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她摇着头否认掉。
  她真的没有从来都不相信柳君歌说的话，反而她知道很多时候柳君歌说一些话都是为她好。
  比如他们刚订婚后柳君歌陪她一起出国，见她身边没有一个朋友，他便跟她说，要学着去相信别人，要学着接受别人的好意。
  她知道柳君歌只是不想看到她把自己包裹的那么严实，自己走不出去，别人也走不进来，所以才会那样跟她说。
  可是她努力的想要像他说的那样去做，可是最后却发现太难了。
  “婉婉，我跟你订婚并不单单只是因为柳家欠你奶奶一个人情。”柳君歌凝视着她良久，才缓缓开口，又低又轻的声音好像一出口就要被吹散在拂面而过的微风里似的，“其实在我们订婚的一年多前我就见过你了，那时候你刚被带回顾家没多久。”
  “那次我刚从超市没东西回来，为了抄近道我穿过一个巷子，因为刚下过雨的缘故，有些坑洼不平的路面上有积水，我看到前面一个小女孩蹲在积水那用一支笔划拉着水在自言自语……”
  柳君歌不说顾婉都几乎忘记了以前的那些事情，被他这么一说，那些早已模糊的事情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第一次，她蹲在积水坑前是因为那天是她妈妈的忌日。
  第二次，她站在远处看着同学打架，是因为她闻到了血腥的味道身体里好像有个恶魔在逐渐苏醒过来，她害怕的逃到了那，却腿软的走不动路了。
  第三次，是因为顾城那天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了她，她觉得很茫然，很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孩子，顾城能对顾纤柔他们那么好，却独独对她那么坏。
  第四次，第五次，每一个记忆都变得清晰明朗起来，顾婉才知道原来早在她毫无察觉的时候，有一个叫柳君歌的男人已经将她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心口猛地一窒，顾婉紧蹙起了眉头打断了柳君歌的话，“抱歉，我现在真的不舒服，我想回去了。”
  “婉婉，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知道，其实早在订婚之前我就已经爱上你了。”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顾婉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柳君歌说从什么时候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他的用意，可是他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她还是觉得很困惑。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说怎么回应。
  “婉婉。”见她低头不语柳君歌突然一把将她抱入怀中，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有很多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完全的告诉你，但我能告诉你的是，我所做的一切只为了能给你一个更好的未来。”
  “所以……不分手好不好？”
  不分手好不好？
  靠在柳君歌的怀中顾婉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有些心酸有些苦涩的弧痕。
  如果这话能够早点说出来，她或许就会一直活在自己所误导的人生里，以为自己对柳君歌的感情就是男女之间真正的喜欢。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
  她已经……
  “对不起。”顾婉推开了柳君歌，抬起头正要开口说清楚时，倏地听到有急促的奔跑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