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奎看向葛先生的眼神中充满了钦佩。
  葛先生果然算无遗策，知道这套3000万的别墅打动不了人家，提前做了其他准备，如果不是葛先生，我这回就要栽了。
  葛先生又拿出一叠照片，杜子陵接过一看，是两个高加索血统的美女，脸上稚气未脱，看着只有十六、七岁，长相几乎一模一样，似乎是双胞胎，只是气质截然不同，一个冰冷，一个热情。
  她们的皮肤比牛奶还要白，五官极其精致，金黄色的头发，天蓝色的眼睛纯净清澈，笑容特别甜美，身材玲珑匀称，凹凸毕现，长腿浑圆笔直，是标准的模特身材。
  杜子陵又往下看，都是两人的照片，跳舞、练体操、游泳、弹钢琴、做西餐……做什么的都有。
  “这是……”杜子陵不解地问。
  “这套别墅里的女仆。”葛先生说。
  “女仆？”
  杜子陵的眼神火热了起来。
  葛先生和巴奎对视了一眼，脸上均露出喜色。这步棋看来走对了，再有城府的年轻人，也经不住美女的诱惑，尤其是双胞胎异域美女。
  葛先生继续说：“她们一个叫伊娃，一个叫耶娃，来自乌克兰，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出生于中产家庭，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两年前，乌克兰发生内战，叛军攻占了她们家乡，把她俩虏获，卖给了国际人口集团，国际人口集团又把她俩带到了国内，我们费了好大代价，才把她俩买过来，经过一番调教，现在特别会伺候人。”
  “伺候过你们？”杜子陵问。
  “不不不！”葛先生忙说，“是妈妈调教的她们，没有男人碰过，还是完璧之身。”
  杜子陵更加有兴趣了，又问：“她们有多大？”
  “十八岁。”
  “应该没有吧？”杜子陵笑了。
  “东欧女人显年轻，她们的身份证上显示，2000年出生，今年刚刚十八岁。”葛先生认真地说。
  杜子陵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管真实年龄是多少，身份证上显示多少岁，法律就承认是多少岁，至于这身份证，也多半是国际人口集团伪造的。
  “她们已经在别墅里了？”杜子陵问。
  “今天早上刚刚送进去，并且把您的照片给了她们，您以后就是她们的主人，您让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做什么。”葛先生说。
  “她们不会跑吧？”
  “跑？”
  葛先生笑道，“两个外国人，人生地不熟的，能跑到哪里去？她们都是黑户，一旦被警察发现，就会被遣返回国，乌克兰现在正在打内战，生灵涂炭，人不如狗，她们回到国内，下场会更惨。”
  杜子陵点了点头。
  这两个乌克兰美女，就算今年十八岁，两年前也才十六岁，尚未成年，却被卖到了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想想也是悲惨。如果自己不收，她们也会送给其他人，就像送给自己一样，既然如此，自己为何不收呢。
  她们如果愿意跟着自己，当然不会亏了待她们，如果不愿意跟自己，也会送她们去想去的地方，就当是做了一件善事。
  “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我就送你们一句忠告吧。”他开口说。
  巴奎和葛先生大喜过望，忙问：“什么忠告？”
  “你们昨天的行为，是在找死，你们知道吗？”杜子陵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是！是！是！我们是在找死。”巴奎脸色煞白，忙不迭应道。
  “我有个叔叔，是部里的，前不久才去地方督办了一件大案，镇压了一个涉黑集团，光人就抓了上百个。现在风声这么紧，谁给你们的胆子去暴力催债？
  我刚才让你打自己八个耳光，是让你好好清醒一下，否则我不收拾你，也有人会收拾你。”
  杜子陵厉声说道。
  巴奎汗流如注，浑身颤抖，葛先生同样也是。
  “你们要是想多活几天，就趁早把那些棍棍棒棒收起来，别人打你们左脸，你们就把右边也伸过去，人家觉得你们从良了，自然会放你们一马。
  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凡事都要争口气，出个头，孙红雷演的《征服》看过没，根据真实案件改编，再威风的大哥，只要警笛一响，屁都不是。”
  “您说的是！”巴奎和葛先生连连点头。
  “行了，我言尽于此，你们能听进去多少，全看你们的造化。”杜子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多谢杜公子指教，我们全听进去了。”葛先生感激涕零。
  “但愿如此吧！”
  杜子陵说完，拿着那个文件袋，昂首走出了包间。
  “呼！”
  巴奎和葛先生再也支撑不在，瘫倒在了地上，嘴里大口喘着粗气。
  “巴爷，我这些年久离体制，敏感性退化了，杜公子说的对，咱得收敛收敛了，如果再这么下去，一定会出事的。”葛先生感慨说。
  “是啊，我这些年也膨胀得有些厉害，葛先生你多次提醒过我，只是我根本听不进去，亏得杜公子警醒了我。花三千五百万买一句听得进去的忠告，也值了。”巴奎同样感觉一阵后怕。
  “巴爷，郭凯旋和文夕的事，恐怕不能再追究了。”葛先生苦笑说。
  “怎么追究？追究得轻了，没意思，追究得重了，闹出人命，咱们跟着一起完蛋。”巴奎也是一脸苦笑。
  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道理都懂，就是心里憋得慌。
  巴奎一想到郭凯旋和文夕给自己带绿帽子，葛先生一想到文夕还没吃掉就让人拐跑了，心里的火就蹭蹭往上冒。
  如果不是听了杜公子的忠告，他们肯定不会轻饶了两人。
  杜子陵出了酒店，上了奔驰g65，对李天胜说：“李哥，咱们回市里吧。”
  “好的。”
  李天胜发动着了车。
  “子陵，唐伯虎真迹你看了吗？”郑小雅好奇地问。
  “看了。”
  “你没撕吧？”
  “没撕，唐寅亲笔所绘春宫图，傻子才会撕。”
  “春……”
  郑小雅羞得满脸通红。
  杜子陵笑道：“否则我为什么要让你在下面等着，就是因为这幅画女生不宜。”
  郑小雅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文件袋：“不会在这里面吧？”
  “在呀，你要不要也看一下。”杜子陵作势就要打开。
  “我才不要看！”郑小雅红着脸说。
  杜子陵脸上笑嘻嘻，心里却说，里面的东西你还是不要看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