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生了俩，一男一女。按照塔娜医生的预计，应该是五个左右，通常狼一窝可以生三到十多个，所以塔娜第一时间向廖教授做了汇报。
  “恭喜恭喜，”萨仁在床边说道。
  “这两个小可爱还不会叫妈妈吧，”敖登在旁边问道，大家听了也都乐了。
  “好了，大家都安静一下让艾一多休息一下，”塔娜把生产现场收拾完说道。
  “米阳，你出来给大家宣布一下吧，”乌其恩在外面叫道。“那些村民们还在门口等你呢。”
  米阳走到门口，向大家表示感谢，并收下了众村民们送来的核桃鸡蛋红糖等礼物。
  接下来就是起名子的事了，虽然同时出生，但还是有个先后，老大是个男娃，小的是个女娃。米阳在心里一边念叨，一边又极为别扭，到底是按公的母的来分，还是按男女之分。
  起名子就成了眼下要完成的任务。在没有想好之前，米阳决定以大米和小米称之。大米和小米的毛色都是灰色，没有延续米阳的白色毛发。大米脖颈有一撮白，小米背部有一撮白，原来还怕分不清楚，这下因为这两处白色毛发，就分的清大米和小米。
  大米和小米此刻都闭着眼睛，米阳无法想象到他们看到自己那一刻会把自己当什么。从内心深处来讲，他仍是矛盾的。
  元旦之后，太阳会经常出来露露脸，虽然外面天寒地冻，但是房里十分暖和。查干等人无事可做，就不定期出去附近转转。
  “米阳，我的人发现最近有车辆进出阿泰市，”查干说。
  “边墙外有车辆也正常吧，”米阳说。
  “最近比较频繁，不行哪天劫下一辆车问问，”查干继续说道，他实在憋的有些无聊。
  “能让你靠近都不错了，你还想劫持？”米阳知道这些边墙之外车辆的凶险。
  “那你放心，自保是我们最先要学的，”查干拍着胸脯说道。
  晚上米阳给廖桢教授打了在汗德特第一通电话。
  “大米和小米都还好吧？”廖桢问。
  “都好，有塔娜照顾，谢谢，”米阳道。
  “告诉你个好消息，bgl疫苗测试成功，现在已经在多个省市投产并陆续分发。”廖教授兴奋的说。
  “对人类是好消息，我已经不是了，”米阳在电视上已经看过报道，所以听他再说，就没有那么多惊喜。不过想到米清要是能找到，有了疫苗，起码她就安全了。
  “别这么悲观，集团那个记忆回植的试验还在搞，说不定哪天你就可以用到。”
  “电视上不是说因为抗议声太大，已经停了吗？”
  “这你也信？安抚手段之一，即要研发，也要平息民众的愤怒，”廖桢说道，“虽然我没有参与，但是那些搞科研的我太清楚了，他们都是一群疯子。”
  “你不觉得你也是吗？”米阳问。
  “曾经是，”廖教授没想到米阳会突然反问。
  “你觉得他们抗议的道理不对？”
  “当然对，记忆回植一旦成功，就会有很多人被剥夺生命，那些科学家不会想这么多，他们对于科学的探索是他们从业的基本，只是技术被利用成了商业化。”
  “你说我们算不算精英？作为最早避免感染病毒并存活下来的一部分。”米阳继续问。
  “开始算，现在动物人太多了，这些动物人当中有太多精英有钱人，光动物人总统都有十几个人，当有一天能变回人类的时候，哪个动物人不想呢？”
  “有需求就有市场，这是你以前说的话。生命权都可以拿来商业化当成交易，这个世界已经疯了，”米阳说。
  又聊了一会儿，米阳挂了电话。和以前一样，这些讨论他只有和廖桢进行交流的时候才能说的相对透彻，但是又有什么用呢？是当他感受到廖桢对这种行为所反应出来的漠视，心里不舒服。
  看来这次抗bgl病毒疫苗是真的成功了。之前电视里已经有过报道，疫苗技术已经第一时间分发至各国进行加紧生产，并免费投放到所有人类居住地区。当然这个过程中，青基集团收专利费应该发了大财，别说国内还有这么多疫苗等着政府给他们付账。
  再有个把月就要过年了，汗德特是蒙古自治乡，以前不过农历新年，但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跟着汉族人一起热闹起来。
  晚上，艾一照顾着大米和小米，米阳就和乌其恩在正屋说话。
  “萨仁这是做什么？”米阳看萨仁和敖登在记录着什么东西，一边写，还一边数着钱。
  “这是村民要买的东西，我们把东西记好，钱算好，到时候统一买回来，”萨仁说道。
  “还有卖东西的地方？”米阳好奇了。
  “米阳，明天可以跟我们一起去，”乌其恩说，“北屯有个神秘的集市，每个月只有一天，到了过年前这一次最热闹。”
  米阳也来了兴趣。
  第二天两辆皮卡开到小广场上待命出发，有一辆是专门给米阳和查干等人准备的，乌其恩和两个妹妹乘坐一辆。
  冬天的雪路很难走，只有老司机才能在遍地雪白的情况下找到路，而不会掉到沟里去。
  约摸两个小时，两辆皮卡终于进了北屯，远远的就能看到一条街上人群熙攘，等到了近处，就听到叫卖声不绝于耳，两边都是吃的玩的。以前在米阳身边会有米清，艾一等人，现在只有他，也没了欣赏的乐趣。几人约定好一个小时后在街头停车处汇合，之后乌其恩就带着妹妹冲进了人群。
  米阳在前面走，身后跟着查干等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查干等人带了一只狼在逛街。在汗德特混迹了几个月，把几个彪猛大汗折腾的如民众一般，尤其哈萨克服饰一穿，哪里还看的出来一点特种兵的样子。不过几个也乐于接受，这样不会太过招摇，对米阳也相对安全。
  各种样式的馕饼子、马奶、酸奶疙瘩、葡萄干都很全，还有各色的服饰、围巾、头饰。米阳想着要给艾一买点什么，当然还那两个出生没多久的大米小米。只要一想起大米小米就让米阳纠结，貌似所有的东西都在和他作对，完全没办法做到匹配，不管是称呼，还是性别，哪怕现在想给他们买个小衣服小鞋，脑海中猛然一惊那是两只小狼，都感到极不舒服。