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夜袭机场(修改)
作者:
空喊 更新:2021-10-02 16:21 字数:19823
到目前为止,老子教导我的最神典的一句话是:“圣人之道,为而不争”。哥们已经通过掩护罗亚埃方舟市上百万市民安全转移做到了。做了好事,不和民众要好处,甚至不图名。奥列格政委主张新闻报道,说我们是“以民为本”,也被我否定了。
我信奉的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事实上,后来打响的东征,出奇的顺利,可以说势如破竹,不能不说有这些老百姓的巨大功劳。
鬼谷子最智典的一句话是:“故与阳言者依崇高,与阴言者依卑小”。
哥们也已经用斩首对付游击队的血腥暗杀和屠杀。
是,老百姓死的更多,敌人的报复是灭绝人性的,但是,不杀敌酋,他们就不屠杀平民了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由于我们的宣传标语到处都是,“云特兰人不杀云特兰人”,“杀一个同胞,有人记住了,小心你死于非命”,“放下屠刀,既往不咎;执迷不悟,立即地狱!”
在涅斯顿吉和鹿克两个州,罪大恶极的伪政府头目,警察局长,高级别军官,顾问,都上了“克鲁波”间谍组织的名单。当天夜里,两地同时动手,已经杀了个七七八八,在游击队军服的伪装下,我们的人伤亡很小,死伤20多人吧。
以至于游击队的大部官兵不敢再乱杀人了,长官逼着也不干了。但是,还是有一小撮顽固分子继续为非作歹,助纣为虐。
最关键的是,出任务的两个连的官兵,坚决不做俘虏,很多伤兵,被抓前,毅然决然拉响了“光荣弹”,搞得敌人误以为“部队哗变”,彼此的猜疑也增加了。
还有孔子治国的教导,和孙子的兵法,还没使用。嘿嘿,军迷大有可为,希望老爹不会骂我“赵括”,那就阿弥陀佛了。
孔子最圣典的一句话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孙子最兵典的一句话是:“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
现在,我已经顾不上了总结。战争机器一旦启动,那就是不死不休,除非一方战死或投降。
因为战斗机的性能不如游击队,加上没有轰炸机,我还是很担心第三天的防御战。二战时,我们中国人可是吃够了小日本轰炸的苦头,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这次,我想缩小这种数量的差距。
任务很简单,就是利用夜色,由我带领警卫连,尼克带领空中机动连,分别袭击敌人位于涅斯顿吉和鹿克两个州隐蔽的两个军用机场。
命令下达了,包括我自己的天职就是执行和服从,并保证完成,除非牺牲了。
我们很快出发了,时间是晚上9点钟。算上我一共有112人,都是来自不同的组织。我们带着轻重武器,去涅斯顿吉的一个地方接头,对方是来自“克鲁波”的间谍人员,还有一些抵抗组织成员和同情分子。
山路异常地难行,有的时候要穿过冰冷的小河,有时候还要穿过沼泽和怪石嶙峋的山谷,几乎见不到任何的人烟。
3小时以后,我们终于到了接头的地点。但是没见到一个人,无线电里除了静电的声音,寂寂无声。我们是按时到的,如果在未来4个小时内无法接头,我们将立即炸毁所有装备,然后从另外的路线返回。
云特兰的夜晚很奇怪,出奇的寒冷,每个人都把身体紧紧地裹在羊皮大衣里面。
星星好像很近很近,我不知道我的母亲是否也可以看到这么明亮的星星,已经有3年没有回家了。其实我根本无法入睡,一直在胡乱想着。
忽然放哨的哨兵发来了信号,耳机里传出了嘟嘟声。
“有情况”!
我飞快地翻身躲藏在一块巨石后面,哨兵简短地说:“西南方,2公里,有红外信号”。
在接头的地方,我和打头的间谍组织领头人友好地握手,对方也冲我们微笑着,一个很外向的云特兰人还用力拥抱了我。但大多数的人都显得心情沉重,他们始终沉默着。
我们用微弱的手机光线,开始熟悉爱国者冒着生命危险偷拍的照片。通过照片可以看出游击队军用机场已经扩大了,并且增加了卫星地面站,整个外围村庄就是有效的堡垒。
两年前,游击队从云特兰政府军手中接收了涅斯顿吉州东南艺雅戈麦兹地区的1号军用机场,与西南方向的迪涅2号机场、西北方面的福尔伽3号机场组成铁三角,是游击队在云特兰规模最大的空军基地群。
艺雅戈麦兹机场可全天候起降所有类型的战机,是游击队空中打击政府军的主要基地。
游击队也知道艺雅戈麦兹机场的重要性,所以设立了两大防线。从内向外,第一道防线由雇佣兵带队亲自驻守,兵力保持在2个连左右,兵种有步兵,坦克兵,还有高射炮炮兵;第二道防线是村庄,交给了游击队,兵力为1个连。一旦打起来,会通知机场的守军,所以雇佣兵将其称为“战略村”。除此之外,驻守迪涅机场、福尔伽机场的空中支援也能随时到达。
1号机场跑道修成了2400米的正方形,无论风向如何,飞机的起飞降落都不受影响;排水设施优良,不论多大雨水,都能立即排走;机场和跑道有地下通道相联系;建有大型后勤供应仓库。附近有一个游击队的旅和两个雇佣兵带队的团,那个旅距离机场不到50千米(西南),两个团不到20千米(东南),其他方向游击队也可随时增援。
“克鲁波”的间谍们连续5天的侦察可以发现有神秘的外来人在其中进行指挥。语言上,明显不是云特兰人的特点。分析过照片后就是装备的选择和准备,少将很重视,特别配备了还没有正式装备的新一代单兵系统,其中的那只短突击步枪是最引人注意的,口径5.8,完全不同于其他小口径武器。
战前最后侦察的人员返回了,送来了最新的侦察资料。经过几个月可以看出机场又有了一些新的变化,防御更加完善,人员也多了一些。其他的也看不出什么。
大战临近,每个人的心理都有很多的想法,说我们无情,那是假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真情。
凌晨3点,我到营地去看看自己的队员,在我们这个突击分队一共有67名人员。当我到其中一个帐篷里的时候,我看到了一部分人正在灯下打桥牌,每个人都是那么的轻松,根本看不出是执行袭击任务,更像是野营的夜间休息。
看我来了,都站了起来。我示意他们坐下,然后在旁边看他们打牌。这时一个年轻的士兵对我说:“参谋长,讲讲你的经历吧。”看得出,他们充满朝气,但没有受过我当初在东海的那种高强度训练,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的。我给他们讲了当初如何接受训练的,第一次如何执行任务,以及后来的一些攻防作战和指挥经历,包括两栖登陆作战和高地攻坚战。
他们都有点吃惊,看得出,他们也没有想到我的经历是这样的。这次我说了很多,从来没有说的这样的多。可惜,只不过是我参加cs野战真人秀的经历,我没有点明。
他们停止了打牌,都围过来听我讲,这时一个队员对我说:“参谋长,这次如果我回不来,麻烦组织好好地安顿我的父母。”这样的要求我不止一次听到过,这一次非同寻常。因为任务执行过程中充满了变数,每个人都不能预测结果。我答应了,没有理由不答应。队员们似乎受到感染,纷纷提出各种要求,其实都是一些很朴实的要求,感谢我们的队员,作出了那么大的牺牲,要求却是这样的少。
我出了帐篷,走到一块不大的空地上,看着寂静的夜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忽然感觉很孤单。想起了一首熟悉的歌词:“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宁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即使你化作流星毅然离去毅然离去,你也永远闪耀在我的心中”。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奇怪,为什么总是这样莫名地伤心和感动呢。长久压抑在自己心中的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情感呢。
出发的时间到了,我们经过夜间的秘密运动,终于在前方基地集合了,从这里到游击队的机场如果步行需要3天的时间,但是如果乘坐直升飞机只需要大约半个小时,在云特兰的山地上就是这个特点,看看很近的距离步行需要很长时间,可是飞机就很快。
中间有两座海拔5000多米的雪山和冰川,这里5000多米通常可以认为是一般的高度,直升飞机勉强可以飞跃,但是充满了危险。卫星电话发来了密令,出发的时间到了,我们选择了凌晨4点出发,这是个没有月光的夜晚。
没有月光的夜晚,漆黑一团,红外夜视镜里面一切都是神秘的绿色,雪地反光让夜视镜感到有些刺眼。
行动总指挥菲恩发出了登机命令,队员们冲出了隐蔽部蹿上了直升飞机,我兼任副指挥,最后一个登机。
外面的空气寒冷刺骨,零下10多度的低温让任何暴露的皮肤都可以冻伤。但是为了掩护,我们在机舱里架上了12.7口径的机枪,舱门必须开着。直升机队在雪谷中穿行,保持静默,一共2架,在关键的山口处投下了定时装置,可以有效封锁道路,时间定在清晨。根据定位装置的显示,再飞跃一个山口就是对方的机场了。呼啸的山风遮盖了飞机的声音。
我们这架和菲恩乘坐的第一架飞机间隔了15分钟的航程。等我们刚一跃出了山谷,对方的机场和村庄马上展现出来,游击队还在沉睡中。
我的心不受控制,强有力地狂跳起来。这毕竟是我首次直面真正的战场,直面生死就在一瞬间,一念之间“人间还是地狱”就被战争恶魔迅捷无比替你选择了。
不到一分钟后,我们已经接近着陆场地,一块不大的平地。
按照计划,2架飞机降落在不同的地点,对整个机场和村落形成了包围。
忽然天空被红光所覆盖,着陆前飞机发射了火箭弹,铺天盖地,爆炸的火光让天空变成了红色。
按照约定,菲恩带领的另外一支突击队,已经提前埋伏在机场附近了,根据情况渗透进去,以我们的火箭弹爆炸为信号,两个分队同时动手!
紧接着飞机着陆了。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简短地发出了命令“冲”,一个队员跳出了机舱,接着又是一个,67人都出来了。
火箭摧毁了部分的房屋,很多地方烧起来了,这个时候红外夜视镜已经是多余的了。我推到头盔上,视线很好。村里的游击队员也已经反应过来了,乱糟糟地冲了出来,但是都被掩护的火力压制。
到处都在交火,各种制式的武器声音响成一片。
很容易就分辨出西方国家的枪弹,中间夹杂着机关枪轻快的声响,最耀眼的是枪口的火光。我们的火力有效地压制着对方的火力。对方对我们的到来完全没有准备,混战中,我们可以凭借着枪口的火光轻易地识别敌人,因为用枪的人都知道,苏制枪弹的火光和烟雾都比较大,西方国家生产的枪弹就小很多。
我在一堵矮墙的后面观察着,其他的队员都按照规定逐步地清理敌人,忽然我发现一个毛毡覆盖的屋顶上掀开了一个空洞,两个人推出了一挺重机枪。
千钧一发之际,在他们瞄准我们的飞机的同时,我发射了一发榴弹,弹道很明显,正好落在中间,爆炸的威力把一个人抛了下来,另一个倒在了屋顶上,而机枪像烧火棍一样倒在了一旁。
游击队有人看到了我,有一人的火力转移到我这里,子弹打在墙上嘭嘭作响,我一低头,翻身换了一个位置,对方显然没有发现,射击的目标还在我原来的地方。我看到他在一个土丘的后面,连续两个点射,敌人消失了,不知道是否击中了,不过我对自己的射击还是很有信心的。
我跳出隐蔽部,弯腰抬枪运动到一个房子旁边,身后的3个队员紧跟在后面。
突然一个异样的枪声引起了我的注意,“突,突突,突突突”,这明显不是一般人可以打出的节奏,只有经过严格训练的人才可以做到的。而且这不是苏制枪械的声音,我太熟悉了,在练习场上,我打过很多国家的枪械,这个声音只有m16系列枪械才有的。在敌人杂乱的枪声中,只有这个声音是那么的冷静,它在我的左边。
我的右边靠在墙上,事情是在一瞬间发生,身后的一个队员倒了下去,再也没有动,而我是因为下意识地一低头,子弹擦着头盔打在了墙上,打飞了单兵摄像头。
训练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作用,反应都是无意识的,我们剩下的三个人,包括弗洛里一个翻滚躲开了对方的射击范围,蹿进了已经成为废墟的房子。
“三哥,这小子一定是西方的雇佣兵,没准还是特种兵!”
弗洛里在我旁边悄悄地说。
“你怎么知道?”
我眼睛警惕观察,随口一问。
“那种冷静射击的战术素养,最明显的特征是点射,只有特种兵才会这么干!节省子弹。”
弗洛里遇到知音似地讲述。
“呵呵,老子打的就是特种兵!”
我冷笑着想好了战场诡计。
“嘿嘿,还是小心点好。特种兵都是兵王,而狙击手,只能算是一个射击专家。”
弗洛里还是有些怀疑我的单兵作战能力,尽管在贝加尔湖畔山坡上,我1500米外一枪狙杀了一个间谍。
但是,狙击手和特种兵,毕竟是不同的专攻,在没有战友掩护的时候,只会狙击技术的人,几乎没有战胜特种兵的胜算。
“别废话,看我的!”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如果对方发射榴弹,我们三个就报销了,但是敌人估计是没有时间上弹。利用这个时间,我们分散开,中间保持距离。
根据敌人的声音我打了几个点射,不过他显然已经转移了射击阵地。没有太多的犹豫,我马上换了一个位置,因为受过良好训练的人是可以凭借声音判断对方的位置的。不出所料,又是两个点射,子弹准确打在刚才的位置上,枪口的火光基本上看不到。
我不禁暗骂了一句:“妈的,遇到横的了。”
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因为时间拖长,就失去了突袭的作用了。我必须尽快解决这个很具有威胁的枪手,而不管他是谁。对方似乎也感到了什么,没有再射击。
我悄悄地使用喉部送话器说,“一号狙击手指示目标”。
“明白,三哥”,狙击手伦尼在村落外围的有利地势,可以看到整个战场的局势,他这时也在寻找最有威胁的目标。
利用这个间隙,我迅速观察周围的情况,发现自己在一个房屋的废墟里,左边的房子的火越来越大了,这样很不利于我隐蔽。但是如果对方使用了红外器材,同样也不利于他观察,如果他不使用,则还是我处于被动。
右边是个石头密布的土丘,有几个冒烟的地方,那是一个不错的隐蔽的地方。
于是我想到了该如何做了,战术手势示意两外两个人掩护。
弗洛里他们突然露出了枪口向前方射击,其中一人还发射了榴弹,对方的火力马上转移到他们那里。
机会到了,我翻身出了废墟,一连串的标准战术翻滚动作到了土丘中,岩石很好地隐藏了我。对方的子弹紧跟着打得碎石四溅。
突然我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具游击队员的尸体,我立即匍匐到了旁边,用力抱起,挡在了前面。
对手的子弹打在了尸体的身上,这么近的距离,如果没有他胸前弹夹的阻挡一定可以打穿,然后打中我。
但是,我终于看到了敌人的位置,他在一幢被炸毁的房子的侧面,他在开枪的同时也发现自己上当了。
但是1秒钟的时间对于一个受过训练的狙击手已经够用了,更何况一号狙击手也是一个特种兵,伦尼击中了敌人,一枪重伤;与此同时,我们三人的枪弹也像泼水一样射了过去,他抽搐着,很快就不动了。
“好,机会!”,我飞快地冲上前,扑倒在他身边,把他翻过来,子弹把他打得面目全非,但我还是从他身上扯下了他的身份识别牌。完全是直觉,因为他明显的比其他人身材高大和营养良好,而且穿着作战服,不是便装。我捡起了他的武器,如我所判断的一样,是一只5.56口径枪械。
我有点反胃,但是,努力压制了呕吐的不成熟的动作。我是他们的队长,不能让他们笑话和胆怯。
我小心地把他的身份牌放在了口袋里,然后带领弗洛里们来到我们负伤的人旁边,不过不用看就知道已经不行了,子弹直接击中了头部,头盔滚到了一旁,鲜血殷红了雪地。
我认出了他,就是在帐篷里第一个请求我讲述经历的年轻的战士。他的眼里似乎流露出震惊、懊悔和不甘,我轻轻地合上了他大大的眼睛。这个时候,我彻底看开了,为战友复仇的怒火,让我迅速蜕变!在这个死神狂舞、黑白无常遍地的特殊时空里,一种叫战友情的情愫悄然迸发!
“狡猾欧,三哥!”
弗洛里终于竖起了大拇指,能和伦尼打出一个战术配合,而不是一味蛮干,这也是一个兵王成长的必经之路吧?
“三哥,我特别佩服你,这么快就适应战场了。”
伦尼走过来,发自内心地钦佩说。
“是啊,我第一次执行雇佣作战时,见到死人,可是大吐了一场!三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弗洛里也现身说法。
“没什么!就是对战友的死亡感到惋惜,对敌人更加憎恨!这种仇恨帮助我克服了软弱的情绪。”
我淡淡地说。
“噢,我的上帝!”伦尼夸张地叫了一声,“我听说了你们中国和越南的战争。2003年,我一个做生意的朋友约翰,在太原市(越南的太原市,不是山西的)认识了一个越南人,他的原话是:美国兵和中国兵的差别——“只要打死一个白人,其他的就趴着不敢动了。如果你打中了一个中国人,赶快逃!他们会像猛虎一样扑过来报仇。中国军人,为了战友什么都可以失去!包括生命;美国军人,为了生命什么都可以失去,包括祖国!
这个退役的越军少校叫阮少雄。生意作得很顺利,阮少雄请我朋友喝越南米酒,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约翰问阮少雄,“你和美军打过仗,也和中国解放军打过仗,你更仇恨谁”?阮少雄的话让他大吃一惊,他说,“都不恨,都是政客发动的战争!老百姓不管”!
约翰又好奇地问,“那么你们打仗怕谁呢”?阮少雄说,“怕解放军”!约翰说,“能举例吗”?阮少雄说,“很简单,美军遭到越共伏击时,只会哭爹喊娘,然后步话机通知飞机支持,一般来说,a-10地面攻击机大约10-15分钟就能到达,投下燃烧弹。此时,我们一般都转到地道了。
而我们和中国陆军(后来根据情报知道是驻扎在南充的十三军)打了一场连级别的遭遇战,结果,桶了马蜂窝了!我们的狙击手击毙了一个军官(可能是指导员)。其严重后果是,解放军全连的战士都疯了,象黄蜂一样向我们袭来!他们四川话我们听不懂,后来明白,大意就是”挨球,越军把老子惹毛了,锤子,格老子拼了”!
一直追击我们到地道,到树上,到农舍。他们身材不高,但是灵活,狡猾。我们很多士兵居然被中国军队追到我们的地道里面,并隐蔽起来,等我们出来的时候把我们击毙在自己的地道里!我们对付美军的竹签不顶用,后来才知道他们的解放胶鞋里面有一层薄钢板,我们排就我一个跳进粪池才躲过一命!现在想起来还后怕!没有见过这么不要命的,还追击到我们地道的!”
伦尼讲完了,眼里闪着崇敬和畏惧的光芒。
“呵呵,在中国,三种非血缘的关系最铁!战友排第一,其他两种是发小和同学,好了,我们走吧。”
战斗还没结束,哥们立即阻止了他们的探讨。
我挥了挥手,让一个队员把牺牲的士兵拖到集合的地点去。对于我们,牺牲的人也是宝贵的。罗亚埃方舟市的土地才是他们最终的归属,这里只是他们战斗的地方。
按照作战规定,我们从不同的方向向中央合围,先消灭反抗的,然后清扫每个角落,四周布置狙击手拦截漏网的人员。
村落里最让我们头痛的是有很多的空穴,在山地岩石裸露的地方,开凿洞穴是很方便的。肯定有很多人躲藏在洞穴里,不过我们只要有效地封锁洞口,就可以压制他们,剩下的就是先清剿外面的。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枪声渐渐地平息了,反抗已经被压制。
清点结果很快就报上来,成果很不错,我们的代价是牺牲6人,负伤11人,但是基本消灭了村里地面上的游击队员,我们的伤员也很快抬上了飞机。
剩下的时间就是迅速清剿和破坏洞穴,彻底摧毁这个游击队员的大本营和补给基地。
洞穴的一个口很快就找到了,天依然很黑,我们往里面打了一个照明弹,里面的枪支还在向外不停地射击,由于有射击死角掩护,所以威胁不大。我们是不需要俘虏的,这是突击队的原则。我下达了发射火箭的命令,一个火箭筒手发射了一发火箭弹,一道火光,然后就是激烈的爆炸,里面冒出了浓烟。
在一个较大的入口处,我们击毙了里面顽抗的人员,从那里钻了进去,在转过两道弯以后,我们找到了堆积的物资,在放置了不可解除定时炸弹后,我们退了出来,然后发射火箭炸塌了洞口。我们炸毁了可以找到的所有洞口,由于使用了红外搜寻装置,所以准确度很高。毕竟在土地里,有洞口和没有洞口的地方在红外装置里是不一样的。
“三哥,解决机场遇到了困难,敌人突然增加了两个步兵连,现在我们已经被敌人包围了!”
步话机里突然传来总指挥菲恩焦急的声音。
“节省弹药,我们马上到!”
我平静地说。
“兄弟们,我们走!去机场救战友去!记住:多带子弹和手雷!”
先前的作战,我们已经基本消耗光了很多的手榴弹,是那种前苏联研制的rg-60tb型温压手榴弹。
本来我以为前苏联的手榴弹已经是手投武器的霸主了,在清理洞穴的战斗中,我异常震撼地发现,有很多游击队员,是被手榴弹云爆剂爆炸,在封闭空间,迅速耗尽氧气,而窒息死亡的。脸色灰青,身上呈暗紫红色,而没有被弹片击中的割裂伤口。没想到,随后进行的实战,我才发现,hg85改进型手雷才是真正的最丧心病狂!
现在我们顾不上研究了,从洞穴里的大批量武器弹药里,挑选起来。后来才知道,为了防止机场弹药爆炸的威胁,游击队机场守卫部队的武器弹药库,设在村子的洞穴里。我大手一挥,率先换上了缴获的敌人的m16突击步枪,装了10颗hg85手雷,领着更换装备后的大家呼啸而去!
返航后才知道菲恩他们的情况是这样的:
他很快摸清了艺雅戈麦兹机场敌人的详情,敌机场四周有防水濠和铁丝网,四个角落有水泥岗楼,上有探照灯,每个岗楼上有两个哨兵,而大门口有三个哨兵,由一个班长带队。
岗哨是每两小时换一次。整个机场由雇佣兵亲指挥的一个连警卫,兵力大约150人,他们住在15间相连的平房里。
机场里的飞机和飞行员的数目不确定,经常随来随走,一般保持在30架左右。游击队航空兵的地勤人员还有20多人。另外,机场的塔台、电台、油料库的位置也全部摸清。整个机场由一个雇佣兵飞行上校指挥,他住在塔台楼里的一个房间内。
凌晨4点15分,菲恩突击队抵达机场东南角的玉米地,机场东南角处为敌军仓库和人员居住区,是敌哨兵观察的死角。
菲恩先派出由老兵组成的五个射击小组,准备狙杀四个角落和大门口的敌哨兵。这时,机场内被“克鲁波”彻反的地勤人员马克西姆,已将铁丝网剪开缺口,并用蒙着红布的手电筒向外画圈。
警卫连长瓦西里连科上尉率领一个加强了6挺前苏联pПk7.62mm轻机枪的突击排悄无声息地进入到机场内,全排战士都携带了威力最大的手榴弹,前苏联研制的rg-60tb型温压手榴弹。
它填装了70克左右的云爆剂,威力相当于600克左右的tnt,是67式木柄手榴弹的16倍,美国sohg手榴弹的5倍多。
其杀伤半径高达17米,是我国67式手榴弹的2倍多,和我国93式60毫米迫击炮的杀伤半径差不多,此外在封闭空间,rg-60tb型温压手榴弹还能迅速耗尽氧气,使人窒息死亡,可以说苏联将手榴弹的威力给发挥到了极致。
由马克西姆引路,突击排先来到住着游击队守卫部队的15间平房前,菲恩向天鸣枪为号,战士们一齐顺窗口向平房内扔手榴弹。连投了三轮手榴弹,将一百多名敌军全部炸死炸伤。
爆炸声响了后,机场里剩下的敌人全惊醒了。敌人的100多名飞行员和地勤人员光着身子就冲了出来。
敌军飞行员都拿着手枪。他们刚冲出平房,就被6挺机枪的弹雨给扫倒在地上。马克西姆又带几个战士跑向敌军塔台,塔台里的雇佣兵飞行上校正领着几个电台通讯兵向外射击。警卫连战士顺着窗户向塔台内连续投弹,不大一会儿,里面便没了动静。机场里的敌人似乎已经全部被消灭,菲恩领着战士们奔向停机坪。
当时,机坪上停着51架飞机(一说52架),f16战斗机29架,狂风轰炸22架。
停机坪上的敌军飞机分成两种,一种是比较小的战斗机,一种是比较大的轰炸机。可真到了飞机前面,警卫连和其他组织人员却不知从何下手了。有战士朝飞机开枪,有战士用刺刀捅飞机。
就在这时,机场四周无人注意的四个大帐篷突然全部拉开,八部探照灯也同时打开,整个机场被照耀得如同白昼。
好几个战士来不及隐蔽,甚至就没有反应时间,在强光照射下,愣愣地站在原地,直接被敌人的机枪打成了筛子。
原来,敌军营长奉命带领他的两个步兵连赶到机场汇合,以加强守卫力量。他们是深夜1点轻装赶到的。为了不惊醒战友,就只是在哨兵帮助下,在机场四周的空地上,用机场现成的大帐篷扎营休息。
马克西姆晚上很辛苦,侦查地形和敌人分布,闹钟上到凌晨4点后,他于12点多一觉睡死了过去,没能察觉敌人增加的兵力,醒来后看见帐篷,还以为是以前经常临时堆放物资而搭建的帐篷。
战争结束后,从缴获的敌人作战和调防命令中才知道,深夜11点,游击队司令“惯性导航”中校因为早晨的惊吓,兔死狐悲,被机场爆炸的噩梦惊醒,紧急下达的命令。5个军用机场都不同程度增加了守卫部队。
最要命的是,机场4辆m4谢尔曼中型坦克中的两辆,也被没死的敌军坦克兵启动了。
菲恩的人,在先前的战斗中,几乎没有伤亡。现在,被敌军包围和压缩至水泥平房进行抵抗,人员很快伤亡了20多人。
更可怕的是,敌军营长是否已经和周围的大部队联系了?还有,敌军附近机场的战斗机,什么时候出动?
不得而知。
等我赶到战场时,发现情况比预想的还要糟糕:300多人四面围困40多人,坦克还在发射炮弹,好几间平房已经被炸塌了。
“弗洛里,你带领30人,从东北角秘密绕过去,记住,距离敌人50米时,才允许火力全开,以密集和凶猛的火力撕开敌人的防线,同时,开枪的战士和投弹的战士互相掩护,交替开火和投弹,一定要最大限度使用手雷!接应菲恩他们突围,必要时,还可以使用火箭筒!不用担心误伤了自己人,现在,只有和时间赛跑了!”
我果断而大声命令。
“是!警卫连二排,跟我来!”
弗洛里带领战士们火速行动起来,从玉米地里,悄悄快速摸进。
“直升机听令,我是参谋长!命令:立即起飞,目标,机场上的重型坦克!剩下的勇士们,跟我来!”
我先下达了一个指令后,立即带领剩下的15名人员,快速正面攻击前进。
“轰轰”。
当我们接近敌军30米时,前排战士用m16突击步枪打出了轻机枪的火力密度,后排的则越过前排头顶,扔出了手雷。
“啊!哎!嗷!”
惨叫声突然此起彼伏,我们前面的敌人像收割机前面的麦子,一浪一浪倒下。
返回罗亚埃方舟,请坎贝尔伯爵帮忙救人时才清楚,这是欧西国援助的全世界最丧心病狂的手雷,没有之一!
“我们知道,手雷由来已久,最早要追溯到15世纪的欧洲,当时是装黑火药的手雷,主要用于要塞防御和监狱”。
老头得意地炫耀说。
“经过六百年的发展,手雷已经千奇百怪,今天我们看看这款外形人畜无害内心邪恶无比的手雷,hg85型手雷改进型吧。
hg85型手雷一直是世界上公认的最为丧心病狂的手雷!弹体是用塑料制造的,内装钢丝缠绕预制破片套,以及50g喷脱立特炸药!爆炸时可产生大约3500个破片,破片散布均匀!
但是这还没完,很快,这家公司又推出了hg85改进型:“珍珠”手雷。
看得我密集恐惧症都发病了...它内部这数以万计的小钢珠,在手雷引爆后就会四散飞出!你是不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呢?我每次想想都觉得疼!
根据北约的一项测试结果:
“珍珠”手榴弹的发散穿透能力是全世界最强的!有些钢珠甚至在五米外,还能穿过厚度为两毫米的防弹钢板,威力十分强大,想要穿过人体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当时他得意地讲述完毕,我心里还在呐喊:“科技这把双刃剑啊,望持剑之人智慧而为,和平当先!”
2辆m4谢尔曼中型坦克,发现了我们正面进攻的手投武器太可怕,在他们的营长指挥下,坦克正在急速转向,在无遮无拦的机场水泥路面上,挨上几炮76mm炮弹,是什么体验呢?
就算不开炮,那38吨的体重,我们的结局之悲催,可想而知。甚至还不如二战时期英勇的波兰骑兵,人家好歹好有战马和钢刀!
“上帝啊!救救您的子民吧!”
我的背后,已经有年轻的士兵大声祈祷了。
或许新兵就是这样,擅于打顺风仗!比如刚才,我第一次使用德国名将隆美尔的“右肘弯进攻战术”时,我们的魔鬼手雷,炸得敌军鬼哭狼嚎时,大家是多么的气势如虹!
发现中型坦克转向我们时,全体发懵了!
“全体注意!准备继续攻击前进!”
我不能责怪新兵的胆怯,事实上,由于云特兰部队经常溃败,稍微有点经验的老兵,要么战死,要么重伤回家,这支部队,90%以上全是新兵蛋子。
“参谋长啊!您不是疯了吧?”
有新兵迷惑不解,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逃跑都来不及了,还要继续进攻?
“兄弟们,不要害怕!来了!”
我指着西北角上空,两架直升机突然高速开来。飞机上的信号灯忽闪忽闪的,就像夜空中最明亮的北斗星!
“乌拉!乌拉!”
我的身后,大家欢呼起来。
2辆m4谢尔曼中型坦克,已经转正了方向,黑洞洞的炮口,在探照灯下,如夺命剑,阴森森闪着寒光!
“呜---轰!”左边直升机第一发穿甲火箭弹在第一辆坦克后方爆炸了,但同时,另外一架直升机发射的穿甲火箭弹,直接命中第二辆坦克,钻进驾驶舱剧烈爆炸燃烧起来。
估计击中了炮弹箱。
左边直升机驾驶员急了,在空中急速旋转,降低高度,直插坦克的右侧翼,立即发射了一枚火箭弹;几乎同时,右边的直升机也发射了。
“轰隆隆”
两枚火箭弹在坦克里面会师了!这次的爆炸惊天动地。
就在我们被大杀器震撼的时候。
“三哥,通知直升机,不要攻击我们的坦克,两辆坦克,是我和伦尼驾驶的!”
弗洛里在步话机里焦急呼叫。
“直升机注意!现在的两辆坦克全部是战友驾驶,不得对其攻击!直升机,立即用大口径机枪攻击地面敌人步兵!执行!”
我也顾不上再问弗洛里和菲恩是否会师了。
“同志们!为了胜利,前进!”
我们开始了冲锋。
天上直升机扫射,地上坦克炮击和碾压,三面是士气高涨的步兵,敌人人数3倍于我,又如何?
战争,从来不是单纯由人数多寡决定的!
“菲恩!我以参谋长名义命令各队不得恋战,先压制敌人,不一定全歼,重要的是炸毁飞机,所有的!用汽油烧,火箭筒轰,要快!”
关键时刻,我只好以参谋长身份夺回领导权。
我考虑的是时间和战果最大化!
至于几十个残余敌军,以后有的是机会消灭他们。
“是!同志们,留下一排和二排压制敌人,其余的立即分头行动,用汽油烧,火箭筒轰!要快!”
菲恩的命令刚下达,战场态势再次突变,在敌军守卫人员拼死抵抗吸引注意力时,由于炸毁坦克后,直升机已经在马克西姆引导下,用火箭弹击毁了西南角的四门高射炮,大家一激动,竟然忘记了马克西姆一再提示的高射机枪。
东南角的高射炮兵突然掀掉了双管高射机枪的伪装,快速放倒平射,这些家伙的威力实在太大!
几个队员很倒霉,几乎被拦腰打断了。
与此同时,有两个敌军飞行员溜到一架战斗机前,一个飞行员在地上拼命射击,另一个爬进了飞机机舱。
瓦西里连科上尉发现后,一枪打倒了地上的敌军飞行员,可是这架飞机还是开动了,它急速滑行上了跑道。
在另一个角落,也有两架战斗机从后面极速转弯,开上了跑道。
菲恩急命机枪射击,这架敌机却已经飞起来了。
“他妈的,必须干掉他们!否则,我们全体玩完!”
我大吼着下达了指令。
开玩笑,战斗机的航速,对付缓慢的直升机,那几乎就是矫健的雄鹰对付肥胖的天鹅。
三个队员,手持榴弹枪,往前跃起的同时,榴弹发射了,他们也被敌人的高射机枪打成了筛子。
第一架战斗机空中着火,凌空爆炸,后面两架慌不择路地起飞,被四面飞散的弹片和飞机碎片击中了,纷纷燃烧和爆炸了。
火光中,我看清了f-16的标志。
弗洛里的坦克76mm炮弹如期而至,高射机枪被浓雾遮蔽了。
菲恩叫战士赶紧从油料库滚来了几桶汽油,大家把汽油泼在飞机上,再开枪射击,也有的,直接用火箭筒轰击敌机!终于,所有的飞机全都着起了大火。
突击排在从机场撤出前,菲恩、马克西姆和瓦西里连科上尉来到塔台敌军司令的房间,马克西姆指着地上一个雇佣兵尸体说,这就是游击队机场司令。死去的敌军司令一手握着手枪,一手握着小战刀。瓦西里连科上尉捡起战刀,砍下一块桌布,用桌布蘸着敌司令的血,在墙上巨大的飞行地图上面写下:“今日折你狗翅膀,来日取你狗头!“惯性导航”中校,排队下地狱去吧!”一排俄语。
哎!说过多少次了,他们就是不听!乱写乱画,一点都不讲文明!
在炸毁了设备后,我们立即撤退了,因为敌人的增援部队可能很快就会赶到。
距离进攻开始的时间已经有1个半小时左右了,我们小心地撤回到飞机另外选择的降落地点,以免残敌趁我们上飞机时,从背后偷袭我们。
飞机发动了,卷起了地上的尘土。
我最后一个上的飞机,回头看了看依然在燃烧的村落和机场,就关上了舱门。
在回去的路上已经没有掩护的必要了,我命令收起舱口的重机枪。飞机很快离地,升入了高空。
我顺窗口望去,夜空依然是那么的神秘,山坡上的火光还清晰可见。装运伤亡人员的飞机先离开,然后是其他小队,我们这个小队殿后。
当我们撤离机场,在空中飞行了约5分钟后,机场里的油库发生了爆炸,地都抖动了一下,巨大的蘑菇云升上天空,把大地照得一片雪亮。
当飞机平稳飞行的时候,机舱里除了机器的轰鸣没有任何人说话,经过紧张的战斗,大家都很疲惫。我催促飞行员加快速度赶上前面飞机,同时也临近我们设定的时间了,如果定时装置爆炸,我们将陷入自己设置的危险中。借助夜视仪器,飞行员熟练地操作着飞机,快速贴着山峰飞行,渐渐追上了第一架飞机。忽然后面传来山崩特有的轰隆声,我知道是定时装置开始起作用了。
实际上,由于我们的攻击很突然,而且是多点同时进行,敌人的援兵在战斗开始一小时后才出发,等快到机场时,又被山崩挡住了去路。
“惯性导航”中校接到报告,气得暴跳如雷,可是,这不算完,更大的打击接踵而至……
“这一仗简直是特种作战的典范,而且是没有任何外来援助之下的特种作战。出动仅仅百余人,在游击队的防御要地,自己伤亡四十余人,毁掉51架飞机,给游击队来了个几乎全灭,最后还给敌酋留言而去,实在是太过瘾了。这场战斗如果能拍成电影,绝对可以灭掉很多大片。壮哉!乔治;伟哉!警卫连。”
瓦西里连科上尉前往少将办公室汇报。在他详细地汇报了奇袭艺雅戈麦兹机场的过程后,少将和政委高度赞扬警卫连是一支“能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和“特别能打”的英雄部队。
在我们行动的同一天夜里,尼克他们在鹿克州新但亚第5号军用机场的行动也进入了实质阶段,下面是尼克的叙述:
据侦查,新但亚第5号军用机场位于山林地带。机场内共有24架飞机,白天分2批轮番出动轰炸和扫射,晚上停在那里。机场内构筑有掩体、地堡、掩蔽部,周围有铁丝网。敌军一个团大部驻在新但亚镇的街上,飞机场里只有一股守卫部队,约200人,防备相对松懈。
我们开始观察对方机场守卫的动静,每隔30分钟就有巡逻的人员走过,看来我们要全部进入机场只有30分钟的时间。
我们的计划是炸毁导弹库和飞机。通过侦察,发现导弹放在洞库里。进入洞库有两种方法,从通风口进入,这样的洞库,通风口都很大;还有就是通过门进入。经过和这个小队其他队员的研究,乔纳斯队长决定直接从洞库门进入,这样的危险系数小于从通风口进入。
炸毁导弹库的小队先开始行动了。
紧接着的是安放定时炸弹在飞机上的小队出发了。这歌小队原计划从壕沟摸进机场,由于敌军防守严密,不得不另想办法。莱纳斯见机场后门守敌松懈,趁机带队潜入了机场。
过了10分钟,我带领的第三只小队开始接近飞机场,准备夺取直升机接应那两个攻击小队。等机场守卫的敌军休息了一个小时以后,我们正式开始行动。
红外夜视镜发挥了重大作用。
按照规律,通常是凌晨戒备松散。终于等到了凌晨,巡逻队刚过去的时候,我发出了出发的命令。
队员顺序地接近了机场的外围,首先是一个队员排除地雷,都是防步兵地雷,数量不多,10分钟后排除,接近了铁丝网,我们没有剪断,因为那样会触动振动报警装置。我们使用工兵铲在下面松软的土里挖了一个通道,从下面钻了进去。然后安排一个人在通道里警戒。
剩下的人我带领接近露天停放的一架直升机,没有触动放在前面的美洲豹直升机,而是准备夺取后排的俄制飞机,因为我们对西方的直升机不是很熟悉。
机场很清静,没有任何的动静,我们在飞机的阴影中潜伏,不远处的哨兵在不断地走动,没有发现我们。我们开始在周围布设小型的防步兵地雷,防止有人阻止飞机起飞。
我们一直保持无线电的静默,因为任何的信号都会被监听装置所接收,会给我们造成重大的损失。不知道安放定时炸弹在飞机上的小队以及在导弹库里作业的小队进展如何,我们在等待着,如果凌晨4点的时候没有回信,我们就不能等待,必须起飞突围返回。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了。巡逻的哨兵已经换岗了。耳机里终于传来了另外两个小队成功的消息,我们在飞机周围围成一圈,等待飞机的起飞。
飞行员发动了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引起了机场人员的注意,他们有点迷惑,然后就从不同方向开始接近。
探照灯巨大的光柱扫过来了,敌人发现我们了!
地堡里的轻重机关枪拼命向我们的方向扫射。
我立即命令周围警戒的队员准备还击,在通道处警戒的队员也已经向这边运动了,我们必须等他。
敌人已经明白过来了,由于有周围其他飞机的阻挡,塔楼上的机枪不敢扫射,只有突击步枪零星的射击,但是人员快速地接近,我命令开始还击,枪口喷吐着火舌,由于有夜视镜我们占有了很大的优势,同时地雷也有效地阻止了他们的接近。
借着照明弹的光线,我们看清了机场里的敌机,我军将士无不同仇敌忾,我们的火箭筒也连珠般地轰击敌机。霎时,大火熊熊、浓烟滚滚,还夹杂着砰砰的爆炸声。
终于警戒队员靠近了,我们都上了飞机,飞机在大功率的状态下突然拔地而起,但是没有了其他飞机的阻挡,对方开始集火射击我们,由于我们关闭了航行灯,在机场的探照灯找到我们前,他们的射击是没有目标的。
探照灯开始搜寻,我命令队员不要随意开枪,用单发点射射击探照灯,因为如果连射,火光会让对方集中射击我们。
周围都是山丘,很适合直升机的隐蔽,我们降低了高度,低空绕过了一个山坡,我们选择了在两个机场的附近进行会合,通过舷窗飞行员看到了地面发来的激光信号,飞快地降低高度接近地面,但是没有完全落地。地面上的小分队,飞快地收缩警戒队形,一个,两个,三个,7个人都上来了,飞行员马上操纵飞机起飞,低空向来时方向返回。
由于时间非常紧张,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脱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因为我们面对的是强大的敌人,如果他们从突袭中反应过来,我们就非常危险了。现在我们必须离开,越快越好。
但是我还是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迅速摧毁机场的战斗机。或者在它周围安置步兵地雷,也可以有效地阻止飞行员登机。由于顾虑到扩大行动的危险,我没有那样做。而且由于时间紧急,我们安放定时炸弹的队员,也只完成了不到一半的任务。
但是我很快就为没有再次冒险而后悔了。在我们刚飞离不久的时候,估计机场已经反应过来了,已经有战斗机起飞。
我看到后方的天空好像有一颗快速移动的星星,我以为是流星,可是速度太快了,我忽然醒悟过来,我看到的是f-16加力起飞的火焰。漆黑的夜晚,异常的明显,这个时候为了防止在黑夜撞山,在离开机场火力范围后,我已经命令飞行员上升了高度。
我紧张起来,声嘶力竭地对着飞行员喊:“快,降低高度”!
飞机马上降低了,但还是不够。
我又命令降低,依然不行,我再次大喊:
“快,继续降低”!
飞行员突然喊道:“不行了,要撞山了。”
窗外黑糊糊的山体一闪而过,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同时我也冷静下来。我知道,f-16是一种短程高速战斗机,如果我们降低到足够的高度,具有足够低的速度,这样,它就无法找到我们。
我命令道:“降低速度”!
速度慢了下来。但是战斗机的雷达已经发现了我们,因为雷达告警装置响了起来。飞行员顺着山势转了一个弯,头顶上的战斗机呼啸而过。
我不知道它会如何攻击我们,因为按照常规,f-16这种战斗机是无法携带雷达制导的导弹,用的红外线制导导弹,而且数量不多。
我们又是一个转弯,战斗机再一次失去了目标。
我估计飞行员已经是出离愤怒了。在我们又转过一个山峰的时候,战斗机发射了导弹,黑夜中火焰异样的明显。
我们的飞机马上升高,导弹的轨迹也相应地作出了调整,对着我们就来了。
在即将要击中前的一瞬间,直升机骤然降低高度,红外导弹已经无法作出及时地调整,从螺旋桨上掠过,击中了山峰,火光照亮了机舱,也照亮了队员紧张的脸庞。
我们没有时间庆贺,第二发导弹接着就来了。
我大喊:“放红外干扰弹”!
“红外干扰弹失灵”!
飞行员的声音残酷地敲击着每个人的心灵。
眼看导弹就要到了,我有点绝望,大喊着:“再试”!
如果仍然无法释放,我们将在着寒冷的山地结束我们的旅程!好了,这次成功了,红外干扰弹象夜空中绽放的礼花。
但是由于导弹距离已经很近,在击中干扰弹的同时也击中了我们。
飞机发动机开始发出了异样的响声,冒出了黑烟和火光,速度也降低了。
飞行员大喊着:“抓紧,要迫降了!”
黑暗的群山中,能否成功,就看我们自己的运气了。
机舱里已经进烟了,飞机开始降低速度,下降高度。但愿飞行员可以在黑暗中成功。由于有夜视镜的帮助,飞行员选择了一个山的鞍部降落,我们必须赶在战斗机回来用机炮对付我们前降落并脱离。在黑暗中一架冒着浓烟和烈火的飞机是战斗机飞行员最好的靶子,再蹩脚的飞行员也会打中我们。
好,终于着地了,但是速度还是过快,我们被甩在了机舱一角,有人压在了我身上,有人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顾不得太多了,我拼命砸开了已经变形的舱门,然后跳了出来,紧接着把人拉了出来。
“快点,越快越好”!
我已经在呼啸的山风中听到了战斗机俯冲的声音,我们马上卧倒,战斗机的机炮发出了令人恐惧的声音,直升机被打中了,燃起了大火,并开始爆炸。
我们连滚带爬地脱离了这危险的地方,躲在了岩石后面。战斗机的呼啸声终于远去了。我借助燃烧的火焰清点人数,谢天谢地,人都在,除了个别人轻伤,其他人都还好。我快速对照地图和定位仪确定了方位,然后带队马上离开,我知道,燃烧的飞机很快就可以引来对方直升机快速反应部队,这时候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
全体行动,目标太大,如果分散开也许可以突破防线。在双方对峙的地区,防线互相交错的,而我们目前是在对方防线的后面。如果他们封锁防线,我们就没有多大的概率突破。分散后,由于目标小,我们也许会在防御薄弱的地方渗透成功。
决心已定,我们开始分散,轻伤员和飞行员在一组,由突击队的副指挥莱纳斯带队,一个很年轻的“老兵”。
我和另外三人组成一个掩护小组。清点了武器,由于发生了一些交火,所以弹药有点减少。但是平均每个人还有三个弹夹以及2个手枪弹夹,以及两枚手榴弹。由于我们小组断后,前一个小组给我们留下了一些弹药。
前一个小组出发了。半个小时后,我们也出发了。
这个时候,天还是很黑,黑暗是我们最好的保护伞。我们前后人员相隔一段距离,这样对方如果有伏击人员就不可能一枪打两。
路非常的不好走,垂直高度很大,往往覆盖不同的植被,我们降落的地点靠上,不能太靠上,否则空中侦察很容易发现我们。而现在离开原有的渗透路线很远,所以我们只能选择行动前事先规定的其他路线。
路上我们在身后布下了剩下的几个防步兵地雷,并且在地雷附近故意丢下了我们不要的物品。我们吸引了敌人,好让伤员可以尽快脱离。我们必须尽快渗透成功,因为食品和弹药都不是很多了。如果不能很快成功,我们将不得不面临弹尽粮绝的窘境。
白天一整天没有什么事情。傍晚的时候,我们四个人躲在岩石下面,派出一个人放哨,剩下的人休息。
凌晨的时候,我们继续潜行,又走了几个小时,天渐渐地发白了。如果地图没有错,我们已经很接近双方的实际控制线了。但是山里还是很黑。
在跨过一个山梁的时候,我听到了第一声枪响,一发子弹打在了旁边的地上,是侧前方的枪声。
我们四个人马上卧倒,顺着山势向下翻滚,躲在了岩石后面。对方也没有继续射击,看来是观察我们的位置。顺着枪声看过去,终于看到在一块岩石后面,有一个身穿作战服的人,不远处还有另外的一个人手里拿着望远镜往这里观察。看来我们是被发现了。不可能只有这两个人,也许其他的人都在其他地方等着生擒我们呢。被俘,我从来没有想过,可是现在的形势容不得我思考太多。其他的三个人也在看着我,我暗示他们迅速后退脱离。
等他们离开得有点距离了,我也向后爬,但是对方再次发现了我。一声枪响,子弹打在了身边,而且还是曳光弹。
坏了,是指示目标,马上就会有很多的枪同时向我喷吐火舌。
不能再等了,我决心冒险,逃到更安全的地方去。我立即起身飞快的向前冲。也许出乎他们的预料,当我跳到另外的隐蔽位置时,他们的枪才响起来。他们成功压制了我,我无法从隐蔽的地方起身。那三个队员开始还击,吸引了对方的火力,这个时候我才可以换一个地方。我们的弹药不足,没有办法和他们长时间地相持,必须迅速地脱离。
但是对方紧紧咬住不放。我们无法脱离,必须下决心了。
我命令一个队员掩护,吸引敌人。
“下士,掩护”!
他看了看我们,因为谁都知道,这个时候掩护意味着什么。他好像有很多的话要和我说,但是没有说,只是坚决地点了点头,我们三个人向后爬去,忽然下士对我大喊:“队长,不要忘记我”!
我回头看去,隐蔽在石头后面的他冲我们最后挥了挥手,在他的前方,穿山地作战服的身影已经若隐若现了。
他开始点射,暂时压制了对方。趁此机会,我们脱离了交战的区域。渐渐的枪声小了一些,忽然停止了,简短的间隔后就是手雷的爆炸声音,然后一切就都沉寂了。
我们没有回头,而是加紧了脚步。终于,天亮了,太阳升了起来。
地形渐渐地升高了,周围的植被有了变化。如果再翻过一道山梁,我们就可以更加接近我方接应人员的位置了。我们三个人喘着粗气,又翻过了山梁,背后突然再次响起了枪声。
敌人又逼近了。我们决定不进行纠缠,快速穿过控制线。
我走在最前方,突然前面不远处出现了几个人影,坏了,是敌人,隐蔽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也发现了,枪口指向了我,双方的枪都响了。
在从前的行动中,我很少使用连发,但这次我使用了连发。枪声响成一片,开枪的同时我也向前冲,听老人说过,云特兰人他们害怕近战。
子弹从我身边嗖嗖地飞过,但都没有打中,对方有两个人已经倒在了枪口下,其中一个可能是中弹了,滚到了一旁,但是稍微靠后的一个却还在开枪。
糟糕!我的枪没有子弹了,来不及换了。我扔了枪,取出手枪,忽然感觉好像有人在前面用力推了我一下,我被击中了。
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是浑身无力,拔出的手枪“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倒下的一瞬间我感觉背包咯了我一下,好硬。同时我心想“谁说他们害怕近战呀,这些老人。”血从嘴角流了出来,我想吞咽下去,但是却没有力气,放任它流淌。在失去知觉的前一瞬间,我好像听到了熟悉的ak47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清醒过来,浑身都是非常的疼痛,看到是白色的屋顶。
环视了周围,搞不清楚是在什么地方,想动动胳膊,可是左臂根本动不了,天,被俘虏了。
我挣扎起来,这个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声音“醒了,不要乱动。”
不对,如果被俘应该不是俄语,意识渐渐的恢复了,我才看到房间的角落有一个人坐在桌子后面正在起身,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已经在病房里面了。
美女护士来到了我的身边,俯身仔细看了看我,我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你已经昏迷有5天了,失血过多,如果当时不采取紧急输血措施的话,你已经不在这里了。”
护士微笑着,温柔地回答我。
“这是什么地方?”
我非常虚弱地问。
“鹿克州教会私人医院”。
她一边回答,一边走到桌子旁,打了一个电话。
过了一会,一个胳膊上缠着绷带的人来了,是我们的一个队员,通过他说,我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
他说,当时我好像猛虎下山一样冲了过去,一共打倒三个敌人人,后面的敌人也打中了我。我们接应的人到了,双方是激烈的近距离枪战。在我的鲜血流干前,队友把我抬了下来,立即进行战场急救,然后在昏迷中又被送到这里。路途很长时间的颠簸,如果不是我平时身体好,根本无法坚持到现在。
感谢同情政府军的地下工作者,一家私立医院冒着被杀头的危险收留了我。现在条件很好了,剩下的时间就是修养和康复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次行动我们损失很大,先前出发的小队只有5个人回来了,他们也受到了伏击。我们小队是2个半,我算是捡了一条命了。但是我们还是完成了任务。
我们炸毁了19架战斗机,摧毁了117枚导弹。
尼克受伤了,我们的行动,一共炸毁了游击队的战斗机48架,轰炸机22架,导弹205枚,牺牲了53名官兵和间谍,受伤67名,警卫连和空中机动连几乎损失了一半的兵力。
第三天下午,因为游击队已经启程进攻罗亚埃方舟市了,我只好步话机通话,留下了乔纳斯、莫里茨、法比安和莱纳斯,在鹿克州保护尼克。
我带着菲恩、弗洛里和伦尼,乘坐直升飞机,绕了一个大圈,顺着连绵的西部群山,返回了菲特兹堡小镇。
在飞机上,我见到了游击队经过的村庄,没有来得及撤退的村民被打死,据说这样可以震慑敌人抵抗的决心,减少来自老百姓的帮助。
战斗在第四天下午2点打响。
游击队的战斗机和轰炸机大出风头,重磅炸弹,几乎把罗亚埃方舟城市,整个犁了一遍。
建筑几乎夷为平地,有很多战壕倒塌,士兵被活埋了。
由于阻击连的重大作用,游击队的地面部队和坦克部队,进展缓慢,而且冷枪冷炮运动,也使得集结的游击队伤亡不少。
“老子要加倍报复”!
“惯性导航”中校极度愤怒,因为他的1号和5号军用机场几乎全军覆没,一路上还不断损兵折将,于是,他残忍地下达了屠村命令。
在进攻罗亚埃方舟市之前,他把抓来的平民,用绳子串联捆绑,靠近了城市防御战壕。
“里面的人听着,如果你们不出来投降,我们每隔10分钟,杀110的人,直到杀光为止!
难道你们这些政府军这么狠心吗?看着你们口口声声要保卫的乡亲们悲惨地死去,而无动于衷吗?你们他妈的还是不是人啊?”
“惯性导航”中校无耻地大叫。
少将对讲机给我通报了情况,当我听说有华裔同胞的5口之家被捆绑后,立即请求他找到还在弹药库的军火商坎贝尔出城,并从爱列娜那里带上200万元的现金。
“哈哈哈!老子第一个让他们去死”!
“惯性导航”中校惨绝人寰,下达了绞死的命令。
我的同胞惨死了!现在,老子有了干净彻底消灭你们这些人渣的借口了!这次,不再限于防御战了!
““惯性导航”狗日的,尝尝来自东方国度古老的兵法吧!我佛慈悲,超度恶鬼!”
我在心里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