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眉眼低垂：“你没有听错。”
  玉流月磨了磨牙：“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如果有人突然来了，怕你解释不清。”
  “你知道我的能力的，我也相信你的能力，就算有人进来了，也不会有人发现的。”玉流月是一边磨着牙一边说出来的。
  许昭才不管，刚刚丢了面子，现在可要找回来：“你走不走？不走我可喊人了。”
  “你喊谁？喊你那个丫鬟？你刚刚还说我和你是好朋友。”
  说到这个，他心里还有气，没想到现在竟然拿出来当挡箭牌。
  “倾——”
  玉流月飞快的捂住她的嘴。
  “好了好了，你赢了，我去偏殿住好吧？”
  他本来也没想做什么，只是想要抱着她睡而已，既然惹到了她，他也只能认了。
  玉流月刚离开，系统就在许昭脑海里说了一句。
  【陛下，您这一生都栽在主人的手里。】
  许昭倒是也来了些兴趣，想要和它聊一聊，毕竟回到她原来的本位面这么长时间，她还没和系统说过话，她也必须承认，她走遍千山万水，也有很多是出于它的帮助。
  “这话是什么意思？”
  【陛下，我没有人类的情感，但也大概的了解过，你们在一起这么久就不会腻吗？】
  许昭若有所思：“是你的主人让你这么问的？你是间谍？”
  【……我只是单纯的好奇。】它已经不想卖萌了，而是很认真的讨教，喜新厌旧不是人类的惯性吗？短暂的几十年都有人喜欢过很多人，为什么它的主人和宿主就能一直在一起，这么漫长的一生都不改初心？
  “有时候也会腻，但是更多时候是温暖和眷恋。”
  她承认，她不是圣人，有些时候，她也会觉得寡淡无味，但更多的还是习惯。
  她习惯了有人在身边的陪伴，她也习惯了那个人是他。
  她不是一个轻易动情的人，与他在一起五世，她才真正的爱上了他，若是正常情况下，一人只有一生，恐怕她这一生都不会爱上别人。
  所以，她很庆幸，他一直没有放弃，一直用自己的努力打动着她的心房，让她这样一个经历创伤的人还能相信爱情。
  “所以呢？为什么是我？”
  明明他有更多更好的选择，却偏偏看上了她，追逐她不惜付出了很多，也许他喜欢别人，远远不会这么辛苦。
  【陛下，这种问题，您还是自己去问主人吧。】
  许昭明白，它只是一个系统，懂不懂到还是其次，主要的是，它也许根本就不敢说出来，也是给它的留存了更多的机会。
  【那陛下，如果有一天发生了您不能接受的事情，您会离开主人吗？】
  “这个嘛……没想过。”许昭笑眯眯，她真的没想过会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会让她离开他，但是她也同样相信，他根本不舍得让她经历这些。
  【陛下您耍赖。】系统本来是一本正经的，看她都不认真答题，竟然也开始委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