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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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于青萍之末 更新:2021-09-02 00:12 字数:1615
于笑天不敢轻举妄动,首先与风天流找了一间不错的客栈,打算撇下风天流才独自打探消息。这时时间尚早,还没什么客人前前往客栈,所以当店小二见到有客人上门,便殷勤道:「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呢?」
「咱们是住店的,劳烦小哥帮咱们找一间上房。」于笑天一边说道,一边将一锭银子塞到店小二的手里。
店小二平常一个月赚到的小费也只有几百铜钱,何时曾见过这么大方的客人?只见店小二笑容满面,笑到见牙不见眼,躬身道:「本店正好有上好的上房空置,两位客官里边请。」
于笑天与风天流由店小二引路来到一间上房,上房里除了有景德镇所造的花瓶作为装饰,还有樟木打造而成的屏风和大床,具有驱赶蚊虫的功效,二人都对房间颇为满意。店小二离开后,于笑天便对风天流说:「风儿,洒家出去一会,你可在附近看看但最好不要远离。」
「风儿明白了。」风天流知道于笑天是想出去刺探消息,亦都明白现在的襄阳城龙蛇混集,说不定会有实力强横之辈,即使跟于笑天同去也只会添麻烦,便乖乖留下来。
于笑天与风天流分别后走到大街上,襄阳城不愧是湖北最大的城市,只见两旁的商铺林立、异常繁华,看来之前的连串血案并没有影响普通百姓的生活。于笑天暂时没有心思注意两旁的商铺,他正在忘着向街上小贩询问血案的案发现场和传闻。
不要以为两湖血案牵涉江湖仇杀,普通百姓便毫不知情。不错,平时的话牵涉江湖人士的案件官府大多会只眼开只眼闭,甚至可能帮忙掩盖事情真相,不让普通百姓得悉事情始末,粉饰太平。然而今次发生在两湖的连串血案实在是牵连甚广,即使官府想掩饰什么也难以办到。
好笑的是当普通百姓听闻两湖血案后,不但没有如想像般人心惶惶,反而竟然热衷于讨论案情,倒是那些江湖人士反过来人心惶惶,唯恐两湖血案的凶手寻到自己头上。无他,因为两湖血案的受害者都是江湖中人,除了一些在帮派里作仆役的普通人外,基本上没有一个普通百姓被杀。有些受害者更是平常欺凌普通百姓的恶霸,于是什至出现左邻右里听闻恶霸被杀后赞口不绝的情况。
普通百姓中从来也不缺凑热闹和八卦长舌的人,一时间两湖血案成为了普通百姓茶余饭后的讨论话题。你可以不知道湖广布政使司(注1)是谁,但不能未听闻两湖血案,这亦是为什么于笑天会在街上小贩询问血案的案发现场和传闻。于笑天从普通百姓打听到的始终不是第一手消息,经过夸大和以讹传讹之下,很难知道血案的详细情况,但总算打听到大约的情况。
于笑天从一个小贩打听到两湖连串血案之中,有几起血案发生在襄阳城内,便根据情报前往每个案发地点查看。几起血案的案发现场均相差无几,由于尸首已经被官府移走,所以不大清楚凶手的人数和所用凶器,但仍然可以见到现场血渍斑斑,一片颓垣败瓦,应该是歹徒彻走时放火烧毁的。于笑天看过几起发生在襄阳城内的血案之案发现场皆找不到线索,现在襄阳城内只剩下最后一个案发现场,看来今天应该只能失望而回。不过于笑天想深一层便释怀了,心想如果这一连串血案是这么容易便找到线索的话,相信早就已经被官府和武当派抓到凶手破案了。
这时,于笑天来到襄阳城内最后一个案发现场,案发现场是一座规模庞大的大宅,尽管大部分的建筑已经烧毁,但从现存的残骸中不难见到昔日大宅的气派。正门上方摆放着刻有马家庄三字的牌匾,此座大宅的原主人应该是姓马的。正当于笑天打算入屋详作调查,忽然得得得……一阵马蹄声响从大街尽头传来,只见一、二、三……总共二十骑奔驰正急朝马家庄而来,仔细一听还有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远方传来,看来后方应该还有大批人员向马家庄奔跑而来。
于笑天心道要糟了,匆忘间只好跃上附近其中一间房屋的屋顶上。朝大街尽头望去,首先映入于笑天眼帘的是总共二十名骑士,他们身后还有数十人,来人全都身穿锦衣卫和大内侍卫的正式官服,正是从京城出发、由大内总管汪才带领,成员包括追星、王天佑和李展浩在内的锦衣卫和大内侍卫。汪才等人今天早上才刚刚到达襄阳城,便已经马不停蹄巡查发生在襄阳城内的血案之案发现场,怎料却让于笑天在这里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