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鸢看向一边肌肉僵硬的高德，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伸出手揉乱了高德的头发，“别紧张，就只是个小测试不会有多难的。”
  “这个我知道，问题是……”高德回头看着老板娘嘴角抽搐着。
  “就算是输了也不会有人笑话你的啦，我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体面人。”
  “额……虽然你后半句话的可信度实在不高，但是我介意的不是这点啊，关键是……”
  “放心放心，不会把你弄痛的，瞧把你吓得……”
  “喂！听人把话说完啊混蛋！你说的我都知道啊！问题是对手啊！”高德挥臂一指，“对手是那家伙啊喂！”
  维京人：让·巴尔正坐在训练场的另一头爽朗地笑着，露出那一口闪亮的白牙，“别这样小子，要知道我可是个行家。”壮得跟野牛似得肌肉满怀恶意地上下起伏。
  “我都觉得你可以用胸肌夹死我。”高德虚着眼。
  加百列在一旁打量了会高德的体型，“理论上来说可以，”他把手搭在高德肩上“别担心，他可是专业的，事实上就算你找遍整个基地也不会在找出比让还要好的近战教官了。”
  “你确定？”
  “给你看看他一往的学生不就知道了，”加百列操作了会手机，片刻之后把展示在高德眼前，不知为何后者看了之后面如死灰。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凶多吉少，真的不能换丹上吗？”
  杂毛搓着手柄头也不回，“别小瞧人了，我可是会嚎由根的。”
  “这句话就充分地暴露了你的实力啊，算了给我立个碑，来年多烧点纸钱。”高德挑了个自以为帅气的动作翻身进去训练场。
  瑞依在他身后的阴影中将刀移除刀鞘一寸，有放了回去。
  维京人难得的因为恐惧打了个冷颤。
  崔妮蒂站在二人之间，转身递给让一剂小试管，后者想也没想扬手扔进口中直接用牙齿咬碎管壁。
  “那是啥啊？”高德倒不怀疑对方打他需要磕兴奋剂一类的。
  “麻药。”让含着大舌头含糊不清地说。
  “好了，先生们，如果你们准备好了的话，”崔妮蒂看着二人征求同意，“那么，训练开始。”她向后轻巧一跃，跳出战圈。
  好了，冷静，对方是个身高近两米的北欧人，他刚刚吃了麻药，药效会在两分钟内发生效果。那么，我该攻击哪里？头？关节？还是反射感受器？高德摆出防御姿势，视线在维京人身上迅速切换。
  “看看你那样子，”维京人笑着，“决定要战斗后就不要犹豫！”
  他猝不及防地挥出一记普通的直拳径直命中高德的侧脸，后者瞬间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嗯……”加百列在台下盯着自己的手机，“我好像放错了照片……这是让上次喝多了触到他霉头的那个小子。”
  照片上的人走着标志性的熊猫眼，至于其他地方……人已经不适合称呼他了，“发酵的馒头”也许更准确。
  在场上让的指导还在继续。
  “我该瞄准哪？我改怎么发力？都是些无聊的问题，战斗的时候可没那么多时间给你去考虑！”让往后退稳住身形，麻药开始抑制他的神经冲动，“别给你那个漂亮的小脑袋施压了，将战斗交给你的肌肉，跟随你的本能！”
  他上前一踏，高德勉强翻滚起身，举起右臂冲着维京人的面门挥去，举掌玩似地捉住挥来地拳头，虎口施以重压。
  “挥拳要快！”让大吼，“出拳速度越快，威力越大。”他右手向后拉开，冲着高德毫无防备腹部猛轰一拳。
  “不要分散力量，集中打击一点！”
  高德此刻的胃里翻江倒海，疼痛灼烧着他的神经。
  洪钟般的声音充斥着他的耳廓，“这就不行了？这就是你的全力？这点程度你能干什么？像你这样的废物能干什么？！”维京人右手锤击胸口，“来！冲我挥拳！”
  高德主动向前突进……或者说，小腿的瞬间发力带着他进去了维京人的怀中。
  缩短战斗距离，力量贴身而发。高德的身体真的先一步大脑做出了决定。
  维京人脸色微变，他没再选择硬抗这一下。他小退一步，双手抱拳以重锤之姿砸下，高德上臂中招，让改变姿势，粗壮的胳膊把高德扫翻在地。
  “这一下凑合。”维京人一把将高德提起来，检查他的伤势，“但战术有个根本性的错误，跟我正面交锋不现实，尝试找到我的弱点。”
  “比如……”高德缓过劲，飞起一脚踹向让的两腿之间，“这样？”
  “啊——你这个——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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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沓文件在高德的手中抖动，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这个训练量安排有点大啊……”
  加百列坐在桌子的那端，手指相互交叉抵上鼻尖，“留给你的时间真的不多。看看让对你的评估。除了战斗意识还凑合，其他方面简直一塌糊涂。”
  “加上阴狠这条如何？”高德翻到手中文件最后一面的评估表，“啧啧，这个照片真帅。”
  加百列无视他的耍宝，推了推眼镜接着说，“如果不实施这种全方位的训练，你在战场上五秒都站不到，或者……你想戴上那个面具？”
  加百列与高德一同沉默着相互对视，气氛逐渐凝固。
  高德低下头，“训练后，我离那个g还差多远。”
  “很远，”加百列不假思索地回答，又沉吟片刻，“这个训练会帮你打下各种基础，一对一没胜算，但你会比g更适合这个战场。”
  “明白了，”高德叹了口气，“训练什么时候开始？”
  加百列的脸上挂上笑容，“就从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