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白马非马
作者:流星      更新:2021-09-07 18:51      字数:6994
  我们四个人,还有一只猫,嗒嗒嗒嗒地一溜小跑到了儒家接客的地方,在这之间,我了解了他们到底是怎么到这里的,包子()包子就是代一博,“博”的谐音,所以取外号“包子”)和颜若睎都是一觉醒来就在儒家了,然后稀里糊涂的成了伏念和颜路的弟弟妹妹,而千寂,则是一觉醒来在流沙,据卫哲说她是摔下了悬崖,后来被救上来之后睡了十几天才醒过来,然后千寂稀里糊涂的又成了赤焰,而我,恐怕是最惨的了,至少伏明小晞他们还都有儒家弟子照顾着,还都有个哥哥,千寂不仅有赤练这么个姐姐,而且还有个卫哲一直守在她身边,照顾她,而我,凭什么啊!我醒过来还没倒过时差,就毁容了,稀里糊涂的加入了流沙之后,连一口水都没喝的就得去执行任务,我靠!
  而且我也没哥哥也没姐姐的,我心理太不平衡了!
  我在心里诅骂这天杀的狗屎年代!
  如果这是在小说里,我一定会把那作者狂扁一顿,然后掀了她家房子顶!
  我们溜到了正堂的后面,在伏念的左边,颜路张良的右边的暗处,在这里的视线还算好,好歹他们都没看见,但我想,至少星魂已经注意到了,但是他不能动手。
  公孙玲珑是公孙家的继承人,擅长辩合之术,我们毫无疑义的认为,公孙玲珑有一副铁树的身躯,一身沥青般的皮肤——当然了,我们同时也毫不否定地认为,她也有一颗绿巨人的心。
  “小女子玲珑,久闻齐鲁之地多名士,学识渊博,能言善辩,桑海儒家更是天下翘楚,故此不远千里特来讨教辩合之术,还望,不吝赐教。”我们不得不承认,她具备了以上所有特点的同时,还拥有一副娇羞的嗓子,那声音,就像是把一尖嗓子泼妇浑身涂满沥青然后扔进微波炉烤十分钟之后的声音一样。
  “在座都是饱学之士,在小圣贤庄理探讨学问,很合时宜。”呵呵,看来李斯这次是存心要儒家好看,要儒家的所有人都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千寂从怀里哗啦掏出手机,开始录像,我也哗啦掏出我新买的苹果,录了起来,同时,颜若睎哗啦啦的掏出手机,也开录。
  第一回合。
  辩合还没开始,公孙玲珑就在座位上呵呵的笑了起来,而她的对手,是一个叫子慕的儒家弟子。
  双方第一场辩合,是以鸟为题。
  “请问兄台,可知道鸟吗?”公孙玲珑首先开了口,子慕答道:“知道。”公孙玲珑不多说废话,立刻就开始了攻击,“那可知道,这空中飞鸟,是快乐,还是不快乐呢?”
  子慕:“呃……飞鸟的快乐,难道先生知道?”
  公孙玲珑压着她娇羞的嗓子:“当然。”
  子慕:“那究竟是快乐还是不快乐呢?”
  公孙玲珑笑道:“当然是快乐的。”
  子慕暗自偷喜:“先生只怕是在说笑了,先生不是飞鸟(我强压怒火:‘要是公孙玲珑他妈敢是鸟的话,我他妈这就去剐了她!’千寂:‘淡定……淡定’),又怎么会知道飞鸟的快乐呢?”
  “哦?不是鸟便无法知道鸟的快乐吗?”看来公孙玲珑的圈套成功了,子慕已经把自己的一只脚踏进了绳索中,“那是自然,先生不是鸟,却说知道鸟的快乐,岂不是荒谬之言?”终于,他把自己的另一只脚也开开心心毫不犹豫自以为是的踩进了绳索中。
  “真的荒谬?”
  “当然。”
  “那,兄台不是我,却断言说我不知道鸟的快乐,这不是荒谬,又是什么?”
  “这……这个……”子慕笨死了,“笨!”包子冲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小声地对着我们说:“以前我们不是都说过了吗?既然公孙玲珑这样说的话,那子慕不会说‘那,先生不是我,又怎能断言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鸟的快乐呢?’,这不就行了吗?笨死了!”
  我和千寂同时冲包子翻了个白眼,然后若睎说:“那要是公孙玲珑再说一句‘那兄台不是我,又怎能断言,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知不知道鸟的快乐呢?’,那你怎么办?”
  包子一脸的理所当然:“那他就说‘那先生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鸟的快乐呢?’,不就完了吗?就这样跟她耗下去,看谁折腾死谁!”
  我、千寂、若睎:“……”
  第一局就看出了实力的高低,公孙玲珑果然是能言善辩,不过,要是按照包子说的,这么跟她耗下去,那还真不知道会耗到什么时候,说不定,到时候连李斯都会被催眠,睡得跟楚南公似的。
  “子慕,你退下。”伏念还是保持了冷静的态度,因为,毕竟才一局嘛,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子慕向公孙玲珑行了个礼,然后便退下了,“下一个,不知哪位兄台愿前来赐教呢?”
  第二回合。
  第二回合儒家派了叫做子游的一名弟子。
  还是公孙玲珑先开了口:“请问,胜于败是不是相反的?”
  “是。”
  “生与死,是不是相反的?”
  “是。”
  “就像日出与日落,也是相反的?”
  “不错。”
  唉,不得不说,儒家怎么收了这一群智障的弟子呢?还说是饱学之士?还说是学识渊博、能言善辩?我看明明就是智障脑残、白痴笨蛋啊!
  公孙玲珑展开了她的攻击:“那么,太阳日出后,何时开始日落?”
  “嗯……应该是在黄昏之时吧。”
  “呵呵呵……这位兄台真是好可爱啊……”……呲……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可惜,结论大错特错。”
  “太阳在黄昏时分西斜,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啊。”
  “太阳从东方升起的那一刻,就开始不停的朝西方靠近。”子游一脸诧异的表情,“这……”公孙玲珑继续说:“所以,太阳从日出的时候就开始日落,不是吗?”公孙玲珑的反问让子游一时哑口无言,“呃……”公孙玲珑接着说道:“那么……人的生与死的变化是否也是如此呢?”
  “未知生,焉知死。”
  “世间生灵都逃不开一个死字,每多活一刻就是在向死亡靠近一分,这话你可认同?”公孙玲珑的诡辩任谁听了都无法反驳,若是交给我们来办,那就是不断的朝她大吼:“no!no!no!no!no!fuckyou!”
  “呃……认同。”
  “所以,当人类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死亡啦,对不对?”
  “……那又怎样?”
  “哼哼哼哼……你刚才也同意,日出之后太阳就开始日落,出生之后人类就开始走向死亡……那么……这场与我的辩论,从你带着想要获胜的希望开始,就注定将以失败收场,是否同意?”
  “这……这……”
  “我靠!凭什么啊!说不定人家还能打败她来着呢!她凭毛这样说啊?啊?她这整个一肥胖过度丰满过度的胖大妈在这嚣张个什么劲啊?”颜若睎小声的吼着,包子也在一旁起哄:“就是啊!她凭什么啊她!就靠一绿巨人转世(千寂:‘还是女的。’)能干什么?”
  我冲他们翻了个白眼:“安静点好吗?我们在这偷窥(千寂、包子、若睎:‘好像不止这个……’)你们怎么还有理了?小点声,ok?”
  他们仨同时乖巧的点点头,然后旁若无人地继续以蚊子的声音大吼。
  “儒家号称雄才文章,怎么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终于,又一个儒家弟子败在了公孙大妈娇羞的嗓门下。
  我们真的没想到,秦时里面演的是真的,公孙玲珑真的一口气赢了六个回合,嚣张的恐怕连自己身份证上的性别都搞不清了,当然,我们四个也毫不见外的骂了她六个回合。
  “原来,一向好为人师的儒家,也不过是这种程度而已嘛,莫说是和李大人的法家相提并论(包子:‘李斯不是也出自儒家吗?她怎么敢这样说?这不是明摆着拐弯抹角的骂李斯么?’),就算是和我们公孙名家相比,也还不如得很(我:‘她有本事和张良比比谋略啊她!’),呵呵呵呵……”
  “在下不才,愿向公孙先生讨教一二。”一个穿红衣服的儒家弟子走了过去,“有骨气!”我们四个人异口同声的同时发出感叹,公孙玲珑转过头,“嗯?”
  第七回合。
  “先生请出题。”我觉得这些儒家弟子失败的原因就是题目都让公孙玲珑出了,她可能总是会挑自己擅长的而儒家不擅长的,这样她就达到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效果。
  在公孙玲珑的笑声中,一匹漂亮的白马走了进来,这匹马高大又雄壮,一双大眼睛很精神,浑身上下雪白的毛,整体看起来漂亮极了。
  公孙玲珑走过去,轻轻抚摸着白马,“此白马乃是我公孙家世代相传的传家之宝,踏雪,我们便以此为题,如何?”
  果然来了,白马非马之说。
  “好,就以马为题。”这个叫做子聪的儒家弟子看来不是那么聪明啊,一开始就中计了,“错了,是以白马为题。”
  “先生说以此马为题,在下也同意以马为题,何错之有?”
  “本次辩合是以白马为题,并非以马为题。”
  “难道对于公孙先生而言,白马与马这两者之间,有区别?”子聪的这句话算是彻底堕入了公孙玲珑的圈套,白马与马当然有区别,白马不等于马,但是,白马是马的一种,这总是不可否认的,所以,严格来说,是公孙玲珑和子聪都错了。
  “难道对于兄台而言,白马与马这两者之间,没有区别?”
  “世人皆知,白马也好,黑马也好,原本都是马……”
  “错了错了,简直是大错而特错!白马怎么会是马呢?”
  “啊?”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对于公孙玲珑的这句话无不惊诧不已,但是,换一种说法来看,公孙玲珑的意思就是,白马不等于马,也不是马,而儒家弟子却理解为了,白马就等于马,白马也是马,所以我说,他们都错了,白马的确是马,但是,白马却不等于马。
  “白马非马?公孙先生何出此言?”
  “这世上,马的颜色繁多,白、黑、褐、黄、红、灰,各色皆有,关于这一点,兄台知道吗?”
  “当然知道。”
  “如果你的坐骑是一匹白马,别人借去骑了一天,第二天还给你一匹白马,告诉你都一样,反正都是马,你能同意吗?”
  “这个……不能同意。”
  “反过来看,如果有人说,马等于白马,或者马等于黑马,那岂不是说,白马等于黑马?”
  “呃……”
  “所以,马不等于白马,这话对吗?”
  “这……”
  “这就是了,既然说马不等于白马,那我说这匹白马不是马,难道有什么错误吗?”
  “呃……”子聪一时也哑口无言,不知如何辩驳她了。
  气氛僵持了一分钟,子聪终于开口了,“先生错了。”
  “哦?”在公孙玲珑看来,子聪接下来的话,可以说完全是垂死挣扎了。
  “先生的道理貌似有理,实则荒谬,所谓白马非马之说,虽然听上去无懈可击,但是,世间许多不变的事实,并不会因为一场辩论的胜负而改变,即使名家言之凿凿地说,白马非马,但是马并不因为这场辩论,就在这个世上消失了,这样的天地大道,才是儒家修研的目标。”
  “对啊,子聪说得好。”
  “呵呵呵呵呵呵……”公孙玲珑拿着面具娇羞的捂着脸笑了起来,“啊?”“先生笑什么?”“我笑儒家言必称天地君亲师,尊古尚贤,可是,竟然连自己的祖宗都忘记了。”
  “什么?”
  “敢问先生何出此言?”
  “有一个赫赫有名的人,曾经赞同我们名家的白马非马之说,他也是儒家的人,你们应该都很熟悉。”
  “是谁?”
  “就是你们儒家的祖师爷,孔老夫子呀。”“什么?”“怎么可能?一派胡言!”“怎么会呢?”我想,要是孔老夫子听到了公孙玲珑的声音,也会从棺材里跳出来指着她的鼻子说道:“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烂泥扶不上墙也!”
  然后大吐特吐。
  “我家孔先师,什么时候赞同过名家的白马之说?”
  “身为读书人,却不知道自己典故,唉,也罢,今日我就再来教你们一遭。”公孙玲珑顿了顿,然后接着说:“当年,楚王外出打猎,丢失一把宝弓,他的随从要去找,楚王说:‘楚人失之,楚人得之,何必去找?’,有没有这件事?”
  “有。”
  “那你们的孔老夫子听到后,是怎么说的?”
  “祖师爷不愧为一代宗师,他得知此事后,认为要放宽眼界,人与人都是平等的,不必分什么楚人或是其它国家的人,因此,他告诉楚王,只需说:‘人失之,人得之’,就可以了,何必要说,楚人。”
  “这不就是证据吗?”公孙玲珑高兴地拍起了手,但子聪却还不知情,“怎么说?”
  “笨!”我们四个异常默契的同时翻了个白眼,异口同声的喊出了一个字——笨。
  对手的剑都已经架到脖子上了,子聪却还毫不知情,还真是不辜负了“笨”这个字。
  “如果楚人和人是一样的,孔老夫子又何必去纠正楚王呢?显然,他是认为,楚人与人是不同的两个意思,所以才会纠正楚王的话,对不对?既然,孔老夫子认为,楚人非人,那么与我的白马非马,不正是不谋而合吗?兄台,还不认输吗?”
  看来,公孙玲珑彻底扭曲了孔老夫子的话。
  “精彩,果然精彩,名家的辩术绝学,当人令人,大开眼界。”李斯得意地鼓起了掌,而子聪,终于还是放弃了。
  “在座各位都已成为我手下败将,现在……”
  “先生错了,儒家之中还有弟子未曾讨教。”这声音真是太温柔了,张良不愧是张良,刘邦的军师不说,而且人长的帅,性格又温柔,还真是小女生心目中标准的白马王子。
  “嗯?”
  这一次,张良坐在了公孙玲珑对方,公孙玲珑一看到张良,两眼都在放光,“原来是儒家的三当家,子房先生,可真是俊俏得一表人才啊……”“哪里哪里,子房在儒家之中,算是资质愚笨的弟子了。”(千寂:‘还真是难为了张良啊……’我:‘他要算是资质愚笨,那恐怕天底下就没有聪明人了,诸葛亮恐怕也是他投胎的吧?’若睎:‘况且资质和外貌有半毛钱关系吗?’包子:‘三师公的忍耐力真是……我服了!’)
  公孙玲珑:“你我今番比试辩合之术,要拿出真本事来哦,千万不要见人家是一个美貌弱女子,就怜香惜玉。”
  若睎:“她还……‘人家’?!”
  我:“……美貌?还弱女子?!”
  千寂:“还怜香惜玉?!”
  包子:“我服了。”
  张良得意的一笑:“好,那就不客气了,请问题目是什么?”
  “那就不妨还是以白马为题,如何?”
  “先生,请稍等。”
  “嗯?”
  “子明,你来。”张良招了招手,然后天明走了进来,颜浅晞:“啊?天……不是,子明?”
  包子:“还真是他啊?”
  我:“不会吧?”
  千寂:“我颓了。”
  天明:“为什么又是我?每次碰上这种容易的对手,你就推给我,一点挑战都没有。”
  张良无奈地笑了笑,说:“委屈你了,下次一定给你找一个强一点的对手。”
  天明:“好吧,下次可一定要好好给我找个像样点的来做对手。”
  张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旁边的颜路问他:“你又在搞什么鬼啊?”张良笑而不答,天明不守规矩的坐在了地上,“他们都说我念的书最少,每次碰到对手弱的时候,就把我给派出来,你,一定也是你们那儿书念得最少的吧?”
  真正的第八回合开始了。
  “这位胖大妈,请出题吧。”
  “这位兄台,我们还是以白马非马为题。”
  “白马?你是说那边的那匹马?”
  “马?哪里来的马?踏雪分明是一匹白马,并不是马。”
  “你是说这匹白马不是马?”
  “正是,白马非马。”
  “嗯,我觉得你说的话很有道理啊,胖大妈!”
  “那是当然。”
  天明唰的跑到了白马的旁边,用手托着下巴端详着,他刚刚想伸手摸一下,公孙玲珑立刻吼住了他,“你做什么?!”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马。”
  “兄台又错了,你应该说,‘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白马’才对呀。”
  “哦对呀……”天明一脸阴险的笑容,“不过这匹白马可真好看哪。”
  “你说的没错,这可是我们公孙家,一脉单传的传家宝哦。”
  “传家宝?”从天明的语气就可以听出,这家伙恐怕又要有什么馊主意了,“此白马名为踏雪,一生只生一胎,极为珍贵,从我家先祖公孙龙子起到现在,正好传了十四代,只此一匹哦。”
  “这么珍贵,难怪是传家宝啦。”
  “那当然。”
  天明不小心脚下一滑,身子向前狠狠地一倒,“啪!”“吁!”“啊!”
  三声惨叫过后,踏雪飞奔而走。
  “我的马!!!!!!!!!”
  公孙玲珑气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还直哆嗦,而我们四个人是强咬着嘴唇让自己不笑出来,因为天明此刻的表情,真是太复杂太搞笑了!
  他缓缓的回过身,“……呃……嘿嘿……真是不巧啊,胖大妈。”
  终于,真正的公孙玲珑出现了。
  “不准再说人家胖!!!!你这个臭小子!!!!!”
  “我错了……我错了……人家……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辩不过人家,就报复人家的马!!!!!!!!!!!!!!”
  “白马。”
  “不管白马还是黑马,反正就是人家的传家宝!!!!!!!!!!!!!!!!!!!!!!!!!!!!”
  公孙玲珑的嗓子不去唱女高音真是可惜了,或者说是海豚音,像她这种分贝,没把我的鼓膜震碎我就谢天谢地了。
  等公孙玲珑回过神来,转过头就看到了一脸严肃的李斯和一脸惊奇的伏念。
  除了颜路和张良以及正在憋笑的我们以外,其他人都惊呆了,被公孙玲珑的惊世之举吓傻了。
  “一定帮你找回来。”
  公孙玲珑强压火气,又恢复了她的那副娇羞的嗓子,“兄台有什么本事,能把人家的传家宝找回来?”
  天明拍着胸口,“哎呀,我一定帮你找回来。”
  不久,少羽牵着一匹黑得如同烧锅炉的白马一样的黑马走了进来,公孙玲珑瞬间长大了嘴,“啊?”
  “你的传家宝,我给你找回来啦。”
  “啊啊啊?……呃……荒唐。”
  “怎么荒唐啦?”
  “我的踏雪是一匹白马,这明明就是一匹又黑又瘦的老马,你却想骗我说这就是踏雪,实在是太过荒唐!”
  天明:“什么又黑又瘦的老马?这可是我家的传家宝呢,传了五百多代(我、千寂、若睎、包子:‘……’),就这样一匹,对了……它的名字叫做踏人。”
  “哈哈哈……”黑马旁边的少羽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张良也是一脸的笑容。
  “喏,从今天起,它就是你们家的传家宝踏雪啦。”
  “简直一派胡言,公孙家又不是瞎子,这白马黑马明摆着的事,还看不出来?”
  “哎?真是奇怪了,按照你们公孙家的说法,这个不就是踏雪吗?”
  “胡说!”
  “你听着啊,按照你们的说法,这马不等于白马,所以白马也不等于马,对吧?”
  “是又怎样?”
  “这就对了,你看啊,这踏雪是你们家的传家宝,踏人呢,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也就是说呢,踏雪等于传家宝,踏人也等于传家宝……”
  颜路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胡说,你胡说!”
  “传家宝等于传家宝,所以,踏雪就等于踏人啦。”
  “你……你……”
  “cool!”我们四个终于能赞扬别人一次了。
  公孙玲珑的面具“哐”一声掉到了地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张良,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