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机会
作者:
哭泣的大眼 更新:2021-09-30 19:41 字数:6480
她不喜欢这个词,无论是自己家、还是赵家,她都不喜欢。自己家就不用说了,至于赵家……
她侧头看了赵笃一眼,心里给自己打气:她是要给赵家当媳妇的,总得适应。
郝家和赵家都在随园小区,不过,郝家住随园西区的小高层,赵家在东区的别墅区。东、西区隔了一条马路。
才进东区的小区大门,就见赵敏挽着母亲的胳膊、灿烂地朝这边招手:“哥!”
看到赵母,梅若想抽回手,没能抽出来。
赵笃就是这样,连牵手都有君人风范,握的很紧。不过,梅若喜欢这样,虽然有时被他握的有些生疼。
相比赵敏母女的激动,赵笃很平静,走近了才开口:“妈,敏敏。”
“伯母,敏敏。”
梅若也礼貌地打了招呼。赵母瞥了她一眼,微不可察地颔首,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扶着儿子的胳膊说:“好容易回来一趟还在外面瞎晃!……”
往赵家别墅走的时候,赵笃被母亲和妹妹一左一右夹着,梅若走在赵敏一旁,比他们仨落在两步。一路上,她只听着、看着、笑着,并不怎么说话。
很快,四人来到一栋带院子的别墅前。院门口,除了赵家的佣人贵叔、贵婶,还有一个年纪和梅若、赵敏相仿的俊美男生。
看到小帅哥,赵敏先迎了上去,喜笑颜开地喊道:“文轩,你来了!”
跟她的热情相比,季文轩有些淡淡的,甚至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他想不通了,母亲为什么这么在意与赵家的关系。这不,听说赵笃要回来,立刻遣了他过来。
不过,到底是有家教的人,心里虽不快,却没怎么表现出来。他朝赵敏“嗯”了一声,然后向赵笃母子打招呼:“赵伯母好!赵大哥回来了?”
赵笃看了一眼季文轩,又顺着他的视线瞥了梅若一眼,然后点点头,率先进了院子。
“文轩来了?快进屋!”
赵母细细地打量季文轩,越看越中意。
季文轩的母亲郭凤英有意跟赵家结亲家的心思,她很清楚。以前,她有点看不上季文轩,可能是发育晚的缘故,季文轩一直长得清秀有余、英气不足,跟她家敏敏站一起像弟弟。不过,上高中之后,这小子像吃了助长剂,个头一下子窜了上来,俊美中不失男子气。于是,她与郭凤英合了拍,心里已经拿季文轩当未来女婿看待了。
再说了,她家老赵是驻c市君分区的负责人,季杰是指导,两家门当户对。
“季文轩。”
梅若见季文轩看她,也点头打招呼。只是,对方当没听见,头一扭,和赵敏母女一起进了院子。
梅若有点尴尬地站在那。她和赵敏、季文轩一起长大,关系一直不错。而且,季文轩很少在她面前摆高干子弟的谱。今天这是怎么了?
“梅若,快进来呀!”
赵敏的催促,给了梅若台阶,她‘哦’了一声,跟了进去。
进屋之后,得知赵父不在家,梅若和季文轩轻松了许多,所以,当赵母留他们吃晚饭,两人不客气地应了下来。
吃饭前,赵笃回屋洗澡去了,梅若和赵敏、季文轩在客厅里看《灌篮高手》。
三人都喜欢这部片子。不过,赵、季两家都有全套的碟,已经看过一遍的赵敏和季文轩少了期待感,只有梅若看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地咯咯笑。
季文轩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说:“有这么好笑吗?”
赵敏已经看出,今天的季文轩对梅若有些冲,她明知不应该,可心底还是暗喜。
她打圆场地说:“是挺好笑的。”然后推了推梅若,“你怎么会喜欢樱木花道那种花痴?流川枫多酷啊!”
梅若呵呵一笑:“我还是觉得樱木花道比较可爱。”
或许是自己的生活有些灰暗,她喜欢看喜剧片,而且倾向那种阳光、可爱的角色。
季文轩哼了一声:“一个大男人,如果被人用‘可爱’来形容,还不如一头撞死!”
赵敏一听乐了:“哈哈!文轩,你太可……有意思了!没错,男人还是酷一点更有魅力。”
梅若:“酷是有魅力,但只能远远的欣赏。如果真的生活在一起,会把人闷死的。我觉得还是跟樱木花道那种人在一起比较有意思。”
季文轩更不爽了,白了她一眼说:“果然是物以类聚,白痴就喜欢白痴!”
赵敏忙拽了拽季文轩的袖子,压低声音说:“文轩,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梅若也不在意,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赵笃正好从楼上下来,听见三人最后的话,问道:“谁喜欢白痴?”
季文轩不客气地说:“还有谁,郝梅若呗!”
“哈哈,文轩,你太逗了!”赵敏乐的不行,随即又道,“梅若,别管他,他开玩笑呢!”
不用她说,梅若也不会把这种斗嘴的话放在心上。再说了,此时此刻,她眼睛发直地看着走下楼梯的赵笃,哪有心思计较其他?
不用她说,梅若也不会把这种斗嘴的话放在心上。再说了,此时此刻,她眼睛发直地看着走下楼梯的赵笃,哪有心思计较其他?
洗过澡的赵笃换了身休闲装,即便简单的款式、简单的白灰色调,穿在他身上都格外引人注目。脱下君装的他,少了些许威严,多了几分慵懒、华贵,像蛰伏的雄狮。
赵敏看着稳步走来的大哥,难捺心底的自豪。她侧头瞅了瞅眼都不眨一下的梅若,极力忍着笑,将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梅若这才眨了眨眼,收回目光,然后听见季文轩低声嘀咕:“花痴!”
很快,戴着帽子和医用手套、围着围裙的赵母从厨房出来:“都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赵母是医生,特注意卫生,也特讲究保养,包括皮肤保养。她已经很少下厨,今天因为儿子难得回家,才亲自做了几道他喜欢的菜。
长形的餐桌上,赵母座首,左边是赵敏、季文轩,右边是赵笃、梅若。
赵敏喝了碗汤,吃了少许鱼肉和一些素菜就放下了筷子。见状,赵笃不赞同地说:“你还在长身体,又即将高三,不能过度节食。”
自从十三岁身体开始发育,赵敏就特别注意胖瘦问题。她个头随父亲,172公分的身高,骨架也大,胖了不好看。
她懊恼地捏了捏胳膊:“不少了。暑假待着没动,都胖两公斤了。还是梅若好,怎么吃都不胖。”
赵笃反对说:“胖点怎么了,非得瘦成排骨才好啊?”
“随她吧,适当节食没问题。”
赵母帮着女儿说道。
她瞅了瞅女儿,又瞥了一眼埋头吃饭的梅若,心里又不平衡了。就宋春艳那磕碜样,怎么生的女儿却这么水灵?这丫头小时候长得跟豆芽似的,如今却出落的亭亭玉立,虽说瘦了点,脸色苍白了点,却正符合如今流行的骨感美。
见母亲都赞同妹妹节食,赵笃也不劝了,只不停地给一旁的梅若夹菜,口中说:“梅若多吃点,别跟敏敏学。”
“哦……”
梅若看着面前堆成小山似的碗,继续奋战。
她跟赵敏不同,平时在家哪有这么丰盛、美味的菜,所以无需节食。每次在赵家、季家吃饭,对她来说都是打牙祭、补充营养。
季文轩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连吃两大碗饭之后,他打趣对面的梅若:“梅若,你是我们班最能吃的女生了!”
梅若眼都没抬,只口齿不清地回了句:“那也没你能吃!”
这家伙还好意思说呢,每次在季家吃饭,他专爱从她碗里抢菜。
季文轩撇撇嘴:“我是男的,吃的多很正常。再说了,我比你高大,消耗的多。你看你,吃的不少,还跟‘排骨精’似的,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赵敏乐了,赵母却看看梅若,又看看季文轩,天生丽质、又保养得当的她脸色有些阴沉。
饕餮大餐之后,梅若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开始坐立不安了。
那个家再冷漠、再恐怖,也是她唯一的家,在她有能力养活自己、负担学费之前,她还得回去。而且,晚饭后,赵母明显有‘清场’的意思,好让她一家人说说贴心话。
季文轩也察觉了赵母的意思,因此说:“多谢赵伯母的晚餐,打扰了。郝梅若,走吧。”
“哦……谢谢赵伯母,我……我回去了。”
梅若有点神不守舍,话是对赵母说的,眼神却瞅着赵笃。
接收到她的目光,赵笃起身说:“我送你吧。”
简单的四个字,让梅若心花怒放,却让季文轩跌下了脸。他二话不说,第一个出了门。
出了赵家的院子,见季文轩在前面走的飞快,梅若忍不住喊:“喂,季文轩,走慢点!”
“随他去吧。”
赵笃一句话,让有意慢下来的季文轩越发加快了步子。
季宅也在别墅区,而且离赵家不远。很快,季文轩就来到自家别墅的院门口。他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梅若嘀咕:“这人真是!”
好像谁欠他钱似的!……不对,他才不在乎钱呢,应该说:好像考试考砸了似的!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他的排名明明在她之前嘛。
赵笃看着消失在前面的帅气身影,嘴角勾了勾。
夜色下,道旁绿柳垂绦,造型古典的路灯散射着柔和的黄光,将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不过,梅若无心享受这份静谧与浪漫,突然顿住脚步说:“赵哥哥,教我练武吧。”
当初,她应该跟季文轩一起学跆拳道的。其实也不怪她懒,她知道,父亲不会愿意花那份‘不必要’的钱。
赵笃一讶:“练武?”
“就是……就是教我一些防身的招数。”
“……行。我这次会在家待好几天,教你两招女子防身术。”
梅若却‘得寸进尺’地说:“不,现在就教!赵哥哥,我们去广场那吧。”
赵笃点头答应了。反正还早,回去也是听老妈念叨。
随园小区的东、西区之间有个健身广场,各类健身器材,篮球场、网球场都有。此刻虽是晚上,广场上却明亮如昼,有不少散步、纳凉的人。
挑了个人少的角落,赵笃一边示范、一边讲解防身术要领。
“防身术的总要领,就是一招制敌地攻击敌人的要害部分,比如……”
才开口,赵笃意识到自己接了个烫手山芋。他不是第一次给人讲解防身、搏击之术,可是,以前的讲解对象是自己的部下、学员,虽然有过女性,却不是像今天这样、单独的一个女学员,而且还是个‘小’女学员。
所以,对上梅若水汪汪的纯净目光,“裆部”这类词对他来说有点难出口。
梅若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武侠片里就有这样的桥段,说男人的裆部是全身最脆弱的地方。
她其实很不理解。对她来说,胸部才是最柔弱的地方。正在发育的她,胸前不碰都有点羞涩的胀痛,更何况被攻击。
看来,男女真的有别,而且差别很大。
“比如……腹部以下?”见赵笃顿在那,她替他说道。
“对,就是…这!”赵笃心里鄙视了自己一句,调整了语气、心态,继续说,“还有腋下,小腿当面骨,脖子,眼睛,这些都是脆弱、怕疼的部位。当然,具体攻击哪,得根据敌人挟制你的姿势来定。”
说到这,他开始示范,上前抓住梅若的肩,做正面搂抱的姿势,“比如,如果对方这样,你就可以狠狠地踢他的当面骨,或者用膝盖顶他的…裆部。来,你试试。”
虽然早不是第一次搂抱,可此刻被他暧昧的贴抱着,耳畔是他温热的呼吸,梅若突然心猿意马起来。
赵笃以为她的不动是怕伤到他,又说:“试试看。就你那点力气,伤不了我的。”
梅若这才回过神,用娇嗔来掩饰自己的些许尴尬,“既然伤不到,那还怎么制敌?”
赵笃嘴角一抿:“伤不了我,不代表伤不到别人。不过,记住一点:出手时一定要快、准、狠,力求攻其不备、一击必中。得手之后不能犹豫,应尽快脱身。”
话一说完,又觉得有点纸上谈兵,因此又道,“当然,这需要一定的经验和反应能力。我们还是具体练习吧。刚才是敌人正面来袭的情况,如果对方在你背后……”
他说着,手上稍一用力,梅若身子不由自主地转了半圈,背朝着他被制在他胸前,“比如这样,你可以……”
他话没说完,梅若已经痛呼出声,双手徒劳地掰着他横在她胸前的胳膊。
“怎么了?”
赵笃忙松开她,然后见她双臂抱胸、弓着腰退开好几步。
梅若缓了口气,撅着嘴,有些委屈地瞅了他一眼。刚才他的胳膊像钢筋一般箍在她胸前,能不疼么?
其实,刚才问完之后,赵笃就意识到原因所在了。此刻,他的胳膊似乎还残有那种温香柔软的触感。他也陡然意识到,小丫头不再是从前的平板身材,胸前从原来的‘鸽子蛋’变成了庆丰的包子。
他突然笑了起来:“哈哈,不错不错,终于开始发育了。”
梅若原本是既委屈又窘,如今被他这么一笑,变成了怔愕和恼羞。
大概是因为营养不良,从小到大,不过比赵敏小一天的她在身体发育方面却落后好几年。赵敏初三时就出落前凸后
翘、身材玲珑有致,她却一直没什么动静,即便是夏天,里面也只需穿背心,连文胸都用不上。
为此,隋义老打趣她“太平公主”。
想到那个吊儿郎当的隋义,梅若恨的直咬牙。此人和赵敏、季文轩一样,从小学到现在一直跟她同班,成绩中等偏上,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良’上君子。
隋义跟季文轩有些不对付,彼此看不顺眼,却喜欢粘着她和赵敏。当然,他对赵敏是毕恭毕敬,对她却多是打趣。
不过,她无所谓,反正,她对这个隋义也没好话。
“没什么害羞的,这都是很正常的事。”
赵笃的话打断了梅若的神思。由于自己有妹妹,他对这种事倒没太多忌讳。
有了刚才的插曲,两人都没心思继续了,在广场上吹了会风,就往郝家所在的那栋楼走去。
“……危急时刻能保持冷静,才是防身、自救中最重要的一点。还有,记住一点:如果敌人比你强大太多,不要轻易反抗。因为,在实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所谓的防身术根本是纸上谈兵!”
一路上,赵笃还在讲防身技能。
梅若忍不住问:“那这种情况该怎么办?难道要坐以待毙?”
赵笃:“也不是坐以待毙,这个时候,只能耐心等待机会。一般来说,特别强大的敌人,通常有狂妄自大、轻敌的毛病,他们往往不屑对付比自己弱小太多的人。”
“也就是说,在他们面前得尽可能装柔弱?”
“没错……”
赵笃觉得很奇怪,他其实是能不能开口、就不开口,能用两个字表达的、绝不用三个字的人,即便跟家人在一起,也没什么话。可是,在梅若面前,他总是事无巨细地说很多。
当然,梅若也一向将他的话奉为规范、圣旨。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郝家所在的136栋楼。
离家越来越近,梅若的心慢慢提了起来。她想着刚才与赵笃的对话,寻思着待会见到父亲该如何表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装怯弱,这些是她很小就懂得的,应该不难。
在楼底下,见赵笃去按电梯,梅若忙说:“赵哥哥,我们……走楼梯吧。”
郝家住三楼。前年刚搬进这栋楼的时候,梅若进出都乘电梯。后来听季文轩讲了个与电梯有关的恐怖故事,她就尽量避免乘电梯,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
“没什么好怕的,有我呢。”
赵笃很自然地牵过她的手,心里鄙视季文轩的小男生把戏:就会吓唬女孩子。
小手被他温热而硬实的大手握着,梅若顿时生出无限的勇气。进电梯之后,她没像往常那样想那个恐怖故事,而是偷偷瞄赵笃。
灯光下,他鼻梁挺直,薄唇紧抿,棱角分明,投影在眼窝下的阴影更添了几分内敛的气度。
“叮”地一声脆响,电梯在三楼停下。回过神的梅若正想今天的电梯格外快的时候,赵笃递来一包纸巾:“擦擦口水。”
他的揶揄,让梅若耳根一热,嗔道:“我才没流口水!”
赵笃侧头瞟了她一眼,线条分明的薄唇勾出浅浅的弧度。
在自家门口站定,梅若深吸了口气,然后敲门:“妈……”
门迟迟才开,屋里的灯光照出来的同时,郝母的粗嗓门刺耳地传了出来:“去哪浪了,有本事就永远别回来!”
门完全打开,待看见与梅若并肩站着的赵笃,郝母的声音骤降八度,发福的脸上堆起恭敬的、讨好的笑来,“是、是赵笃啊,快进来坐!”
“赵笃回来了?快进屋!”
屋里,原本翘着二郎腿看电视的郝父立刻迎了出来。酒醉刚醒的他脸色有些不自然,眼睛也还红着。
“郝叔、郝婶。”赵笃神情冷然地打招呼,“不坐了。我送梅若回来,她晚上在我家玩了会,耽误了回家。”
“没关系、没关系!”
郝母又是摇头、又是摆手;郝父虽没那么夸张,脸上那谄媚的笑却让梅若一阵鸡皮疙瘩。
父母的这副模样,她虽然早已不是头一回见,可还是想钻地缝。
赵笃没再搭理郝父、郝母,他松开梅若的手,扶着她的肩说:“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我们明天继续。”
“嗯。赵哥哥再见!”
梅若用力点头。她一定要学好防身术!
“慢走啊,有空来玩。”
“有空来坐坐。”
郝父、郝母热情地挥手,待门外没了人影,门合上,两人立刻不同程度地变了脸。郝父的脸是从酷夏变成了凉秋,郝母则是从40度转为零下,她大身板一扭,丢给梅若一句:“把碗洗了!”
客厅里只剩父女两人,梅若顿觉后背上窜起阵阵麻凉,有种强烈地、想跑出去追赵笃的冲动。
相比之下,郝父很淡定,似乎对午后的那一幕不堪完全没有印象。这让梅若自在了许多,她心里宽慰自己:父亲应该是醉的认不出人,所以把她当成了别人。
想起父亲当时的醉话,梅若突然有些好奇:二丫是谁?可以肯定,不是母亲。父亲似乎对这个二丫又爱又恨?
郝父上下打量梅若,然后突然出声:“自己把握机会!”
什么机会?梅若茫然不解,却没敢问。父亲的神情让她又想起阴毒这个词来――虽然他看似比平时和悦。
看着她呆愣的样子,郝父皱眉说:“难道你不想给赵家当媳妇?”
梅若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心里终于有了丝温情。似乎只有在这件事上,他们才像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