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心有千千结
作者:云蒙居士      更新:2021-09-07 17:59      字数:1949
  自打雨若出嫁后就甚少回丞相府娘家了,而对于与伴随了自己十五个春秋的醉雨轩却是刻骨铭心的。
  一入宫门深四海,雨若现在才明白,皇宫的繁华让她觉得压抑,仿佛自己的自由被硬生生的剥夺了,当回到丞相府的那一刻她觉得无从怅然,仿佛宫外的天空要比宫里的更加明澈,云更加的美丽,风更加的温柔,自由原来是如此的可贵。
  雨若的绣楼醉雨轩依旧和自己在家时候一样,纤尘不染,每一样家具陈设都原封不动,原先伺候雨若的丫鬟就带走了春花秋月,及初夏,冬儿四人,其余的都留在丞相府,依旧看守醉雨轩。
  “雨若,我看你的气色比那日见你的时候好多了。”宁安公主慕容慧慈一边端详着雨若的脸色一边柔声关切道,雨若盈盈一笑,柔柔的说,我也觉得如此,兴许是想到能够在家里住几日心情就舒畅,那身子自然就舒展了,嫂嫂,我听娘说太医院的院政给你诊过脉,说怀的是男胎。雨若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慧慈已非常明显的肚子,眼角眉梢满是欣喜。
  提到自己的孕事慧慈的目光里顿时荡漾起如秋波一样柔软的光,她的手不自觉的放与隆起的小腹之上,眼帘低垂下去,盛满了为人母的幸福与慈爱,听雨若说起太医诊断自己怀的是男孩儿慧慈倒显得非常平和,”虽然太医诊断过了,不过也不可全信,当初母后怀梅蕊的时候太医也说是男孩儿,然生下来后却是个小妹妹。不过这是萧家长孙,爹娘还有你哥都甚是期待啊。“
  雨若小酌一口菊花茶后轻声说,我倒觉得女孩儿更好,贴心,再说无论男女只要身体健康就好,像我这样子的却是——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雨若的脸色就暗淡下来,想说出的话却还是被吞了回去。
  见雨若提到自己的病就伤感起来慧慈忙握住她的手温声软语的宽慰道;”好端端的怎的又惆怅了,还是想开一些的好,是不是我哥又不好生待你了?“
  雨若忙摇摇头,嗫嚅着说言哥哥对我甚好,嫂嫂莫多想。
  见雨若不肯说慧慈也就不在多问了,话锋一转,“近来我哥得主持科举,一定没那么多时间来陪着你了,我看你就在家里多住一些日子,你也可以和红英她们一起玩儿,这样心情就不云了。”
  雨若点点头,心说并非言哥哥因为忙科举而不配我,即使不忙我依旧是受其冷落的,心里头重重苦,可雨若还是把一切咽了回去,不愿说与旁人知晓,是不想要大家为自己担心。
  雨若安心在丞相府住下,而宫里慕容惜言却忙着调查真假和亲公主一案。
  慕容惜言把上官流生和丽珠及近臣徐文辉叫到了自己的书房里与之商议要紧之事。
  惜言的面前放着一副美人图,上面的女子风姿绰约,甚是妖娆。
  徐文辉目光从画像上一扫而过,语带恭敬的问,太子殿下面前这画像是何人?
  惜言冷厉的目光从画像上缓缓扫过,而后落在一脸谦和的徐文辉身上,“这画像是火龙帮在江州分舵送到安国公府的,安国公把画像呈给了父皇,而父皇临摹了一张送给本王,听说这上面的女子爱上江州花满楼的一位名妓,唤作花无影,可就在八月出这位名满全城的头牌名妓连同那座花满楼一起销声匿迹了。”
  “可这个女子和和亲公主端木盈盈是一般不二啊。”心直口快的丽珠说到。
  慕容惜言点点头,“不错,花无影消失不几天无双就在江州发现了和亲公主被杀,难道真的全是巧合吗?荣莽长的一样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可花无影的突然消失岂不更加令人浮想联翩?”
  徐文辉认真的看罢了画像,仔细思量一番,正色道,为臣也是觉得事有蹊跷,若宫里头的假公主真的就是那位名妓花无影,可见其混入皇宫的目的非同一般啊。
  丽珠掐着手指边思量边不解的问,莫非花无影和宫里头的人有仇?
  上官流生道;“而且是仇深似海,殿下去年宠爱的宫女香儿就和这位假公主眉宇相似,我爹命火龙帮的人想办法去查石香儿的底细,结果最后查得这石香儿同样是冒名顶替,真的香儿早死。”
  说的石香儿慕容惜言的脸色更加的难看,“我若猜的不错石香儿与这位假公主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那香儿非处子之身,按照规矩内侍省选宫女的时候要验明正身的,可香儿居然躲过了这一环节,看来宫里头早已有人帮着打点好了一切。”
  “那殿下打算下一步如何?”徐文辉小心翼翼的问。
  慕容惜言背着手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重新回到椅子上,眉微微舒展,义正词严的说,她们千方百计想入宫的目的就是接近父皇或者本王,而后图谋不轨,我听父皇说当年端王的女儿慕容金花逃走后身边有两个女儿按照安吉来算与本王的年纪也差不多了,本王有预感香儿和现在的假公主都是端王的余孽,上一回本王宠香儿是心甘情愿的,而这一回我就要把这位假公主带到身边,然后顺藤摸瓜摸出皇宫里头端王的余党。
  “殿下是要纳端木盈盈为妃?”丽珠赶忙问。
  慕容惜言郑重的说没错。
  丽珠担忧的说可雨若怎么办,我看不如做决定之前先去告诉她。
  慕容惜言摇摇头,语带冷厉的说不可不可,这件事情只有我们几人知晓,这样才能够要端木盈盈的狐狸尾巴露出了,若走漏了风声本王拿你们几个试问。
  看惜言态度如此决绝,丽珠等人也无话可说,只得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