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瀛唐溯源
作者:木极      更新:2021-09-02 02:32      字数:7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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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名家族此前不过是京都的一个没落贵族,祖上曾经做过高级武士。山名家族的再次发达始于二战以后。山名政丰生于1912年,青少年时期开始就萌生了****倾向。1930年他考入京都帝国大学,学习理学,兼修中文。在学校里,rb征服中国进而称霸世界的****梦想进一步刺激了他。1932年他不顾家人的反对,中断大学学业执意参加了侵华日军。
  在中国,山名政丰看到的尽是中国的颓败之相,官府腐败不堪,民众麻木不仁,军队羸弱颓废。目睹的一切使得山名认定:中国已经是劣等民族,需要大和民族来进行暴力改造。1937年8月的淞沪会战,这种思想驱使下的山名政丰作战十分残暴。战役结束后,他因所谓的“百人斩”从士兵升为军官。1939年,山名政丰在第一次淞沪会战中身负重伤,左腿被截肢,丧失战斗能力,但他拒绝回到rb国内,认为rb真正的未来在中国,留在本岛没有希望。考虑到山名政丰读过两年大学,又研习过中文,1939年12月山名政丰被安排到伪满洲国的文化部担任研究顾问,研究如何利用文化手段对中国人进行改造和管理,让中国人心甘情愿的为rb服务,最终被rb同化,进而把中国内陆建为rb称霸世界的大本营。
  山名政丰阅读了大量的中国古籍,尤其是儒家经典。他认为儒家思想的仁义礼智信和rb的武士道精神有相似之处,但发展到现代,儒家经典已经变为控制中国精英阶层思想的工具,真正的仁义礼智信荡然无存,只留下虚伪和迂腐的表面文章。西洋的民主政治思想、马克思主义思想传入后,革命火种在中国青年中播下,逐渐成燎原之势。这些具备革命思想的青年是绝无可能接受rb统治的,必须把武士道精神植入儒家思想之中,把新的儒家思想灌输给中日两国的青少年,对抗革命思想的传播,才能实现对中国人的精神控制。
  同时,山名政丰还认为,唐朝时期中日交流密切,rb文化很多源于唐朝文化,可以在唐日文化同源上大做文章,让rb的文化植入更加容易被中国人接受。为了证明唐日文化的密切联系,山名政丰计划利用各种手段在中国大量搜罗唐朝时期的文物,甚至包括盗墓。获得足够的文物后,山名政丰打算请来中日两国的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逼着他们根据一些文物杜撰和附会出一些历史故事,大多是唐日之间的密切文化交流,并把这些文物嵌入故事之中,通常是有讲当年有很多rb的国宝被带来唐朝,唐朝的很多精品被带到rb。这样一来,文物的“出土”又印证了这些故事的真实性,增加可信度。为此,他还计划把一些唐朝文物秘密运到rb国内,并且在rb伪造考古发掘现场,以证明唐日文化交流之密切。山名政丰准备把这些历史故事编入中日两国的教科书里,增加相互的认同感。
  1943年初,山名政丰将这个计划向新任的文化部总顾问(部长由汉奸任职,总顾问及带领的顾问团都是rb人)樱木平江做了汇报。樱木平江上任前是rb内大臣木户幸一的高级幕僚,虽然是个学富五车的中国通,但骨子里算是个战争派。考虑到这个计划颇费周章,又过于文弱,樱木本来兴趣不是太大,但一来是身患残疾的山名如此努力让他感动,二来自己对中国古玩非常痴迷,也想趁机谋点私利,最后反复权衡,还是有条件批准了山名政丰的计划。樱木批准的条件是在rb关东军内部动静不能太大,要尽可能低调。为了掩护,山名给这个计划起了个非常学术的名字叫“瀛唐溯源”研究工程。
  大概用了两年时间,到1940年时,山名政丰已经在长春建立了一个巨大的文物仓库,里面存有陶器、瓷器、武器、造像、首饰、书画等上万件文物。在这个过程中,也有很多不是唐朝时期的文物,这些文物中有很多被山名和樱木自己收藏或者用来送人,算是谋了些私利。尤其是樱木,他非常痴迷于中国宋代质朴典雅的瓷器,着实私藏了不少各色各式的宋瓷。
  中途岛战役之后,rb在二战中的局势急转直下。很快,中国的抗日军民开始战略反攻,苏联红军也出兵东北。山名政丰的“瀛唐溯源”计划被迫停止。山名政丰对这些唐朝文物倾注了大量心血,而且越发痴迷于唐朝文化,他担心rb关东军战败后,马克思主义的苏联人不会重视这些文物,很可能将其毁坏,军阀性质严重的中国军队也可能会私吞文物、中饱私囊。因此,他决定把能带走的文物秘密从大连通过海运转移到rb保存,保存地点只有他自己知道。一些难以运输的文物,他把长春附近的一个地下防空洞改造为文物仓库,封存填埋好,又在上面建了一座寺庙,作为伪装。这个寺庙现在还有,就是长春的金刚寺。
  1944年,山名政丰回到rb京都。一直未婚、身患残疾的他,在京都娶了自己一个表舅的盲人女儿。这个表舅是个著名的酿酒师,女儿小时候淘气,掉进了酒糟池中,眼睛受伤感染,受限于当时有限的医疗条件,最终致盲。山名政丰在结婚后的第二年生了一个儿子,就是山名石信。1945年8月rb正式投降。山名政丰心中儒家文化称霸世界的梦想完全破灭,但他仍然认为如果中国优良的文化内核得以复兴,凭借中国的广袤土地、庞大人口和丰富资源,迟早将取代美国称雄于世界,得到唐朝文化真传的rb未来必将与中国走到一起,而这些运来rb的文物,就是未来将中日两条大船进一步绑定的绳索。因此,山名政丰要誓死保住这些文物,等到中日之间的交流正常化后再继续推进自己的“瀛唐溯源”计划,只不不过那时候这个计划不再是文化殖民计划,而是名副其实了。
  山名政丰在中国搜罗文物时,曾把一些不重要的文物变卖,得到了很多黄金。为了保住这些文物,山名政丰用这些黄金在京都附近购置了大量的土地,建造酿酒厂,深挖地窖,以存酒作为伪装,保存文物。重要的文物都被密封在大大小小的酒桶里,有些酒桶还是特制的,密封性非常好。
  1946年1月,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在东京成立,樱木平江被盟军最高统帅部国际检察处起诉为战犯。樱木平江被起诉,主要是由于两件事:
  1、1936年8月,桥本欣五郎效仿**德国“一国一党”的***理论,创建了“大rb青年党”,并亲任总裁,疯狂地为rb全面侵华制造舆论。桥本欣五郎只是个不入流的底层混混,而樱木平江的父母都是东京帝国大学的汉学教授,两个人是截然不同的阶级,八竿子都打不着。樱木平江当时在rb外务省任公务员,他发现东京帝国大学担任讲师的妻子和一个中国留学生私通,这让本来还对中国抱有同情的樱木平江态度转变,竟然为桥本欣五郎写了一篇文章,煽动对华战争。
  2、1941年9月,rb当局就是否对美国开战分歧很大,时任首相近卫文主张继续谈判,陆军大臣东条英机主张开战,海军则背叛了近卫文转而支持陆军的战争主张。近卫文被迫辞职。近卫文提议皇族东久迩宫稔彦王出任首相,并征求内大臣木户幸一的意见。当时,樱木平江担任内大臣木户幸一的助理,深得木户的信任。木户就此征询樱木平江的意见,樱木经过分析,认为战争已经不可避免,只有东条英机当首相才不会搞乱rb政局。有了木户在关键时刻的吹风,东条英机顺利上任首相。东条英机上任后的强硬表现,让木户有些后悔,这让他对樱木有些许不满,但更多的是担心樱木卷入国内的政治漩涡,于是推荐樱木去伪满洲国担任要职,名义上是提拔,实际上是让他离开了rb的核心政治圈。
  山名政丰担心樱木受审时会供出文物计划,左右权衡后决定先下手为强,他给这位老领导送了一瓶特酿满洲高粱酒,用来装酒的是一只极高品味的淡青色宋代瓷瓶,瓶口用软木塞和黑色封泥封住。瓷瓶外面包上厚厚的白色绒布,装在一个圆筒形明代漆器里,缝隙中撒了一些纯金金砂。漆器盖子上有一个紫缨提手,带有桂花的香气,漆器周身新刻了一首诗:
  满洲风云酿
  家藏宋瓷青
  漆红暖忠良
  紫缨抚桂香
  封泥难经年
  口思可常饮
  布白沾龙涎
  砂金赏御监
  山名政丰的这首诗写的非常巧妙:
  首先,这当然是一首藏头诗:满家漆(妻)紫(字),封口布(不)砂(杀)。意思非常明确了,就是用家人的安危来威胁樱木平江。
  但同时,这首诗的内容也很重要,将他们二人在中国多年共事的感情,以及自己对樱木未来狱中生活的关心,都体现在了字里行间。
  樱木君,你我二人在中国东北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咱们主导的“瀛唐溯源”计划,让家里存满了宋代瓷器。哈哈,虽然有点小私心,但这个计划终究还是为了国家强盛、文化复兴,这些古玩就算是一种奖赏吧。樱木君,你还记得那个满是桂花香的傍晚吗?咱们两个在院子里一边饮酒,一边畅想着东方文化未来将主宰世界。可惜啊,现在一切都成了梦幻泡影,樱木君还躲不过牢狱之灾。这瓶酒不成敬意,樱木君不要客气,馋酒的时候就打开来喝,那个封泥封不住酒香,放久了味道就淡了。喝完了用白布擦擦嘴,漆器桶里的金砂是用来贿赂看守的,让他们不要刁难于你。
  几经辗转,当酒送到樱木平江的手中时,他已经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处终身监禁。即将入狱服刑的樱木平江看到这首诗后,先是破口大骂,转而笑着摇了摇头,最后陷入沉思,最后两眼闪着泪光把漆器包在棉衣里,放入行李箱里。
  后来,樱木平江接受了21项指控中的20项,只有一项盗墓罪名他死不认罪。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最终判处樱木平江20年监禁。但在美军撤出rb后的第二年,他就被提前释放了。此后,樱木平江致力于中日邦交正常化,多次向cc市捐款。1965年,樱木平江死于肝癌,得寿62岁。
  …
  “立早”和怀陵都听得很入神。
  怀陵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山名政丰的事情?”
  诗诗:“嗯。山名政丰在满洲国的时候经常和我讨论中国的历史和文化,尤其是唐朝的历史,我还帮他鉴定过几次文物,所以我们的个人关系非常好。立早啊,我想你一定会问我为什么没有阻止他盗取文物。其实当时我请示过组织,但组织上认为只要他不把文物运到rb,就没必要把吉林的地下党组织置于危险的境地。后来山名政丰提前转移文物时,整个东北的地下党组织都在忙着和苏联联络出兵东北的事情,根本无暇顾及。我当时人在胶东,也是鞭长莫及。”
  怀陵:“嗯,我还是不太明白,咱们1945年内战爆发之后就去神农架避世了啊,一直到1979年之后才入世。那么山名政丰回到rb以后的事情,你又如何知道的这么具体?甚至连他送给樱木平江漆器上的诗都知道呢?”
  诗诗:“哈哈哈,我的儿媳妇总是有这种怀疑精神。1979年入世之后,我就非常关心那些文物的下落。1980年,你考上了唐都交通大学,我考了北京外国语大学,我的师长有很多人在外交部,通过他们联系到了东平电力公司。之后,我便自称是佟风枫的女儿,通过东平电力公司联系到了山名政丰的小女儿山名知子,那时候她就在家族里专门负责照顾山名政丰了。我想着大概和她也喜欢中国文化有关。我们一直通信,还互赠诗歌。”
  怀陵:“唱一首来听听?”
  诗诗:“嗯,就说一首比较应景的吧。知子曾经多次在信中向我抱怨,自从石信接班之后,把父亲留下的老人都辞退了,换上了自己的儿子和亲信,结果核电站事故频出。他还以担心父亲身体的理由,要求所有人向父亲封锁消息。为此,知子非常气愤,但权力和财富都集中在石信的手中,她也敢怒不敢言,心中很是烦闷。她写了一首诗给我:
  乘黄已皓首,
  穷奇始废忠,
  愿做开明兽,
  九九昆仑东。
  我为了激励她,便回赠一首:
  刑天舞干戚,
  蚩尤血枫林,
  封岱领华夏,
  铸鼎驭龙吟。”
  “立早”:“所以山名政丰回国后的事情都是她女儿告诉你的?”
  诗诗:“不全是。怀陵,你还记得吗?1985年春节,我带着你去rb旅游,大年初二的下午你一头扎在在电子游戏厅里。我趁着机会去见了山名政丰,他们住在上野动物园边上的一栋别墅里。可惜啊,他那是老年痴呆已经很严重了,全然无法交流,只是在说起佟风枫时,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收到我的诗以后,知子因为和山名石信决裂,导致她丈夫在东平电力的职务也丢了,她丈夫迁怒于知子,逼知子和他离婚。每次想到这里,我都觉得非常后悔,也许我不该赠那首诗给她。你们知道吗,知子此后再也没有结婚。
  不过,她那时的心态倒是不错,前两年基于山名政丰的口述,写了一本父亲的传记,里面详细记录了山名政丰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有山名石信的很多罪证。她担心她哥哥发现后必然会毁了这本书,所以把手稿的复印件交给我。这份手稿才是我主要的信息来源。”
  “立早”:“嗯,您接着讲吧,山名政丰是如何起家的?山名石信又是怎么胡作非为的?”
  诗诗接着讲。
  …
  二战以后,尤其是1955年以后,rb经济进入快速发展期。山名政丰是个很有头脑的商人,广岛和长崎的核爆,让山名政丰见识了核能的强大。从此,山名政丰全身心投入到对核能的学习中。1947年,山名政丰35岁再次考入东京大学,主修物理学;1951年,本科毕业后,又进入东京大学原子核研究所,师从朝永振一郎攻读博士,1956年获得博士学位。
  酿酒产业的经营则全部仰仗盲人妻子和岳父,由于酿酒品质稳定又注重饥饿营销,加上整体经济的带动,“山名大吟酿”已经在关西家喻户晓。如果不算从中国搜刮的文物,那么是酿酒产业给山名家族带来了第一桶金。
  1956年,英国在英格兰北部建成了世界上第一座商业运营的核电站——calderhall。山名政丰非常兴奋,他委托已经出狱的樱木平江动用在外交界的人脉,与calderhall核电站的运营商建立了联系。1957年,山名政丰出资,带着由核物理专家、工程专家和银行家组成的三十人考察团,对扬基核电站做了一个多月的详细考察。
  回国后,山名政丰不惜与岳父决裂,执意要卖掉酿酒产业,筹集资金建设核电站。1957年9月,山名政丰成立了东平原子能公司,就是东平电力的前身。公司成立初期,山名政丰在老师的帮助下,与东京大学原子能研究所深度合作,建设核电站在技术准备上已经成熟。但山名政丰发展核电还需要政府的进一步支持,土地、资金、政策都缺一不可。对于原子弹的恐惧,使得有些民众担心核电站的安全性,因此政府在是否要大力发展核电的事情上,有些犹豫。
  山名政丰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好在他的老领导樱木在政界还颇有人脉。因此,山名政丰写了一封信通过樱木递交给首相岸信介,摘要如下:
  首相阁下,
  rb本岛化石资源匮乏,现有能源已经远远不能支持经济的发展。rb能源自给的未来在于核电。同是岛国的英国,已经在大力发展核电,第一家核电站已经投入商业运营。
  原子弹给rb人民带来了深重苦难和可怕记忆,但原子能不仅仅可以制造武器,也可以安全稳定高效的为民众提供能源。在科学的设计之下,核能非常安全,也很清洁。鄙人师从朝永振一郎博士,在老师和他领导的东京大学原子能研究所的帮助下,东平原子能公司已经做好了建设核电站的所有技术准备。
  但是,建设一流的核电站,除了技术外,还需要政府的大力支持:
  1、希望政府可以配给靠近海边的足够土地,核电站需要海水来冷却。
  2、希望政府可以出台核原料进口的相关政策,核电站需要稳定的获取铀和钚等核燃料;
  3、希望政府可以协调金融机构给予优惠贷款,核电站的一次性投入巨大;
  4、希望政府可以出台政策,允许核电优先上网。
  首相阁下,我是一名二战老兵,在战争中失去了左腿,深知和平的珍贵。目前解除军备之下的和平是虚假和平,非常脆弱。我听说连贫穷的中国都在秘密研究原子弹,而且进展顺利。最好的和平是让敌人不敢发动攻击,因此大rb帝国也要为制造原子弹做好准备。通过建设核电站,可以非常合理的进口大量核原料。这些核原料也可以用来制造原子弹。
  这封信效果非常好,各种政策优惠和融资便利纷至沓来。1960年1月,在山名政丰的带领下,rb第一座东海核电站投产运营,他位于东京以北约120公里的海边。
  此后,山名政丰的核电事业随着rb经济的高速发展一路开疆拓土,装机容量始终排在rb第一。因为出售酿酒业务造成的家庭危机,在核电站投产后的名利双收中成功化解。他岳父弥留之际,跟他说想和山名大吟酿。他大为感慨,立马斥资又把酿酒产业各买了回来。
  在山名政丰的精心安排下,他的独生子山名石信一直接受最好的精英教育,似乎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而且也选择了核物理专业,并于1973年在东京大学原子能研究院博士毕业,似乎在复制父亲的道路。毕业后,山名石信就被安排到东平电力担任董事、副总经理,业绩表现突出。
  1975年山名政丰突发心梗,虽然抢救回来了,但身体大不如前,已经很难再管理企业了。看到儿子能力超群,山名政丰决定将家族事业交给山名石信,还立下了一个看上去非常不公平的遗嘱。老山名将东平电力股权全部留给了儿子,其余财产分给了两个女儿,其中各地的绝大部分房产分给了大女儿,酿酒产业和东京郊区的一栋别墅给了山名知子。
  山名石信上台后,很快就架空了他爸留下的功臣班底,各个关键岗位都换上了自己的亲信。同时,推进严苛的成本控制政策,增厚业绩,把东平电力运作上市,进而通过各个核电站的层层环节,将巨额募集资金落入自己和亲信集团的口袋里。成本控制和腐败所带来的是事故频发。
  1984年以后,山名政丰的阿尔茨海默症越发严重,他就越发的喜欢看小动物,就像是小孩子一样。这个人一老啊,就越来越像小孩子。山名石信干脆把上野动物园买了下来,又在动物园旁边建了一所房子,让知子和父亲从东京市区搬过去住,每天都可以看各种小动物,他父亲尤其喜欢中国来的大熊猫,每次看大熊猫都会笑的流口水。1993年,山名政丰病逝了。1994年,山名政丰的自传出版,书名叫《rb核电之父:山名政丰》,内容被山名石信大幅篡改,将山名政丰在中国的罪行全数抹去,俨然一个国际主义者形象,回国后的篇幅则全部集中于山名政丰是如何的高瞻远瞩,对是rb核能发展的开山鼻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当时由于事故频出,东平电力股价低迷,这本书其实也是一种公关策略。
  …
  “立早”:“我看网上一直有人质疑山名政丰的死存有疑点啊。”
  诗诗:“嗯,的确如此,我听知子说, 1993年4月4日清晨6点左右,知子开车去镇上的集市买菜,大概8点左右回来时,就看到房子前面停了一辆救护车,一辆黑色中巴和十几辆豪华轿车、suv。山名石信也在屋里,护工说父亲是突发心脏病死亡,救护车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知子提出要看看父亲的遗体,居然被山名石信拒绝了,说是遗体已经装上灵车准备去火化,希望知子不要再打扰他老人家了。知子的姐姐知道父亲遗体火化完才得到通知,为此也很生气。”
  “立早”:“这次一定要把山名石信的秘密给搞清楚。”
  诗诗:“对,顺便还得把那些文物完璧归赵。”
  怀陵:“立早,你有什么好办法呢?”
  “立早”:“不急,让子弹飞一会儿。我倒要看看这个宝怡灵悦集团到底有几斤几两。”
  诗诗:“我们可一点都不急,2000年都等了,这点时间算什么。哈哈哈。”
  这时候,服务员进来了,低头哈腰用日语说:“三位不好意思,我们餐厅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