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重见故人
作者:
神秘人6 更新:2021-10-01 05:06 字数:3209
永琪和小燕子两人进城之后,一路行来,不断地与乡亲们打着招呼。
大理城原来就不大,谁家有了什么大事,谁家来了远客,少不得是全城皆知的。因此妹子些平素里与小燕子交好的姑娘们见着了也就争着说:“小燕子,你家来了客人啦,是坐着好漂亮的马车来的,还带着了几个英俊的阿哥和美丽的阿妹呢。”
“是谁来到?这么大的气势?小燕子,我还不知道我家有这样的贵客呢。”永琪对并肩驱马而行的小燕子笑道。
“还能有谁啊?除了无霜哥哥再没有别人喜欢这样摆阔了。他这个人啊,若不是遇着十万火急的大事,能不自已骑马是绝对不会骑马的,舒舒服服地躺在大马车上做他的忻氏商号少主。这个无霜哥哥,可有两年没有来大理了,连我们成亲也只是派这边商号的人送来一份贺仪,今儿来了,看我不好好敲他一笔竹杠。”
小燕子边说边侧头看了看永琪说:“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的,无霜哥哥可是个好人,你们呀,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就象跟巴朗哥哥一样。咦,永琪你这是怎么了,一下子脸色变得这么难看?”
“没什么,可能是一路上累了吧?既然是客人来了,我们快回家相见吧。”永琪勉强一笑。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是躲不过去的,这两年来,担心的就是重见这个无双公子,如今他真的来了,倒也坦然了。
只求天能怜我之无奈,让这个无双公子懂我之苦衷,不让风波重兴。
到了萧家的正门之外,果真停着一辆饰有忻氏商号图标的超豪华的马车,几位身材魁梧的侍从与俏丽的侍女正同着萧家的下人们进进出出地往里面搬一个个的箱子。
“无霜哥哥,无霜哥哥,你可来了,这两年你都到哪去了?可给我带来了什么江南的好东西?”小燕子飞快地下了马,疾步朝着大门内奔去,边奔还边大喊着,永琪只得紧随其后。
随着小燕子的大呼小叫声,从正对着大门小径的花厅之内走出了一位少年来,身着绸衣,一表人材,正是乞颜无霜身边的称心。
小燕子一见到了称心,开心的站在他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小称心,两年不见,你个子长这么高了?都十八了吧?是个大人了,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你的轻功有没有退步?我可跟你说啊,我的功夫可见长了,回头我们比画比画如何?”
与两年前想比,称心显得沉稳了许多,只见他笑而不答小燕子的一连串问题,神情复杂地看了永琪一会,脱口而出叫了声:“姑父!”
称心只不过是乞颜无霜的侍童,就算是乞颜再怎么宠他,却是恪守礼数,对萧家众人向来是侍以同自家主子乞颜无霜一样的礼节,如今冷不防地对着他才第一次见面的永琪口称“姑父”,使得小燕子一下子摸不着头脑,好奇地问:“称心,你怎么叫永琪姑父啊?你们以前见过吗?你姑姑是谁?”
“我姑姑…...”称心自知失语,一时语塞,竟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回答小燕子的这个问题。
“小燕子,他的姑姑就是你喔。”随着一句淡淡地说话声,在屋子里头的乞颜无霜走了过来,身边陪着箫剑。
“无霜哥哥,我怎么就成了称心的姑姑了?”
乞颜无霜责怪地看了一眼已经低头不敢说话的称心一眼,目光又从永琪的脸上扫过,最后与小燕子目光相接,笑道:“小燕子,你还记得我两年前与你们说过的江南朱、童两家之事吗?小称心,正是童家的后人,本名童宇星,与辈份上来说,算是我的侄儿,叫你一声姑姑,叫永琪一声姑父也不为过。以前,我乞颜家是为了保护宇儿,才将他改名称心,留在我身边做个童儿,如今,他也大了,江南的旧案也无人再提及了,我父亲就做主为他认祖归宗,重建了童家的门楣。不过呢,还是随着我磨砺几年方才。你看他毛毛燥燥的,说话没头没脑的,也不知个轻重。宇儿,你方才已经叫了你二伯、二婶,又叫了姑父,还不快见过小燕子姑姑?”
童宇星一听乞颜无霜的话,忙红着脸,对着小燕子叫了声:“姑姑!”
“哈哈,想不到称心成了宇儿,我成了姑姑,我又多了一个侄子?”小燕子喜中望外地说:“回头姑姑给你一份见面礼啊,你这声姑姑可不能白叫的喔。”
“又不是头一次见着,给什么见面礼啊?别宠坏了这孩子。”乞颜无霜对童宇星使了个眼色说:“你还不快去将我们带来的礼物清点了,一一送到你萧家爷爷、奶奶,你萧二伯、二婶还有永琪姑父、小燕子姑姑的房里去,还呆在这做什么?”
童宇星见乞颜无霜为自已解了围,忙一溜烟地跑了,连个招呼都没有打。
“这宇儿,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乞颜无霜笑着摇了摇头,又看向永琪说:“五阿哥,别来无恙,我们又见面了?”
永琪本来听着他对小燕子的那一些话,知道他是在帮着掩饰童宇星的失言,就清楚他是不想旧事重提,心中刚在感激之际,就听他又说出这样的话来,大叫不好,这话,别人不说,箫剑一定要会问的,也不知是乞颜无霜安的事什么心?
果然,听到乞颜无霜对永琪打招呼,箫剑马上就开口相问了:“无霜,你以前见过永琪吗?怎么从来没有听永琪提起过此事?”
“好叫二哥得知,我与五阿哥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嘛,他当时只知我是忻家商号的少主,却不是我是你二哥的一弟乞颜无霜,而我嘛,却是知道他的身份的,只不过想留到今日做个惊喜,才没有说穿。”
乞颜无霜还是淡定自若,面不改色地回答箫剑说:“二哥,你可还曾记得二年之前,在永琪大理之前,我曾派人送信到萧家,报知我曾在洛阳见到过永琪,但是此事了。”
说到这,乞颜无霜又对永琪说道:“记是当时我们虽是萍水相逢,却也相谈甚欢,我也曾赠你我忻氏商号的令牌,两年的岁月匆匆忙,多少过往事物是人非五阿哥可还记得当年之事,可还曾记得无霜否?”
他的这些话说的滴水不漏,把所有的细枝末结把补充全了,箫剑与小燕子听了此话,都说“原来如此,真是缘份啊!”
只有当事之人永琪明白乞颜无霜的这一番说词一方面是为了箫剑与小燕子之故而做了掩饰,他这哪里是在帮自已,无非是不想让萧家再起乱子罢了。
而另一方面,亦是在提醒自已不要把旧人之情抛的一干二净,休做望恩无情之人。
萧、朱两家与乞颜无霜家的关系都是亲厚的,两年之前的玉梨山庄之事,对于乞颜无霜来说,他的左右为难也不比自已经少了多少。后来,是自已的心,是…..是莫离的成全让大家都各得其所。
只是,苦了她一人了……
啊,不对,记得那一日与乞颜无霜在玉梨山庄门前分别之前,他的语气地轻松的,他的笑容是暖人,一点也不象今日这般虽说脸上笑着,但看着自已的眼神是冷的,说出的话是带着讽刺的,箫剑与小燕子不明白过往,自然是听不出什么端倪的,可自已却很清楚,眼前之人分明不复往日之和睦。
难道说,她……她在自已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无自已脱不了干系的事情,才让这个无双公子心生不满了?
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过去的恩怨眼前的幸福为何总是纠缠不清?既已负尽了天下,就只能把握眼前的一隅了,无情也罢,薄幸无罢,只得自已一人挨了,莫让小燕子知晓了之后伤心痛苦就好了。
就让我自私一回吧,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能管我的小燕子一人。
别过头去佯装看着别去,不在去答乞颜无双的话,心中却是翻江倒海,难以平静。
小燕子还有叽叽喳喳地屯乞颜无霜说着什么,“无霜哥哥,如意姐姐呢?我怎么没看到她啊?她是不是在屋子里休息了?她的身子可曾好些了?”
“如意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乞颜无霜淡淡地答着。
永琪虽然没有接话,但还是忍不住转过了身,看到了乞颜无霜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
二年前的那一场腥风血雨犹在眼前,那个如意姑娘是为了救所有的人,才随了那个妖人唐璀虹而去了,难道到现在还没有寻回来?还是,她也遭受了不测?
怪不得乞颜无霜会对自已有怨言了,说到底,朱七的那个阴谋是因为自已而起,所有的人都是为了保护自已,奶娘被杀,王茂桢断臂,归根究源都是为了不让自已落于朱七之手。
永琪啊永琪,有多少人为你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散的散,你却一味地只想着自已的幸福,你连一声“对不起”,一个“谢”字都不敢说,你真不是个东西啊。
“乞颜兄,我……”
才想说些什么可以略略表达一些自已心中的愧疚,乞颜无霜却要打断了永琪的话,也阻止了小燕子继续询问如意的下落。
“二哥,今天不是二嫂阿玛的祭日吗?请二哥带无霜灵前一拜,以尽晚辈之礼。祭品我都已经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