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都不得头绪，眼看天色不早呼衍牙斯最终还是交换了一些盐回到了部落。
  只是价格实在贵的离谱，价格比中原贵了十倍比边关互市贵了四五倍。质量很差一半盐一半沙。
  更坑的是他们收购皮货的价格只有边关的五分之一。这样一来一回，同样的商品比边关贵了十倍，比中原贵了几十倍。
  就这人家还不愁没人来。生活在这里的部落远离中原文明，连参与边关互市的资格都没有，自己又没有生产能力只能接受剥削。
  秦部现在也缺盐，纵使心中不甘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几大车皮货才只换到了小半袋盐，别提多憋屈了。
  呼衍牙斯一行人返回部落的时候，恰好遇到萨满主持的‘分赃’大会，其实就是分女人。
  只见所有被俘虏来的女人单独放在一个用绳子围出来空间里。她们每一个衣物都干净整洁，脸也洗的白白净净。
  但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惊慌，目露恐惧的看着四周把她们当牲口品头论足的男人。
  萨满则站在高台上拿着一个本子念出了一个又一个名字，每一个被念到名字的男人都会露出兴奋的表情。尤其是看到周围人羡慕的目光，更是得意洋洋。
  然后这个被读到名字的男人就来到女人堆里，不顾对方的尖叫扛起自己看中的女人就走。
  这还不算完，还要带着刚分到的女人去临时校场集合，接受所有战友的祝福。
  最后他们的长官还会大声的问他们三个问题：
  “是谁让你们活下来的？”
  这些人就齐声大喊：“大汗。”
  问：“你们的女人是谁给的？”
  答：“大汗。”
  问：“你们要怎么做？”
  答：“誓死报效大汗。”
  至此‘分赃’大会才算结束。
  这当然也是秦思远搞出来的把戏，目的有两个。
  第一个目的，激起大家的荣誉心和上进心。别看抢了那么多女人依然不够分，能优先获得女人的，都是奋勇杀敌或者平时训练表现突出的。
  所谓接受战友的祝福，更是红果果的炫耀，对于这些愚昧的牧民来说不亚于考中状元跨马游街。这份荣耀堪称一生中最巅峰的时刻，哪个男人会不想来一着？
  想享受这份荣耀，就要努力训练，就要奋勇杀敌。
  第二个目的就在最后那三问上，这是前世袁世凯的套路。
  前世袁世凯受清廷委任训练新军，每天训练之余都会问那些新军‘你吃的谁的饭’‘你们给谁效力’，答案自然是袁世凯。结果清廷花银子训练出来的军队成为了袁世凯的私军。
  秦思远也是活学活用，拿来培养这些人的忠诚之心。
  呼衍牙斯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看到那些人眼睛的狂热，心中忍不住为秦思远的手段暗暗心惊。这位大汗别看年纪小，真有鬼神莫测之能啊。
  “大哥，你回来了，此行还顺利吧？”这是诺敏出现到他身侧，问道。
  “还好，你怎么在这里？”呼衍牙斯说道。
  “这么大的动静我能不出来吗，咱们这位大汗手段很是惊人呐。”诺敏低声说道。
  呼衍牙斯眉头一皱，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外人，才不悦的道：“小妹慎言，我们既然投奔秦部就要尊重大汗，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万一被人听去，对我们不利。”
  齐诺敏不服气的道：“我也就在大哥面前说说而已，不会在外人面前说的。”
  呼衍牙斯语重心长的劝道：“隔墙有耳，说的多了总有被人听到的一天。难道你想和让我们两人继续流浪吗？”
  见她随意的态度，呼衍牙斯忍不住加重了语气。
  齐诺敏一愣，没想到兄长会这么严厉，但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诚恳的道：“小妹明白了，谢谢大哥教诲。”
  呼衍牙斯点点头，自家义妹虽然聪慧，但毕竟年幼阅历不足，很多时候难免会出现思虑不周。但让人满意的是，她能听的进别人的劝。
  “你在这里看吧，我要去大汗那里复命了。”
  “一起吧，刚才大汗找我说有事相商。”齐诺敏说道。
  “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没有。”
  于是两兄妹一起来到了汗帐。
  秦思远正埋头伏案奋笔疾书，听到他们在帐外求见，马上走到门口迎接，双方见过礼之后各自落座。
  “诺敏姑娘，实不相瞒我找你过来实在是有事相求。”秦思远没有急于问晋军据点的情况，而是先和诺敏说道。
  “大汗客气，诺敏也是秦部一员理当为秦部效力，岂敢当大汗相求之言。”齐诺敏双手环抱放于腰间，矮了下身子委婉的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让你管理秦部所有女性。”秦思远说道。
  这个命令别说齐诺敏了，就连呼衍牙斯都摸不清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部现在有成年女人六千八百人，皆是年轻体健之人，如果利用起来也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就这样放任不管实在是一大浪费。我就想能不能把她们组织起来去做一些大事。”秦思远进一步解释道。
  组织女人去做事儿？兄妹俩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虽然草原女人也一样要劳作，但就是男人的附庸地位非常低，从来没有人把她们当成劳力看待。秦思远这也算是开了先河。
  不光是在草原，即便是在地位相对比较高的中原，让女人出去做事儿，也算是开了先河。
  “这……行吗？”齐诺敏迟疑的问道。
  “为什么不行？女人虽然体格力气不如男人，但她们也具备男人不具备的优势。心细、忍耐力强、整洁等等，所以很多工作她们比男人做的更好，比如纺织。所以你不要妄自菲薄。”
  “要知道，女人能顶半边天。”
  最后秦思远更是借用了毛爷爷的名言。
  女人能顶半边天？看着秦思远，齐诺敏星眸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嘴里喃喃的来回说着这句话。
  “好，头同意了。”齐诺敏雪白的脸颊因为激动涨的通红，用最坚定的语气揽下了这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