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到北京到学校后，报上到后，就去找校长小妖。
  进了屋，小妖却不理她，冲她瞪眼睛。
  我怎么惹着你了，上次不是对我那么亲近吗，嫌我带孩子来学校？肯定的，连我孩子也不正眼看一眼，第一次见面，不应该过来瞅瞅抱抱，给小朋友发个红包吗？
  然后才知道小妖发怒不是冲她，也不是冲她的孩子，而是冲他——正从里屋出来的孙海涛。
  “啪！”“啪！”孙海涛的脸上挨了两巴掌。
  “这是干啥呢？小妖，不要这么厉害吧？”雅雅正色说道。
  她儿子却愿意看热闹，精神抖擞地观赏，好像那是在小妖姨在奏响打击乐器。
  “你问问他，让他自己说，该不该打？！”
  “不该！”孙海涛硬着嘴说。
  “为什么不该？”小妖严厉地质问。
  “现在不是号召城乡一体化嘛。农村是城市的亲妈亲奶奶，城市有钱了，为啥就不能往农村捐赠一点点？城市这么富，农村那么穷，政策就要向农村倾斜。雅雅同学，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嗯，对。”雅雅点头称是。
  “雅雅你知道怎么回事啊，你就点头？”
  “感觉他说的有道理呀。”雅雅说。
  “他说的有道理，他做的也有道理吗？”
  “我是严格按照这个指导思想做事，那么我怎么会错呢？理论是实践的精髓，对实践具有指导作用，只要掌握了正确的理论，就一定要不把它束之高阁，要积极运用它去指导实践，使自己的行动优质高效，让生命燃烧发光，照耀地球，照耀宇宙。雅雅，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有不有诗意？”
  “对，似乎有点。”雅雅回答。
  “雅雅，你就别顺着他的杆子爬了。看来我对他不熟悉了解，你和他同学3年，也并不了解他的真面目。”
  小妖说完拉了雅雅去里屋，闩上门和雅雅说话。“我考虑和他是17岁时就开始相好的，是纯情故交，是他乡遇故知，又有过美好的爱情约定，就百千倍地对他好，当成自己的心肝待承他。你猜怎么着？他时常来我这屋里住，和一些学员们认识了，就开始收——说那是替我收受贿赂。行贿受贿在我的学校里是明令严禁的呀。1根油条都不能收呀，别说1根金条。有个二年级学生为了得到毕业推荐信，来送1根金条，他见钱眼开，欣然收下。收下后也不告诉我，直接给他老家的爸妈寄回去了，说是搞什么城乡一体化。如果是我个人的金条，你搞城乡一体化就搞吧，可那是你收的贿赂啊。现在学员的男朋友来找我给他女朋友要推荐信，推荐信是可以有的，每个学员毕业时都有，他却要一荐必成的，还必须是一流的最大最好的单位。我说最好的单位你的女朋友不够条件，他瞪眼说怎么不够？俺女朋友给你们学校捐资捐得最多！我说你捐资？你捐的资在哪儿呢？他打开手机，让我看偷偷录下的视频——他俩行贿，孙海涛受贿，拍的一清二楚！我就气愤地找孙海涛，他先是死活不承认，然后听说被偷拍了视频才承认了，但说那金子是绝对退不回来了，因为寄回老家去变卖，让他爹买了高档汽车了，再把汽车卖了也卖不出那么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