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排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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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于青萍之末 更新:2021-09-02 00:12 字数:1897
话说于笑天拉着风天流跃出渡船,飞身跃在水面施展轻功水上飘的轻身功夫,轻而易举便过了对岸,留下满船目定口呆的旁观者。其实风天流自己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于笑天拉着自己也能施展轻功渡江。后来在那些旁观者夸大其词的渲染下,于笑天施展轻功水上飘渡江一事于数十年后居然在当地演变成陆地神仙之类的传说,风天流与于笑天对此自然毫不知情,这些后话便不在此一一细表。
于笑天与风天流渡江后,便径直来到渡口雇佣船家,乘船沿岷江而下前往重庆。这天,风天流与于笑天来到了长江上游的重庆。由于重庆位置险要,自古以来便是军事重镇,在元末的时候,重庆更是明玉珍大夏政权建都的所在。重庆最有名的是重庆火锅,重庆火锅又被称为麻辣火锅、毛肚火锅。当然此时的重庆火锅还没有使用辣椒,辣椒要大约在明末清初才传到中国,所以用的香料是秦椒及蜀椒。相传重庆火锅起源于重庆的屠夫在冬天将屠宰后剩下的边角肉碎放在锅里煮,以此避寒去湿。风天流与于笑天现在自然没兴致吃火锅,他们来到重庆是想打听两湖血案的最新消息。重庆位处长江上游,再加上消息多数是沿长江传播,所以重庆会比起四州其他地方更早收到南方最新消息。
于笑天与风天流甫进入重庆城,便瞥见街上有穿着不同服饰的江湖人士,应该是分别隶属不同帮会,但当中并没有九大门派的门人弟子在内,至少明面上没有。风天流初出茅庐看不出诡异之处不足为奇,不过于笑天身为老江湖自然看出重庆城街上走动的江湖人士比平常多,好像在戒备什么似的。于笑天对风天流说道:「风儿,洒家瞥见很不同帮派的江湖人士在街上走动,咱们找人问个究竟。」
风天流道:「但凭于前辈作主。」
于笑天刚才从街上穿着不同服饰的江湖人士中看到排帮的服饰,自己又与排帮有旧,便拉着风天流跟在几个穿着排帮服饰的江湖人士,于笑天与风天流轻身功夫出神入化,前面那几名排帮帮众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跟踪。排帮最初是由那些划竹排的船夫所组成的,原意是想将贫困的船夫组织在一起,避免船夫受到权贵打压迫害,后来渐渐演变成为一个江湖帮派。竹排也称竹筏子,是用竹子和竹篾等材料捆扎而成的。竹排具有吸水性小、浮力较大、安全稳定和制作简单等方面的显著特点,因而深受山区水乡人们的喜爱,这亦是为什么排帮在长江流域尤其是长江上游势力庞大的原因。于笑天在路上已经向风天流介绍过排帮的来由和历史。如果你问谁最早知悉长江流域传播的消息,我可以答你排帮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于笑天跟踪那几名排帮帮众就是打着这个算盘,打算让那几名排帮帮众帮他们带路到重庆分坛,然之后再向排帮的重庆分坛坛主查探两湖一带的最新消息。
排帮的重庆分坛座落于重庆城一条小巷内,那几名排帮帮众踏入小巷里的一座简陋破落的庭院后便没有再出来。风天流略感愕然,想不到排帮这个在长江上游势力庞大的帮会,它的重庆分坛居然座落在小巷里的破落庭院,然而仔细想清楚排帮最初是由贫困的船夫组成,排帮最初的分坛破落并不奇怪,反而在排帮演变成势力庞大的帮会后没有为分坛换上富丽堂皇的装饰,实属不易。至少在表面看来,排帮给予风天流念旧、毋忘初衷的感觉。
于笑天对风天流道:「看来排帮的重庆分坛就在这里,走吧!」说罢便拉着风天流跃上围墙。
风天流惊讶道:「于前辈,你不是说有旧识在排帮吗?我们为什么要越墙而入?」
于笑天理直气壮地答道:「不错,洒家是有旧识在排帮,但洒家怎知道他们在不在重庆分坛?况且守在门口的小卒不会认识洒家,难道还要洒家慢慢解释吗?」
风天流听到这里,不禁心里抱怨:「为什么于前辈这么不靠谱,敢情于前辈从来没想过要投帖拜访排帮?」当然如果于笑天听得到风天流心里的话,便会一笑置之,然后道:「洒家在江湖上是什么辈分?排帮的帮主如果在这里也会亲自拜访洒家。」
在排帮的重庆分坛某大厅里,刚才于笑天跟踪的那几名排帮帮众正在向重庆分坛坛主汇报今天打听到的消息。只见那几名排帮帮众向坐在太师椅上英明神武的大汉拱手道:「周坛主,今天……」还未说完便被重庆分坛的坛主打断。英明神武的大汉忽然眉头一皱,之后指着他们骂道:「混帐,你们几个被人跟踪都不知道。」顿了一顿,又站起来对虚空拱手道:「究竟是何方朋友造访排帮重庆分坛?周绍这厢有礼。」
只见大厅的两扇门适时弹开,然后一个作笑头陀打扮的中年人和一个身穿一身青衣的年轻人踏入大厅。那作笑头陀打扮的中年人对周绍道:「小周别来无恙吗?」那几名排帮帮众听到一向英明神武的坛主被冠以「小周」这样别扭的称呼,想笑又不敢笑。那作笑头陀打扮的中年人自然是于笑天,而身穿一身青衣的年轻人不用问也知道是风天流。
然而周绍听到「小周」这样别扭的称呼,不但没有动怒,反而恭敬行礼道:「原来是于前辈,晚辈这厢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