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精神神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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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书房行走 更新:2021-09-01 17:52 字数:3098
精神中毒与器官中毒有着本质的区别,精神中毒是人行为语言发生的病变,最为严重者则发生变态。器官中毒是人形体机能的病变。严重者可夺去人的生命,通常情况下,他不会危及别人的生命,而精神中毒的症状是对他人的攻击。她的变态反应在对毫不认识人的攻击。对于有的器官中毒来说,我们通常可以追溯病因,对症下药。而人们对于精神中毒的病因往往难以追究根源,因为导致她发病的原因往往是多方面的珠连炮似的精神刺激。
然而,由于生命的一次性,人们往往注重器官中毒的发病原因,将精神中毒看作是有时间这个长生不老的医师来治疗的微不足道的病症。农人的厚道有时体现于奴性。这就更容易使精神中毒,引发器官中毒。好像谁家里发生了变故,谁就应该中次精神之毒似的。胆不可食用,是父母对孩子身体健康的关爱;拾物要昧,又是父母利己主义的表现。从中可以看到学校对儿童教育的功效。恶小而为之,事情虽不大,先发展后治理的思想上病夫的理念。人类就在破坏与创新中前进。
难得糊涂。世界产生于混沌,也在混沌中演变。男盗女娼,谁也不揭发谁,两口子也是和和美美。水至清则无鱼。如若吴琴就在这一潭泥水中翻滚打拼,一生又何不快乐呢。她对亲人的付出与期望过高,亲人对她又是负回馈,她的精神能不出问题吗。她去城里,就是要确保自己是否真的作下孽了。
吴琴珍惜时间,第二天早早就回到了家里。君君问她父亲情况如何,她说一切如故。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去父亲那里。她更珍惜君君了。
“你一天干那么重的活,一定要注意身体。钱是什么?人挣钱还不是为了自己。太阳发光是为了证明自己灿烂,月亮发光是为了告诉地球有一个同生共灭的伴侣。要是地球破灭了,月亮还能存在吗?所以,要提高你的营养供给。你的健康就是我的快乐;我的快乐便是你的幸福。这次我到城里专门买了这本营养书,你说你要是一直粗茶淡饭下去,能劳作几年?而那时呢,咱们的孩子还没有成就事业。咱们生下的孩子也不会健康。所以提高咱们的营养势在必行。你看那些吃牛羊肉,喝奶茶的牧民多么强壮。为什么运动健将中成长中城里的要比成长在农村的多的多。还不是因为他们的营养供能应求。”
“咱们拿什么跟城里人相比?”
“拿咱们呀。我不管你单身时怎么作践自己的身体,总之你找到自己的所爱了,就得为所爱的人负责,为自己的后代负责。每天早上两个人半斤牛奶,这只有两块钱。中午二两羊肉,也就四块钱。晚上每人一个鸡蛋,这还不到一块五。一星期就花这么点钱,营养齐全了。在咱们的健康与后代的健康方面,保障好了。反过来,要是能我免疫力下降,体弱多病,那得花多少钱呢。孰轻孰重,自己掂量吧。”
“就怕母亲不能理解。你别看她大方,要是天天如此改善伙食,她比谁都急。”
“她要是心疼你,就能理解你。当然,你以后要戒烟限酒,那样母亲才能心服口服。再说,她哪有本钱说咱俩,你看她将自己苛剥成啥样了。肚子掐着,面无血色,说起话来弓着背满面无魂的嘻哈。在巷子口都能听见她只骂笑。她不吃,她是吃到高利息就满足了。”
君君笑了,“你还有嘴巴不饶人的时候。”
“就是嘛,说她在吃方面大方,就知道下酒席,酒席能有啥营养。只要是火药就往肚子里倒,胃口能经受住这么狂轰滥炸吗。”
“总之你以后买菜的时候还是避开爸妈。”
“我为什么要躲躲闪闪的,心疼自己的男人还错了。他们爱怎么想随他去。好在与他们不住在一个院子里,不然咱俩的生活还得受他们的扼制。咱们这也是量入而出。再说,我看爸妈也不是那种踩儿媳妇脚后跟的公婆。”
“不在一个院子里住确实两省了。”
琴瑟调和的一个月对他俩来说并不长,只嫌短,一个人一旦吃好喝足,无所事事就会心慌气燥。懒惰是道德恶行之源。吴琴开始向家里召集牌友。他们的赌注很低,扣上一牌也就四块钱。因此称不上是赌博。纯粹就是消遣日子,跟生活赌气。只要张口有饭,吴琴的行径引不起君君的不满。加上几个牌友三言两语的鼓动加揶揄,君君认为吴琴也应该放松放松,毕竟她不是自己雇来兼生孩子的佣人。而那位掮客呢,唯独对玩扑克打麻将最为敏感较真。她警告过那几位不许与吴琴赌博,而人们就是要置若罔闻,“她那烂嘴谁不清楚。”
在吴琴家的牌桌上,一开始是比她年龄大不了多少的女同胞,后来来了男性。期间自然少不了君君的哥们。两位再纯洁的人只要往来密切了,都会引起农人的闲言碎语,不论是同性还是异性。吴琴的眉目传情,频送秋波,浪浪撩人心性的浪笑,意在酿起君君的醋劲。而那些个牛刀小试,一旦经由女人们的传播,就会更加泛滥。君君不是好色之徒,非旦不,他还格外怜香惜玉。所以他容不得自己所爱之人与所娶之人是个烂污货。他认定妇人在空穴来风,制造事端,更想看家丑。
奇妙的是吴琴的一些非分先刮到公婆耳中。待到君君得知时,少不了深受父母训斥。这更增加了事情的可能性。受责使人血液沸腾,何况是来自妻子的耻辱。无名火起,“这并不是别人蓄谋已久的阴私。”他想到的是吴琴的后婚身份。訾议是人类的劣根性。因为人往往疏于以人为鉴。倒是好以人为乐。
“吴琴这些天在家里干什么?”母亲的问话很僵硬。
“打麻将。”君君觉得没必要隐瞒。凭着女人的神通广大,凭着母亲的跑烂鞋。
“她要求提高消化强度吸收标准我不反对。你快三十岁了,我们对你放心。可是,可是、、、谁让她打麻将了。”母亲叫道。“你忘了是怎么住进黄家胡同的。还不是黄家那小子打麻将让咱坐收渔利。别人说你妈跑烂鞋,磨嘴皮。村里还有哪个妇女像我卖得这么贱。我这都是为了谁呀。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两怂。你就让她打吧,先玩小的,再玩大的,最后连光景都玩进去。他们为什么让她支腿。还不是盯住了咱这份光景。这光景不是赌桌上赚来的。”
“我这就让吴琴别再搅和了,可也不能让她无所事事呀。”
“榆木疙瘩。我不管。反正是你杀人你偿命。你想赌你受穷。我答应给你的给你,就没有我的事了。好话说到前头,利害轻重你也看到了。玩完了,别怪我这当父母的无情无义。让吴琴快生吧,生完了滚城里去。”这么多年了,父母早就对在城里混的大儿子生疏了。一方面因为吴琴小两口的嘴巴不勤快,一方面弟弟弟媳这些年的顺风顺水,又会讨得母亲心。他俩懂得以一双鞋子换得母亲一千块钱。而君君呢,眼中还流露着对母亲冷酷的憎恶。当父母的只指望在身边的子女。君君又听母亲说道,“再说你就没有听到闲话?”
“怎么了?”
“怎么了,榆木疙瘩。我听说她与男人嘻嘻哈哈。”
“难不成让她见了男人哭哭啼啼,见了女人再笑。”
“我说的是与男人关系暧昧。当然,我理解在外面跑大的姑娘的意识。更不否认现在村里就有那么一些妇女爱放荡舌头。哈哈,我的榆木疙瘩,她们或许是造谣中伤。我可得告诉你,养尊处优的年轻人最容易犯戒。你可千万别直接问吴琴,多长几个心眼别人就怕你了。”
“不可能呀。好好的,到我们家打麻将的那几位没有一个是脏污货。要说她跟哪个男人眉目传情更是不可能。我对她很了解。再说我那几个朋友也不是沾花惹草的人。肯定有人捕风捉影,见我的日子自在了就恶意中伤。人言可畏。”
“知道农村的可怕了吧。我早就说过,万万不可抢着露富。枪打出头鸟。村子大了,什么货色的妇人没有。就有那么几个心术不正者专门捡光景好的家庭胡乱冲撞,狠拉孟撕的。”
“过自己的日子,有那么无聊吗。”
“看你还是不了解穷人。特别是头发长见识短的急于富裕的穷妇人。你以为我一天到晚除了跑烂鞋,就不知道思考了。我也得思考呀,想方设法保住自己的血汗钱呀。这是什么?”
“洋葱呀,或者叫葱头。”
“怎么了?”
“发芽了。”
“你就没有启发吗?”
“、、、、、、、”
“榆木疙瘩。当葱头骨朵儿没有发芽抽绿时,他是一个饱满的个体。现在条件成熟了,抽绿了,并且会一直长下去。你怎么办?”
“我是榆木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