鸿雁,在其喉咙中飘荡而出。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鸿雁,向南方,飞过芦苇荡。天苍茫,雁何往…”
  歌词如诗如画,苍茫辽阔,大气蓬勃,传情动人,旋律悠扬,加之少忧那豪迈中蕴含细腻的歌喉,将牧人遥望鸿雁北归,心生思乡之情的情景描绘得淋漓尽致,场下众人如临其境。
  犸老遣散周围,对少忧道:“大人琴与曲技艺功参造化,使人佩服不已。曲中流露出浓浓思乡情意,使人深有所感。却不知歌曲之草原,是否伊沁草原?”
  “犸族长为何这样说?”少忧道。
  “一则大人不识草原情况,二则大人不识草原男女求爱之事,三则大人所用乐器非草原乐器而是长城内的乐器,使人难免多想。”犸老道。
  “犸族长眼光灼灼,使人钦佩,那,您说我来自哪里?”少忧道。
  “从大人优雅谈吐中,感觉有沧澜国文人气息。”犸族长道。
  “非也,我非来自沧澜国。”少忧道。
  “莫非,大人果真是森林猎人不成。”犸族长睁大眼睛,道。
  “日多族人淳朴善良,待我贵宾,使我感触颇多,也不隐瞒,我来自南边,却不是森林猎人。”少忧道。
  “恕我眼界狭隘,大人能否告知来自何处。”犸老道。
  “我来自蛮兽荒原深处。”少忧道。
  啪嗒,犸老惊慌,将酒碗掉落在地,不可置信,道:“传说失落森林南端是茫茫蛮兽荒原,那里凶兽纵横,还有惑人心神的狐妖。”
  少忧点头。
  “嘘,这,太无法置信了,您的族人是何等存在,能在凶兽口下顽强繁衍。”犸老唏嘘。
  “您老别太好奇,往往好奇心是一剂毒药,就当没听过我所说的话。”少忧道。
  “好,好,明白,已经烂在我肚子里了。不知大人将去往何处?”犸老问。
  “我要去沧澜国。”少忧道。
  “这个有些难办,草原虽辽阔,却处处有管制,想要进入沧澜国有四处关卡,从主部苒香部落开始,达热部落、赤那王庭、瀚沙城等每经过一处都需要通关文书。”犸老道。
  “即使每一关卡排兵数万我也不惧,只是嫌无休止纠缠麻烦。”少忧道。
  “大人法力深厚,在下信服,闯关确实会带来不必要麻烦,大人何不取得一个合法入关身份。”犸老道。
  “怎么获取?”少忧问。
  “一年一度的百族勇士大赛同时召开苍狼谷斗法大会,届时不仅汇聚各族勇士,还会聚拢各地萨满,只要获得最强萨满称号便能随沧澜国仙人进入瀚沙城。”犸老道。
  “犸族长意思是让我以日多萨满身份参加斗法大会?”少忧问。
  “对,正有此意,月余赛事便开启,大人可作为日多耐泽萨满参加。”犸老道。
  “好,如此便省去不少麻烦。”少忧点头,道。
  月亮西沉,篝火旁欢闹尽消,日多族人相靠而眠。虽饮不少羊奶酒,少忧却不能与凡人同日而语,依旧清醒。在朵儿的指引下,来到已为其准备好的帐篷中,准备休息。
  朵儿服侍很周到,先为少忧擦洗脸颊,后为少忧清洗双脚。少忧躺入床榻,侧过身对朵儿道:“你可以去休息了。”
  却不想,朵儿解去头冠,脱下羊毛袍子,露出里面老旧的棉质底衣,或许是草原人粗狂缘故,朵儿未穿肚兜等物,玉峰及丹果清晰透出薄棉衣,平坦小丘在胯部勾勒出两条迷人弧线,使人越看越痴迷。
  “你这是作甚?”少忧急忙道。
  “象泉水汽大,夜里又风凉,恐大人不慎患风湿,小婢留下为大人暖身去湿。”朵儿道。
  “无碍,我身体强健,就不劳烦姑娘服侍了。”少忧道。
  “大人放心,小婢身子洁净,未曾经历男女之事,不会脏污大人被褥。”朵儿道。
  “姑娘,我不是嫌弃你,男女有别,这样成何体统?”少忧道。
  “虽未获得大人勾手青睐,但日多女人敢爱敢恨,既然梅朵花选择在大人帐房前扎根,您施肥浇水也罢,不施肥浇水也罢,直至枯萎凋零。”朵儿说完,不顾少忧反对,爬上了床,紧紧搂住少忧的腰。
  少忧有些火了,男女情爱讲究你情我愿,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运转气功,身躯稍微一震,气劲将朵儿推下床,掉落羊毛地毯上。
  朵儿揉了一下臀部,又爬上床抱住少忧腰部,少忧又将她推下床,一遍又一遍,直至三十回后,少忧被其韧性折服,便不再为难她。
  翌日清晨,阳光射入帐篷。
  “出脚,拌腿,用力,用力…”屋外传来嘈杂声,少忧醒来。
  “大人您醒了,请让我服侍您洗漱。”朵儿端过来一盆温水。
  “不用,我自己来。”少忧欲夺过脸盆,朵儿却不给他,僵持了一下,少忧将水打翻,对朵儿道:“你走吧,我不需要有人服侍。”
  朵儿听罢离开,以为她听进去了,却不想,少会,她又端进来一盆温水,少忧摇摇头,对草原女子的倔强很无奈,他不得不想办法摆脱朵儿,因为这一行路途遥远不说,还有很多危险,再带个女人在身边,会增加很多麻烦。
  洗漱完毕,来到中心空地,发现百来名男子在早练。
  “耐泽萨满大人,早上好。”见少忧行来,苒香扈弯腰,道。
  “你们这是操练?”少忧问。
  “对,这百名勇士代表我族参加下月的百族勇士选拔。”苒香扈道。
  “你父亲呢?”少忧问。
  “在大帐中。”苒香扈道。
  “你们继续操练,我去找犸族长。”少忧说罢,向大帐走去。
  “大人昨夜是否休息好?”犸老道。
  “朵儿侍寝是你安排的吧?”少忧问。“没安排,是她自发的。”犸老道。
  “能不能让她不再服侍我?”少忧问。
  “强制阻止可以,却无用,日多的女人一旦认定自己的男人,她不会放手的,即使千难万阻,她也会来到你身边。而且情爱是苍天赋予每一个人的权利,部族无权干涉。”犸老道。
  少忧摇摇头,转移话题道:“明知百族战斗是一个陷阱,您还让族人参加。”
  “不得不参加,王庭法典要求三等部族须派遣过百人队伍参加赛事,否则以忤逆罪论处。”犸老道。
  “你们可以敷衍了事。”少忧道。
  “唉,敷衍,呵呵,我却想尽力,无奈实力不济。若能产生一名百族勇士,便是十车粮食,在冬天可挽救数百名族人生命。”犸老苦笑,道。
  “既然吃了你们的奶酒,就帮你们做些事情。犸族长,将这百名勇士交给我训练。”少忧道。
  “谢过大人。”犸老躬身道。
  少顷,两人出了大帐。
  “从今日起,耐泽萨满大人将教导你们战斗,须谨听教诲。”犸老对百名勇士道。
  “嗨。”众人应下。
  “想成为强者,要有强者的觉悟,接下来这个月会很残酷,希望你们能坚持住。”少忧道。
  “冰雪使山泉更将清冽甘甜,烈风使梅朵花更将香艳动人,磨难使勇士更将坚毅刚强。”百名勇士齐声道。
  少忧点点头,道:“历经风雨才能见彩虹,现在你们一起上,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如何。”
  少忧跃入人群中,收拢灵力,靠肉身力量施展太极五行拳,或许长时间没有舒展筋骨,打得一时兴起,拳、掌、爪交替如意,每一招打出,伴随音爆声,步法灵动生风。
  一炷香功夫不到,百人躺倒在地,且凄惨不堪,大多数人被打得重伤。
  帐篷中的牧人听到动静,纷纷出来查看情况,不禁被少忧的生猛震惊不已。
  “萨满大人如同战神在世,神勇不可挡。”一位老人道。
  “萨满大人还未动用法力就如此强悍,若是动用法力该如何强悍。”一位中年人道。
  “萨满大人如此英伟,若是与他结为夫妻,让我去死都愿意。”一位妙龄女子道。
  “萨满大人太凶了,比野狼还凶,把我哥哥打疼了,呜呜…”一个小姑娘哭道…
  “对不住了,好长时间没活动筋骨,使大伙受罪了。”少忧对众人抱拳,道。
  “没事,死不了,能见识大人雄风,是我等荣幸。”一位络腮胡汉子道。
  “嗯,很好。”少忧对那汉子点头,心想:“他们肉身强度太弱了,该想个法子提升他们肉身强度才行,让他们复用塑骨丹和萃血丹怕他们承受不住药力,只能将丹药用水化开,稀释了药力再给他们复用。”
  对犸族长道:“给我腾出一间大帐,我要为他们疗伤。”“能容纳百人的帐篷,只有议事大帐。”犸老道。
  少会,众人在族人的帮助下进入议事大帐。
  遣散众人后,少忧开始为百人治疗,因才负伤,治疗效率高,不到一炷香功夫,便将众人治好。
  少忧将一枚塑骨丹融于一个大铁壶中,对众人道:“这铁壶里装着的是神药,每人只许饮一口。”
  百人传递铁壶逐一喝完,又开始新一轮一人虐百人…
  晚间,回道帐篷,朵儿已准备好酒食。一次次推开她,她却一次次爬过来服侍少忧用餐,少忧无奈她的倔强,只能让她服侍。入寝时与昨晚一般,她的倔强又征服了少忧…
  又一天早晨。
  “大人,有一牧奴求见。”朵儿道。
  少忧行出帐门,噗通,乌朵衍跪拜在地,求道:“请大人收下我,教我武艺。”
  “为什么要学武艺?”少忧问。
  “我想变强,强得可以守护母亲和部落,强得可以出人头地。”乌朵衍道。
  “你的理由很让人动容,我却不能长时间呆在日多部落,下个月便要出发参加苍狼谷斗法大会,可能一去不回。”少忧道。
  “我愿为大人鞍前马后。”乌朵衍道。
  “罢了,我不会收下你的,你会成为我的累赘。”少忧道。
  砰,乌朵衍把头磕在地上,口中连道:“求大人开恩,求大人收下我…”
  少忧绕开乌朵衍,赶往校场继续新一日的训练。
  晚间回来,发现乌朵衍还跪着,少忧没理会。乌朵衍连跪三日,少忧于心不忍,告诉他若是能经受住百名勇士所承受的残酷训练,且坚持到最后,会将他收为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