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精神神精2
作者:南书房行走      更新:2021-09-01 17:52      字数:2145
  君君没有跟母亲说出个所以然,得到有效的进展。他心想,也只有过些日子看情况而论了。说到生孩子,他知道有了孩子夫妻俩的日子会多些乐趣,当然也累些。不过就自己现在的年龄来说,他还是蛮希望养育孩子的,男女无所谓,只求聪明健康。当他独自一人时,也思索过妻子的第一次婚姻是何样,又为什么离婚,就吴琴的年龄而论,离婚不多见。受青春激情的怂恿失足是时有发生。女人总有秘密。而吴琴的秘密便是第一次的婚姻。吴琴不提及,也不愿让别人关心,想必那一次对她是莫大的打击,一生的阴影。有过那样经历的少女,往往不再相信婚俗。而能医好她心灵创伤的良药便是尽快找到爱情,生育孩子。孩子对她就是挖掘母爱,这一点不可怀疑。而娘家呢。吴琴与娘家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情,要不她再也没有回娘家。这折射出的是多么大的隔阂呀,他有太多疑问想释怀,然而一见到吴琴的快乐,那些心中的闷闷也就被冲散了。
  一次胡侃时,君君用温存的语气问吴琴,“你知道我今天遇见谁了吗?”
  “谁呀?”
  “你猜。”
  吴琴笑了笑,“我猜不出来。”
  “你小姑。”
  “遇见她俩。”他见吴琴无动于衷。
  “我正走着,听见有人叫我,就回过头。见是位陌生的妇女,心中好生奇怪,她对我说是你小姑。”君君紧紧抓拍吴琴的面部变化。“我当时的窘态你是想象不出来的。再怎么我们两家毕竟是一个村子的。咱俩应该去看望她。”君君不说了,等待着吴琴的问话。
  “你怎么不说了?”吴琴不温不火,依然依靠着君君。
  “她问我跟你过得怎么样。我说很好呀。她说好就好。可看她又不乐意。又突然问我娶你是不是分文未花。你说她奇怪不奇怪。不知是为咱俩谁不值。我笑着说,是分文未花。她却什么也不说了。可我明明看到她有话对我说。我想逃脱她,就因为咱俩没有去过她家。这时她又问我你在家里干什么。我说做家务。她却说没事怎么不让你串门呢,怎么老窝在家里。当时我真觉得自己的脸发烧。她这是不是在批评咱俩。我是无话可说了,只敢挠头。而她呢,又问我发没发现你的脸廓跟黄无男有几分相似,千万别跟你生个女孩。我笑着回答男孩女孩都喜欢。现在想想,你跟黄家婶子是有几分相似。”
  “哈哈。”吴琴一阵狂笑。“那我非生个女孩不可。”
  “生个像你这么漂亮的。”
  “是不是她没生下男孩,村民给她取了个黄无男的外号?”
  “没生男孩的家庭多着呢。关键是她太坚持生了、、、、、”
  “才三胎,不多。”吴琴抢话。
  “四个呢,你只看到了三个。”
  “那一个呢?”
  “我也记不清楚了。那时我才、、、、七岁吧、、、、要是她还在应该跟你同岁。对,跟你是一个属相。”
  吴琴微微一笑,强作镇定,故意说,“真是巧合。”
  “真的。听父母的话像是在一天夜里给扔了。村民们又传言那个女儿身他们黄家的扫把星。”君君说,吴琴震痛了。君君看到了吴琴的惊悚。“那时的人吗,都想生养男孩。可她最终还是保持着自己的娘子连。”
  “凭什么说那小生命是扫把星?”
  “就是嘛。你看过去的人多迷信。竟然一丝不怜悯自己的骨肉。这是极端的自私自利。到最后,她不是还没有儿子吗。不过话说回来,人总得有信仰吧。不懂科学的人当然迷信。再说,那时她不为金钱奔波,一门心思钻在跟自己的肚子执气上。别人随便一句话就能让她疑神疑鬼、半信半疑。也情有可原。”
  “你还没告诉我呢。”
  “什么?”
  “凭什么说那小生命是扫把星?”吴琴一字一顿。
  “我也不清楚,现在回想,也是隐隐约约,好像是因为、、、、、”
  “因为什么?”
  “好像是因为、、、、、因为、、、、、就在嘴边怎么说不出来呢。”
  “你耳朵后面怎么还有块泥巴没有洗掉?”
  “没有呀。”
  “我帮你擦,笨蛋。”吴琴说着就用手绢去擦那莫须有的泥巴。
  “啊,我想起来了。是胎记。”吴琴被君君的一惊一乍吓得躺在炕上,实则是她那长胎记的脚底抽搐的原因。
  “吴琴,你怎么了,满头是汗?”
  “还不是被你吓的。”吴琴惨笑。“想起来就想起来了,至于大呼小叫吗。你不知道咱俩与黄家只一墙之隔吗。”
  “确实是胎记。”君君那喜悦的神秘劲,就是发现了旷世宝藏也不过如此。“我记得母亲那时吓我说,你要是不听话把你身上也按块胎记,让妖怪把你吃了。那时还真把我吓住了。为此上幼儿园时,每次从这胡同口路过总要向里面巴望是不是有妖气冲天。那时这对我就是偌大的谜。”
  “哪里长的胎记,这么玄乎?”
  “管她哪里长的,咱身上又没有。”
  “长了,那我还真成了黄家婶子的女儿。”
  “她才不要你这个女儿呢。她一提及女儿就头痛。”
  “你才回来几天。连着都知道。”
  “听母亲说的。”
  “母亲怎么说?”
  “她就说黄家婶子这段日子一直犯头痛,不愿意出门。母亲还以为她对咱入住不顺气呢。唉,吴琴,你应该到黄家婶子家串门。这样彼此都开活了。”
  “我才不去呢。她见我几份像她,再一问我是哪一年出生的,指不定又勾起她二十年前作孽的往事、、、、”
  “你才是越说越玄乎了。”君君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第二天晚上回来后,君君看到餐桌上留有一张纸条,“老公对不起,晚上没有做饭。我上城里的父亲那里去了。明天肯定回来。这段日子辛苦你了,还是到饭馆里改善吧。不要心疼钱,注意自己的身体。”
  新婚不久的男人总会因为妻子言语上的关切而倍感惬意。这是人的性本善。当他真正感到孤独时,又不明白吴琴为什么在吃中午饭时不对他说起去城里呢,她父亲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