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伤亡惨重
作者:
楚寅 更新:2021-10-27 17:07 字数:6874
话说墨涯在岩浆地下,眼见雷木被烧成粉末,又思及雷木是为了救自己而亡,当下欲死不能。任岩浆侵蚀,可雷木的元气无时无刻不在保护她,只得任由自己漂流。
原来这岩浆流四通八通,有一支流通道火族境地;墨涯不知不觉漂到了火族境地。
白色飞絮,在火红的岩浆地下显得格外刺眼。
墨涯好奇,游近一看。竟是一团白色羽毛,团团围起一人。墨涯将其救起,原来是白色之翼包裹着的风隐雪。
墨涯看着脸色涨红,清秀绝伦的风隐雪,当下也不免产生羡慕之心,自言自语道:“这莫不是天仙吧,不知怎么会在岩浆地下。”
风隐雪双眉蹙起,紧闭双眼,显是在做着噩梦。
墨涯不忍,将她带了出去。
只见遍地狼烟,鲜红的血迹已经变得乌黑,四周悄无声息。
墨涯驮着风隐雪越走,心越骇然,遍地的血,断肢残体随处可见,墨涯见一大坑,净是乌黑的灰,心内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风隐雪在墨涯的照料下,逐渐恢复了些,不过终是昏昏沉沉,口内不住叫着雷木。
墨涯十分惊骇,心内不住想道,她莫不是雷木常提起的那个人吗,天下间竟有这么巧的事,当真俊俏,难怪雷木哥哥对她念念不忘,不免有些醋意。不过转念一想,雷木哥哥对自己那么好,更是为了自己灰飞烟灭,他爱的人我一定会尽心守护的。
在墨涯的精心照料下,风隐雪的伤势逐渐好转。
一日,风隐雪突发心疾,疼痛难忍,原是为救雷木染下的旧疾,原本俞好的伤势,如今反倒愈加严重。
墨涯采药回来,一见风隐雪如此情形,焦急不安,心内想道,完了完了,要是雷木哥哥知道我没照顾好她,一定会很生气的,雷木哥哥,你。
一想到雷木灰飞烟灭离自己而去的身影,墨涯更是伤心欲绝,几乎想到了一死了之。突然墨涯忆起雷木救自己时的感觉,想道何不试一试。
当下将元气,也有样学样,唇对唇的输送给风隐雪,虽十分笨拙,但亦有成效。
风隐雪感到熟悉,清凉的元气通向自己的五脏六腑,安抚剧烈抽痛的心,这股熟悉的感觉,风隐雪至死也不会忘记,当下伸出剧烈颤抖的手,死死地拽住墨涯,脱口而出道:“雷木,雷木。”
墨涯亦感到莫名的熟悉,顾及到风隐雪伤势,不忍动弹。
夜那么冷,墨涯将身上仅有的一点温暖带给她。
雨又开始下了,冲刷着地上一切的丑恶。
墨涯道:“好大的雨,吵的本姑娘都睡不着了。”在漆黑的夜,她伸手一触,心猛然颤抖了一下,不在,她不相信的再伸手,依旧没有,奇怪,她去哪里了。
墨涯不顾汹涌的大雨,四处搜寻着。
地面那干涸的血迹又被翻了出来,地面成了一片淡红色。
墨涯身上被雨水淋湿,刘海散乱的披在了一边,她不想他爱的她出事。
巨坑边,站立着白衣飘飘的女孩,宛若九天玄女下凡,不沾染一点尘世的污浊。
淡红色的雨水不断涌进坑内,与污浊的飞灰混在一起。
墨涯走近她道:“你跑哪里去了,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被坏人抓去了。”
风隐雪转过身去,脸颊已经被打湿了,眼眶下的不知是泪还是雨水,道:“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雷木的气息。”
墨没心没肺,一脸天真的笑道:“我是雷木的妹妹啊,有他气息很正常吗,对吧?”
风隐雪举起弓对准墨涯道:“撒谎,雷族已经覆灭,他哪来的妹妹。再撒谎我就不客气了。”
墨涯装作无辜道:“那个,这么漂亮的姐姐生气可就不好看了,雷木哥哥时常提起你的。你应该就是风隐雪吧,没想到比雷木哥哥说的还要漂亮。”
风隐雪的心软了下来,低低道:“他真的提起过我吗?”
墨涯发誓拍胸口道:“千真万确,他虽然表面不说,你也知道,他就是个傻鸟,把所有事都往肚子里藏。不过他醉酒,还有做梦的时候会经常叫道风隐雪。他老是做噩梦,所以我经常给他讲故事,他一睡着就叫你的名字,还有一个人的名字我不太记得了。因为不常叫,叫的最多的还是风隐雪,”墨涯似乎沉浸在与雷木相处的每一个甜蜜的时刻。
风隐雪在心里低声说道:“轩滢,他还爱着轩滢。”她抬头仰望了一下乌黑的天,向墨涯道:“他有你这么一个好妹妹,''真好,他还好吗?”
墨涯一听见他还好吗,当下想道雷木灰飞烟灭时的模样,放声大哭,嘴里嘟囔着:“他??他······”却不忍说出口。
风隐雪见此,焦急问道:“他怎么了?”
墨涯擦了擦眼泪,语气中添了几分无法掩饰的懊悔道:“他不在了,是为了救我,都怪我,每次都拖累他,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救我,他就不会灰飞烟灭。”
风隐雪心中咯噔一下,心好像在刹那间死去了,这样的痛还要承受几次,他可以无情的离去,自己呢。泪无声的滑落。
风隐雪走近痛哭流涕,跪倒在地上锤着胸口的墨涯道:“雷木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了,你这么哭,不是辜负他了。”
墨涯不顾湿淋淋的雨水,抱紧了风隐雪
道:“我好想他,好想他,都怪我。”
风隐雪摩挲了她的头道:“不怪你,不怪你。”雨水不住打在她们秀美的脸颊上,雨水顺着泪水不住滑落。
雨停了。
墨涯道看着梳妆打扮后,着急走出的风隐雪道:“你去哪里?”
风隐雪道:“去找我爹娘,冥王的军队现在应该已经到水族了;我要去做我该做的事。”
墨涯道:“我陪你一块去,我要亲手杀了冥王那老家伙,为雷木哥哥报仇。”
风隐雪点了点头道:“嗯,走吧,”
墨涯看着张开翅膀,一飞冲天冲天的风隐雪,撅着嘴道:“你飞了,我怎么办。”
风隐雪诧异道:“你不会飞。”
墨涯恼怒道:“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长了翅膀,没事在天上飞来飞去啊。本姑娘可是长着两条腿的普通人,普通人你懂吗?普通人。”
风隐雪看着叽里咕噜说个不停的墨涯,轻笑了笑道:“把手给我,我带你一起飞。”对于墨涯,她有很多疑问,不过她不想问,不该知道的事,她一点也不想知道,就这样就好了。
墨涯兴奋的大叫:“好好玩,哇,好大的,云,哇好大的风,嗨,鸟儿,我也会飞了。那山好小。”
风隐雪不住的摇头,微笑着看她,心内想道,雷木与她在一起一定很开心吧,可惜他不在了。
远处轰隆隆的雷声,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风隐雪下了一跳,急忙飞下,躲避起来。
墨涯乖乖的跟着她。
结果,虚惊一场,只是普通的打雷闪电。风隐雪叹道,自己怎么这么疑神疑鬼的,还没到水族呢。
去向水族的途中,安静的可怕,顺利的令她觉得不正常,她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海,熟悉的海,不过却不是她熟悉的淡蓝色,而是骇人的淡红色,像火族被雨水冲刷的地面一样。
海面依旧那么平静。
风隐雪看见远处一人被刀叉钉在硚石上,身上没有一滴血渗出,浑身干瘪,像是被人吸干了精血。风隐雪认得那是水族族长,她的姑母。
风隐雪不忍再看,向在一旁呕吐不止的墨涯道:“走吧,水族已经没了”
墨涯用手帕擦拭了一下嘴道:“让我再吐一会,太恶心了。”海浪拍打了上来。
风隐雪看着不住拍来的海浪道:“你在'这里,我去葬了我姑母。”
墨涯道:“为什么刚刚你不葬,还说要走,现在又要葬了她呢?”
风隐雪坦然道:“因为我惧怕死人,现在我不怕了。”说罢飞向那具尸体,取下插在上面的刀叉,轻轻的将她抛向海底,海宽容的接纳了她,海底成了她的墓碑。
墨涯看着沉入海底的尸体道:“'感觉你好残忍,她明明死了,你还要把她丢到海里喂鱼。”
风隐雪笑道:“你不懂,大海是水族的故乡,我在送她回家。”
墨涯挠了挠头道:“原来是这样啊。”
风隐雪道:“走吧!”
墨涯好奇道:“去哪里?”
“风族”
水底突然出现了巨大的泡泡,墨涯与风隐雪吃惊的看着那泡泡。
一人从海底爬了出来,风隐雪认得那人,飞速奔向那人,大声叫道:“娘,”原来那人正是风隐雪的娘,得知冥王要来攻打火族,当下心急如焚,让风隐豪派兵,风隐豪强说敖雪杞人忧天,置之不理。敖雪气极,领着自己的心腹,去火族,那知路途遇伏,好容易到达火族,烈火城已经成了一座死气沉沉的空城。
急忙奔向水族,途中遇见死神伏击,好一番纠缠,勉强遁入水底才从死神的镰刀下躲过,敖雪自认敌不过冥界,况又被死神打成重伤,于是只得暂时躲起来。不期望过了许久,始终没有动静,偶一出现,便又撞见恶鬼,勉强战退,逃了出去。
今又回来,感知自己姐妹的尸体沉入海底,于是游了上来。眼见自己女儿,当真是老泪纵横道:“雪儿,还以为再也无法相见了。”
风隐雪也哭道:“娘,让你担心受苦了。”
一番寒暄,各人诉说苦楚,具表不提。
风隐雪见了自己的母亲伤痕累累,更是难过不已。
将所经历之事一一道来,两人相拥而泣。
话说,冥王攻下火族,水族,着实费了一番心力,冥界兵力损失过半;但为了自己的统一大业,冥王率兵,马不停蹄的奔向风族。
风族见势,直接投奔冥界。
风族中一些长老不满风隐豪的趋炎附势,率领一些人叛乱,企图推翻风隐豪的族长之位,推举更有名望的人来担任族长。
风隐豪的父亲得知,假意安抚一众长老,看准时机,将他们诱入陷阱,一举斩杀。首级悬挂在闹市,人心惶惶,无人敢叛,大开城门,迎接冥界军队。
不日,欲攻取天穹。
天穹派出的兵马,毫无意外的被斩杀。
那日在南海义愤填膺的一众人等,如今都填了沟渠。
天穹守着硕大家业,只能眼睁睁看冥界铁骑一步步踏来,说不出的煎熬。
夜,
风隐豪欲与轩滢行房事,轩滢恼怒推开他。
风隐豪怒道:“你是怎么了。”
风隐雪冷笑道:“怎么了,你摸摸你自己的心。”
风隐豪忙转怒为喜道:“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你不是也不想见我与你爹兵刃相见吗?”
轩滢这时也不知作何回答,风隐豪继续道:“我帮你爹成就千秋大业,然后和你双宿双栖,这样不好吗?你反倒怨我。”
轩滢把头低了下来,面对他,她一向不知道该怎么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个道理她是懂的。
一个是自己的爹,一个是自己的丈夫。用天下人的生命成就他们的霸业,值得吗。
她心里不住的想道。
面对风隐豪的温存,她无力抵抗。在他面前她柔弱的像个小女孩,一直需要他的保护;而在雷木面前,她永远都是保护他的姐姐。
她在想她的选择错了吗?可她确实不爱他,可爱又能算什么,只要他爱她不就够了吗?
压在他身上的这个男人,她越来越看不清了。
第二天。
轩滢走了,除了她,什么都留下了。除了走,什么都没留下。
她只能选择走,她的良知逼迫她走,走的越远越好,看不见恶,也就不会变恶。
莫名的走到相遇的地点,许是无路可走,许是心之所向。
她抚摸着枯萎的树,心内一阵阵的愧疚。
真相总是骇人的可怖。
她欠他太多太多。
她的哥哥,父亲对他的所作所为,令她胆寒。
为了所谓的千秋霸业,轩滢失声笑道:值得吗,值得吗。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值得吗。
她无力的坐倒在了地上,听任枯焦的枫树吹醒自己。秀美的脸庞带着疲惫,娇美的身躯显得疲惫。
天空中传来一阵破空声,三道人影落了下来,轩滢想躲起来,却发现身旁没有可以遮挡的物体,只有枯焦的树,还有一个经受雷劈火削依旧屹立不倒的空心树。
敖雪一见轩滢,急飞而下道:“我杀了你个骚狐媚子,都是你祸害我豪儿的。”
轩滢恭敬的道了声:“娘。”
风隐雪低低的道了声嫂子,声音虽低,不过轩滢勉强能听见,对她点了点头,应道恩。
轩滢素知风族的人不喜欢她,也包括面前的敖雪,因为她是冥界的人,冥王的女儿。
表面的客气或者不屑一顾,她都可以忍受,因为她爱他,为了他,她愿意忍受一切。
敖雪一把扯住了风隐雪的手道:“叫她作甚么,我们风家没有这样的人。骚狐媚子,冥界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接着又对轩滢道:“你爹灭了我们水族,我要拿你的命来祭奠我们水族。”
风隐雪听罢对敖雪说道:“娘,冥王做的事与嫂子无关,况且嫂子也不知情啊。”
敖雪恨恨道:“你别为这狐狸精说话,冥界的没有一个好东西。”说罢,提剑便刺。
风隐雪不敢违逆母亲,就像当初她让她嫁给祝焱一样。
轩滢躲开,一个战,一个躲。一个水中蛟龙,水柱急涌。一个鬼魅倩影,凌乱躲闪。
墨涯在旁向风隐雪好奇问道:“她是谁啊,怎么伯母一见她就骂她,还动手想杀她。”其实墨涯已猜着了几分,不过想等风隐雪证实而已。
风隐雪看着战得难解难分的两人,淡淡道:“她叫轩滢,是冥王的女儿,我的嫂子。也是雷木最爱的人。”风隐雪最后的一句话特意加重了分贝,她忘不了,雷木搂着她,却叫着轩滢的名字。那一刻,她觉得世界好像在他的那声呼唤中颤抖。
那是她的世界。
墨涯哦了一声道:“这样啊!”便不在说话了,心里一阵阵发酸,她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或许只是妹妹吧,他一直拿自己当妹妹。
轩滢忍无可忍跳开几步道:“我念你是隐豪的母亲,处处忍让你,你们百般刁难我,也就罢了。我平日并无无礼之处,你何苦这么逼我。”
敖雪冷笑道:“真真羞死人了,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看剑。”剑擦着轩滢的衣肩而过,心寒又能怎样,她已无路可退。
风隐雪接住倒飞而出骂个不停的敖雪。
本不想出手,奈何不给我留退路,连最后一点清净的地方都要夺了我的。
轩滢继续走着,徒留一道背影。
敖雪看那渐渐消失的背影不住骂道:“骚狐媚子,别走,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老娘明刀明枪的干。”
风隐雪:“······”
墨涯嘟囔道:“明明就是自己打不过人家,还说人家暗箭伤人,不要脸。”
虽说墨涯的声音低如蚊蝇,不过依旧没有逃过耳尖的敖雪耳朵里,当下不满道:“小骚蹄子,你懂什么,你是没看见她暗算我好吧!”
墨涯噗呲笑了出来:“我是没看见,不过我倒是看见了猴子翻筋斗,好好笑”
风隐雪:“······”
敖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便与墨涯斗起嘴来。敖雪那是聒噪的墨涯的对手,被气的闷头不语,想出手教训,又碍着自己的身份和风隐雪。
自命不凡竟被墨涯说的脸羞红,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敖雪不满的对找了半天依旧没有找到第七颗树的墨涯说道:“小丫头,你是不是在唬老娘呢”
墨涯没好气道:“我是在唬你啊,你要是不想找可以走啊,真的是,真怀疑风隐雪姐姐是不是你亲生的,差别那么大。”
敖雪叉着腰道:“小丫头片子,你再说我拧烂你的嘴。”
墨涯不住的吐着舌头:“我就说,我就说,你要是敢拧烂我的嘴,我就叫雷木哥哥拆了你的骨头。”
敖雪一提雷木打了个寒战。
风隐雪见势拉开了两人,有这两个活宝,悲伤都减轻了,可旧事重提,依旧会痛。
三人把整个雷族坡都快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有看见所谓的第七颗树。
轩滢在远处偷偷看着她们的奇怪举动,远处的地面动了一下,轩滢心内想道,地遁术,是谁,找谁,找自己吗?不可能。
轩滢跑过去大呼:“快走,有埋伏。”
敖雪冷笑道:“埋伏,埋的不就是你吗,”
风隐雪皱了下眉,暗自思量。
墨涯嘻嘻笑道:“什么埋伏啊。”
轩滢讨了没趣,又自悔自己太过莽撞。准备想走。
风隐雪拖住她道:“嫂子,我知你是可信的人,不过还望嫂子告诉我们,何来的埋伏。”轩滢本不欲说,不过见风隐雪的话说到她心坎,她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敖雪气岔:“你个臊货,编这等鬼话来骗人,土遁之术,老娘早玩腻了,要是有人用土遁之术,老娘还不知道吗?”
轩滢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讪讪的走开。
墨涯一把拉住她道:“轩滢姐姐,我们在找??”还未出口,轩滢一把堵住墨涯的嘴道:“隔墙有耳,况且你们的秘密没必要告诉我这个外人。”
墨涯见此嘟着嘴道:“轩滢姐姐才不是外人呢,轩滢姐姐可是一直帮助我雷木哥哥的人。我信轩滢姐姐。”
凑近耳边的话语令轩滢胆寒,原本以为的再无瓜葛,却没想到终生牵挂。原来一切是这样的,他真的不在了。
轩滢摩挲着墨涯的头,眼里呷了一点泪。
单纯无邪的墨涯甘为雷木跳下火坑,自己呢,从相识他的那刻起,她便不断在伤害他。
轩滢柔声的对墨涯道:“你就是他的全部,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来。”神州大乱,活着有时候可能会变成一种奢望。
墨涯笑着点点头:“那当然啦,无论发生什么危险,雷木哥哥一定会在天上保护我的。当然也会保护轩滢姐姐的,你说是吧。”
轩滢顿了一会,会吗,他会保护墨涯,可他还会保护她吗,她真的不愿在想起过去了。随便说了几句搪塞了墨涯便走了。
敖雪自交手之后便知轩滢的厉害,待轩滢飞上半空之后,哈哈大笑道:“这小贱人怕我了,还没和我交手就怕的屁滚尿流了。”
风隐雪尴尬不语,不禁替她母亲害臊。
墨涯捂住肚子笑道:“好不要脸的老货。”
敖雪见此就要来掐墨涯,墨涯怕痒,翻身一滚,跌了个狗坑泥。
玉佩与画轴跌了出来,那画轴本是啸雷兽肚中的,雷木将其藏在墨涯的身体里,不知怎地竟然会自觉的掉了出来,而玉佩是雷阳临死前给她的。
墨涯见了这两件物,悲从中来,大骂敖雪。
敖雪以为自己做太过了,摔痛了墨涯,忙上来陪不是。
将一旁的风隐雪逗乐了,这样的画面好久没见到过了,母亲好久,好久没这样安慰过自己了。
墨涯拿着一画一玉,猛的跑开了,心里的伤口一下撕裂开。这让她有些接受不了,不顾在身后尾随的风隐雪和敖雪,躲进了树洞,大声的哭泣。
敖雪本想进去安慰的,风隐雪拉住了她道:“让她哭一会吧,哭出来就好了。”
敖雪见风隐雪冷若冰霜,不容置疑的脸道:“说的也是,还是我雪儿懂得体贴人,可惜祝焱那小子没福气。”
风隐雪蹙眉,不满道:“娘”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做娘的多说几句话都不行,真是。”
风隐雪无言以对。
树动了一下,一道声音从树洞更深处传来:“谁在我这里哭泣,打扰我安眠。”
墨涯吓了一跳,急忙跳出去,可洞口却莫名的被树干堵住。墨涯记得大叫:“你是人是鬼。”
风隐雪见此急忙打碎树干,冲了进去。
敖雪跺着脚,一时没了主意。
树叶像是长了脚一般,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枯干的枝桠,将整颗树围的铁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