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微笑
作者:哭泣的大眼      更新:2021-09-30 19:41      字数:6474
  这时,我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转过身对着那个声音的来源淡笑,“好久不见!”
  “我没想到你会回来。”说话的人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女子,她也是一身的黑衣。她的脸上有着千年不变的温柔。以前我便打趣她说是贤良淑德女子的典范,那时的她只是窘迫的笑着。
  “最近如何,听说你要结婚了?”
  “是,下个月。真快一晃都五年过去了。”她缓缓走到我的身边,把手中的一束*放在墓前,“你还是喜欢送他百合。”
  我笑着没有接话,她直起身子又看着我,又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他的心里一直有的都是你,当年他选择和我一起,只不过我更适合和他生活。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只不过太爱了,根本就不愿意放手,这些年想来,或许当时我选择了放手。你和他或许不会落到这个境地了。”
  “也许抱歉的人应该是我吧。肖雪,记得没错的话,当时你们也是快要结婚的了。只不过谁又会想到造化弄人呢?”我淡淡说出,便转身离去。
  “他是希望你能放开的,他不会喜欢看到你这个样子!”她开口说。
  我停下了步子,但没有转身,“我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说着,我继续前行在这个迷雾蒙蒙的雨中。
  我离开墓地,一路向着市区行驶,路上的蒙蒙细雨渐渐大了起来,将人的视线变得模糊。我随手打开了车内的录音机,听着电台dj沉稳的声音,诉说着对于感情的看法。
  这时,电台放起了张靓颖的《新不了情》。
  心若倦了
  泪也干了
  这份深情
  难舍难了
  曾经拥有
  天荒地老
  已不见你
  暮暮与朝朝……
  我听着他的声音,思绪慢慢飘到了几年前的一个夜晚。
  那是一场大学同学的聚会,说是聚会,其实就是为了捏个词儿去胡吃海塞。当然那个聚会的借口更是冠冕堂皇,为了庆祝我和许铭谈恋爱。
  那个时候我们一帮人晃晃荡荡的出了校门口,站成一排等着公车,那阵式叫做一壮观。而我和许铭就在这个队伍里。只不过我们两个人是站在了这一帮子人的后面,偷偷的缠绵,是不是亲一下,时不时的拥抱一下。小小的甜蜜让我们两个人都欣喜不已。
  后来我们来到了饭店,各位仁兄们都露出了本相,你总能感觉到有无数的酒杯在你的面前晃来晃去,让你眼花缭乱。
  不过在许铭高超的太极手段下,最终全部人马只有我和他无比正常的走出了饭店。其余的人已是连亲爹亲妈是谁都分不清了。
  我们俩出了饭店看着身后一群残兵无限感慨。然后相商他负责看着这一对老弱残兵,我去马路对面的kfc去买点香柚蜂蜜茶之类的。
  他欣然的点头,我看着马路上来往的车辆较少,绝对就此不遵守交通规则,横穿了马路。
  可是我刚进kfc,东西还没来得及点就听见电话响,一接起来,那边就是一顿怒骂,你刚才是怎么过去的?是不是横穿过去的?我跟你说啊,你在那边等着我,不要再横跨了啊!
  我还在莫名其妙阶段,他的电话就挂掉了。我去看着同样有着疑问的服务员说,咱们继续点餐。
  可是我点的餐还没有完,就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人的怀中。
  我怔怔的回过头,看见的是一脸焦急的许铭,他恶狠狠的给了我一个暴栗说,你知不知道你那样横穿马路很危险?
  我委屈的看着他说,你自己还不是横穿过来的。
  他看着我这个样子,无奈的摇着头,下次不可以在横穿马路知道了不!
  我听话的点了点头,其实心里都切了n次了,我又不是你闺女!不过,心里还是无限甜蜜的。
  我渐渐回过了神,擦掉了流下的泪水,苦笑着看着窗外。
  不知什么时候雨已小了很多,而车子也开进了市区。看着眼前繁华的街市,只觉得无比的空洞,这里是我熟悉的,可是我再也找不到那个让我温暖的人了。
  而一切的梦,都停在了我结婚前的那个夜晚,一场混战,他死在了我的怀里,也结束了我这一生全部的幸福!
  耳边的歌声还在继续,他的容颜还在我的脑海中勾勒。只不过一切都在五年前远离了……
  回忆过去
  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为何你还来
  拨动我心跳
  爱你怎么能了
  今夜的你应该明了
  缘难了
  情难了……
  我在停车场停下车,准备回家时,在路口的转角看见了一个人,他一身boss的西装,斜倚在银色的奥迪r8前,抽着烟,眼神深邃的看着前方。
  他似乎是感觉到我的到来,转过头看向我,本就深邃的眼神更加的浓重。夜晚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更显出一股高贵的忧愁。可是他却是我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
  他微微动了动唇,若不可闻的吐出了两个字,“蓝燕!”
  我停在他的面前,皱着眉毛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他掐灭了手中的烟,走到我的面前,“听说你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然后呢?”我不耐烦的说着。
  “只是想见见你…..”他欲言又止。
  “见完了,可以走了吧!”说着,我快步向前走了几步,想离开这里。却不想他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
  “蓝燕!”
  我挣脱了几下,却挣不脱半分,“放开我!”
  “蓝燕,你能和我平心静气的谈一谈吗?”
  我回头,冷冷的看着他,“郝佳明,咱俩还有什么好谈的吗?”我挣脱着,他却更用力的握着我的胳膊,“你放开我!”我再说着,可是他依旧死死的抓住我,到了后来更加我抱在了怀里。
  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我的耳垂,让我一阵战栗,“蓝燕,我爱的是你,不是吗?”
  “爱?”突然我安静了下来,也不再挣扎了,不能再平静的说,“你是爱我的,可你还是结婚了不是吗?”
  他听后,身子明显一怔,放在我身上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痛苦的说,“我是没有了办法。你知道我们家的状况,他们不会允许我等你的。”说道最后已经是没有了声音。
  “呵!”我苦笑,转过身,看着他,“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毫无关系。所以,你现在不应该出现在我的面前。所以,你五年来没有来找我,我应该对你说的是谢谢!”
  “五年!”他苦涩冲着我说着,“为什么又是五年呢?五年前的事情,不是我的做的,就算是,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不原谅我!”
  “原谅?”我诧异的看着他,“你让我原谅你?”我艰难的重复着他话,“你凭什么让我原谅你?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许铭现在不会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墓地里。如果不是你,梅子不会在五年前怀着孩子,一个人远渡美国,至今音信全无!”说到最后我已经是哽咽!
  簌簌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你让我原谅你,你让我那什么原谅你?我连自己都不能原谅,你让我拿什么原谅你!”我咆哮着,抡起皮包就往他的身上砸,不间断的砸。
  他也不还手,低着头,看不出情绪的就让我这样打着,接着他猛的将我拉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我,用力桎梏着我,低声的喊着我的名字,“蓝燕……”
  我进了他怀中的那一刻也不再挣扎,也不再哭闹,只是任由着他抱着我,就好像那一年我和他第一次相遇。
  在一个叫做“blue”的酒吧里,喝醉了的他,紧紧抱着我,喊着我的名字,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我的名字。
  曾几何时,我也曾无限度的迷恋着这个怀抱带给我的温暖,可是那些终究只是镜花水月,命运总是喜欢在我即将获得幸福的时候,宣判了它的死亡,让我与它擦肩而过。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自己都以为快要回忆起我和他曾经的种种之时,才恍然明白了,那些其实都是了昨惜。
  我倚在他的怀中,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的霓虹灯,平静的说,“如果说我们还有什么其他,你最多算是我的前夫。”
  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了郝佳明木业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打到了车,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进了这家名叫芭比的酒吧,
  酒吧里是震耳欲聋的音乐,还有晕眼的绚丽的灯光。舞池里,灯红酒绿的男女们,不时跳着贴身辣舞。而吧台的所谓的淑女们却与着更色的男人*。
  我坐在吧台上,看着这里的一切,嘴角冷笑。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火辣。可却是我最爱的感觉。
  威士忌,伴随了我五年的就,每当自己一个人空虚得难以言语的时候总会喝上一杯,然后在醉生梦死之中昏昏的睡去。
  我又倒上了一杯,举着酒杯,透过那些棕褐色的液体,看着酒吧内的一切,当真是醉人的。
  我笑了,一口饮尽。
  “小姐,这里有人吗?”我闻声,回过头。看见的一个男的。他一身休闲的西装,带着一副眼睛,斯文中,又有着不可抵挡的气势。我扭着头,瞅着他,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眼熟呢?
  我举起酒杯,摇摇晃晃的走到他的面前,酒杯抵在他的唇边,“先生,我好像认识你哦!不过我想不起来了!”我呵呵傻笑着,“不过,你好帅啊!”
  他眼光带着玩味的瞅着我,然后说了句,“你喝多了!”
  “多了?”我问着?睁大眼睛看着男子,“你才多了呢!”我不悦的说着。
  只是,身子一个踉跄,直直的向前扑去。
  就当我以为我将要与大地母亲接吻的时候,却被一双手臂揽进了怀中。
  可是那一刹那,我的大脑嗡了起来。那个怀抱好熟悉,好温暖,像是若干年前,那个寒冬中有着暖阳的下午。许铭在操场上第一次拥抱我的感觉,暖暖的,还有着古龙香水的味道。
  我没有挣脱那个怀抱,而是反过身紧紧的抱住了面前的男子。
  我说不出自己当时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只是蜷缩在他的怀中,莫名的哭了起来。我不管周围人的诧异的眼光,肆意的哭着。
  像是多年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解脱。那个男人也任着我抱着,而他的手也轻搂着,然后拍打着我的头。
  耳边还是喧闹的音乐声,只是那声音却渐渐的飘远了,我的意识在逐渐的远去,直到陷入了黑暗。
  梦中,我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夜晚,警匪可怕的枪战,金黄的子弹在眼前穿梭者,还有那些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枪弹声。
  我蜷缩着身子,躲在了许铭的身后。他握着我的手,是那样的用力,虽然他在极力的安慰着我,可我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害怕。
  我们在混战中缓步的前行,藏在那些不知是谁的车子后面。很快,我们就要走到警察那一边了。他扭过头有些舒心冲着我。
  可是突然,不知为什么,许铭一把揽过我的身子,将我护在了他的怀中。
  只听到一阵血肉撕裂的声音,许铭身子一震。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转过了身,他的脸上瞬间煞白。我扶着他,手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血红。“许铭!”
  我下意识的揽住了许铭,他颓然倒在了我的怀里。手上是他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我看着它们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我捧着他的脸,想要和他说些什么,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看到他口中不断吐出的鲜血,然后染红了他的脸。
  我大声叫着,可是却什么都喊不出,只能听着他越来越沉重的声音。我拼命摇着他的身体,可他还是闭上了双眼!
  “啊!”我猛的做起身,睁开双眼,茫然看着四周的一切。这是酒店?我抚着额头,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却在床头柜上看见了一张纸条。
  蓝小姐,醒来后,记得在上午十二点前退房。落款:eric;che
  ericche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我揉着太阳穴想着,难道是那个在机场遇到的男人?可是,我怎么会遇见他呢?明明昨晚我是去了芭比的!
  我龟速的回忆着。首先是在吧台上,喝着酒,然后有个男人搭讪,可是这个男人很眼熟,再然后我抱着他哭了。可是哭了之后呢?
  我在继续的回忆着,突然脑袋闪过了几个画面。喝的烂醉的我,对着这个秀色可餐的男子,送上了火热的吻,再然后,我就不记得了!
  难道?我猛的掀开了被子,下面空空如也。天啊!
  我无力的倒在了床上。我竟然饥不择食到了这个地步吗?
  伊势丹里琳琅满目的商品,看的我眼花缭乱。此时此刻我是无半分逛街的心情。
  我原本还在酒店感叹自己玷污了大好青年的身躯,就被欣儿的电话惊醒,然后被他拉来当而来撞丁。
  “燕子,咋了?”欣儿猛拍我的肩膀。
  我无力回头冲她笑了笑,“没事儿你咧!衣服都看好了?”
  她看了看自己手上和我手上几大兜的衣服,想了片刻,“应该是差不多了。你怎么不买?”
  我看着满脸疑惑的欣儿,将手里的几兜衣服提了起来,无奈的说,“我没有手拿了!”
  “哦!忘记了!我是把抓来当撞丁的!”她一脸歉意的说着。
  “你!”我咬牙切齿,然后深深叹了口气,“不理你!”说着欲转头“离去”。
  欣儿忙跑到我的面前拉住我,“好了!说要啥,姐姐今天给你结账!”
  我憋着嘴,“我发现你今天很闲,而且心情很好。怎么你儿子被送到婆婆家去了?”
  “那小东西可算走了,这下清净了不少!”
  “呦!这话说得,也不知道谁当年看着自己儿子宝贝个什么似的,现在嫌人家烦了?”
  “去你的!这不是为了陪你吗?我这一为了人民无私奉献,舍己为人的人,容易吗我!”她自己吹嘘着。
  我冷笑,“你无私奉献?你舍己为人?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啊你!”
  “切!你绝对的羡慕嫉妒恨!”
  “嘿!谢谢!我就是羡慕嫉妒恨,怎么着!总比你家儿子幼儿园就泡人家闺女要好的多!”
  “你跟文慧她老公学点好!真是的!”
  说到这,我们俩同时禁了声,“祁漾还是在外面养了女人?”我问着。
  欣儿点着头,“现在都已经不怎么回家了,可是文慧还是不承认。我每次问起,她不是岔开话题,要不就是不承认有这个事情。”
  “我说过不要总是死撑面子活受罪,可是她就是不听,守着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呢!”
  “那你呢?”我话音刚落,她便问起。
  “我?很好啊!”说着我讪讪的笑着,转过身。
  “蓝燕,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开呢?他的死不是你的错,梅子的离开也不是你的错!”
  “我很好,真的,真的欣儿!”我坚定的说着,只是这声音越来越小了。
  我分不清楚自己这几年过的是否是“好的”!甚至,我都不知道什么是好的生活。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装过身对着欣儿,“陪我去巴黎贝甜吧!我想吃甜点了!”
  我轻轻推开巴黎贝甜的门,迎面就闻见里面浓郁的奶香味。甜甜的,香香的。让人心情一下子都好了起来。
  我走到柜台前,自选着甜点。说是自选,不过就是为了一种蛋糕而来,就是提拉米苏。
  记得,第一次吃到提拉米苏,是大一的时候被许铭拉到巴黎贝甜。他说为了庆祝我们在一起一个月。买下了一块儿有三十多块钱的提拉米苏。那时候对于穷大学生来说已经是天价食品了,况且它只有那么小小的一块儿。
  那时他告诉我,蓝燕,你知道提拉米苏的含义吗?它是“记得我”的意思,所以我们要一辈子都记得彼此。
  那时的话,在我心底留了很久,久到就算我们分了手,就算他死在我的怀里,我依旧还在吃着那些甜的发腻的提拉米苏。
  因为,我只想记得他。
  那个有着柔和夕阳,有有着寒风的冬天的下午。我们坐在巴黎贝甜,分享着提拉米苏,许下彼此的第一个承诺。
  我步子缓缓的,看着那些样貌可观的食物,直到提拉米苏出现在我的面前,一个可爱的小酒杯,装着棕白相间的蛋糕。
  我冲着它微微一笑,打开玻璃罩,却不知此时也有一个人在我的对面打开了玻璃罩,快我一步夹走了那仅剩一块儿的提拉米苏。
  我抬起头,看着那个不速之客。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竟是那个机场遇到的ericcheng。
  “蓝小姐,好巧!”他温和的打着招呼。
  我想到昨晚可能发生的事情,不禁红了脸,尴尬的说,“程先生好巧。”
  “蓝小姐,也来买蛋糕?”
  “是!”我依旧尴尬的答着。
  “eric!”随着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我眼前走来一个二十三四的女子,一头卷发,穿着时下最为摩登的衣服,画着妖冶的妆,扭着纤细的身躯,走到ericcheng的面前,挽起他的胳膊,笑问着,“买好了吗?”
  他没有理这个女子,只是笑着看着我。
  他的眼神十分的柔和,不知道为什么落在我的身上确是这么的让人毛骨悚然。
  女子扭过头看着我,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的问他,“她是谁呀?”
  “朋友!”他不咸不淡的开口。可是旁边的美女眉头皱的更紧,带着警惕的看着我。
  我讪讪的笑着,一时间到不知道说什么了。两个女的一个男的,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实在是影响市容。
  好在这时欣儿走上前,打破了僵局,“燕子买好了吗?”
  听后,ericcheng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揽着美女去到收银台,但临走时不忘好意的嘱咐我几句,“蓝小姐,昨夜应该是睡的不好,还是早些回家休息的好。”
  听了他的话,我顿时满脸的黑线,目光凝聚的看着那个挺拔的身影。我的一世英名就此被毁了。直到那个人离开了这家店,我才松了口气。
  “燕子,他的话什么意思?”欣儿问。
  “嘿嘿!嘿嘿!”我一个劲儿的傻笑,然后将脸移到了一边,正对上那个卖光了的提拉米苏的柜台,怔怔的出神。
  然后,下一刻,我转过身子,推开玻璃门,追了出去。
  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追去。只是知道,我拉住他衣服时,他诧异的眼神,“蓝小姐,有事情?”
  “那个,程先生也许这个要求很过分,不过还是希望您能答应。”
  ericcheng带着玩味目光的打量我,而他身边的美女则是一脸的鄙视。
  “可否将那个提拉米苏给我?”
  说完,他眼中的玩味更浓,而那个美女则是跌破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